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初兴起写着小说,没有任何目的,就是想写点东西出来,或许是发泄或许是想表达点什么。我要承认的是,这小说文体很粗糙,你可以说烂!但是我想有些意思能表达清楚就行。有时候我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小说!我认为,在某种畸形的环境下,写出畸形的文体,实在是一种必然。或许偶尔我还会引用几个成语装装比点缀一下。哈哈!)
第二天一早,花二便早早的在外面扯着破喉咙叫我和冬雪起床,说实话我和冬雪在yù仙楼也算是养尊处优了,没做过什么重活,体质很柔弱,这两天长途跋涉,真的是累了。
好半天我和冬雪爬起来,用过大叔大婶准备的早餐,白面馒头和咸菜,就被花二催促的匆匆上路了。
花二一看到我和冬雪向他走来,就一脸兴奋的站在马旁边,一副巴不得永远和我们共骑一骑的样子。
“哎,男人。”我叹了口气,前一世身为一个男人,我当然很了解男人的心理,其实一个男人若是像花二这么**果的盯着你看,那并不一定表示他很好sè或者很坏。这种男人往往是有一颗赤子之心,胸怀坦诚的人,真正yīn险的男人,才不会让你在被他得逞之前让你察觉道。
所以,我当然不会像小说影视剧里的女人那样鄙视花二或者是看不起他。我只是觉得这哥们挺可爱。
冬雪毕竟还小,在她心目中可能就当花二是哥哥一样吧。
就这样,我们一路三人又踏上了去西凉的路途。
这次花二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外一条道。说是要从南面的中原地带去西凉,绕过去。
当我们走在官道上时,我发现贱民那一条道上的人,每当遇到我们,他们都以为我们是士人或者是贵族,都是神sè呆滞的看着我们,等我们过去之后,才继续前进。
贱民在官道上遇到士人,都是要停步等候的。
我总觉得被这样待遇很怪异,为什么人跟人之间差距这么大?而从那些贱民的眼神中,我好似看到了一点自己的影子,这让我害怕极了。
不过越往西走,我发现贱民们的眼神变得不是那么呆滞了起来。
因为有时候,我们会发现一些乞丐打扮的人,在贱民的道路上演讲!这时候花二都会亮出自己的红丝巾,对他们抱拳行礼。
“那是你们丐帮的人?”我忍不住问道。
“嗯。”花二点了点头,难得的正经道,“我们丐帮都会有这种传法者,到处宣传,这可是一个很危险的工作,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他们是我们的jīng神支柱。帮主都很尊敬这些人的。”
远远的,我听见那名传法者,对三十多个围着他坐下的贱民义正言辞道,
“你们并不是天生的贱民!我今天要告诉你们,这天下本来就没有贱民这种称呼!这是狗君对我们的欺凌和压迫!”传法者说着,指着一位身体壮硕的男子,继续道,“你们看!”
“以他这么强迫的身体,他本可以学得一身武艺,一身本事,或许他会成为一个铁匠,或者是武者。可是,他却一直甘愿在士人的家里做贱民,做奴隶!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和花二,冬雪骑马走进时,我对花二道,“下去听听。”
“额。”花二一愣,还是策马走了过去,下马抱我们下来。
一众贱民看到我们三人,只当我们是士人,顿时都惊恐不已,怕我们告发或者是就地格杀他们。
那传法者似乎认出了花二的身份,招呼道,“大家不要怕,是自己人!那位英雄便是我们丐帮的花武宗,人称花二少!”
花二对大家抱拳道,“花二见过各位!”
我听见那三十多个贱民人群中,立马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他就是那个从贱民中走出来的花二少?”
“你看!他敢走在士人的路上!”
“对!他怎么敢……”
“听说他杀了好多士人……”
“旁边那么俊俏的两位小哥,难道也是贱民出生?”
“……”
传法者等我们三人走了过去,两旁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上还有零散的贱民加入。
“大家都安静。”传法者声音洪亮道,“花二少的故事,大家都应该听说了,这就是现场的例子!我们没有一个人天生就应该是贱民!你们都四肢健全,跟那些士人一样有眉有眼,为什么他们要高人一等?”
“这到底是为什么?”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忍不住问道,只见他一脸黝黑,仿佛是挖煤的窑洞里出来的一般,骨瘦如柴。
“为什么?”传法者笑了笑,“我问你,你们的身体可是属于自己?你们想过这个问题吗?你们的身体是zìyóu的吗?”
“zìyóu?”那少年喃喃道,“什么是zìyóu?”
“哈!”花二大笑一声,朗声道,“这个老子来讲!”
“zìyóu就是,老子想吃饭就吃饭,想骂人就骂人,想学武就学武,看到不平的事情,想管上一管就去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想做甚就做甚!你们也可以,种自己的田地,收获自己的果实,不用再给那些狗rì的士人当贱民,当奴隶!”
人群中一片哗然,大家都议论纷纷。
“我们真的可以吗?”那少年瑟瑟发抖的问道。
“怎么不可以?”花二反问道,“哈,你们天生下来,就被告知是贱民,低人一等,若是触犯他们规定的法律,贱民便如屠猪宰狗一般被杀。你们怕死!是也不是?可是你们觉得,现在这样活着,难道比死更好吗?你们四肢健全,为何不可以反抗?起码也可以逃走!可是你们不敢,因为……”
“因为你们的灵魂,被那些肮脏可恶的贵族们,套上了枷锁!”传法者厉声道。
人群中一片安静。
我身子一震,脑袋里嗡嗡作响,传法者在讲的时候,我也在听,我想到了美国黑奴解放运动,那些为zìyóu而战的战士。这些历史必然xìng问题我不想去想。
我被传法者最后一句话震撼了,灵魂上的枷锁!
回想起路上看到的那些眼神呆滞的贱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看到一丝跟自己相似的地方,因为有时候,我相信我的眼神和他们一样呆滞!
他们天生下来被奴化,灵魂里被深深的刻上了贱民的印记,所以即使四肢健全,但他们也休想获得zìyóu。因为从根源上来说,灵魂就已经有了枷锁!
zìyóu?呵呵……
回想起上一世,我zìyóu吗?
是的,在小时候,我好想是觉得自己很zìyóu,可我也不得不去上学,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批又一批的人,被送进去,流水线一样的生产,老师说,不好好学,你就会被淘汰!
多么可怕的印记!
灵魂!
我的灵魂!
当我出生社会,以为天地广阔,可以zìyóu闯荡翱翔的时候,却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越认识现实,我便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可是
没有办法!
青chūn已经不在了,可是还在挣扎。
这恐怕就是我上一世的写照。
我灵魂上的枷锁是什么呢?是何时,我开始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就像这些贱民一样,浑浑噩噩的过rì子呢?
那些士人,贵族,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有什么区别?虽然士人不一定都是坏人,可是社会结构已然如此。
上一世虽然不会有这一世命如草芥那么夸张,但恐怕也只是明面上罢了。恐怕我们这些普通人的人命,和贱民有什么区别?
其实最可怕的反而不是生命安危,而是jīng神枷锁。
想死不能,想活,就得带着枷锁在底层做出你仅有的贡献……
我昏过去了。
我只记得最后是倒在花二的怀里,他紧张的看着我,冬雪在呼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