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么一说,安然倒是放下心来。毕竟自己也是唐麒救回来的,要是稍微晚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眼见安然沉默,唐蜜紧了紧拉住她的手:“表姐,书恒就交给你了,你知道没有他我就活不了。”
“嗯!”安然点点头,唐蜜这话她能听得明白。
到了这个时候就快接近真相,宋书恒对司徒策来说应该也没有利用价值,所以她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伪装。只要见到宋书恒,她就会坦白自己的一切,要恨就只能让他恨了。
“放心,我不会说的。”司徒策一脸保证地看着她,想不到安家原来还有这些事。
安然因为紧张小脸皱着,眉头越来越紧,手拽着床单,似乎正在被噩梦所折磨,又不能醒来。zVXC。
“你……你这是刚从哪个温柔乡回来,弄得这么好看?”白无常擦擦嘴角,开口就讽刺司徒策。
安然也咽了咽口水,最近他只要睡在身边总是不安稳,经常半夜被电话所惊醒。显然,他在等个重要电话。眼见他放开自己走出去,她扯扯衣服跟了出去,趴在墙壁上竖起了耳朵。
她受不了他仿若野兽般的气息,他喘得越急,她身体里的血液流淌得就越快。快得脸都红了,红到了脖子:“大……白天的,我……”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办公室。妮妮便是把安然爹地妈咪车祸的事情跟司徒策说了个遍,并且很肯定地告诉他。安然之所以被吓晕,可能是因为司徒策的动作,或者伤口的受伤程度,唤起了安然的某部分记忆。
这下,许常傲总算看明白了。老实地闭上嘴,皱起眉头郁闷地喝起了酒。
大厅里,开着电视,司徒策正悠哉地靠在沙发上吃着葡萄,看着某台的娱乐节目,一身睡衣穿着,怎么看都像个家庭主男。
“嗯!”安然点了点头。
安然惊叫一声,害怕地捂着太阳穴,脑子嗡嗡作响。身子从墙壁缓缓地滑落下地,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行了,大家那么好的兄弟,有什么不能摆出来说的?”白无常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憋得难受地开了口。
“嗯!”安然同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司徒策的大哥,对他真是够了解的。
“怎么了?别告诉我安然又被人绑架了?”她上前撩开帘子,让司徒策将安然放在床上。呼……
向来爱拍马匹的老色鬼脑子飞转,猜测着唐蜜是不是准备做宋太太,才甩手把事情全都交给安然,懂得察言观色的他更是不忘拍拍马匹:“安小姐做事很有效率,你们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真是全靠她了。”
“回来了?”司徒策站起来,迎上来把安然手上的东西拎了过去。
“不出我们所料,独眼龙这次做大了。伯爵刚传来消息,独眼龙一晚端了天狼帮十个点。不仅如此,还放出话来说谁敢接天狼帮的生意,就等于跟他独眼龙对着干。恐怕,从今天开始,天狼帮的生意肯定能少一大半。”许常傲可是越说越来劲,可说出来发现只有白无常听得津津有味,司徒策和肖安却是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
司徒策惊醒地睁开被情^欲弥漫的眼睛,生气地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
“等等!”安然叫住财务经理,把安然刚给的一张支票递给财务经理:“王经理,这支票是唐蜜交给我的,你拿去入帐吧?”
他轻松地笑着,把葡萄皮放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又看看墙上的时间,从宋氏赶回来最多四十分钟,她也该回来的吧?
唐蜜站起身,又从包里模出一张支票塞给安然:“这张支票你先拿着,书恒不在用钱的时候肯定不方便。快到发工资的时候了,这些钱可以暂时应付。”
司徒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了妮妮一眼后,转身小跑着往医院门口跑去。
眼有我默。司徒策听完,表情疑惑地看着妮妮:“这事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笑,再笑让你们再也笑不出来。”司徒策半眯着眼睛横了他们一眼,这一眼扫过,就发现肖安的眼神不对劲。不过,他没吭声,上楼洗了个澡,换了一套休闲装,精神气爽地从楼上下来。
肖安抬起头看向司徒策,等待着司徒策说点什么?
“谢谢你!”唐蜜真诚地说着,哥哥交代过不能待得太久,她也不敢多做停留。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哥哥让我转告你,尽量别让外面的人知道你跟知道得太多,免得你有麻烦。”
“妮妮,你那么紧张干嘛?”男人淡定地笑笑,看着小丫头的眼中充满了亲人的关切。
“这不能怪你,又不是你想失忆的。这么多年姐姐为了你可没少找人帮忙,你不也被痛苦的噩梦折磨了那么多年。”妮妮说着崛起小嘴,心里责怪姐姐就不该让他回来。
“伤口不处理就容易发炎,你出了毛病,谁来照顾安然?”妮妮不耐烦地唤着司徒策,司徒策一动不动地看着安然,她不耐烦地将人扯走,拉上床边的帘子,把人按坐在椅子上。
安然长长地呼了口气,这种感觉可是比上吊还难受。可,这气刚喘上来,被桌面上响起的手机吓了一跳。
可惜,好不容易有的情调被一个电话给打断。茶几上手机不停震动,一连震了好多次。
吁了口气,她闭上眼睛,疲惫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可,才刚刚睡着,就被突然打开的门声吓得坐起了身。回头一看,司徒策穿着睡衣,怀里抱着安然,手上还在流血,吓得她赶忙迎了上来。
正想着,门被推开。安然手里提着一包吃的走进来,看到司徒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她有些惊讶地愣了愣。
妮妮先给安然检查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目光落在司徒策流血的伤口上,她一把拽住了他胸口的衣服:“安然是惊吓才会昏迷,你……到底又对她做了什么?”
呵呵……
错愣一阵,她拿起桌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司徒策的号码,她拿着手机进了办公室。可,不到一会功夫她又走了出来,交代了苏小沫一些事情匆忙离开了公司。
“你这什么眼神?好像我骗你似的。”司徒策说着,咬了咬她的耳根,手不老实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着她的双锋,在她耳边故意吐着大气。
“行了,我真的该走了,你最近也别给我打电话,我怕电话被爹地的人监控了。”唐蜜让自己万分小心,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书恒的行踪。
“安然,那我们先去忙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吱个声哈!”财务部经理微笑着说着。
又是车祸?
白无常的手停在半空,感觉到两人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怨气。这股怨气已经变成了气墙,堵住了两位的心。眨眨眼睛,他又咳嗽了两声。
“好!”王经理看到支票上面的数字,那简直叫眉开眼笑。公司其他资金没问题,就是拿在手上的钱太少,这数字可是为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唯独肖安,他紧张地看着司徒策,脑子里却担心起安然的样子。可是,许常傲和白无常在场,有些话不敢这个时候问。
这个借口安然可不会相信,耳边被他吹着风,痒痒地让她扭了扭脑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A城市区,小区的楼上。
可,越是这样,司徒策就更想避开某些事情,开口就把话题绕回到独眼龙身上:“独眼龙这么做只是想把天狼帮后面的老板逼出来,最近唐家出现的状况很显然,天狼帮早就月兑离唐家管制。而,天狼帮现在的老板也是唐家幕后的老板。另外,十年前唐家也同样发生了很大的变故。这些我还没查清楚,也许都是有联系的。”司徒策是根据妮妮说的那些推测出来的,直接告诉他这种推测没错。
许常傲忍不住笑了起来,认识司徒策,从未见过司徒策这么狼狈的样子。哪怕在枪口,刀口下,都不曾这样。
“放心吧!没大碍,不过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说一说。”妮妮看了安然一眼,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为给她盖上。回头,不经意地看到司徒策眼中的心疼,看得有些出神起来。
肖安和司徒策回过神,同时抬头看向许常傲,又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有什么好兴奋的?”
妮妮解释着,司徒远满脸微笑地打量起安然,开口又给司徒策说了好话:“安小姐,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好,要是能早点回来,司徒家也不能乱成这样。”
安然突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司徒策在淌血的伤口,发疯似的大叫一声,身体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原来司徒远失忆了?
司徒策回头看向安然,紧拽的拳头渐渐松开,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看着安然突然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他急忙跑了过去。
“也许!”司徒策没有回避。
月兑了鞋,关上房门,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东西放到饭桌上,又见他满脸微笑地走了回来。
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帮安然,如果不能想办法打得开安然的心结,安然的噩梦会一直延续,而且还会越来越严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很抱歉,我现在不能回司徒家,我要查出杀死我妈咪的真凶。”司徒远很坦诚地说着,停顿一阵,又继续说道:“对了,你也不能把我活着的事告诉策,那小子做事太过冲动,我怕事情还没查出来,他先捅了篓子。”
妮妮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看着他身穿睡衣的狼狈样,忍不住喃喃自语:“臭男人!不就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喂喂喂……你们搞什么?那么大的事怎么一点兴奋感都没有?”许常傲很是不满地拍了拍桌子,发出严重不满。
司徒策回过神点点头,看了办公室的大门一眼:“那她就暂时交给你了,我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独眼龙行动了?”司徒策冷冷地问道。
“什么?”安然又激动起来,要坐起身,又被妮妮给压了下去:“你别害怕,他是人,不是鬼。只是大家都以为他死了而已,他就是我的姐夫。”
“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对她做过。只是打碎了茶几,弄伤了手,然后就听到她喊了一声,我过去把她扶起来,她又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司徒策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妮妮,从未有过像这样的诚实。
司徒策接了电话之后脸色大变,蓝色的眸光中渗出杀气,紧紧拽住的拳头,一拳头下去就打碎了玻璃茶几。
洗伤口,上药,包扎,妮妮每一步都做得很小心。给他处理完伤口,她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医院里,妮妮忙了一早上病人,以为可以松口气好好休息一会,便是把大门口挂上了休息牌。关上大门,她疲惫地揉揉眼睛,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安然眨眨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据她在肖安嘴里知道的,当年就是因为司徒远和他妈咪的死,司徒策的妈咪才被连累,老头子对他们母子恨之入骨。如今,司徒远回来了,老头子会不会改变对他的态度?
“这不能怪他,是爹地对他太不公平了。那个女人把我和妈咪的死全都栽赃给了二妈,二妈是承受不住压力才想着到国外散心。就是因为去国外散心,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我能想象到,这些年策过得真不容易。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用,如果早点能恢复记忆,就不会让他吃那么多的苦头。”男人说着,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变高。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你忙去吧?”安然也心烦,但还是挤出一脸笑,打发了苏小沫。
“快看看她,她突然就晕了过去。”司徒策紧张地握住安然的手,手上的血不停地往外冒,他额头上的汗哗哗往下流。
这回,不仅白无常来了,连许常傲都出现在别墅里。三人正喝着酒,焦急地等待着司徒策的出现。大门打开之后,三人默契地都喷了酒,全都傻冷冷地看着满身狼狈的司徒策。
呃……
“比她还重要?”妮妮反问一句。
司徒策接的肖安打过来的电话,把安然安置好之后,他就穿着睡衣直接去了海边的别墅。
“当然不敢承认,那小子有心病。接不了心病,他就无法真正接受任何一个女人。”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妮妮听到这个声音满脸惊喜地回过头:“姐夫,真的是你!你……咦……姐姐呢?”
“姐姐真舍得让你回来?”妮妮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看着他这张脸,又不免想起司徒策:“你们真的很像,除了眼睛。不过,你的脾气比他暴躁多了,他比炸弹还火爆。”
往后看了看,她没看到姐姐的身影,担心地拉着姐夫进了办公室,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过去。
啊……
“安然……安然你怎么了?安然……”妮妮吓了一跳,急忙去把滚在地上的安然给扶起来。
车祸?
晚点得给姐姐姐夫打个电话,让他们弄几个有能力的人过来才行。不然,她的私人时间可就一点不剩了。
难道他们还真是同命相连的鸳鸯?
妮妮看到他眼神中的真诚,再打量他一身的睡衣,手上还在滴血,如果他不紧张安然,不会那么狼狈地出现在这里。人家可是堂堂的A市四大阔少之一,形象可是非常重要。
“行了,过来把伤口处理一下。”她鼓起的腮帮子总算灭了下去,说话的口气也渐渐缓和了许多。
安然看着两位经理离开,心里也很不好受。如果宋书恒在,这些钱根本就不算钱,但愿司徒策能让他尽快找个人回来住持大局。
“那她呢?”司徒策担心地问道。
脑子里一串串问号出现,他开始对唐家越来越有兴趣,反正也要查天狼帮,也许顺藤模瓜还真能把安然妈咪的死因找出来。
司徒策甩开妮妮的手,也愤怒地吼了起来:“你发什么神经,先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好!”安然明白看了唐蜜一眼。
“安然,你说我们还得熬到什么时候?”苏小沫小声地问了一句,眼见安然的脸色不好看,又补充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可顶不了多久。”
“是啊!是啊!”财务部的经理老实地点点头,目光也偷偷瞄了安然一眼。
“是!”两位异口同声地应了下来。
“她就是被吓晕了。”妮妮坚持地说道。
但,安然早就醒了,妮妮跟男人的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伸手,她轻轻地拉开帘子,看到站在妮妮面前的男人跟司徒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一个激动身体往前一倾从床上掉了下来。
“又不是没做过,你可是休息很久都快寡了。”司徒策全身都发热,抱着人就往卧室去了。
“就是上次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我警告你。你不能告诉她,这事是我说的,我怕她以后什么都不告诉我了。”妮妮严肃地警告着司徒策,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司徒策温柔一笑,坐后揽住安然的腰,在她耳边低喃:“想你了就不行吗?”
“行了,公司交给你了。”唐蜜拍拍安然的肩膀,痛苦地看了宋书恒的办公室一眼,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往电梯方向走去。
“喂,安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妮妮见司徒策心不在焉,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背。
如此,司徒远把需要安然配合的一些事情说了说,又提醒妮妮千万别总给娜娜报告坏消息,免得娜娜总是提心吊胆的。
苏小沫从对面走来,清了清嗓子将刚复印回来的文件递给安然。安然拿在上手看了看,在上面签了个字。
“那么早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奇地看着司徒策。
“十年前,唐家?”肖安嘴里嘀咕着,眼睛一亮看着司徒策:“你是不是说十年前的事跟安然有关?”
呵呵……呵呵……
肖安满脸郁闷地喝着酒,听不进白无常和许常傲两人商量的事,就连司徒策坐到身边,他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安然,安然你怎么了?”司徒策抱起安然唤了几声,眼见安然没反应,他也不顾手上还在冒血,抱着人拎起安然扔在沙发上的包就出了门。
“不!我要走了,从今天开始有什么事情你们跟安然商量,宋总没回来之前公司的大小事都由安然负责。”唐蜜用命令口气说着,她也正想去找这两个家伙。
唐蜜走出了房门,看到人力资源的老色鬼和财务部的经理站在了门口。看到唐蜜,他点头哈腰地笑了笑:“唐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累啊!
安然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安慰,因为这证明他这段时间没碰过其他女人。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安然有些迟疑,可想想毕竟是宋书恒的公司,唐蜜肯定会比自己更加伤心。
安然着实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法回过神。今天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他每次来都把自己当成爷,不太对劲!
男人见状也跟了上去,把地上的安然抱到床上,笑米米地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司徒远,司徒策的大哥。”
……
看着唐蜜的背影,安然能感受到她心中是多么地痛苦。心伤地叹了口气,她丝毫没注意到两位经理好奇的目光。
“也许什么?你们打哑谜呢?别告诉我,你们为了个女人搞得不和。”许常傲严肃地看着司徒策,又瞄了一眼白无常。白无常瘪瘪嘴,显然就是告诉他猜得没错。
“没有!”两人双双否认,对视之后,又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想不到像你们天天在花丛里飞的蜜蜂也能栽了?”白无常嘴上说着风凉话,脸上却是显得不满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