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轻点虐,孟氏阴谋(今日第三更)
孟氏鲜少与人打交道,平日里也就只有在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才会偶尔遇见。1花落晚只知她与梁氏面和心不合,但具体两人之间有什么芥蒂却是不得而知。这次,孟氏主动要求要见她,着实没有让她想到,但花落晚是何等心思,自然知道她不会是找自己话家常。
一进那孟氏的院子,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单就闻着便就觉得苦得发涩。花落晚微微皱眉,在丫环的带领下走近里屋,便见那孟氏躺在软榻上,隔着帘子,叫人看不清神色。
“二小姐,请坐。”孟氏声音虚弱,虽看不见脸色,但却还是可以听出,她此刻病得不轻。
花落晚应声坐在木椅上,望向那帘子后面若隐若现的身影,轻道:“二婶还请多多保重身体。”
“我这身子骨已经煎熬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孟氏一番苦笑,单听这声音便觉和日前所见大不相同。可是仔细想起来,花落晚也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榭。
她心中不免疑惑:“二婶可曾请大夫来看过?”
帘子后面,孟氏摇头,却是道:“二小姐若不嫌弃,可否进来说话?”
花落晚知她是有事要说,便掀了帘子走了进去。一靠近软榻,那股药味便更加浓郁,她看向软榻上的人儿。原本艳光四射的二夫人,此刻却是脸庞削瘦,一双眼睛似要深陷皮骨里一般,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她面露惊讶,却听孟氏了然笑道:“是不是被我这样子吓到了?垅”
花落晚蹙眉:“才几日不见,二婶你怎会病得这般严重?”
“还不是拜那梁氏所赐。”孟氏面露恨色,却是话题一转,对她说道,“我有件事想拜托二小姐。”
花落晚犹豫了片刻,却是没有回话。那孟氏见状,挣扎着起了身,突然就跪倒在她面前,形同枯槁的身子摇摇欲坠,花落晚讶然,连忙将她扶起:“二婶,你这是做什么?”
但是,那孟氏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起身,眼泪直流,声音却是极其颤抖:“二小姐,我求你……求你帮我照顾远扬。”
闻言,花落晚神情微恙。
那花远扬是花铭威与当年孟氏身边的丫鬟所生,孟氏知晓后,逼死了丫鬟,因自己常年无所出,所以便将花远扬归入自己名下。这些年来,所有人都帮着隐瞒这件事,那花远扬便真将那孟氏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对待。而孟氏更是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次,只怕是知道自己已病入膏肓,所以想将他托付给花落晚。
可是,花落晚却是面色犹豫:“二婶,晚儿不过也是在这府上苟延残喘,又如何有能力去保全四弟的性命呢。”
孟氏闻言,却是摇头道:“我不会看错人的,老夫人既然能看重你,你必有过人之处。1况且连那梁氏都拿你没办法,你必能……咳咳……”说着,她竟是猛烈咳嗽了起来,一丝红腥顺着她的唇角流落,可是孟氏却全然不在意,只是一脸哀求道,“你必能护我儿周全。”
说完,那孟氏大口喘着粗气,一旁丫环连忙将她扶起,眼角噙着泪水,道:“夫人,您快别说话了,大夫说您必须要静养。”
只是,那孟氏现在哪里顾得了这些,双手死死抓住花落晚的胳膊,道:“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你的母亲白氏,可那是梁氏逼我的啊,看在我没有下手毒害她的份上,求你……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花落晚面色一寒,倘若不是孟氏助纣为虐,她与母亲又何须在别院受那十多年的苦?倘若不在那别院,前一世,她又何苦闹得三尺白绫葬身火海的下场?这一切……她都有份啊。
许久,花落晚却是轻声笑道:“二婶你还是多休息吧,四弟的事晚儿会代为转求老夫人的。”
听到这句话,孟氏的瞳孔竟然闪过一丝惊恐,她道:“不……不要……”
花落晚何曾不知道她的意思呢。老夫人看重家族门第观念,花铭威既然非她亲生,那么,他的儿子她自然也不会贴心对待。如今,老夫人对孟氏客套,也不过是因着二房手上的资产而以,她断然不可能让一个庶子与丫头所生的孽种继承二房产业。只怕孟氏前脚一走,那花远扬便就要面临被逐出花府的下场。
但是那又如何?比起从一出生便就在别院受尽苦难的她来说,现在的花远扬完全有谋生的能力。况且老夫人好面子,自当好好安抚他一番。
如此想来,花落晚便不再理会孟氏,只对那丫环道:“好好照顾二夫人。”说着,转而对孟氏微微福礼,“晚儿告退。”
“二……二小姐……不要……不要走……”那孟氏呼喊着,甚至要爬下软榻去找她,却是一下子跌落在地,泪眼婆娑地望着已然走出门口的花落晚。
离开那间屋子,花落晚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微浮出一丝笑意来。这样也好,孟氏被梁氏毒死,也好省的她亲自动手了。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不会留在世上,哪怕就算是牺牲无辜的花远扬。
只是,让花落晚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屋子外面看见了花远扬。那个年仅八岁的小男孩,此刻正一脸恨意地望着她,小小的双手紧握成拳,却是一句话不说便跑开了。
花落晚微讶,想来他刚刚是听到她与梁氏的对话了。只是,想起刚刚他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眸,花落晚却是心下一沉,这个花远扬,必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纯真无邪。
想起自己好久都没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了,花落晚便顺路去了异香舍。进门的时候,见白氏正在缝着一件衣裳。看见是花落晚,白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我正想着要去看看你呢,没想到你却来了。”
唯有听到这句真心实意的话,花落晚才觉得放松起来,她笑道:“最近有些事情在忙,便没空来看你,娘亲。”她亲昵地唤道。
白氏却是微微一愣,对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便令他们退下。见没人了,才急道:“晚儿,这里毕竟不是别院,府上礼仪不可忘啊,你怎能如此唤我呢?”
“可你就是我娘亲啊。”花落晚可顾不得这些,将脑袋搁在白氏的肩膀上,很是疲乏道,“这府上的每个人都是居心叵测,一个不慎便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若当真要那般小心过活,你女儿早就死上千百次了。”
花落晚轻声笑道,见她如此,白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就由着她去了。她拿起那缝制了一半的衣裳,一边缝着,一边说道:“昨日二夫人找我过去,说想让四少爷在我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我琢磨着于理不合,便想推辞,可她似乎病得很严重,说自己命不久矣,想将四少爷过继到我名下来。我便想着,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个弟弟么?我如今也不大可能再生个儿子,便就答应考虑考虑,晚儿,你怎么看?”
花落晚早在听白氏说二夫人找过她时,眸色便黯了下来,这会儿听说她想将花远扬过继到母亲名下,更是震惊。那孟氏当真是做足了准备,知道她不可能会答应照顾花远扬,便想着从生性善良的白氏这边着手。
“当初如不是那孟氏帮着梁氏陷害于你,你怎么可能会被父亲软禁在别院。如今却还想要我们帮忙照顾她的孩子,必定是存了什么心思。母亲,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花落晚有些生气。白氏太过善良,哪怕是明知孟氏害过自己,也会经不住对方哀求而答应。
见她生气,白氏也急了,连忙道:“我这不是还没答应么。你别生气,若是你不愿意,我去推了便是。”
花落晚轻叹一声,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怕你会受到什么伤害。”尤其是那花远扬,她始终觉得那孩子不简单。
白氏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我们晚儿长大了,是想保护我。可是……你还只是个孩子啊……”说着,她竟低低啜泣了起来,“都是娘亲没用,不仅不能保护你,却还要让你为我担心。”
“娘……”听白氏这么一说,花落晚竟也觉得鼻子一酸,只是,她此番并不完全是为了要保护白氏,更是要为了自己而活。思忖片刻,她道:“娘,我这里有些银子,不如我去府外置一处院子,你安心在外面生活如何?”
这件事花落晚早就想过,只是,白氏听了却是面色一变:“我妨碍到你了吗?”
花落晚知晓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道:“娘亲,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如今得罪了梁氏与花落晴,怕他们会因此而对付到你身上,留在花府实在是太危险了。”
闻言,白氏轻声叹息,道:“我知你的意思,若你与我一道走那还好,可是,让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说着,她竟是刻意转移了话题,将那件正在缝制的衣裳拿起来道,“晚儿你看,娘亲正在给你缝制新衣裳,马上就要入秋了,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花落晚皱眉,她知道白氏是放心不下她,可是又不能让她察觉自己的存在是她的累赘,便只好作罢,等日后有机会再提这件事吧。
如此想来,花落晚的目光顺势落在那衣服上,衣服里夹着一层薄薄的棉花,想来白氏是想为自己做件夹袄。但是,目光扫过那团棉花时,花落晚却是猛然一惊。
那纯白的棉花里隐隐有些米色杂质,好似棉花没有弹开来一般,但是这东西花落晚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她一把拽过那衣裳,问道:“这些棉花打哪儿来的?”
见她神色紧张,白氏立刻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便老实回答:“昨日那二夫人见我买了布匹说是要给你缝制衣裳,便说都快入秋了,不如做成夹袄,正好她那有些上好的棉花,便就给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孟氏?!
花落晚面色一黯,这孟氏一方面想要她照顾花远扬,一方面又这般来陷害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白氏还一脸无所察觉的样子,花落晚对她说道:“你去取些冰块来。”
白氏不解她要做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去取了些冰块,便就见花落晚将那团棉花放置在冰块中。不过片刻,只见棉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仔细一瞧,竟是那米色的杂质。那个杂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渐渐变大,直到长成红豆那般大小,通体透明,却是缓缓蠕动着,如一条鲜活的虫子一般。
“啊!”白氏吓得后退了两步,却见花落晚用金钗沿着指尖轻轻划破,鲜血立刻涌出,她便将那鲜血滴在冰块上。
“晚儿。”白氏惊讶,连忙上去查看她的手指。但是花落晚却是目光冰冷地望着那条虫子,只见原本透明的虫子闻到腥味,迅速爬到沾了鲜血的冰块上允吸了起来。
不过片刻,它的身上便起了巨大的变化。由透明逐渐变成了腥红色,如血一般静静流淌在它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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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最近要开始大开杀戒了,阿弥陀佛……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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