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束呢,则是坐在小桌子上,一双好看的眼睛时不时的往那入口飘着。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下了天台。再没过多久天台入口又出现他的身影。这次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条长凳,还有一个塑料袋。
把凳子放在桌子面前,坐下后又开始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一一放到桌子上。
这时,金灿也上来了,手里端着两个大碗放在桌子面,然后扫视了圈,皱眉道:“你怎么没有多拿把凳子上来?”
“要那么多凳子做什么?坐这儿。”流束象征性的往一旁挪了挪位置,这把长凳本就是为两个人设置的,这也是他选择它的原因。
金灿想了想,转身打算下楼。却被流束给拉住了。
“爷让你坐,你就坐,怎么越来越不听爷的话了?”语气有着淡淡的不悦。
“两个人坐太挤了些,我下去再拿把凳子上来。”金灿挣扎了下没挣开。
“爷都不怕挤,你怕什么?坐在爷身边爷还能吃了你?”说完瞪了她一眼就强行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我当然怕啊,怕你会占我便宜。这话,金灿没有说出口。扫了一眼,看到这桌上的食品,有些惊讶道:“这些吃的都是你买的?”
“当然了,要不然还能有谁?”
见这里面有好几种都是中秋节必备的食品,金灿开始有些怀疑,“你不是说没有过过中秋节么?”
流束一愣,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道:“爷有你那么笨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跑啊。”虽然说这些东西都是他让人去打听过后才买回来的,可那大街上的人基本不都是买这些么?
“哦。”金灿闷闷的应了声,端起芝麻汤喝了一口。
“快吃啊,不是说过这个节就得边吃东西边赏月的么。光喝这什么水有什么意思,快吃。”流束从那些食品里各挑了几种放到金灿的面前。
“谢谢。”金灿点头,拿起其中一小袋瓜子开始嗑。结果瓜子还没有放进嘴里呢,就被一只手给拍掉了,她一脸怒容的瞪着他,不是他让自己吃的么,现在又不想让自己吃了?
“他们说吃东西前一定得先吃这个。”说着拿起一个外表被一张白色的纸包裹着的长方形糕点放到金灿的手里。
看着手心这块糕点,金灿的眼眶开始犯着酸意,她吸了吸鼻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她问的是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这云片糕的,可流束却以为她是在问他这个东西在哪里买的。
“爷又不笨,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他轻笑了一声回答道。
金灿沉默了一下,也许只是巧合吧,毕竟这年头会去买这种传统糕点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小心翼翼的将其外面的包装拆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糕片,抬轻轻将其分开出一片放到嘴里,入口即化,甜丝丝的。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吃到它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去买。心里的某一处渐渐感觉到温暖。
“丫头,好吃么?”流束看着她吃的似乎很享受,眉头也跟着轻轻皱了起来。
“嗯,女乃女乃说,中秋节吃了云片糕,就会长高高了。”
看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流束倒是乐了。心中直感觉好笑,这若真像她女乃女乃说的这样,那估计这糕点得火啊。很明显这是在骗小孩子的嘛。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将他所买的糕点全部放到了她的面前。
“喏,这些全是你的。”
“有些多了。”金灿皱起了眉头,以往女乃女乃通常只会买两小包糕点回来,她和女乃女乃一人一包。虽然最后女乃女乃的那包也落进了她的嘴里,可眼前这么一大堆是真的太多了,她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傻样儿,谁让你今天晚上就要把它们吃完啊?”见她那脸上纠结的表情流束好笑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原本整齐的发型,就在他这魔手之下给糟蹋的成了一个鸡窝头。
难得一见的是,金灿竟然没有生气,反正继续淡定的吃着那糕点,似乎那对于她来说就是人间美味,看她脸上那享受的样子,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她这是在吃唐僧肉呢。
可她吃着吃着就开始掉眼泪了,流束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也没再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见那眼泪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就开口了。
“吃的好好的,怎么还掉上眼泪了呢?是不是眯眼睛了?”流束侧头直直的盯着她那张已满是泪痕的小脸。
“唔。”金灿也有些无措,听他这话赶忙点了点头。
“不就是眯眼睛了嘛,你转过来,爷给你吹一下。吹一下就好了。”
“不要你吹。”
“那你别总掉泪珠子啊,看得爷心烦。”她不愿意流束倒也不勉强,端着那一大碗芝麻汤又喝了一口。然后砸吧砸吧嘴说道:“丫头,你这汤是用什么煮的啊?感觉味道还不错。爷喜欢喝,等你跟爷住一起了,以后每天都给爷煮上一碗。”
本来还在专心抹眼泪的金灿一听这话立刻就反驳了,“谁说要和你一起住了?”
“都说夫妻同体,不同住怎么同体?”这样流氓的话,在一个小女孩面前流束说的一本正经。那脸都不带红的。
也幸亏金灿在那方面比较缺筋,倒也没有听出这话里面的意思。只当字面上解释了。
“流束,你少在这里跟我讲大道理,我早就说过了,咱们之间只是协议,各自不得干涉对方的生活。你若真不想守信,那这协议也自动解除。”金灿瞪着他气鼓鼓的说道。
流束没理她,从她手中拿了一块云片糕塞进嘴里,才刚入嘴巴,就见他张开大嘴,呆呆的看了身边的小丫头一眼,突然就往旁边吐了起来。
金灿见他这样心里有些奇怪,就看了看手中的糕点,然后又吃了一片,味道依旧是那样的甜,依旧是记忆里的味道,可他怎么就吐了呢?莫非是食物中毒了?
流束吐完后,赶紧又喝了一口芝麻汤解味。接着就又抱怨了,“丫头,这东西真能吃么?甜成这样,是打算甜死人是不是?爷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东西,”抱怨了一段后又开始去找那云片糕的包装纸,“爷得看看这是哪个厂家生产的,爷让他们以后全部都把这东西改成咸味儿的。”
咸味的?金灿的额头拉下三条黑线,这若是真改成咸味的,那估计以后她再也不会去买它了。
“你若不喜欢吃你可以选择不吃,刚才也是你自己去拿的,我也没往你嘴里塞。怕甜?怕甜你早说啊,这世界上那么多的甜食品,你可以选择不吃,可并不代表别人也不爱吃。这云片糕的口味本来就是甜味儿的,你若真让他们改成咸口味了,那我们这些爱吃甜食的人怎么办?再说了,你能力再大,总不能把这天下所有甜口味的食品都改成咸的吧?”
“只有爷想不到,没有爷做不到。”流束一脸臭屁的说道。
“哼。”金灿冷哼一声没搭理他。连着吃了几块云片糕还真有点甜腻了,喝了一口芝麻汤,看了一眼面前食品,又模了模自己的肚子,事实上,刚吃完晚饭,刚才又吃了两包云片糕,她现在是真的吃不下了。
“怎么?你不相信?”流束挑眉看她,见她正看着面前的食品一脸的纠结,“吃不下就别吃了,反正这些东西爷都是给你买的。明天吃也一样。”
给她买的?金灿听出了话里的重点。“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吃的?”话一出口,金灿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自己之前没少吃他的东西,又有哪次关心过这些问题?
“那么多话做什么?爷想买就买了。”
见他那一脸的不在乎,金灿点头表示理解,人家钱多,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根本无需去考虑钱够不够的问题。
“喂,你别不说话啊,东西也吃过了,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金灿侧头,见他那一副的兴趣甚浓的样子,这话说的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过过中秋节一样,不对,他之前好像说过他确定没有过过中秋节。
“还能什么,当然是赏月了。八月十五的朋友可是一年当中最圆最漂亮的。”
“切,听你瞎说,每个月十五的月亮不都是这样?爷看没什么太大的分别。”流束吐槽。
金灿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就叫意境,意境你懂不懂?谁会每月十五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月亮的?一年当中也只有这一天才坐在一起不是?”
“这种意境,爷不懂也不想懂。”流束喃喃的说了一句。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
“你说什么?”金灿没听清。
流束瞪了她一眼,“爷说,这月亮哪有你说的那样漂亮,长的就跟个大饼似的,难看死了。”
“没文化真可怕,”金灿一脸鄙夷的看着了他一眼,然后抬头望着天上那颗圆圆的月亮没有说话,
流束气的脸都青了,扭头往一边去没有看她,说他没文化,说出去都要笑死那些道上的人。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长凳子上昂着脖子看着月亮,就跟在与对方比赛似的,谁都没有要动一下或是换一个姿式,时间久了脖子酸的不行,流束最先败退下来。
抬手揉着脖子,打着哈欠道:“丫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我还不困,你去睡吧。”金灿抬头望月的姿式没变。
流束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坐在凳子上也没起身,端起面前那碗早已凉的不再凉的芝麻汤喝了一大口,然后就开始撑着脑袋侧着头看着身边这个倔强的丫头。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就没有阻止。
又过了半个小时,金灿听到一个不大的声音,缓缓转过头看向身边,原本是流束睡着了,那只撑着脑袋的手就跟着垂下去,整个人自然也就趴在桌子上了,
奇怪的是即使是这么大的动静,这人也没有要醒的意思。竟然这么困为什么不回房间里睡觉去,偏偏要陪自己待在这里?
看着他那漂亮的面孔,浓黑的眉头,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子,就连那薄薄的嘴唇都是那样的好看,金灿不禁在心中想着她的印象里,长的好看的人似乎除了她的同桌安风之外,也就是他了。不过,他与安风又不相同,安风虽然年轻,却浑身都充满了朝气,至于他,金灿在他身边时只能感觉到一股霸气,朝气代表阳光,而霸气更多的则表示这人的性格很**很强硬蛮横。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自自己与他相识以来,哪次他不是在强迫自己的?
请她去吃大餐,也不多废话,派个人过来接她就是,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只要派人去了她都得去。如果她不上车,那人就会愁苦着一张脸跟她诉说着,如果她不去,他就会如何如何。这等于是变相逼她妥协。
也就她这个性子比较随意想得开一些,换作是其他人还不知道要闹出些什么事情来。
“流束,流束你起来,要睡回屋睡去。”金灿推了他两把,结果人愣是没有要醒的意思。
又推了推,“流束,醒醒,这里凉,回去睡觉。”
这次,他倒是有反应了,坐直身体,一脸懵懂的看着金灿问道:“丫头,那你呢?”
自己是让他回去睡觉,他问自己做什么?金灿一脸的莫名其秒,
“我还想在坐一会儿,”
“哦。那爷也再坐一会儿。”流束点头,然后身体一软又趴在桌子睡觉去了。
金灿无语,这人,这人怎么就如此难以沟通呢?
她现在是真的还不想睡,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和女乃女乃坐在外面看月亮聊天聊到很晚的,现在时间还早呢…
只是,看着他那犯困的样子,金灿只能无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再次抬头推了推他。“流速,起来,回去睡觉。”
“不,爷要在这里陪你。”流束嘀咕了一句。
陪你…金灿的身体僵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复杂。“起来,回去睡觉去。”
“那你呢?”
“我也回去。”
“哦,那你扶爷起来,爷的腿有些麻。”
“…”
第二天,天还没亮,流束就开始去敲金灿的房门。
金灿一脸睡意朦胧的拉开房门见是他,本来还打算大骂一顿的火气立刻就熄灭了。
“做什么?”口气有些不太好。
“你说做什么?你昨天不是说打算今天上山采药去么?天都快亮了还不起来?”
金灿皱眉细想了一会儿,她有说过么?好像是有。昨晚两人各自进房间之前他好像问了自己一句。
可问题是:“你看看外面,天都还没亮我去山上做什么?”现在已经有露水了,这个季节上山采药得得大阳出来以后才可以,要不然还没走到山脚下,全身的衣服都得湿咯。
“等你走到山脚下,天就大亮了。”
“天是亮,可山上的露水还没晒干呢。”金灿有些不耐烦的答道。说完就要关门,结果被流束一只大手给抵住了。
“露水?露水怎么了?有露水你就可以偷懒不去采药了?赶紧起来!”
“谁说我要偷懒了?我…你干嘛,喂,流束你放手,你…”金灿话还没说完,就被流束强行给推进了洗手间,待在洗手间,看着洗手间镜子里她身边的这个人拿着她的试刷帮她挤好牙膏塞到她手里,又拿起一个杯子接满水也塞进她的手里。“快点,竟然不是想要偷懒就快点刷牙,”
看着手中这两样东西,金灿呆了一下,然后开始机械似的刷牙。刚刷好牙,就见流束又想要帮自己接水洗脸,赶紧一步向前抓住他的手道:“这个我自己来。”她还没有这个命去享受别人的伺候。
流束看了一眼抓住自己手掌的小手,也没有坚持,冲着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快点。
金灿无语,就是女乃女乃在世时,也没有这样管束过自己。
待脸也洗好后,她又拿梳子开始梳头发,她的发质很好,基本上不打结,可即使这样,在她把头发绑好后,那梳子上面还是留下了几根黑发。金灿小心翼翼的将其收拢好,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
期间流束就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见她都收拾好后还没有要出去的想法,就催促了一下,
结果金灿却让他先出去。
流束以为她又想找什么借口拖延时间,就威胁道:“你是想自己出去还想爷抱你出去?”
金灿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出去!”
“那你还有什么没弄好,告诉爷,爷帮你行不?”
听了他这话,金灿气的脸都青了,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句:“我要尿尿,你也要帮吗?”
“…你若想爷帮你,爷倒也愿意。”流束沉默了良久,久到金灿瞪着他的那双眼珠子都似要掉做出来了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回应他的则是金灿的一阵拳脚问候。
两人来到大山脚下时,太阳终于出来了,可想他们出发的有多早。
流束穿着一身白衣晃晃悠悠的跟在金灿的身后,见金灿停了下来,他也就跟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那条应该是通到山上的小路,皱起眉头说道:“丫头,那条路怎么就那么窄?咱们走大路不行么?你看爷的裤腿和鞋子都脏了。”
金灿闻言,回头看着他。
流束立刻就露出一个微笑,妥协道:“呃…好吧,爷随你,爷随你。”
金灿在收回视线的过程中,也顺道飘了他的裤腿一眼,心中暗自高兴,活该!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么?谁会闲得没事在大山中铺满水泥路的?还穿白色的,以为自己穿白色有多好看似的。
其实早在出门前她就已经看到了,也知道他素有洁癖,可她就是故意不想告诉他。
金灿紧了紧背上的药蒌,就直接往前面走了。
流束见她这样,赶紧跟了上去,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嘴里嘀咕了句:“小气鬼。”不就是不小心调戏她一句么,至于和自己生气到现在?
等他们再次下山时,大阳都快已经落到西边的山头上了。
两人的背后各自背了一个药蒌,当然,流束身后的那个药蒌要更大一些。里面所装的药材也更多一些。
几年没有来过这座山上,再次上来金灿才知道,原来自地震后,决大多数的家庭都死伤无数,下面那些村庄里的人几乎都没有再上来采过药,除了怕上再遇到个什么意外还就是更回珍惜自己的生命了。他们情愿去云市做保姆给人饭店里洗盘子也不愿意回家种地了。
不说遍地都是药材,但真的是很多了。这对本就研究中草药的金灿来说就如同中了大乐透一样,她一会儿看到一株较为珍贵的药材就会兴奋个半天,如果到年份了就将其采下,没到年份将些东西将其挡住,顺便在旁边做个记号以方便下次来采它时还能记得它的位置。
她才顺着那条小路没走到三分一的路程,自己的药蒌就装满了。
流束背上的这个药蒌就是金灿就地取材给编的,其目地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一个劳动力。
乡下下山了,流束有气无力的对走在前面的金灿说道:“丫头,今天爷的奉献可大了去了,回家后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爷。”
金灿没回头,很是大方的说道:“行。这个好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她今天高兴,可以满足他一个要求。
“那爷要你答应爷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爷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跟你说。”流束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当然,走在前面的金灿是没有看到了。
“可以,只要你说的事情合情合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原来应该需要不少时间的一段路程,在他们聊天中也感觉很快就走到村口了。
刚走进村子里,金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方向似乎灯火通明啊。
“谁啊,这么不知道节约用电。”金灿嘀咕了一句加快了脚步。跟在身后的流束听到她这话,嘴角很明显的抽了几抽。想他放国外银行的那些个零,还会在意这几个电费?
在离家还有几百米的拐弯处,对面就走来了几个人。金灿还以为是谁呢,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流束的那些个手下。
因为流束走在她身后,金灿就往旁边让开了一步让流束上前。反正肯定不会是找她的。
结果,对面那几人先是礼貌的冲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要求她把药蒌给他们,金灿有些不自在的表示不用,心里则在嘀咕着要接不会走到山脚下去接啊,这都到家门口了还接什么接。
结果那几人竟然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向前就把她的药蒌比例抢走了,就连流束背后的那只也不放过,当然,他的那只药蒌是他主动交给他们的。看来又是他的安排了。
金灿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却也累的什么都不想说了。正要迈步往前拐弯呢,结果又看到几个漂亮女人向自己走来。
这次金灿没有让开,因为流束已经与她平行了。她直接看向身边的人。“喂,这不会又是你的安排吧?”
流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金灿瞪了他一眼,“药蒌都那些人拿走了,她们还过来做什么?”又没有什么东西要拿的。
“她们是过来接你的。”
“接我?”金灿惊讶了,看样子这些女人应该也是流束带过来的,奇怪了,前天一起过来时,她明明就没有看到有这么多人嘛。
“你们确定是过来接我的?”金灿有些不相信。自己又不认识她们,这都到家门口了还接什么接?她自己有手有脚还需要人接么?
见她们冲着自己一致点头微笑,然后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就拉着她拐到旁边一条小道去了。金灿还想冲着流束呼喊来着,结果流束却笑着说了一句:“不要怕,是爷让她们过来接你的。去吧。”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息了,流束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抬步往前走。刚拐过了弯李芒就走到他身边了。
“都安排好了?”流束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边解身上衣服的扣子一边加快速度往前走。
“是。”
“人都来么了?”
“我刚点过名了,一个不差。”
流束点头,“让纪南速度点儿,宴会在七点准时举行。”说完顺手把月兑下来的外套扔给了李芒。就从侧门进去了。李芒看着手中这件原本应该是价值不菲的西服,此刻却已经是又破又脏了。衣服的表面不仅有各种的污点还有几处竟然被什么东西给勾搭出线条来。
曾是特种兵出身的他自然明白这些是怎么来的,看来少爷今天过的不平凡啊。
只是少爷刚才说的话…想了想要芒加快了脚步从另一个方向进屋了。
再说金灿这边,自她跟着那几个漂亮女人从另一扇就连她都不知道的小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们就开始像在摆弄一个木偶般的摆弄着她脸和头发,这种感觉让她似曾相识。对了,她记得早在前段时间礼貌叔把自己到了一个会所里面,当然那些漂亮女人也是这样摆弄自己的,现在想想…金灿睁开充满疲惫的双眼看着镜子里面的影子,似乎跟上次那些女人相差无几。难道是同一伙人?
这流束又想搞什么鬼?她现在累的饿的只想吃饭洗澡睡觉,谁要化什么妆啊。
没过多久,那些人就帮她打点好脸部,就连头发都弄好了,这比金灿预想中的要快的多,上次好像用了快一个小时了。
“好了吗?”一个清凉的男声出现她的在房间里。
“回总监,已经好了。”那几个女人一致回答道。
“很好,你去帮我把那几套衣服和鞋子全部都拿到换衣间去,你去把我带过来的箱子提过来,把里面的装饰物件全部都挂在这里。方便一会儿换取。”那个男声开始吩咐其他人一些事件。
几个人应了声是然后各自忙去了。
这个时间段金灿已经是昏昏欲睡了,正打算与周公进行更深入的沟通时,耳朵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很近,说话的人真的就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小公主,还想睡呢?不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么?”
“有什么好看的。”金灿嘟嚷了一句,侧过头避开那股子让她不舒服的气息,打算继续入睡,可见她今天真的是累坏了。
“小公主,你要是真睡着了,那一会儿我可就要亲自动手去扒你的衣服了。”
听到这话,金灿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的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镜子里,有一个外表出色的男子正弯着腰站在自己的身后。
抬手起紧自己的衣服,一脸警惕的瞪着他,“你要做什么?”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个男人刚才说要动手扒她的衣服?
“哈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你好,我叫纪南,是阿束的铁哥们,你可以叫我全名也可以到我阿南,当然了我更喜欢听你叫我一声南哥哥,毕竟,你知道有多的女人都这样叫我。”纪南很是自恋的划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你好。”听了他这么一大段话,金灿最后选择什么都不叫。他是流束的铁哥们,又不是她的。她与他之间还没有熟络到可以相互喊名字的时候。
“小丫头,做人要懂礼貌,你懂不懂?”对于她的态度,显然是让纪南不满了。
金灿看着他没有说话,她已经打过招呼了,还要怎么礼貌?难道还要学外国人那样来个贴脸吻才行?那很抱歉,她还没有那么奔放。
“算了,来日方长。现在没有时间跟人计较这些。你跟我来。”纪南很是无奈的站身体,冲着镜子里的那个金灿撇了一头。示意她跟上自己。
金灿站起身跟在他身后,“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纪南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答道:“错,不是我们想要做什么,而是你的未婚夫想要做什么。”
听到未婚夫三个字时,金灿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他想要做什么?”
“这你得去问你未婚夫。”纪南冲她神秘一笑,转身继续往前。来到一个房门前打开那扇看上不像是门,但偏偏又是一扇门的门。“进去吧。”
“做什么?”金灿又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这明明就是她的房间。她怎么不知道在这房间还有另外一个小房间。而这个她才见过两面的人却知道,这让她不得防备起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像是来你家偷东西的小偷么?”纪南好笑的看着她,然后又接着道:“快进去吧。里面挂着那些衣服都有标号,你先把1号衣服穿起来,若是碰到困难了可以叫她们帮忙。”他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那些漂亮女人。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如此打扮。”金灿总感觉心里有一股不安,
“快进去吧,十分钟后,如果你还不出来那我就会敲门进去,然后直接亲自上手帮你穿上。”
他的话题刚落,回应他就是一声很是突兀的关门声。
纪南下意识的抬手模了模鼻子,侧着冲着身后的人嘀咕了一句:“若我的鼻子真被弄骨折了,那只狐狸应该赔偿我不少钱吧。”
听到他这话的人都很自觉的抬手捂住嘴巴。以免笑出声来。
十分钟后在纪南站在外面掐着秒表正准备冲进行时,金灿从里面出来了。一件无袖浅紫色只到膝盖部位的长裙着在她身上竟然是那样的漂亮与和谐。领口是大圆形的,胸前虽然没有太大的起伏,可那个大圆形的衣领却将她那白皙的皮肤展露了出来,倒也把那胸前的短处给弥补过去了。
领口上面是用一连串的水晶镶上去的,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更是吸引人的眼球了。
“哇塞,不愧是狐狸的眼光,果然是够独道。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你是一只往后升值空间超大的潜力股。我不佩服不行。”经南感叹道。
“老板,像她这样的资质也只有在您的手下才能如此的闪闪发光。”站在他旁边的一个漂亮女人赶忙拍着马屁说道。
“嗯,这话我爱听。”
可我不爱听。金灿在心中立刻回应道。双眼死死的瞪着刚才那个说话的女人,什么叫像她这样的资质?她的资质很差吗?
“等等,还差了一件什么,我想想啊,哦,想起来了,鞋子,小公主啊,你怎么连鞋都不穿就出来了呢?”纪南一面抱怨一面走进屋内拿鞋子去。事实则是,不是金灿不想穿,而那些鞋都太高了,她不喜欢穿。她还在长身边的时候,现在就强迫自己去穿那什么高跟鞋,以后脚板肯定会变形的。凡事是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正想着呢,纪南就提着一双鞋子放到她的面前。“来穿上吧。”
金灿没有动,“我不要穿高跟鞋。”不穿可不行,你身上这件礼服必须得配上这样一双鞋子才更能显出效果。“”
“穿这个对脚不好,我不穿。”金灿摇头依旧拒绝。
“就穿今天一个晚上,等今天晚上了过去了你明天就可以穿你喜欢穿的平底鞋了。”纪南跳动着眉头指着她脚下那些满是泥巴的帆布鞋子。
“我不穿。”金灿绕过地上那双高跟鞋,直接就来到沙发前坐下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她都要累死了,哪有心思站在那里与他讲大道理来着。
见她绕过自己走过去了,纪南心中很不是滋味,似乎她还是第二个如此忽视自己的人。至于那第一个当然是那只狐狸了。
可今天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那只狐狸给他下的死命令。无奈,他只得拎起地上的鞋子跟过去继续劝说,结果时间都快到了这丫头还是不肯穿上,气的他都无语了。
也就在这时,已经装扮好了的流束走进来,一见是这个情况,也不管金灿愿意不愿意直接就抓住她的脚把鞋子往她脚上套去,穿好鞋子后就直接从沙发上把她起来往外走,根本就不给她月兑鞋的时间,甚至是连适应的时间都没有给她。真的就跟赶鸭子上架似的。
当金灿被他强迫着位到楼梯口的位置时,她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翻打扮是为了什么。下面大门口的上方正挂着一连串的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流束与金灿的订婚典礼。
而那些正在楼下不时低声交谈聊天的人见他们出现后也都纷纷闭了嘴巴,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他们这边。一个个心里都想着:看来传言是真的,束少果真是在追求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流束的手搭在金灿的腰部,虽然说她现在才十四岁不到,可金灿的身体倒是长的高了些,再加上脚下那双高跟鞋以流束那将近180的身材,抬手搭在她的腰部竟然也无需要弯腰配合了。
如此一看,两个人站在一起倒也很相配,就是金灿那张小脸还带着一抹稚气。没办法,年纪摆在这上面了她这小脸还没有完全长开呢。
感受到腰上的大手,金灿就要挣扎开来,结果她还没有动作,流束就像知道似的一个用力直接就把她揽向自己,两个人紧挨着走下了楼梯。
在离一楼地面还有五阶楼梯时,流束停下了脚步,李芒向前递上了一支话筒。
只见满脸笑意的拿起话筒说道:“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参加爷的订婚典礼。这是就是爷的未婚妻,你们不用知道她的名字,只要记住她这张就行。办这个订婚典礼,除了想让大家见见爷的小媳妇外,还有一点就是,希望诸位以后若是看到爷的小媳妇儿遇到了什么不顺心儿的事情就手帮忙着解决一下,爷自当感激不尽。当然了,若是有哪些想要冲着爷的小媳妇儿使绊子的话,那爷也定会给予回报的。”说到这儿,流束冲着下面的要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偏偏下面那些人一看他这笑心里都开始渗的慌,一个个脸上都乐呵呵的表示以后若真是碰到嫂子有顺心的事儿定会伸出手,再然后就开口闭口的道上实在恭喜。
流束见效果收的差不多了,又接着开口了:“爷今天爷非常的高兴,非常高兴。一会儿大家尽情的喝,若是有哪一个没有喝醉那就是不给爷面子,所以大家一定要尽情的喝,尽兴的玩儿。若真是喝的连车都开不了的,爷在楼上已经为诸位准备好客房,所以大家请放心啊。”说完又奉献出了一个微笑,下面那些隐隐有些小心思的人都开始躲避着他不敢看他了。就好似他的笑里是淬了毒,谁看见了都做恶梦般。
在屋内的上个不起眼小角落里,李思满脸不安的对身边的丈夫安立扬说道:“立扬,我就说那份请柬有问题吧,看着那个叫束少脸上的笑,我怎么就觉得心里很不安呢?我早说不来了不来了,你就是不听我的劝,现在好了,还要求这里的宾客必须得喝醉了,要不喝醉的他还不乐意,喝醉了就得在他安排好的房里住下来,我怎么听都觉得他这是在挖一个坑等着我们跳下去呢?谁知道在这里住上一晚什么发生什么事啊。”
安立扬见妻子紧张成这样就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想多了,不用担心,这里这么多人,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好担心的。”话是这样说可他的眼底还隐藏着担忧,当在公司看到那份请柬时他也不想过来啊,可这不是一份普通的请柬,他自为与这位在整个都云市出了名的束少没有过交集,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偏偏那请柬就是写自己与妻子的名字。若自己没有来,还不知道要面临着什么更不好的事情呢。听说这束少除了讨厌女人的碰触外,第二讨厌的就是别人失约了。
自己若是不来不就是失约么。
说完话,把该说的都说了,流束就开始带着金灿下去和人沟通感情去了,其沟通的内容倒也不多,也就是这两句对话:
他说:“多谢捧场,”
对方赶忙说:“哪里,哪里。束少发的请柬哪有不来的道理等等。”
他又说:“喝的尽兴。”
对方又赶忙说:“一定一定。”
这从头到尾别人说了金灿是没注意,但流束说了什么她记得一清二楚,一直都重复着那两句话,只是说完遍就换一个对象而已。而她,从头到尾都只能充当一个被他控制了的木偶。不管对方如何冲自己微笑表示友好,她始终都是板着脸以此来抗议流束今晚的行为。偏偏,对方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仍是对着她摆出一张笑意,让她有想揍他一拳的冲动,可她的手却失去了自由。
到了安立所两夫妻面前时,流束还特意的停留的久一些,为的就是让他们将身边这丫头的面貌给记住咯。以免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儿子。真要轮到他管了,那后果可就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了。
就在金灿那面瘫脸板到极致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这么热闹啊。”这样一个声音立刻就打破了原本还算热闹的宴会,使其全部都安静了下来,看向正向屋里走进来的几人。
一阵脚步停后,金灿抬头看到面前刚出现的这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有些莫名其秒。自己与他们又都不认识,看来还都是来找流束的,看他们来者不善啊。金灿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着。
“哟,五爷,七爷,十爷,你们怎么才来啊?爷都等你们半天了。”流束笑着打了个招呼。
“等?哼,说得好听,怎么连请柬都没有发到我们几个老头的手里。是不是看我们几个老头子已经老了不经用了,就打算丢在一旁像养个废人一样的养了?”五爷冷哼一声道。
“哟,五爷您这是什么话啊,爷记得明明就有给你们派发请柬啊,而且还是刚刚出炉的,爷模着的时候还带着热气儿呢。现在听您这话,是您没有收到是吧?那这事得怪阿芒了,关于派发请柬这活儿爷一直都是交给他来处理的。您等着啊,爷把人叫来问问。”流束微笑着说道,
冲着一直跟在身后的李芒招了招手,李芒就向前了几步。
“阿芒,刚才五爷说他们没有收到请柬是怎么一回事情?”
李芒一脸的茫然,“少爷,我就是按着您的吩咐在拿请柬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给几位长老各发了一份,若是几位长老都没有收到请柬有好几种可能,一,可能是他们收请柬的人给弄丢了,二,可能是他们不想过来故意把请柬给弄丢了,总之不管是哪样这都是应该发生在几位长老身边的事情,这跟阿芒可没有多大的关系。您不能处罚我。”
流束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又试探性的冲着几位老人问道:“五爷,七爷,十爷,您看这…阿芒的性格你们也是清楚的,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是会撒谎的人,竟然不是他工作上的失误那爷也就没有道理再处罚他了不是。”
“那还真是见了鬼了,我们三个老头子的请柬竟然还会同一时间不见了,我们若真是不想来现在又何必出现在这里?”七爷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说得有道理,不过,爷觉得那请柬再多也不过是个死物,五爷,七爷,十爷人到了就成。来来来,这是我的小媳妇儿,媳妇儿,还不快见过五爷,七爷和十爷。”流束笑呵呵的搂着金灿说道。
金灿飘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周围正打算看热闹的人,正打算给他个面子开个口,结果对面那个五爷又开始说话了,
“得了,我看你这小媳妇儿高傲了去了,我们几个老头子可承受不起。再说了,这能不能成为你的未婚妻还两说呢。”
听到他这话,流束那垂下的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五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流束我可就不爱听了。怎么就叫还两说了呢?莫非几位长老对流束娶的这个小媳妇儿不满意?”他声音渐渐的冷了下来。
金灿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不过她瞪的对象是她身边这个男人,一口一个小媳妇儿,她听着能舒服么?
她承认自己是小了点儿,可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他的媳妇了?这未婚妻与媳妇两个字可差得远了。
但是,就现在这种气氛,她还真不好与他直相对来讨论,这里面的人对于金灿来说,除了流束与她的关系近点儿,其他人那都是外人。
特别这几个老头子说的话,那阴阳怪调的语气,怎么听都不顺耳。
所以该一致对外的时候,金灿是决对不会添乱的。
双眼带着一股浓浓的鄙夷与不屑死死的盯着这几个老头子,我虽然不好说话,但我用眼神刺激死你们总可以吧。金灿在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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