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漫天,鞭炮打响,七夕之日,喜庆非凡。
谨府内红莲摆起,红帐挂起,红色一下子占满了所有。前来看热闹之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道贺声一个接着一个响起。府内的人都出来迎客,公主和亲乃大事,下人们自然不敢怠慢。门口,就摆着那大的人无语的花轿,和一大队人马、宫女。
花轿谨言昨天去看了,真的很大,除了盖子是封住的,四周竖起的不是墙,而是纱窗,然后用纱帘盖住。外面红檀木包裹着全身,金碧辉煌的花轿闪的人不能直视。走进去之后,她就彻底无语了,映入眼帘的一张很大的床,然后分为四个区域,有浴室,有书房,有茶房和那个类似阳台的地方。里面的装饰处处都很精致。出来的时候谨言就觉得奇怪,要几个人才能抬的起。
然而今天她算是明白了是马抬。而且不只是一匹,是八匹。
服装就更加繁琐了,金色的缠边从从头到尾,大红的颜色象征着谨言此时的身份,裙摆还稀稀疏疏的挂着不知名的小金饰,听说这是宫中最好的绣师连夜赶制出来的,特别珍贵。看来这皇帝是真把她这个和亲公主当自己女儿来对待了。
一层一层的穿上,眉头就皱的越来越紧,这哪是人穿的衣服啊。裹的人透不过气来也就算了,还重的要死,穿上后她连走都走不动,还是两个侍女搀着自己才勉强走动。惜蝶见状安慰谨言说“小姐就忍忍吧,出了城门就月兑下来”
她说的没错,这个服饰就是因为太过珍贵,所以只穿两次,一是去时受到百姓的朝拜来显尊贵,二是到了尹珺之后换上,以显阴壁国的富有和繁盛。
说白了就是装。
上了花轿,谨言正身坐在最前的位置。
“言儿”听到谁再叫自己,谨言往四周看去,将纱帘拉开,她看见了高台上的南宫宁,她笑得向谨言挥手。谨言也回复微笑,南宫宁旁边站着龙泽尧。龙泽尧依旧是冷冷地看着四周,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下面的盛况。其实他和南宫宁很配,骨子里都散发出来的沉静和骄傲。南宫宁过几天也要出嫁了,相信她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过的幸福。
谨言轻轻挥手,告别这个刚结识不久的好姐妹,不能参加她的婚礼,怪可惜的。
二夫人,三夫人,谨兮,谨慎,谨府上下的所有人都要出来祈福告别,这是作为公主的所受到的膜拜和遵从。原来谨言所在的绝颜宛在她走之后落了大锁,按照规矩,不可在留给他人居住,要永久的为我留下来。而里面,也因为她的关系人去楼空。
百姓们看见花轿慢慢骑过来,和亲公主的容颜在纱帘里若隐若现,绝美的五官散发着妖娆的气息,赞叹声四起。膜拜声也就跟着起来。
“公主远嫁,为国之谊。两邦建交,永驻和平”
“公主远嫁,为国之谊。两邦建交,永驻和平”
“公主远嫁,为国之谊。两邦建交,永驻和平”
“…”
四只蝶分别站在花轿的东南西北四个角处,身着粉红色衣裳,手提着花篮,正一点一点的撒着花瓣。那花瓣是由宫中最好的修花人采摘而得,是最香最艳丽的品种。一时间,香味四溢。小孩们见花撒下来,于是跟在两旁捡。
随着花瓣的越来越少,朝拜声越来越低沉,花轿慢慢出了城门。而城门之上,站在皇帝和皇后,两边是百官,他们目送着花轿的消失。
于是,谨言的和亲之路也慢慢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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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边界,天气慢慢热起来,看来是两国所处的纬度有所不同,阴壁这边是冬天,若是到了尹珺,应该就是夏天了。
她算了算日程,这前前后后跟着的一大队人马,走走停停,大概要花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可以到尹珺。这里可不比现在,一个飞机直接送到。
谨言把四个蝶都叫进了花轿里。本来她们还不愿,因为后面有侍女专门坐的轿子,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位宫女,她闲麻烦,不好传召,于是硬把她们调到这个大的花轿里。墨蝶帮谨言把厚重的服饰月兑下来,然后折好放进旁边的箱子里,再取下头饰。
“呼,总算拿走了,我脑袋都快被压断了”用手揉揉脖子,谨言松了一口气,那东西至少五斤。她的脑袋都快被压瘪了。
惜蝶笑着帮谨言把头发疏直,然后翻成以前的模样。
而化蝶,则是将那些留下来的宝物一件一件拿出来,列好清单,又一件一件放回去。蝴蝶帮谨言沏了茶,放在床钱前面的桌子上,然后不解的问“公主,这天怎么变得热热的”说完还把袖子撩起来。
谨言心里那个爽了,有人服侍的感觉实在是要多爽有多爽。
“等出了边界,地势发生了改变,气候也会改变了。大家换一件夏天穿的衣服”惜碟泛着日历掐算着说道。
墨蝶折好那华贵的要死的衣服后,帮谨言换上了白色的雪纱衣。
于是,刚才还是明艳妖娆的新娘子,现在就变成了舒雅的清新女子。谨言吩咐她们直接到她的盥洗室里换装,而她直接抱着血蝶到了书房,翻出了音攻的书,自己已经学习了三分之二了,也许是那十年内力帮了她,所以学的特别快。
不过她不敢练习,万一把东西打烂了就不好了。
捧着书,谨言又翻了几面,不一会儿书就见底了,她把书的一半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惜蝶”谨言喊道。
“奴婢在”换好夏装的惜蝶在书房外迎合……
“把这个烧了”直接把音攻的书扔给她,有些东西看完了记在心里就可以消失了。
“奴婢遵命”惜蝶接过书离开。
谨言翻出了《毒》,之前在城内,不敢看。现在出来边界,也就没有约束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纱窗打开,一阵阵暖风吹来,很是舒服。
随着花轿的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中午。而我,则看一个上午,有些累的揉揉眼睛,书摊开在桌面上,起身往外走。到了她口中的阳台,将面纱遮住脸,然后命令道“休息一下,准备午膳”
于是队伍就停了下来,马匹也被拉到一个长满了草的地方。而谨言本人,也从花轿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