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人?”罗亚男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有生命危险?”
方寒点头。
罗亚男轻轻叹道:“真是可惜了。”
方寒摇头道:“看我能不能赶回去吧,这次又要动用军机。”
罗亚男道:“能救回来吗?”
“只要赶得及。”方寒道。
罗亚男叹了口气摇头道:“真是人有祸福,谁想到高老师会碰上这种事呢,真是老天无眼。”
“高老师人不错。”方寒点头说道。
他一边跟罗亚男说着话,一边开始打电话给FBI,这次依然要动用军机飞回那边的基地,然后返回海天。
他尽一切可能想要最快的时间赶过去,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回海天,与齐海蓉通过电话,高波马上就要不行了,一直昏迷不醒,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能出来,坚持到现在一直在恶化没有好转,越来越差,马上就要咽气了。
他匆匆赶到高波所在的医院,到了重症监护室,监护室外围着一群人,齐海蓉陪着张瞳,还有两对年轻夫妇及一对老年夫妇。
齐海蓉与张瞳过来,冲方寒点点头,算是谢过这一番心意,学校里也知道车祸的消息,有学生代表过来看望。
方寒匆匆从米国赶回来,与一般的学生又不一样,张瞳杏眼布满血丝,黛眉间满是忧虑,整个人憔悴得像是干枯的鲜花随时要凋谢,惹人怜惜。
“张老师,别急,会有办法的。”方寒轻声安慰。
张瞳神情淡淡的,摇摇头:“谢谢你方寒,从那么远赶过来,我一直不让海蓉告诉你的。”
方寒皱眉道:“张老师,你该早点儿告诉我!”
“你在那边挺忙的。”张瞳摇头:“赶这么远的路回来,没什么必要。海蓉还是没能忍住。”
齐海蓉道:“方寒对高波一直很尊敬,总不能见不着最后一面吧,该让他知道这件事,……再说方寒的医术很好。“
她其实不想让方寒展示医术,因为他医术太好,反而容易有违天和,救太多的人不是什么好事。对于信奉命理之术的人来说,最好不要逆天而行。
最后实在过不去心里这一关,不能眼睁睁看着闺蜜伤心痛苦,只好告诉了方寒,让他自己选择,免得将来埋怨自己。
方寒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现在什么情况?”
“一直在维持生命。”张瞳一直摇头不停:“医生说坚持不过今晚了,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方寒沉吟一下,扫一眼对面的那帮人:“他们是……?”
“娘家人。”齐海蓉冷笑。
方寒一看她神色就明白闹得不愉快,轻咳一声:“张老师,我能问一下高老师是怎么遇到的车祸吗?”
张瞳脸色一黯,默然不语。
齐海蓉无奈道:“谁想到会是这样?!……两人吵架,老高开车出去喝闷酒。喝高了就把自己撞了!”
“醉驾?”方寒皱眉。
这可是自寻死路的举动,醉酒驾驶不仅是杀自己,也是杀别人,他极为痛恨这种行。
“嗯。”齐海蓉轻轻点头道:“而且还撞了一个小姑娘,现在小姑娘的性命也很悬,两人都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至今不知道小姑娘的家人信息。”
“这个……”方寒苦笑,看看张瞳。
张瞳叹道:“都怨我。”
“高老师的父母知道了?”方寒问。
张瞳轻轻点头。
齐海蓉哼道:“张瞳是个傻。原原本本告诉公婆了,你说不是自讨苦吃吗?有什么事等老高醒了再说啊,……现在倒好,张瞳成了罪魁祸首,他们家恨不得先把张瞳灭了,要是老高有个三长两短,她公婆非杀了她不可!”
“小姑娘的情况怎样了?”方寒问。
张瞳道:“不太好。可能也……”
她说着摇头不已,又是痛惜又是无奈,老高挺好的一个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齐海蓉道:“方寒。你准备怎么办?”
方寒道:“交给我了。”
他来到旁边的护士站,换了一身衣服,径直进了重症监护室,来到高波的床前,张瞳与齐海蓉都进去。
一对年轻夫妇也跟着进来,好像生怕他们害了高波,警惕的瞪着方寒,张瞳这边有男人出现,他们都很警惕。
高波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被一个个仪器包围在床上,方寒模模他脉相,微弱得几乎要散去,他叹口气,生命力衰弱之极,如风残烛,随时会熄灭。
他不再多说,拿出金针,然后将高波的衣服解开,拔去所有的仪器,然后把金扎飞快的扎了下去。
“你……你……”年轻夫妇顿时不乐意了,大吃一惊,然后冲过来拉方寒:“你怎么回事?”
方寒分别拍一巴掌在他们肩膀,让他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接着揉方寒的心脏,增强其气息,接着是眉心,最终一掌拍在他百会穴,片刻后,高波睁开了眼。
方寒长舒一口气,低声道:“高老师,我是方寒,你不要说话,静下心来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一切都交给我。”
高波眼睛眨了眨,因为喉咙开了口,所以说不了话,只能轻轻点头。
方寒微笑道:“一切都过去了,你会没事的,慢慢休息几天就没问题了,张老师也来了。”
张瞳吃惊的看着高波,方寒的话让她反应过来,忙拉住高波的手,眼泪一串串簌簌的下落,打湿了高波的手背,高波露出微笑。
方寒轻轻一弹金针,顿时针颤动不止,医生们这时冲了进来,看到这个情景停下脚步。
一个老医生站在方寒身边,无奈的看着他。
方寒微笑:“韩教授,我又犯规了,这是我的老师,实在没办法!”
“行啊,你欠我一个病人!”老医生摇头笑道。
方寒道:“我还要欠你一个病人,还有一个小姑娘,是不是?”
“嗯,在隔壁呢。”韩教授点点头。
方寒伸手一抹,高波身上的金针变魔术似的一下消失。
“高老师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方寒说道,跟着韩教授到了旁边一间重症监护室,将一个小姑娘救了回来。
这小姑娘有八岁的样,瓜脸翘鼻梁,看着很可家,长大了一定是位大美人儿。
现在的她静静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没一点儿血色,单薄得像一张白纸,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
方寒针下去之后救醒了她,然后问她家里都有什么人,小姑娘摇摇头,说她什么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