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网上没有任何关于云市最近恶**件的报到,她又急匆匆的跑到外面的报亭里买了好几份报纸,结果仍是没有看到相关报到。悫鹉琻晓
他消失了?
金灿手模着键盘看着电脑里面的内容发呆。
云南,一个美丽且宁静的地方。据说凡是去过云南的人都不愿意回家,纷纷选择留在那里,哪怕吃不饱穿不暖。
据说凡是选择停留下脚步的人,要么是被那美丽的风景所吸引,要么就是被那里的某个小镇姑娘所迷住。
丽江,一个到处都是诱惑的城市,白天,它只是一条条古朴的街道,夜晚,它就变成一条条吐着血色信子的美人蛇,诱惑着你去接近它。
金灿的家乡虽然也属于南方,可与这里比起来,她首先想到的是,在那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中应该会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吧。
一行人下了飞机,就被那边接应的人带去当地最有名的客栈,两人一个房间倒也显得不挤。不过这种分配只有两个人是例外的,比如金灿,比如冷昔。
就连带队的几位导师都是两个人一间房,就他们是例外。
面对这种安排,金灿啥表情都没有,直接拖着自己的行礼进屋去了,冷昔倒是回给大家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理所当然的来到金灿隔壁的房间推门进去了。
其它同学都没有吱声,就连导师们都只能模模鼻子随便交待几声进屋了。
坐了大半天的飞机,金灿一觉睡到了天亮,梳洗过后打开房门,就看到冷昔挂着一张迷死人的笑脸,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冲她傻笑。
金灿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冲他礼貌的微笑一下,转身关上房门走了,
冷昔皱了皱眉头,她没有看到自己么?不对,她应该是看到自己了,要不然她冲自己笑甚哩?
“等一下!”看着她快下楼梯的身影急忙喊了一声,转身就追了过去,挡在金灿的面前,把手里的托盘往她手上一放就闪人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起来快极了,快到他人都走远了,金灿还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托盘呢。
托盘里放着几样吃的东西,应该是早餐,可他放自己手里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刚才并没有走错房间么?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金灿干脆端着早餐回房间吃去了。
像是算了时间,待她刚吃完早餐,又上了一次厕所后,有人来敲她的门了,拉开门,见又是冷昔,想着刚才吃的早餐,金灿倒也没有给他摆脸色,而是拿眼神询问他什么事情,
冷昔挠了挠发型,有些腼腆的道:“刚才导师们说今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我们出去逛逛吧?”
金灿摇头表示拒绝。
“为什么啊?你看外面的太阳多好啊?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个太阳了?”冷昔手指着窗外道,
金灿还是摇头,这么好的天气,她当然不会窝在家里,可她并没有想过要与他一同出去。
谁知,冷昔竟不理会她,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中途金灿甩了几次都没有把他抓着的那只手给甩开。她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也有几下子。
冷昔带着她在丽江城里的大街小巷里窜着,看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停下来细细研究一下,却谁都没有买过一个东西。
直到路过一个老阿妈的摊位时,金灿才买下了一个东西。转经轮。
“原来你信佛啊?”冷昔晃动着手里的转经轮道。
金灿飘了他一眼,把自己手里的转经轮放进了小包里,没搭理他。
“金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话特别的少呢?”
“…”她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好不好?
“不过,我还挺喜欢你这样的,至少比你以前那副爱不理时不时放冷话的样了要可爱多了。”
“喂?看在我今天陪你逛街的份上,你就不会感谢我一声么?”
“金灿学妹,我记得小学课本就有教过我们做人要懂礼貌,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就抽空吱个声儿呗,你…喂?金灿,你要去哪儿?”
冷昔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安静待在他身边的人儿突然就往前跑了起来,只得急忙追了过去。
几乎追完了两条街,他才在前面那个路口找到了她,那个蹲在电线杆下面的身影显得那样的渺小与脆弱。
走到她身边才看到她的肩膀在颤抖,她是在哭么?冷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一直都是坚强的化身,从来都没有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一个那样要强的人,应该不喜欢别人看到她如此吧。
原本要去轻拍她肩膀的手一时间竟收了回去,人也退回到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双眼饱含了担忧与关心,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了过了多久,当金灿站起身时,双腿已经麻木了,身体晃了几晃靠在电线杆上静待那如蚂蚁咀嚼的麻感褪去。
手心里握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餐厅纸,这是她刚才蹲在地上写的,一个字一个符号她都写的极为用力,至于她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写,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抬手把吹在脸上的头发撩到耳朵后,看着西边那火红的光芒渐渐隐没,目光清冷,心中微凉。
把包里放着的那个小巧的转经轮拿了出来,插进了电线杆上的细缝里,风有些大,吹动着它时不时发出几声细微的声音,她紧紧的盯着它,
就那样靠着那根电线杆又待了良久,待她才惊觉过来已经是快到晚上了,抖动了几下腿,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最后再看了一眼那个转经轮,迈步向客栈方向走去。
待她走远了,一直躲在旁边胡同里的冷昔这才走出来,看着那个转经轮眯了眯眼,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把他买的那个也拿了出来插了上去。两个转经轮待在一起,金灿那个就显得有些小,这一大一小待在一块儿倒还挺合适的,这才拍了拍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都离开后,一个身穿黑衣眼戴墨镜的男子走到电线杆前,把其中一个稍小的转经轮拿了下来,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又回头,把另一个也拨了下来扔在地上,又加了几脚,待其烂的不能再烂了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几天后,一行人来到距丽江县城280公里位于宁蒗县的泸沽湖寻访,正好碰到一个旅行团,看着那些戴着黄色旅行帽的中老年人,耳朵里听着导游在那里介绍着:
“泸沽湖是由断层陷落而形成的高原湖泊,湖域面积50。3平方公里。水面海拔2690米,湖水平均深度45米,最深处达93米,最大能见度为12米。湖水清醇甘冽,划船到湖心时不妨喝几口,绝对够味。环湖公路长18公里,可以徒步环湖一游,从多个角度欣赏泸沽湖景致。”
听到这里,金灿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这湖里的水是能喝的,那就是很干净了。把手伸进口袋,模着那张软软的餐厅纸,金灿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年的弧度。
把那张脆弱的餐厅纸折了又折,最后折成只剩下一个小长条了,才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了几个塑料袋,把纸条放进去好好包裹起来,又向旁人借了一点透明胶把它缠好,然后走到个制高点把它用力的往湖下面抛去。
看着它随着水流缓缓移动着,金灿脸上那抹笑意也越发的清淡最后嘴角紧紧抿住,双眼直直的盯着抛出去的那个东西渐渐消失。就如同那个人,在她的生活里,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一般。
几个月后,金灿一行人从**拉萨回到学校,各自交上了一篇论文,呃…金灿除外,因为她之前答应过校长,所以她得多写几篇,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在云南和**的这几个月,除去头一天外,她几乎天天都在吸引着有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拜访了不知多少个半路郎中多少位精通藏族医术的老者,这几个月所吸收的东西,她几乎都能写出一本传记了,几篇论文而已,她还真是信手拈来。
最后的资金没有出任何意外全部都落入了金灿的腰包,而那几篇论文被她的导师带到全球医术界讨论会上,一时间金灿的名声几乎在医学界响遍了个透。
云市医大也因为她的出名而名声噪起。
世界各地的医学院向她抛来橄榄枝,这一切是学校那些导师们所没有想到的,心里是又忧又喜,生怕金灿会接受那些橄榄枝从自家学校飞喽。
面对这些纷纷扰扰,金灿却是无动于衷,她的行事作风比以往更甚,人比以前更为清冷,就连话都以前要少的可怜,除非必要,要不然她就是摇头和点头作为回答。就是和室友鱼鱼也没说过几句话。
每每看到她这样,鱼鱼总是摇头叹息。爱情果然是改变一个人性子最好的药物。
在这期间,冷昔被学校保荐到国外去深造去了。对于出国这件事情,其实冷昔早就具备了保荐资格,只是每次都让他给拒绝了。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
学校对此件事情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的,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晃大学四年的时光过去了,相比于其它同学都在忙于寻找实习机会,金灿却是在忙着接收全球各地名校的通知书。
现在摆在她面前只有三条路可选择,
第一条,出国深造。
第二条,出国深造。
第三条,出国深造。
以上这三条都是学校导师和师父老头儿所给她的建议,因为她才满十八岁,这个年纪大学毕业出去工作实在是社会经验太少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因为年轻,就是她最大的资本。
可惜,金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出国去深造个什么东西,因为她知道最好的老师不是在学校里,而是在世界任何一个小角落里。
若要说她这大学四年最大的收获,那就要数找到亲人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女乃女乃留给她的那只手镯竟然是她家祖传下来的信物。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跟随导师去参加一个医学讨论会,突然想起师父以前告诉过她,玉器的东西要靠人气来养,就在出门前戴上了那个手镯。在讨论会结束后,大家提议留个影,导师就把她一块儿拉过去了,那相片被一位参加此次讨论会的京都军区医院的一位代表带了回去。
那拉代表为激励医院里的其它实习医生就把那张照片放大挂在他们医院的会议室里。某天一位军区高层领导要做个心脏搭桥的手术,为其动刀的医生就在那会议室里与他们讨论病情,那位高层领导在看到那照片里那只戴着玉镯的手腕时,当时就红了眼眶,捂着胸口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昏了过去。
为此医院方还特意批评了把那照片带回去的代表,好好的会议室挂什么照片,这下把那位领导给冲撞坏了,那可怎么得了。
好在那位领导经过抢救一翻,还是给抢救过来了。
睁开眼,张开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那照片的来历。最后经过层层关卡,金灿和那玉镯被连夜接到了京都军区医院。
站在那个比豪华酒店还豪华的病房里,金灿紧张的不停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镯。
她大概是她的哪位亲人找到她了,却不知道是哪位亲人,其实她最不希望找到她的人是她的亲生父母,在她的心里,她那生她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
好在上天还是疼她怜她的,把她接过去的人是她的爷爷,而她的父母则在生她第二年就双双意外去世了。
看着眼前那个头发发白却梳的整整齐齐的,双眼浮肿却冒着精光,牙齿也掉了好几颗却咧着大嘴笑的老头儿,金灿感觉有些陌生。心里感觉怪怪的,竟是不喜不悲。不是说亲人相见,分外眼红么?怎么她一点儿也没有要哭的冲动?倒是那咧着大嘴笑的老头儿她的爷爷红了双眼。
“你叫金灿?”老头儿强忍眼泪问道。
金灿点头。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姓金么?”老头儿又问。
金灿摇头。等待他的答案,
结果那老头儿酝酿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那是因为你爷爷我姓金,你那死去的爸爸也姓金。”
他这不是废话么?金灿想翻个白眼送给他,可惜酝酿了半天只露出了一个呆呆的眼神。嘴角抿了抿,眼神暗了暗,这几年,她连无语无奈的情绪都忘记了。
冷下脸来,火气有些冲,“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
金老头儿被她突然的情绪变化给吓了一愣,随后又咧开了嘴巴,“哈哈哈,我就说嘛,我老金家的孙女怎么可能会是个哑巴?就咱们老金家的优良基因,能出个较为内向性子的人都不容易,何况是个哑巴。哈哈哈…咳咳…”大笑几声接着又咳嗽了起来,一旁几位医生见他这样激动赶忙上前安抚他的情绪,提醒他现在不宜过度激动,否则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十几分钟后,金老头儿的情绪恢复平静,祖孙俩儿的对话再次展开,然后又一次以金老头儿激动过度而被迫结束。
最后的结论就是,金灿除了有一位高权重的爷爷,还有一位同样在军区里面很厉害的哥哥,亲哥哥。
想起那位哥哥,金灿现在都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能想到,前一秒还死板着脸,当听到自己就是他的亲妹子里,他那张冷脸下一秒钟就紧搂着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唉…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他还是个军人咧。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难看不打紧,问题是那哭声也太难听了。
这不,她前天才刚从学校回到家,今天家里就迎来了她那两个极品祖宗。一个是她爷爷金大龙,一个是她哥哥金实。
“妹妹,你怎么还没有收拾好你的东西啊?”金实一进屋没有看到行礼箱,立刻不满的说道。
金灿飘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后面进来的金老头儿见状,抬手拍了一下孙子的脑袋,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献媚的冲金灿一笑,转过头来对孙子说道:“收拾什么?有什么好收拾的?京都什么没有卖?金实,等会儿我们下飞机了,你就直接带着我家灿灿去王府井采购去,缺什么买什么,听到没?”
金实啪的一声并起双腿,敬了一个军礼,响亮的应了一声,“收到,首长!”
金老头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金灿笑道:“呵呵呵,灿灿,你看,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去机场?”
金灿也回给他一个微笑,“嗯,那你们快去了。要不然飞机该误点了。”
一旁的金实一听,赶紧说了一句,“妹妹,我和爷爷是特意过来接你的。”
“哦?”
“灿灿,你之前不是答应过爷爷,等你毕业了就搬过去陪爷爷的么?”金老头儿也赶紧加了一句。
“我是答应了。”
“那你…”
“我这不还没毕业么?”
听到这儿金老头儿激动了,金实也激动了,异口同声控诉道:“你骗人!”
“你那学校都放假了,”金老头儿道,
“确实都放假了。”金实点头表示肯定。
“可我还没有拿毕业证呢。”
“那个毕业证可以让你那学校寄过来嘛。”金老头儿道。
金实也加了一句:“妹妹,你放心,即使你没有毕业证,你哥我也照样儿能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他的话刚落,脑袋就又被人给狠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以为我家灿灿跟你一样喜欢走后门儿啊?人家可是个真材实料。”
“爷爷,我啥时候喜欢走后门儿了啊?”金实感觉自己很委屈。他能爬到这个位置也是他努力付出得来的,哪有那么多的后门儿走啊。
金老头儿瞪起双眼,“怎么就没有啊?当年我送你去幼儿园时,那老师一听说你才只有四岁说什么也不肯收你,如果不是老头儿子我给走后门儿,你能上得了?”
“爷爷,那可是你走的后门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金实回了一句,结果脑袋再次受到打击。
金灿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心里直感觉好笑。偏偏,这些年她已经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就那样不悲不喜不咸不淡的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的活宝表演节目。
当然最后的结果,金灿还是跟他们回去了。毕竟是长大了,思想观念也上升到一个阶层,反正现在的交通这么方便,她什么时候想女乃女乃了就坐飞机过来看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去哪儿工作都一样。
能与自己的亲人待在一块儿那是最好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亲情来的重要。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的紧,转身上楼了。她确实是应该收拾东西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礼袋开始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收进大袋里。
其实这屋子本就是她的家,她当初为自己和女乃女乃准备好的一个家。
只是,不管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可她欠了他那二十万到底是没有还。
这房子当初买加上装修就花了近二十几万,用来还欠他的债务应该足够了吧,况且现在这房子的房价都翻了好几倍了,他是肯定不会吃亏的。
她一件一件的收拾着,有时候看到一件比眼生的东西时,还得想半天,那到底是她的还是他后来买的,想清楚后再作安排。
待她收拾好后,看着自己手里的袋子,有些发愣。
原来她当初只给这房子添置了这些东西…
就是一个大袋子都没有装满。
轻轻叹了一口气,难道说自己早就有预感这房子不会是自己的么?
把袋子里的东西整理好又来到洗手间,看着那两个同样款式的杯子,有些发愣。这两个漱口杯并不是她买的,那她要不要带走?
纠结了半天,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把一切她所用过的东西,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全部都处理掉。
又回屋内找了个垃圾袋来,把自己那个粉色的杯子扔了进去,再把她那支粉色牙刷扔了进去,顺道把她几年前就打算让其退休却一直忘记扔的女圭女圭牙刷也扔了进去,然后是毛巾拖鞋等等。
到了京都后,金灿凭借自己的实力再次考进了部队军区医院,在里面一边接诊病人一边抽空学习。
由于她的年龄关系,医院给她安排的职位也只是一位实习医生。就现在而言只怕她的能力再好,最高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转眼又过去了四年,金灿已经快二十三岁了。这时的她已经成为了军区医院里面有名的教授专家。
别人要找到她看病都必须要排除挂专家号,这还得提前十几天才行。
不过,金灿一直都坚持自己的原则,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她也有她的原则。凡是到她那里看病的病人,待她开完药方后,都可以凭借她另开出的一张退款单拿到收银台去退之前挂号的钱。
至于以前说的不排队之类的原则,她在了解了现实情况后,也只能无力叹息了。
自己的能力有限,别的专家每天只在医院里坐诊三个半小时,而她则给自己安排了一天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这样她就能尽量多看一些病人。中午顾不上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的她几乎每天都很忙碌,上班时间她去上班,休息时间她就会去一些老人院和孤儿院给那些看病,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紧紧的。
今天是星期周末,她代表医院来这儿开个会,谁知道竟然会碰到他。看着面前那张有些发黄的餐厅纸上面的几个字,金灿心里复杂一片。
时间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自己安静地走完。倘若不慎走失迷途,跌入水中,也应该记得,有一条河流,叫重生。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那么,你别来找我,我亦不去寻你。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想着当初写下这段话的心情,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从刚才坐下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用正视的眼光去打量他观察他,她没有想到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不过他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为深邃了,就像一汪深墨色的潭水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十根手指莫名的有些发麻,她搓了搓掌心,看了一眼那张餐厅纸决定装无知,“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流束听后笑的狂妄,“呵!呵呵!呵呵呵!你不懂?”倾身向她,凑到她的面前,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心里,“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呵呵,你让我别来找你,而你也不会去找我,还有你后面这一段话,什么叫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怎么理解都感觉你像要去出家做尼姑的样子,可你看看你现在的生活?你这不是在欺骗我的感情么?”天知道当他看到这张纸条时,心里是多么的焦急。虽然即使她真去出家做了尼姑,他也仍会把她给扛回去做老婆,可他担心自己改变不了她的心意。一个人若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就真的很难把她拉出来了。
金灿往后退了退,没有说话。
“丫头,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出家,要不然,我会真疯的。”流束紧紧的锁住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金灿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呵,你这沉默又是代表什么意思?跟我玩深沉呢?”
金灿还是沉默不语。
流束见她一直不说话,倒也不再逼她,开始自说自话起来,“说来,你那个哥哥倒是挺有本事的,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你瞒了过去,害得我都已经把这个地球给翻遍了,谁能想到你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呢,呃…我记得你那个哥哥好像是叫金实吧?”流束状似想了一会儿道。
金灿脸色微微变了一变,收紧了掌心,双眼警惕的看着他。
“哟?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我又没有说要把他怎么滴,说来,我和他现在还是战友呢。”流束慢悠悠的说道。一边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个指甲剪开始修他那好看的指甲。
金灿则是有些发愣,战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军人?不对,他明明就是一个混黑社会的流氓怎么可能会去参军?
“丫头,你现在一定很困惑吧?你现在一定在心里骂我是个流氓对不对?是不是在想着一个混黑社会的怎么可能成为军人呢?”
金灿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然后额头就被他弹了一下,她恼怒的怒瞪着他,
“呵,我的丫头还是那么的可爱。我告诉,我现在不仅是一位军人,还是一位可以直接把你爷爷和哥哥弄下了台的军人,听明白了没?你的后台跟我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我要想弄死他们,那就是一根手指头的事情。”流束勾了勾手指头,一脸轻蔑的说道。
金灿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哪里还能由着你…”
流束打断了她的话,“十年前的社会也是个法制社会啊,可那时候我还不是照样为所欲为?”
想起十年前他的势力,金灿的心里在打鼓,却还是强撑着说道:“你竟然是个军人那你就应该明白,一个军人知法犯法会落个什么下场?”
“下场?呵呵,也许你看完这个,你就不会再跟我讨论这个下场的问题了。”流束把一个文件夹扔到了金灿的面前来。
金灿并没有去看它,她大概也能猜出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流束,你我就像这上面所写的那样不是很好么?”
流束看了她半晌,然后低低笑了几声,开口说道:“好?好么?可你觉得好,我却不觉得。早在十年前我就说过,你是我的人,早在十年前我就订下了你,可你倒好,自己躲在亲情的包围下过好日子,还连未婚夫都挑选好了,我说丫头,如今在你的心里眼里可还有我的一丁点儿的位置?”
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金灿抬眼看他,却对了他那双微微泛着泪意的丹凤眼。
她的心里猛的像被什么给刺了一下似的,生疼生疼的,好不舒服。只得赶忙移开视线。
深吸一口气平息着刚才那一下刺痛感,手指着那张餐厅纸说道:“早在我把它抛出的时候,你我就已经成为陌路人了。”
流束听后眉头皱了起来,状似很难为的道:“哦?这可难办了,在我的认知里,你仍旧是我的小媳妇儿。”
“那是你的事情。”金灿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流束点头,表示了解。“你说的不错,这是我的事情。所以,即使我现在把你带走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完直接起身将自己刚说的话付诸于行动。一把拉起她直接就扛上了肩头。
任凭金灿如何呼喊求救都没有人敢向来迎救,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想上前来,一直没有出场的礼貌叔就会手提个喜庆的塑料袋子窜出来,从袋子里抓起一大把喜糖就往那人手里塞,嘴里说道:“大家别误会啊,人家小两口儿在闹别扭呢,现在新郎正打算扛着新娘去民证局登记。”
听他这样一说,谁还会那么不识趣的上前去搞破坏啊。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而礼貌叔也没有说错,流束是真的把金灿扛到民证局登记去了。
本来金灿还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带证件呢,结果也不知道流束从哪里掏出来的,两个人的两张身份证与户口本齐齐的放在办证人员的面前。
在金灿目瞪口呆的过程中,那结婚的手续齐刷刷的办完了,最后在金灿那绝望的眼神中盖上了个大钢印!本来她还想伸手去接那结婚证再确认一下,结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红色的小本本落进了流束的口袋里,自己则再次那个流氓给扛上了肩头。
“流束,你们这是在知法犯法!”金灿扒在流束的肩膀上无力的控诉道。
而流束此刻的心情正好,那走起路来都是在带飘儿的,抬手在她的**上拍了一下,“谁说的?哪门子法律规定,在男女双方手续齐全的情况下不能办结婚证的?”
“可我并没有同意!”金灿怒道!
“那不重要!”流束随口给了她一个回答。
金灿此刻的心里是真的苦,比那黄连还要苦个几十倍,明明她就是其中一方,这婚能不能结成,不还得经过她同意么?怎么到头来她的意见竟然还不重要了?
来到车前,流束把她扔进车里,自己也接着坐进去。踢了一下前面的座椅,“去京都最大的珠宝店。”
“是,少爷。”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金灿转头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那司机兄弟正冲她露出一个恭敬的笑意,金灿心里恶寒了一下,心想着,这个人不就是几年前流束的那个司机么?
还在想呢,小脸就被身边的人给板过去了,正要怒喝他一声,就被他的嘴巴给堵的说不出话来。
待放开她后,流束恶狠狠的警告道:“丫头,你现在可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了,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想的,总之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眼里都只得放下我一个人。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多看一眼,听到没?”
金灿白了他一眼,有些奇怪,这人以前不是很爱自称爷的么?怎么现在知道用我字了?
刚想着就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把心里想的都给说出来了?
上头传来流束那充满笑意的声音,“唉,本来我也挺想自称爷的,谁知道那破部队竟然还不允许!最后没办法,我只得改口了。不过,竟然你比较喜欢我那样自称,那我再改回来也一样,反正那些现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我…”
金灿赶紧打断他的话,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别,你可千万别再改了,就这样挺好,就这样挺好。”
流束伸也舌头轻轻舌忝了一下她的手心,“行,媳妇儿说啥那就是啥,那咱们现在就回窝儿去。”
窝?金灿收回手,嫌恶的在他身上擦了擦,“什么窝?”
“笨蛋,就是咱们的家啊?你可知道为了给你准备个有爱的家,我费了多少的精力。”流束趁机诉苦。
金灿沉默以对,听到他说这个家字,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真的与他办结婚证了,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她怎么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似的不真实?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白奕打电话来了,掏出手机正要按下接听,结果手机就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抬头怒瞪他,“流束,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你在老公面前接前情人的电话就不过分了?”流束冷哼一声道。
“什么情人?你别说的这么难听行不行?”自己跟白奕的关系可是很纯洁的。
流束笑的诡异,“嗯?这么说来,他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夫咯?”,
“谁要理你。”金灿瞪了他一眼,撇头看向车外,心里暗想着,自己这会儿怎么一点儿想生气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被人强逼着登记这件事情还不够大么?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人,不管年纪多大,或是已经另娶另嫁,在他们的心中都住着一个未亡人。
而值得庆幸的是流束在她那颗心还未被人夺走的情况下出现了,并以强硬的手段把她抢过来占为已有。
这世上,有多少因为失去这种勇气而错过了属于自己命定的幸福。
金灿她能在没有流束的日子里活出自己的精彩,并不是她真的已经把流束给忘记了,也并不是她把他埋藏在心底,而是她对于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多少的要求。一切顺其自然,一切自然而然、
一个人的幸福根本,并不在于你拥有了多少金钱,而在于你减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