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奴儿竟然会在这个时间出手,而且是狠辣无情,没有任何的顾忌。看到眼前这一幕,瞧着地上扑腾着、垂死挣扎的二夫人。每个人都第一时间想到了之前那个被割了舌头的奴婢。
活阎王!
众人看到柳辰风那张异常平静的脸庞,甚至还能清楚的看到对方满意的点头,心里头都冒出来这么三个字!这个女人就是这个世间的活阎王,竟然喜欢如此的血腥!而她的人也都是一些嗜血的爪牙,这些人,惹不得!所有人都害怕的颤抖着,本能的缩着脖子,生怕对方的视线会落在自己的身上,每个人双眉紧锁着,都在暗中思考着,思考着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做什么惹人生气的事情。
大老爷的视线落在了奴儿的身上,看着奴儿行如流水的动作,瞧着那一滴血都没有沾染上的剑身,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姑娘未免太心狠了些,这毕竟是司徒家的家事!”大老爷终于开口,眼中也流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同样这句话在提醒着柳辰风,她一个外人无权插手司徒家的事情。
大老爷心里本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句话,可是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从小长到大的,就算没有亲情,就算关系并不好,可是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是有的。就算是个石头,几十年过去了,那也能暖化了,何况是人?
奴儿看向大老爷,并没有对其有任何的惧意,她收起剑,看也不看地上血流成河的某人,退后几步来到柳辰风身旁,站定之后,这才抬头看向大老爷,“她该庆幸这里是司徒府!”否则,她奴儿绝对会要她尝一尝什么叫做真正的五马分尸!奴儿冷酷的看向大老爷,没有任何的退缩。
司徒雷看着大老爷的神色,暗中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爹并不喜欢奴儿,父母如果不同意的事情,就说明这件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眼看着司徒云要开口,司徒雷先一步讲话,“爹,什么事情,稍后再说。”而后命令周围的人离开。
仆人们一听到司徒雷的话,好像得到了特赦一般,拔腿就跑,生怕主子们会突然来个后悔。眨眼的功夫,热热闹闹的院子里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司徒霞已经被碧菡和碧彤带走,二夫人就这么在地上扑腾着,没有人敢上前来。二老爷身子软在地上动弹不得,显然刚刚司徒云的那一下震的不轻。
由始至终,司徒府的当家,老太爷司徒森都没有出面,任凭司徒府里面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爹,我要见爹!我要去见爹!”三老爷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就往远处跑去,而此刻已经没有人去理会她,二老爷则一脸悲苦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她承受的非人的痛苦,深陷泥土之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眼中的恨开始酝酿。
“大哥高兴了?”二老爷扭头看向大老爷,“这下你满意了?司徒府是你一个人的了!”
大老爷看着已经频临疯狂的二老爷,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终究所有的话都化为一声复杂沉重的叹息。往年大家都如此的生活着,没有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隔了一层窗户纸,只差捅破这么简单了。
此刻的二老爷,不管他是拽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穿着糊涂装明白,无论怎样,局势都不会再有任何的逆转。
“我要见爹!”二老爷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摇一晃的朝着前方走去。
二夫人还在抽搐着,那半个皮肉就被她死死的抓在手里,她好像死,可是她却没有胆量去死,她也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要反击,她要那个女人为她的女儿偿命!二夫人张开眼睛,她的双眸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眼睛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血色,从此以后在她的世界里,也将只剩下这一种眼色。
司徒云抬头看向大老爷,看也没有看,直接走上前,一脚踩在了二夫人抓着她皮肉的那只手的手腕上。那么的用力,就这么硬生生的将手腕上的骨头踩碎!
“云儿!”大老爷看到如此的儿子,眉头紧锁,想要说是很么,可是当看到司徒云那张平静而冷淡的面庞,大老爷有一种气衰的感觉,他竟然有些怕他的这个儿子。
“到底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大夫人在仆人的搀扶下走来,一踏进院子的范畴就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而当她看到院子里的那一个触目惊心的木马,瞧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女人,险些没有昏死过去,“这是——”大夫人捂着心口,脸色惨淡。
“爹,娘,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司徒云松开脚,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司徒雷干笑几声,走到大夫人跟前,挽着大夫人的手臂,一起离开,“娘,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她们作她们的,您就在院子好好的弄花弄草!”
新鲜的空气驱散了鼻尖的腥味,大夫人这才觉得气息顺畅许多,她扭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云儿到底怎么会事?难道是你之前说的那名女子?”大夫人挑眉。
“您回去问爹就好!”司徒雷将大夫人送出去,而后松了手,命令婢女们好生的照看着大夫人好好的回屋子。
柳辰风刚踏进屋子里,只感觉眼前一花,而后自己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包裹住,柳辰风贪婪的吸了一口香气,而后打了个哈欠,眼睛疲惫的合上,就这么倒在了北冥墨的怀中。
北冥墨低头看着已经睡着的柳辰风,顿时有些语塞,无语着摇头,只好抱起柳辰风将其放置在床上,自己也随后躺了下来,将柳辰风抱紧,两人一起睡了下去。
明天入宫,才是真正的大戏!时候不早,是应该养足了精神。北冥墨低头吻了吻柳辰风的唇角,伸出舌尖在其唇瓣上扫了一圈,瞧着柳辰风安分的享受,暗自一眯眼,盖了盖被褥——此刻溪瞻,必定已经得到消息了,明天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而此刻的北齐皇宫,原本已经沉睡的溪瞻被迫清醒过来,他穿着亵衣,一脸不满的瞧着夜闯寝宫的人,“如果理由不充分,朕要了你的命!”溪瞻不悦的开口。
那人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已经顾不得其他,他将司徒府一天发生的事情禀报给溪瞻,“……微臣看的真真切切,那个女人手里所拿的物件,确确实实是北冥家当家所拥有的信物!”
“你能确定?”溪瞻又追问着开口,眉头却瞬间隆成了小山。
“不会错,那没扳指,微臣曾经有幸见过一次,那光泽,是其他材质不能比拟的!微臣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错!”那人抬头恳切的看向溪瞻,而后继续开口。
当溪瞻听了,顿时没有声音,司徒家的女儿,北冥家的牌位,真是一出别开生面的联姻!“她嘴里的公子,是谁?”
“微臣不知!不过微臣料想,应该是北冥氏族的幸存者!”
“朕知道了!下去吧!”溪瞻屏退其人,他却早已经没有了睡意,漫步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是谁?手里竟然有北冥氏族当家的信物,她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溪瞻胡乱猜测着,越想脑袋越痛,最后实在无法,只能放弃,“明天就会有答案了!”
等到人离开,阮妃这才端着一碗参汤敲门而入,“父皇?”红袖那阮婉的语调,让人不自觉的酥软起来,“父皇皱着眉头,老了许多!”红袖将参汤放到桌子上,人则紧贴着溪瞻从后面来到他的跟前,抬着头,伸手按住了溪瞻隆起的眉头。
溪瞻瞧着笑的像一朵婬花的红袖,身子不自觉的有了反应,他深沉的看着红袖,抿着唇,“朕的阮妃!”说着一手搂住了红袖的腰肢,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红袖努努嘴,不怒反笑,“父皇忘记了约定?从今天起,红袖已经不是父皇的妃子了!”红袖对着溪瞻吹着气息,而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溪瞻眯起眼睛,手却越来越近,反而一把撕扯掉了红袖身上那件斗篷,溪瞻眼睛一呆,瞳孔里映射出一具白皙光泽的完美身体,她竟然没有穿衣服!
“父皇还算满意?”红袖单手勾住溪瞻的脖颈,踮起脚尖,张口含住了溪瞻的唇瓣,光明正大的撩拨着对方的**,舌头如灵蛇一般,舌忝食者溪瞻那褶皱的唇瓣,嗓子里还发出如夜莺一般的叫声,“父皇放心,红袖已经将人都遣走了!”
此话一出,洪水瞬间决堤,溪瞻眼底压抑的**彻底爆发,他一手抱起红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上。
被压的红袖咯咯的笑着,可是眼底却没有丁点儿的笑,她的双手轻柔的抱住溪瞻的头,看着溪瞻彻底沉溺在自己的迷惑之中。她一个翻身,将溪瞻压在自己的身下,自己则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握住溪瞻的双手,看到溪瞻双眼已经失去知觉,见到时机终于成熟。
只见红袖喉咙蠕动,脸色开始破裂,完美的外表被骤然撕裂,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