云笑风与司马夜被困在太子府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白日里均是安安稳稳呆在房门里,偶尔会去院子外走动下棋。
看着两人闲适安乐的日子,奉命守护这院子的侍卫们都郁闷无比。
光洁的碧绿色表面已经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斑纹,而且有明显加深的迹象。
司马夜却毫不在意笑了声,“我还没看出军师大人竟然还有如此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
云笑风气煞,他想留在这里,她可不想一直被困在这里!
可是,如今却对自己卖起了关子。
只是他打开后只是看了看,最后又走了。我当时看着好奇,等人走后,就打开将东西取出来看了看,呵呵,丫头,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不过,一说到大王,似乎听说最近皇宫里也不怎么太平呢。
寻剑看得吞了吞口水,“你怎么还有?”
“我又没说只有一颗。”
云笑风无害的笑着,“是啊,风无神的呕心沥血之作,只可惜遇上我这么个不懂宝贝的人,师傅可要想清楚了,徒儿被这么一关,近来脾气可是被关出来了不少,下手不懂轻重,要是一不小心……”
“好好好,算是为师错了不成?”外郁无下。
寻剑抓住剑身的手捏得紧紧的,好似拿捏的就是她整个人一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几眼。
原本以为他是有什么好主意可以顺利月兑身,所以才会这么淡然从容,没想到几日下来,他还是那副散散样子,却现境却一点也没有改变!
云笑风手指顿了顿,凝眉:“全都战死沙场?”
这可是神医风无神的沥血宝贝,十年难得五颗,能不激动吗?zVXC。
只是从那揶揄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心底的兴色。
云笑风这才止住手,却不将东西给他。
他可不同外面那些人,要是被他撞见了,难免不会产生怀疑。
寻剑眨眨眼示意她猜,转念才发觉斗篷碍事,她根本看不见纱布里面的表情,气闷地往窗户边一靠,“是一封信函,里面记载了一些官员名字。”
云笑风嘴唇抿了抿,斜了眼窗边环手抱剑的黑衣银发,乌青色大斗篷严严实实盖在头顶,遮住了他全部表情。
云笑风眉头一抽,哪有那么多耐心听他废话,不耐烦挥手:“行了,照你这么说来,我早不知道轮回几遍了,这话重复着也不嫌累。”
“关了这几天倒是把你脾气给关出来了。”
寻剑牙齿咬的紧紧的,一连串抱怨:“造孽啊造孽,为师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会收你为徒,人家收个徒弟都是尊师重道,孝敬师长,终日侍奉身侧的。为师也不图什么个侍奉,好歹也不要这个苦命沦落到为徒弟效命的苦命日子啊!呜呜……你个坏心眼,压榨狂,逆了师道尊长,一定会天打雷劈的!”
“那夜月高天黑,北风萧萧,等相府里的人都睡着了后,相爷竟然一个人动身前去了书房,我那时略微好奇,就一路跟随,到了书房后,我见他在书桌前对着一幅画出神了好久,我看着郁闷正要走,没料到他却收起画,走到书架子里排,打开了一道暗阁子。
“急什么?”他好奇地问了问,“军师不觉得此处安宁平静,风景甚好,寒冬天霜的,还能赶上大雪精致不是人生难得享乐的净土吗?”
云笑风沉默地皱了皱眉,“前几日冷无殇就已经拟草好了战书,才歇战没多久,东陵恐怕有要经历一场恶劣战了。”
“怎么这么久?”云笑风走向桌子,坐下去倒了杯茶。
大王虽然没有名言,但是被抓过来的不是阶下囚也至少是阶下囚吧,可是反观此时坐在院外石桌边散漫敲打着棋子的两个人,不要有什么阶下囚的自觉了,那安稳处世的作风,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她微微失望,“梅望峰在朝为相,暗地下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自己,拉帮结派在正常不过了。”
“那你呢?当初让你走你不走,怎么,现在反悔了?”司马夜修长白希的指月复摩擦着黑子,斜了她一眼。
“没良心的,为师可是费劲千辛万苦,冒着生死危险三番四次死里逃生才找到一丝眉目,你不抚慰一下为师疲惫的心灵,怎么还说得这么没良心?你……”
他顿时脸色漆黑,“丫头,你忽悠我?”
被她这么一横一威胁,寻剑满腔不平只得化为月复咒。
他却置之一笑,好不放在心上,“将军。”
“奥?”云笑风故作无知地抬起眼,笑得无良,“师傅不也在忽悠我么?”
“呵。”她轻笑了一声,“我云笑风做事一向不后悔。倒是你,你就不怕时日一久,等到顺利月兑身后已经物是人非,回天无力吗?”
寻剑却不满地跳下来,转瞬凑到她面前,将她正要喝茶的杯子抢开,往桌子上一搁,闷闷道:“那不是一般的官员,可全都是前朝的三品官员以上的呢!”
“不下了!”撒手离去!
云笑风转身回房,才关上门,背后一道笑声吓了她心惊了一下。
寻剑哼哼不满:“我愿意,你管得着?”
所以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什么秘密?”云笑风一边听着,淡淡抿了一口茶。
说着,手指就连着稍稍加重了几分力道。
“你当真不担心?”云笑风捻起一枚棋子。
云笑风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懊恼地人下棋子。
云笑风顿时震住!
司马夜如何听不出来她的意有所指,淡淡一笑,托着下巴的手心顺着线条柔美的脸颊上移了几分,理了理发梢:“时间还早,结局还未划定。呵呵,不过,你这么关心小王,倒是让小王大吃了一惊。”
按照寻剑平日懒惰不屑,但是一旦答应下去的事就一定会发挥追根到底势必深究的耐心毅力,不是悉数大谈出来,又怎么会好意思回来?
宫里却是什么东西也没丢,一只猫狗也没伤着。
从那之后,皇上原本准备拟草战书与东陵,却因为这刺客一事暂搁了一阵子。
还是说,料定了大王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指尖那一枚翠绿色小丸子碧绿色光芒与晶莹白希的手指形成了鲜明对比,两根手指稍一用力,上面就被掐出了一条浅淡的痕迹。
“言归正传!”云笑风实在没什么性子。
寻剑如获珍宝,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上里外观摩着,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是吗?”云笑风玩转了一声,出袖素手,拇指与食指间捻起一枚同等碧绿色的小丸子。
好不在意的点点头。
云笑风虽然不知道他后面算计着什么,但是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何时轮到别人来算计她了?
司马夜魅惑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妖邪的笑,在苍青天宇白云飘逸下异常妖冶美丽。
云笑风皱起眉,摇头:“看见什么了?”
处于本能反应伸出手去接。
前几日王后不知为何与大王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宫里就传来了刺客的消息。可是,若说是刺客,也不尽然。
表明笑意,缓缓道来:“这条线索断了后,我原本就是要就此返身的,没想到临走之时竟然在相爷府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秘密。”
满盘棋子瞬间定输赢。
他心里到底怎么想?
冷冷一笑,嘲讽道:“王爷莫不是被关了几天,脑子给关出病来了吧?”
顿时眼睛放光,心花怒放地转述道:“我去过相爷府了,锦华阁给出的消息是当年在场的那些侍卫大将们早已战死沙场了。”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看着他一副淡然的样子,云笑风就气闷。
外面重兵把守,他能混进来说明他本事高,但是司马夜每日来来往往从来没个定数。
他不是一直醉心王位,不愿输给司马清风的吗?不会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关系。
光滑的触感,洁净的表面反射着白色日光,很是耀眼。
只是当时巡逻的侍卫碰到了一个黑衣人,也不知道这人是因为被发现太早,所以还没来得及下手,还是本身脑子就有毛病。
看着手心处静静躺着的那颗小东西,淡淡药香弥漫在鼻尖,从那奇异的香味中寻剑一下子就辨认出来此物性质。肉疼得寻剑连忙叫了起来,“风神医的心血啊!”
寻剑一听,把剑往身边一搁,顿时就愤愤不平起来。只是还没说完,一只翠绿色拇指般大小的东西朝着他飞来。
当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东陵王爷,料事如神的高位军师吗!
毕竟这事牵扯到前朝,他又是司马家的人,小心戒备总是好的!
“所以这条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你也别指望能查出些什么。”
但是,留在北水这么多天,每天晚上除了随自己一起夜探皇宫,白日里也就是陪着自己在这院中下棋。
心中百般疑惑,梅望峰在入朝为相之前最盛不过东陵第一富贾。
司马王朝以前,商人在东陵里一直被看作是最下等的身份。
朝中官员,还全都是一些前朝重臣们,又怎么会同一介鄙夷商人有信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