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被我这样一来就更不明所以了,他本来见到我莫明地难过,便善意地想岔开话题没想到我突然下跪请罪,便忙说:“姑娘有什么还是起来说话吧,就算姑娘有什么不是,看在你救了雪儿的份上,老夫也不会怪罪的。”
“是啊,上次大夫都说了,好在姑娘处理得宜,雪儿才不至失血过多也没落下别的毛病,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有事你起来好好说啊。”夏夫人连忙扶起我来,玉儿忙扶了我在夏大人的左侧坐下。
“其实我跟大人并非本家,原是有事想跟大人商议,但因我一介女流处事多有不便,再加之大人从不在公堂之外另行接待,清廉也是出了名的,无奈之下才冒了本家的名递了帖子,还忘大人见谅。”
“哈、哈、哈…,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吓了老夫一跳,原来如此,无妨!无妨!”我才说完夏大人便朗声大笑起来。
“是呀!姐姐你刚可把我吓死了,我还当你犯了什么大事呢。”雪儿到底还是小孩子,刚被我那仗势吓得半晌没出声,这会知道我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辈,又恢复了小孩的活泼。
“你呀!别小孩子家的乱说,你看姐姐生得这般清明出尘的,又怎么会作奸犯科之辈。”夏夫人溺爱地理了理雪儿额前的绷带及乱发,慈爱地说:“你还没有大好,先乖乖的一边去别添乱,等会儿又该头痛了。”
“其实姐姐说的也没错,咱们都姓夏,五百年前原本就是一家呢。”玉儿也柔声安慰我。
丫鬟奉了茶来,夏大人示意我用了茶水,这才温声问:“你到底有何为难的事要找本官呀?”
于是我便将我的超市我的定税计划细细说给夏大人听了,夏大人听后沉吟半晌才说:“原来那钱掌柜的现在竟成了你的执事了,没想到姑娘还有这样的眼光跟远见,老夫佩服呀!”品了口茶后他又接着说:“今天听了姑娘的分析,这定税之事不但无损国家体制又于百姓有利,而且还能免去现有体制中的弊端,是好事呀!姑娘你放心老夫定当尽快促成此事。”
“既是如此,民女谢过大人了。”我忙起身行礼。
“唉!一个姑娘家的要忙活这么多事可真不容易呀,你爹妈怎么就由着你抛头露面地讨生活呢,他们可不心痛么?”夏夫人到底是做母亲的,看事情感情多于理性,这会儿听我跟夏大人说起定税之事,还以为我要自个要开堂坐店,话语中就多了份心疼。
突然听到她提起我的父母,眼泪便抑止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掉。我的父母当然心疼了,在家里我也是父母的宝贝,可到了这异时空我却跟一个孤儿无异,要是我的父母知道了还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现在就算不知道想必也心疼得无以复加了。我真的很想、很想他们……
“看我,好好的又把姑娘弄哭了。”看到我哭夏夫人也跟着无措起来,忙拿了手绢替我抹泪又说:“想是姑娘有些伤心事,不过既是伤心事就别再想罢,往后只要姑娘不嫌隙不妨多来走动,雪儿这孩子也不知怎的与你很是投缘,喜欢你得紧,再则跟玉儿也可作个伴,也算是玉儿多个闺中知己,你看如何?”
玉儿听夏夫人这般说马来过来挽了我的手臂高兴地说:“如此甚好,还望姐姐不要嫌隙。”
“那雪儿岂不是又多了个姐姐。”小魔头也跑过来环了我的腰高兴地问。
真是善良的一家。自来到这异时空之后第一次感觉不那么孤单,因为她们的善良,她们的热情,还有她们对陌生如我的接纳,都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慎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贪恋的不仅是这份善意,更多的是那份家的温馨,虽然那其中没有我的位置,但能在一旁看着,于我也是一种慰藉。
自打结识夏大人一家之后,好像储事都顺起来了。州府关于定税的批文尚未下来,由于夏大人的照应,交了些银子权当作保,说是店铺弄好了便可先行开业。
店铺在钱掌柜的全力督促之下装修已近尾声,余叔也通过跟在行商身边做事相熟的同行介绍,跟行商搭上了关系。因我们要的货物既多又全面,于是在行商的互相介绍下倒也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我们能以较低的价格拿到各种货物。只是前期的开销挺大的,虽说是货到付款,但毕竟得扛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呀!有时计算着手里日渐见少的银两,心里也未免有些打鼓,只是事到如今我必须成功不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