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的男子,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丞相文天佑么?那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看似纯洁天真可爱温柔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林玉诗了。
文天佑身穿一袭藏青色锦袍,墨发高束,高大挺拔,俊雅迷人。
与他站在一起的林玉诗,身穿一袭鹅黄色锦袍,头上戴着不少名贵的珠钗,看起来似乎很有品味,整个人娇滴滴的,仿佛风吹一吹便会倒下,一双大眼睛扑闪闪地望着火绯月等人,似乎很怕生,可惜,她眼角深处隐含着的嫉妒之火却逃不过火绯月的眼睛。
以林玉诗的姿色,勉强可以称得上小家碧玉,别说是火绯月了,就连瞭月国的很多女子都比她长得漂亮,只是,大家闺秀有大家闺秀的骄傲,自然不会像她这般不要脸地装模作样,因此从对付男人的手腕上来讲,还真的没几个人能够超越得了她的。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话:女人不用长得太美,只要够骚就行了,像林玉诗这种骚在骨子里,却用纯洁天真来包装的女人,就更是个中极品了,所以文天佑会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那是完全不同的。
当绝色倾城的火绯月出现在林玉诗的面前时,林玉诗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嫉妒得抓狂了,可她却还得努力地挤出笑容,装出纯真可爱的表情,娇滴滴地问道:“天衍,这位姑娘是谁呀?我们瞭月国,几时来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呀,依我看呀,就算是咱们京城第一美人李凝梦,也比不上她。”
火绯月闻言,只觉得一阵恶寒。
好端端的,夸她就夸她呗,还非得扯上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人家京城第一美人招她惹她了么?夸她也不要贬低了别人啊,这摆明了是在给她树立敌人,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如果京城第一美人在这里,岂不是要恨上她了么?
这个女人,自己长得不够出挑也就算了,还采用这么恶毒的方法,这摆明了就是借刀杀人,故意夸她长得比第一美人还美,目的就是引发第一美人对她的嫉妒之心,借力打力,真是够阴险的。
火绯月实在是被恶心到了,生平第一次,她决定用自己的美貌去打击一下别人。
“京城第一美人我还不曾见过,我想,既然人家是公认的第一美人,那我自然是比不上人家的,不过嘛,以我的姿色,比上不足,比下却是绰绰有余的,跟你比起来,那我倒还有几分自信。”装逼谁不会啊,火绯月马上换上一脸“谦虚”的表情,优雅端庄地道。
“你——”林玉诗那张掩饰得完美无瑕的假面具险些破功,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住自己纯真可爱的表情。
就在林玉诗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面带微笑的时候,雪月楼的一个临窗位置上,一个绝美如仙的女子正一脸兴趣盎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衍弟,请问她是……”文天佑在见到火绯月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惊艳得看直了眼,但是他掩饰得非常好,马上星眸微垂,将眸中的惊艳尽数敛去,再扬眸时,他已经变回了刚才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一见文天佑居然当着她的面询问起眼前女子的名字来,林玉诗恨得浑身发颤,但却又不得不装出一脸可爱无辜的表情,很傻很天真地期待着答案。
文天衍一眼便看穿了林玉诗的假仙,他在心中暗笑着:这就受不了了?等你知道答案后保证更加受不了!
“哥,你怎么搞的,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认识了呢?一定是哪只狐狸精对你灌了迷魂药,所以让你神志不清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了。”文天衍假装吃惊,一脸愤愤然地道。
“什么?衍弟,你是说,她,她是公主?”文天佑闻言,惊得瞠目结舌,心中五味俱全,由于心中太过震撼,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起来。
与文天佑有着相同震撼的,还有林玉诗,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居然会是公主,虽然天佑没有与她拜过堂入过洞房,但是文家都承认她,原本以为公主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可是没有想到,公主不但人长得美,而且,个性还很强悍,根本就不是什么软柿子,天佑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她该怎么办?
“文天佑,我是北岳国的公主濮阳寂香,咱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你别一听说我的大名就想着法子来对付我,我先警告你,如果你当我不存在,那我也绝不来干扰你,若你听信某些狐狸精的妖言妖语,那我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火绯月冷冷地抛下几句话,转身便要离开。
“公主,我想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想要去对付你呢?咱们之间无冤无仇的,还有,玉诗她很善良,不是什么狐狸精,更不可能妖言妖语地去陷害你。”文天佑闻言一愣,他没有想到,濮阳寂香说话居然如此单刀直入,雷厉风行,他都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她便已经发动了进攻,而且,她对玉诗,似乎有着很深的误解,玉诗怎么可能是狐狸精呢?他们之间一直清清白白的,连一个亲吻都没有过,平日里,最多也就牵牵手而已,像玉诗这么纯洁天真的女子,在这个世道上已经不多了。
文天衍闻言,忍不住仰天大笑,指着林玉诗道:“她善良?哥,我真的很奇怪,她到底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让你觉得她善良了?她有捐钱给穷人么?她有收留街上的流浪狗么?她有拉着乞丐的手走进酒楼为乞丐买单吃饭么?她可曾救助过那些被人贩子贩卖的孩童?这些事情,她可曾做过一件?善良?凭什么说她善良?就因为她说话声音轻,娇滴滴一副被风吹一吹会倒的恶心模样?就因为她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人么?哥,做人是要用心去感受的,不是用耳朵听的,这种假仙谁不会装?又不用花什么钱。”
“衍弟,玉诗真的很善良,你不要对她有成见,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救助贩卖的孩童之类的事情,相信普天之下没有女子可以做得到的,如果要做到那些才叫做善良,那普天之下的女子全都不善良了,衍弟,你所谓的善良,要求实在是太高了点。”文天佑一脸固执地反驳道。
“哥,我说你鬼迷心窍了才是,看一个人是否真的善良,关键是看她做了些什么,而不是放了几个屁。”文天衍实在受不了文天佑的顽固不化了,忍不住说了句脏话。
林玉诗闻言,气得手心全都捏出了汗,她装模作样地道:“天衍,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那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哪有能耐从人贩子手中解救出孩童呢?”
“对啊,你是没有那个能耐,你除了会装腔作势之外还会什么?”文天衍冷冷地道,“不要以为没有能耐就不是你的错了,你为什么没那个能耐?那是因为你不要好,整天只知道巴着男人演你的恶心剧码,你为什么不去提高?如果说你的武功不够强,那你为什么不去努力修炼?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无能你还光彩了么?”
“我……”林玉诗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濛上了一层雾气,一滴滴泪珠洒落,那个叫做梨花带雨啊,她吸了吸气,委委屈屈地道,“天衍,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是,你也别这样贬低我,你口口声声说我没能耐,那请问,有谁又有那个能耐从人贩子手中救出孩童了呢?我想,没有一个女人有那种能耐的吧?你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否认了我们女人的善良。”
“林玉诗,别再使你那些恶心的招数了,那对我没用,我从没说过天下女人都是不善良的,我只是觉得,你还不够资格享受善良这两个字,因为你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令我觉得善良的事情。”文天衍冷哼一声道,“还有,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要以为别人也做不到,公主她,就从人贩子手中救下了这两个孩子。”
文天衍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站在火绯月身旁的那两个孩子。
文天佑闻言大惊,一脸震撼地望向火绯月,忍不住插嘴道:“公主,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你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的么?他们的父母在哪里?你为何不将他们还给他们的父母呢?”
“对啊,公主,如果他们真的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那他们的父母该会有多么的焦虑,你理应将他们送还给他们的双亲,而不是将他们留在你的身边,当做你的……活字招牌,毕竟,名誉乃是身外之物,救人为快乐之本嘛,不该拿出来成为你到处炫耀的武器的,那对孩子来说,就太可怜了。”林玉诗假情假意地道,字字句句皆暗藏隐射。
“林玉诗,你个贱女人,自己没本事救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嘲笑别人救了人,你脑子有病啊。”文天衍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孩子必须要在父母身边才叫做幸福么?我告诉你,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因为赌博,家里穷疯了才将自己的孩子卖给人贩子的,如果将孩子送回去,无异于羊落虎口,林玉诗,很多事情你只有亲生经历过你才知道这个世界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像你这种只会在男人身上下功夫的女人,哪里懂得这些呢?”
文天佑闻言,心中一愣,垂眸思索起来。
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玉诗都是聪明的,优雅的,纯真的,可爱的,因为并没有什么事情来揭露玉诗的狭隘与无知,其实,很多时候,所谓的纯真可爱,跟无知也差不了多少,如今,听天衍和玉诗的一番对白,玉诗的无知与浅薄立马显现出来了。
也许,玉诗的这一份浅薄早就已经存在,只是以前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来诱发出这份浅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如今,在濮阳寂香面前,玉诗的浅薄,瞬间被诱发了出来。
男人就是这样,当他痴迷于一个女人,深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见不到这个女人身上的任何缺点,不管别人怎么劝说也都听不进去,但是当他自己本身突然间恍然大悟,明白过来的时候,那就好像是在心中梗了一根鱼刺一般,短时间之内只是觉得不舒服,等到时间久了,便觉得浑身难受,那根鱼刺,说什么也是要拔掉的了。
其实,这样的男人,他本身就不懂得爱,自始自终,他的爱都只是一种幻想,他将女人幻想得太过完美,他爱的其实不是现实中的女人,而是那个他自我幻想的女人,当有一天,他发现,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自己幻想中的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爱也便结束了,这种男人本身就是很自私的,他根本就不懂得,爱的前提条件是真正了解一个人,然后,去包容这个人的所有缺点。
一见文天佑垂眸深思,林玉诗心急如焚,看天佑的表情,似乎对她有什么不利的想法产生,不行,她辛苦演戏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丞相夫人的宝座的。濮阳寂香,就算你长得再美又怎样?自古红颜多薄命,对付男人,最重要的,既不是真心,也不是美貌,而是手段与演技,在这方面,你濮阳寂香绝对不是我林玉诗的对手!
林玉诗的想法,有一半是正确的,对付男人,大部分时间,靠的确实不是什么真心与美貌,而是手段,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原配会斗不过小三,因为绝大部分小三对男人都是没有真爱的,对她们来说,越是没有真爱,就越能将戏码演出出色,而原配则不同,大部分原配对男人还是有真爱的,这份真爱束缚了女人的演技,让女人无法施展开手脚来与小三耍手段,所以,对付男人,最重要的,确实是手段与演技,真心只会束缚女人的发挥,而美貌只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不管你有多美,总会有更年轻更美貌的女子出现的,时间是把杀猪刀,长江后浪推前浪,所以,最为可靠的,也就只有手段与演技了。
但是,林玉诗的想法,有一半是错误的,那就是她以为火绯月在手段和演技方面不是她的对手,那怎么可能呢?火绯月只是不屑于和林玉诗玩弄这种权术罢了,文天佑在林玉诗眼中也许是个金龟婿,但是在她火绯月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她根本就不屑于为了文天佑去玩弄女人之间的那些手段。
林玉诗突然间上前一步,想要抓住火绯月的手,火绯月灵巧地一个闪避,避开了林玉诗的双手,林玉诗双手落空后,开始哀哀戚戚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公主,我跟天佑他,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这是经典小三的经典话语,大凡原配正房听到这种话后,都会火爆三丈恨不得将该死的小三大卸八块,不过,客观点来分析,男人听了这些话都是很受用的,别说梨花带雨的女人有多么惹人怜爱了,光是听到女人为了两人之间的爱情愿意苦苦哀求,这在男人心中就已经造成一种这个女人很爱我的假象了,人家小三愿意为了爱情低声下气,原配肯吗?这也是为什么原配经常会输给小三的一个很大原因了。
但是,火绯月不是普通的原配,这也注定了林玉诗的戏码只能自导自演了,她火绯月是绝对不会配合她的倾情演出的。
“我相信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祝愿你们白头到老。”火绯月浅笑连连,姿容端庄,举止高雅,“哦,对了,要不要我把这个原配的身份让给你?做姨太太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当然了,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了真爱,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在乎地位啊身份啊这种虚名的了,那我,就先占着这个位置,万一哪天有人哭着喊着求我将原配的位置让出来的时候,我再让给人家吧。”
火绯月完全不按照原配该有的传统剧码进行演出,那表情,既没有疯狂扭曲,也没有争风吃醋,雍容高贵,绝美无双,令人挑不出一根刺来。
虽然火绯月对于演戏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看戏也看了有一段时间了,那就配合一下演一演,刺激几下这个假仙也挺有意思的。
面对这种不在状况内的原配,林玉诗彻底傻眼了,她勾勒好的所有剧情都演不下去了,只好愣愣地看着火绯月,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天佑,公主她一定是恨死我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成亲的那一天,我不该将你留在身边的,我应该劝你回去拜堂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啊……”见火绯月根本不受刺激,林玉诗就拿成亲那天的事情来说事儿。
文家的那场婚礼,可谓是闹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成亲当天,文天佑根本就没有出现,根本就不屑于与什么公主拜天地,而是选择了陪伴在她林玉诗的身边,林玉诗嘴巴上说得动听,好像是在埋怨自己,其实是在炫耀,是在告诉所有人,文天佑为了她,连婚礼都没有参加,借此来刺激火绯月。
火绯月不是傻瓜,岂会听不出她言语之间的炫耀。
“林玉诗,你干嘛自责啊,文天佑他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成亲那天,本公主杀了那只代替文天佑拜堂的公鸡,幸亏那天你死缠烂打将文天佑强留了下来,否则的话,说不定死的那个就是文天佑了,现在由公鸡替他挡了一劫,你功德无量啊。”火绯月一脸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就算文天佑和林玉诗再怎么气恼,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否则的话,假仙的剧码岂不是要穿帮了?
“天佑,我看你还是回家吧,公主她,压根儿就容不下我,从古到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我又没有想要去和她争正妻的位置,她干嘛这么小心眼呢?”林玉诗实在没招了,她怎么折腾火绯月都不按照她的剧码来配合演出,到最后,她只好从男人身上下手了。
火绯月冷笑几声,懒得再跟这个假仙废话,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绝美女子一身优雅地走了过来。
“林玉诗,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那是你爹娘没有把你生好,没有教养也不是你的错,那是你爹娘没有把你教好。”那女子轻哼一声,斜睨着林玉诗道。
“是你——”林玉诗抬头一看,惊呼出声道,“李凝梦,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到吧?”李凝梦冷笑一声道,“我和公主无冤无仇的,你居然挑拨离间,故意表扬一个压制一个,你当我们是白痴啊,看不出你这种鬼把戏么?”
“没有,你误会了。”林玉诗梨花带雨地道。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越是想要挑拨离间咱们,咱们就越是团结,本来我和公主并不认识,不过经你们刚才一闹腾,我决定了,我李凝梦要和寂香公主成为好朋友。”李凝梦转身望向火绯月道,“寂香公主,你愿意跟我成为好朋友吗?”
“当然愿意。”火绯月被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女子逗乐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林玉诗被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假仙形象又不容撕毁,于是只好双眼一闭,假装昏死了过去。
“这样就昏过去了,也太没用了吧?”李凝梦一脸鄙视地哼了一声,转身对火绯月道,“公主,凝梦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有空记得找我玩,我先走一步了。”
火绯月轻轻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这位主动送上门来跟她做好朋友的李凝梦离去。
见林玉诗昏倒了,文天衍一眼便看穿了那是假装的,他也不识破,只是转身对着火绯月道:“寂香,咱们早点回文家祖宅吧,晚了的话,我担心长辈们会记挂着的。”
林玉诗那个叫做恨啊,但她此刻却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一下,她已经假装了昏倒,也成功地吸引住了天佑的关心,如果此时因为太过生气而转动一下眼珠子的话,那就破功了。
火绯月原本是不想回文家祖宅的,但是想着借此气一气林玉诗也是不错的,更何况,她也有一阵子没回文家祖宅了,彼岸果到底在何人手中她也得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趁此机会跟着一起回文家祖宅,也是不错的主意。
“落雪,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我和天衍一起回一趟文家祖宅。”火绯月转身交代道。
“好的,公主自己当心点,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花落雪叮咛着道。
原本花落雪是打算跟火绯月一起回文家祖宅的,但是,考虑到带着两个孩子毕竟不方便,更何况,绯儿此次去文家是有目的的,他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忙,老是一步不离开地粘着绯儿的话,久而久之万一绯儿看腻他了怎么办?为了保持新鲜感,适度的分开是很有必要的。
为了拴住绯儿的心,这些日子以来,花落雪研究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为人处世变得更加的周详起来了。
火绯月扬唇轻笑,冲着花落雪点点头,落雪的温柔体贴与善解人意,令火绯月越来越习惯了落雪的相伴,等她取到彼岸果彻底救了濮阳寂泽之后,她一定会给落雪一个交代的。
与落雪一个眼神交汇,千言万语尽在其中,火绯月浅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一个优雅而迷人的背影,文天佑望着那个迷人的背影,突然之间心中有点空落落的,好像什么宝贵的东西正从他的生命中流失了一般,他强迫自己收起所有的情绪,抱着昏迷过去的林玉诗离开了酒楼。
雪,突然间飘落,纷纷扬扬的,好似棉絮一般,给寒冷的冬天带来一丝梦幻。
元祈身穿一袭冰蓝色锦袍,身材修长而挺拔,绝美的脸上满是专注,正聚精会神地画着一副画。
当冷闵皓来到御书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唯美的画面,他不忍心打断元祈的专心作画,便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等待元祈将手中的画像画完。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元祈手中的画像总算画完了,冷闵皓无意间一眼撇去,忍不住惊呼出声,心中暗自惊叹:怎么会是她?莫非陛下见过她?难道说陛下对她动了心?可是,陛下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了么?难道说,陛下移情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