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绯月长这么大,采过无数草药,什么奇奇怪怪的花草树木没有见过呀,可还真的从来没有见到过催情花,这种花只有绚烂的花朵,却没有绿叶作为陪衬,观其花型有点像曼珠沙华,但曼珠沙华色彩虽然绚烂,但却只有一种颜色,可是催情花不同,催情花的色彩斑驳,什么颜色都有,而且色泽特别鲜艳,就连黑色,都是黑得发亮的。爱睍莼璩
这种花,就连见多识广的火绯月,也只是在古籍中见到过,记得那本古籍在介绍这种花的时候,开卷第一句话便是:此花早在千年前绝迹。早已绝迹的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绯儿,我,我好热,浑身像被火烙似的,这花……”元祈滚烫的手紧紧握住火绯月软绵的小手,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元祈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忍不住拉起火绯月的小手,朝着自己那如玉般的脸上贴去。
火绯月没有抽开手,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元祈浑身上下该有多么的难受,没有饿狼扑羊一般将她扑倒已经算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
催情花虽然没有叶子,但是却有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元祈摘花心急,所以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其实原本这也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这么点血根本就是小意思,但是,问题在于,催情花见血便发作,所以,原本以元祈的内力,就算采了这些花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发作了,但是花香顺着那割破了的手指渗入血脉之中,催情花一旦发作起来,根本就不是内力所能够抵抗得了的。
“元祈,你先吃几粒清灵丸缓缓神,我查看一下古籍,看有没有什么医治的方法。”火绯月一边说,一边从纳戒中取出几粒丹丸,喂元祈吞下。
元祈乖乖地吞下药丸,性感的红唇忍不住在火绯月葱玉般的手中上大力地吮吸了一口,惹来火绯月一阵惊呼,她急忙缩回手,此时的元祈,不但如玉般的脸颊一片绯红,就连眼眶都有点泛红,俊美得仿佛妖精一般。
其实,元祈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但是他拼死忍耐着,虽然他一直都在渴望着能够得到绯儿,但是,却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希望绯儿是心甘情愿地愿意嫁给他,他想得到绯儿的心,而不仅仅是绯儿的身子,所以他很努力地忍耐着,他不希望强迫绯儿,更不希望绯儿看不起他。
元漠为元祈取来了一些山上的积雪,敷在元祈的脸上,希望借此能够让元祈好受一点,三个人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内,山洞很是干净,而且还有一张木床,估计这里曾经是一个修行者的修炼之所,火绯月拿出毛毡铺在木床上,扶着元祈躺好,然后点亮火烛,转身来到了一张木桌旁,手持古籍,专心翻看起来。
翻看了没多久,火绯月便一脸惊喜地道:“这里有写怎么炼制催情花的解药,而且我查看了一下所需要的药材,刚巧我都有,元祈,你再忍耐一下,我马上炼制解药,你一定会没事的。”
“好,绯儿,你慢慢炼制,别着急,我没事。”元祈强压住心中狂涌的欲火,轻笑着道。
“中这么毒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元祈,你不要硬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炼制解药的,你忍着点,我要专心炼制解药了,元漠,你好好照顾元祈,如果发现他有什么异样,记得一定要告诉我。”火绯月一边双手齐飞地从纳戒中一一取出药材,一边对着元祈和元漠交代道。
“好,绯儿,你放心炼药吧,我会看着我哥的。”元漠点点头,专心照顾着元祈。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眼看着火绯月就要炼制出解药来了,突然听到元漠大声叫道:“哥,你没事吧哥?你回句话呀,绯儿,你快看看我哥,他头顶直冒红烟呢,气息很微弱,但是脉搏却跳得飞快,绯儿你快过来瞧一下啊……”
火绯月闻言大惊,急忙放下手上的活,熄灭了正在炼制丹药的火焰,十万火急地飞奔着跑到元祈的床边。她拉起元祈的手把了下脉,俏脸一下子变了,赶紧催促元漠道:“元漠,你快点出去。”
“出去?”元漠一愣,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一脸不解地道,“绯儿,我哥他命在旦夕,你居然叫我出去?我让我怎么放心得下,我……”
“你杵在这里我怎么救他?”火绯月一边帮元祈月兑衣,一边火速打断了元漠的话。
这下,元漠总算反应过来了,他俊脸倏地一下彻底红了,好像一只煮熟了的虾一般,他急忙转身,飞一般地冲出了山洞。
元漠飞身出了山洞,不敢跑太远,这山洞没有洞门,他怕有人误闯山洞会撞见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于是索性从纳戒中取了一张凳子出来,坐在山洞门口,替元祈和火绯月把风。
此时此刻,元漠的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哥哥终于就要得偿所愿了,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也许绯儿不一定就肯嫁给哥哥了,但是,至少哥哥距离目标更近了一步,对于哥哥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喜事,然而,他的心中,却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他那份永远烂死在月复中的爱恋,也许这辈子都只能烂死在月复中了,永远也见不得阳光,他连对绯儿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想伤害哥哥,哥哥已经够辛苦了,他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了。一切的痛,一切的苦,他都只能深深地埋入心底。
山洞内的火绯月,总算将元祈的衣服都月兑掉了,她的心跳得飞快,俏脸也飞上了一片红霞,望了眼元祈健硕而颀长的身躯,火绯月深吸一口气,拼命地告诉自己,要镇定,她现在是在救人。
火速褪去自己的所有衣服,火绯月软绵的红唇主动吻上元祈红润的唇瓣,这样的主动,对于火绯月来说,还是第一次,她的心跳得仿佛要从喉咙口钻出来了,她有点笨拙地吮吸着元祈性感的唇瓣,芊芊玉手抚模上元祈健硕的身躯。
虽然她有过几次经验,但每一次都是在她迷迷糊糊之间发生的,像今天这样,需要她主导的,她还真的没有勇气。
头可断血可流……她还是慢慢来吧。
火绯月一边想,娇躯缓缓压下,朝着元祈健硕的身躯缓缓贴近。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慢慢来,应该没问题吧?
火绯月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地动作着。
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令火绯月血脉倒流,她倏地睁大原本半眯着的美眸,一脸的不可置信。
天哪,发生什么事情了?
“绯儿,对不起。”元祈原本紧闭着的星眸缓缓睁开,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除了欲火还有心疼。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忍耐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刚才已经昏迷了一会儿了,实在不敢冒险了,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女子,是他一生所爱,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是宁可选择死的。
“元祈,你没事,太好了!”火绯月见状,喜极而泣。
当元祈昏迷过去的时候,火绯月恨不得杀了自己,她后悔得要命,她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迂腐,明明知道元祈爱她,明明知道只要她肯用身子救元祈,元祈肯定不会拒绝她的,可她居然让元祈去冒险,在紧急关头,还炼什么解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医术,还是她太把贞洁当回事了,在生命面前,贞洁,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绯儿,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元祈闻言,心中一喜,滚烫的唇瓣温柔地吻上火绯月的香唇。
火绯月的俏脸一红,刚才太过惊喜,她差点忘记了,此时的她,正在对元祈进行着霸女硬上弓呢。
“元祈,我,我不是故意想要毁你清白的,我是见你昏过去了,一时情急,所以,所以……”一见元祈苏醒了,火绯月又开始做起了缩头乌龟,结结巴巴地开始为自己的羞人行为解释起来。
“绯儿,谢谢你。”元祈滚烫的唇瓣吻上火绯月的娇躯,引来火绯月的阵阵战栗,他一边轻吻一边柔声道,“我守护了这么多年的清白,本来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倾毁,我很高兴,绯儿居然会如此主动……”
“元祈,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为了救你的命。”面对着元祈温软的情话,火绯月心中焦急,深怕元祈会越陷越深,急忙解释道。
“我知道,绯儿,你不用跟我解释得这么清楚,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全部都知道,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想要生生世世都霸占着你。”元祈的吻仿佛雨点一般疯狂落下,火绯月的娇躯瞬间犹如盛开的腊梅一般,娇艳鲜红。她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却发现脑海中似乎涂了一层浆糊,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头绪来,千言万语尽被一阵阵软绵的娇喘声给替代了。
虽然元祈已经尽量温柔以对了,但是由于催情花的媚毒实在太过强烈,使得元祈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到最后,整个山洞内充满了元祈急促的喘息声以及火绯月娇媚的娇喘声,甚至连木床传来的咯吱咯吱声,都清晰可闻。
元漠坐在山洞门口,手持心经,努力背诵着: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只可惜,越背,他耳畔传来的喘息声似乎越响,到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发现不远处有一处瀑布正飞流而下,他在山洞门口设置了一些障碍,便飞身朝着那处瀑布而去。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眼前的瀑布,气势惊人,磅礴大气,底下是一处深潭,瀑布飞流而下的位置并没有积雪,也没有积冰,但是深潭的四周,却有着不少的积雪与积冰。元漠见状,快速月兑去衣服,扑通一声跃入了潭水之中。
潭水冰冷刺骨,似乎能将他整个人冻住,正好洗去他浑身的燥热,待他从深潭之中起身的时候,整个人好受多了,他穿好衣服,长腿一迈,继续回到洞口为火绯月和元祈把风。
一连过去好几天,元漠就这样默默地为洞内的两人把着风,中途时不时地出去泡个冰潭,还得编造各种借口向瞭月国的臣民们解释,为何今天皇上不早朝。什么感冒了,发烧了,头疼病啊,风湿病啊,就差没有说阳痿了,能用的借口都用上了,可是为何洞内的两人还不出来呢?再要不出来的话,他可就真的要说皇帝陛下得了阳痿病了,不过貌似这个借口应该没多少臣民会相信吧。
就在元漠一脸焦急地在洞口徘徊的时候,山洞内总算有了动静。当然,山洞内一直都有动静,不过这次的动静,与之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绯儿,跟我回宫,咱们马上就成亲,好不好?”元祈一脸期待地道。
火绯月摇摇头道:“元祈,我们已经在山洞内好几天了,你体内的媚毒应该全解了,咱们快出去吧。”
一听火绯月的话,元祈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满是失落,他抿了抿唇,如玉般的脸上笼上一层哀怨:“绯儿,在你心中,这几天的柔情蜜爱,都只不过是为了替我解毒吗?你都没有感觉的吗?你都不会对我产生依恋之情的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元祈,你别这样,我……真的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于元祈,火绯月一直以来都是饱含愧疚之情的,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可是,她能怎么办呢?他要的她给不了,如今的她,光是落雪和雪歌就够她折腾的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她都不知道未来该如何摆平那两人,现在若再多出一个元祈来,她的世界不乱套才怪,所以她必须从源头上斩断这些事情,不能对元祈许诺,不是她狠心,而是她给不起。
“是因为端木辰吗?咱们找他好好谈谈吧,这件事情总得有个解决之道,他总不能一直无赖下去吧?”元祈显然误会了火绯月,这也难怪,在元祈心目中,端木辰显然就是他的头号情敌。
火绯月闻言一愣,她压根儿就忘了还有个端木辰呢,真是头疼,还是集中心思好好修炼吧,这些头疼的问题,能拖一时算一时,反正她本来就对嫁人没什么兴趣,让他们彼此牵制去吧,最后闹腾得她谁都嫁不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就不信了,那些个人中之龙,怎么可能真的等她一辈子,男人最喜欢夸大其词了,动不动就说什么爱你一辈子啊,等你一辈子啊,没一句能当真的,时间将会消磨掉男人的所有激情,过个几年,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元祈,在我达到神阶之前,我真的没有心思成亲,你如果真心爱我的话,那你就等我一些年,等我突破了神阶,咱们再来谈成亲之事,你看可好?”火绯月无奈之下只好采取了拖延之策。
神阶,应该还需要很多年吧,她就不信,堂堂一国之君能等待那么多年!
“真的吗?太好了!绯儿答应嫁给我了!绯儿答应嫁给我了!……”山洞内传来阵阵狂喜之声。
火绯月闻言,满脸黑线,貌似她并没有答应元祈什么吧,只是说等突破神阶之后会考虑,怎么到了元祈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她答应了他的求婚呢?
“元祈,你误会了,我是说,等我到了神阶咱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火绯月忍不住出言解释道。
“绯儿,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达到神阶的,这只是时间问题,别说是等几年,就算等一辈子,我也甘之如饴。”元祈一脸兴奋地道。
火绯月唇角猛抽,无言以对,好端端的一句话居然被扭曲成了这样,她实在不敢再说什么话了,怕说的越多被扭曲得也越多。
山洞外的元漠,听到洞内的欢悦声,又喜又悲,紧接着他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是急忙飞奔而起,火速离开了山洞门口,若是被绯儿和哥哥发现他这几天都待在山洞外替他们把风,那岂不是要尴尬死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时光匆匆而过,虽然火绯月非常努力地想要将彼岸果弄到手,但是想尽办法还是失败,于是只好继续待在瞭月国,面对着元祈那如火般的热情。
当然,这种如火般的热情,并非来自于,自从寻阳山回来后,元祈虽然时不时地会有些小动作,比如说偶尔偷亲一口,偷模一下什么的,但总的来说还算规矩,毕竟,催情花那只是一场意外,至始至终,他想要得到的,一直都是绯儿的心。所以,为了能够得到绯儿的心,他愿意忍耐,反正,凭借绯儿的能力,突破神阶也是指日可待的。他会等,一直等待下去……
面对着元祈的深情脉脉,火绯月心生不忍,只是希望能够早日将彼岸果弄到手,然后离开瞭月国,远离元祈,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要不了多久,元祈一定会将她忘记的,一定会的。
在这种纠纠结结的日子里,有一位老朋友找上门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岳国的八皇子濮阳寂泽。
濮阳寂泽身穿一袭月白色锦袍,肌肤白皙如凝脂,玉树临风,气质高贵,只是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疲倦,当火绯月见到他的时候,着实吓了一大跳,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濮阳家派来的人,居然会是濮阳寂泽。
“寂泽,你的身子骨不好,你父皇母后怎么搞的,居然派你过来,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发讯息通知你们了,你的身体早就经不起折腾了。”火绯月一见濮阳寂泽,琉璃般的眸子中满是震惊,濮阳家的人到底怎么一回事?派谁不好偏偏派个病秧子过来,纯粹就是想要折腾死濮阳寂泽不成?
“绯儿,你误会了,其实,我父皇和母后也都反对我来的,是我自己一定要过来的。”濮阳寂泽俊脸微红地道。
“你疯了?过来做什么?”火绯月一脸不赞同地道,随即突然想到了彼岸果,灵光一现道,“难道你的病情加重了,所以急需彼岸果为你炼制解药?”
濮阳寂泽见火绯月误会了,尴尬地冲着火绯月笑笑,没有解释,与其让绯儿知道他是因为想要见见她才千里赶来瞭月国,还不如让绯儿就这么误会他是为了彼岸果而来的吧。
“病情果然加重了吗?”火绯月心中一急,食指和大拇指轻轻地扣上了濮阳寂泽的脉搏,把完脉后总算松了口气,轻叹一声道,“身体还算可以,没什么大碍,你路上颠簸了这么久,还是早点休息吧。”
“绯儿,我没事,听说瞭月国京城的龙翔楼非常有名,不如我请你到那吃饭吧。”濮阳寂泽好不容易见到火绯月,恨不得跟火绯月聊上个三天三夜,哪里睡得着啊?
“既然你想要去龙翔楼吃饭,那自然得我请你去才对,你是客人嘛!虽然我也不是本地人,但好歹在这里待了一阵子了。”火绯月站起身来,举步朝着门外走去,濮阳寂泽急忙跟上。
火绯月和濮阳寂泽,男的俊女的娇,走在大街上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咦,那不是咱们瞭月国的皇后娘娘么?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我没见过,看穿着打扮不像是我瞭月国的人啊。”
“难道是皇后娘娘老家的老相好来了?说不定还是什么青梅竹马的……”
“呸呸呸!你别乱说,要真的是老相好的话,理该躲起来偷偷见面才对,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出来逛街呢?”
……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濮阳寂泽的耳中,他飞扬的俊眉微微拧起,抿唇道:“绯儿,你什么时候成了瞭月国的皇后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嫁过来的那一户人家,应该是姓文的吧?”
“唉,一言难尽。”火绯月轻叹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清润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
“皇嫂,原来你在这里呀,难怪我到客栈找你的时候扑了个空。”元漠的声音从火绯月的身后传来,如冰山上的泉水一般清悦动听,“咦,皇嫂,他是谁?”
“他是北岳国的八皇子濮阳寂泽。”火绯月指了指濮阳寂泽道,然后又指了指元漠,转眸道,“寂泽,他是元漠。”
两人在火绯月的介绍下,友好地点了点头,其实心中却满怀戒备。
“绯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元漠好奇地问道。
“我们准备去龙翔楼吃个饭,老朋友好久没见了,打算叙叙旧。”濮阳寂泽刻意将叙叙旧这三个字说得特别响亮,希望元漠知趣点赶紧离开。
可元漠的脸皮向来厚实,哪里懂得什么叫做知趣呀,他唯一会知趣的对象就只有自己的亲哥哥了,别人嘛,他是说什么也要搅局的。
这只大尾巴狼,居然想要单独和绯儿在一起,有问题,一定不能让他得逞!这是元漠内心的独白。
“朋友叙旧什么的我最感兴趣了,刚巧我今天闲着没事,不如一起吧。”元漠脸皮厚得可以开马车,自动自发地跟在了火绯月的身边,看得濮阳寂泽那个叫做火呀。
因为濮阳寂泽的心脏不好,所以从小到大他最擅长的便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今天,他的火气情不自禁地高涨了起来。
绯儿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成了瞭月国的皇后娘娘的?还有这个元漠,自称是绯儿的小叔子,皇嫂皇嫂的叫做也挺顺口的,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完全是个妒夫该有的反应吧?这算是哪门子的小叔子?身为小叔子的妒火都这般旺盛,那传说中的正牌夫君该是怎样的妒夫了?绯儿认识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吃个饭也要防着?他濮阳寂泽就算再怎么迷恋绯儿,也不至于在饭桌上怎么怎么的吧?再说了,即便他想要怎么怎么的,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怎么怎么的,更何况绯儿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哪,真不知道这个小叔子吃的哪门子的飞醋,真的只是因为皇嫂吗?
尽管濮阳寂泽心中很是不乐意,但他也不方便当面反对,再说了,以元漠的厚脸皮,即便是当面反对,他也不可能会放弃的,与其吵吵闹闹的让绯儿不开心,索性就大方点,他想跟就让他跟着吧,看他能够折腾出一些什么来。
当三人来到龙翔楼的时候,龙翔楼的包厢已经全部坐满了客人,虽然火绯月等人身份特殊,但是火绯月也不想仗势欺人,于是在靠窗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下,三人边吃边聊起来。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火绯月是有了美食就忘记一切的人,只顾着享受,哪里还顾得上元漠和濮阳寂泽此刻心中所想呢?
正在火绯月大快朵颐的时候,附近座位上的议论声引起了火绯月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文家老爷子病倒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文家老爷子本就有癫痫症,经常发作的,病倒很正常。”
“这次似乎很不正常,据说很难醒过来,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