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香阁是薛阳城北街仅有的两处供旅人歇脚住宿的旅馆之一。而这恋香阁又因离恋香河最近而得名。也正是因为离恋香河近的缘故,所以恋香阁每到日暮十分生意都会相当兴隆,来此投宿的过客络绎不绝。而每当恋香阁所有房间都无空缺后,恋香阁的屋檐下就会有一盏糊着蓝色彩纸的灯笼高高挂起。
像此刻,恋香阁的下人王奴正把那盏代表客满的蓝色灯笼悬挂在屋檐下。
“哟!恋香阁生意可真红火啊,现在不过是戌时三刻,房间就满了,真是羡慕死我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年约三十上下的少妇冲着屋檐下的王奴说道。
“哦,这不是隔壁‘梅雨楼’的老板娘吗?”王奴斜睨她一眼,炫耀似的又说道:“不瞒你说,这最后一间客房啊刚才也让人给订了,还是两男一女共处一室呢,也没办法不是?谁叫我们恋香阁生意好呢?空不出三间房啦。”
梅雨楼的老板娘何曾看过下人的脸色行事?可也没办法,这王奴可是恋香阁的人,再说了,她的梅雨楼生意惨淡也是不争的事实。唉!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会经营啊。
王奴见她叹气,又觉得于心不忍,便一把从木架上划拉下来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刚才那几个客人看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你去打听下他们还不要开房。然后就呵呵,你知道的。”
“耶?我怎么没想到?”老板娘眼睛一亮飞快的在王奴脸上啵一个后偷偷的跑去恋香阁二楼敲门去了,留下呆在原地紧闭着双眼显然还在回味那个吻的王奴。
恋香阁二楼最靠后的一间厢房中,隐隐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争执声。
“我说算了吧,把这姑娘放了,这”
“少罗嗦!难道你忘了我们那日的耻辱吗?多少人在嘲笑我们啊?”
“她可是薛”
“你听我的就行了,别婆婆妈妈的说一大堆,如若她醒来听到那可就真完了。”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
原来,他们正是在‘花酒’阁楼绑架皖夕的红脸和瘦猴子。
寒!搞什么东西啊,听他们的对话显然是自己再一次遭人绑架了?!躺在床上的皖夕在心里嘀咕着。其实在刚进房间他们把她扔在床上的那个时候,她就醒了。不过为了多探听下他们绑架她的原因所以没敢睁开眼。没想到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人倒是挺贼的,硬是不肯说出口。反正现在暂时没危险,她干脆放松了身体悠闲的躺在软软的棉絮上分析起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才听他们的对话好象前些日子在哪里见过面甚至有什么过节?可来古代这么久自己出府的次数可是一个手掌就可以数清楚了,怎么会和别人结下梁子呢?要不,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瞧瞧是哪两个王八蛋?刚想着就听见有脚步声向她这边走来。一步、两步、三步然后,一只手爬上了她细腻的脸庞像只毛毛虫一样逐渐向颈间下滑就在皖夕想狠狠给他几拳的时候,那个一直说‘算了吧’的红脸蓦的跑过来打掉了瘦猴子正要往下游移的手,并低声说道:“你不要闹了。会死人的啊,薛阳府的势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啪!”一声脆响。红脸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没用的东西!他薛阳府在本公子面前算个屁!如果那天不是这死丫头捣乱,那个女子早就是我的九姨太了!你说这仇我能不报吗?好不容易老天让我逮着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不报复一下她那就真的太对不起老天了。”瘦猴子大声咆哮着,已然忘记了他现在绑匪的身份。那红脸却是吓得只管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皖夕听到九姨太三个字心下更是一惊,心道,原来是那两个不中用的家伙!为了避免遭他的毒手得想个法子月兑身才是。可她一不会武功二没他们力气大,动手肯定是不行的了。这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