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雨滴石,”悟道说,“你的法术威力差不多增长为原来的六倍,面对强大的敌,应该是可以对付的。你既然看这谷里的景sè优美如画,那我们就进入那画中取乐。”
“悟道老兄,”悟法说,“莫作是说啊,我们下去万一取不到乐子,反倒弄得自己xìng命难保,怎么办?要知道这里可是魔域啊。”
“嗨,”悟道一摆手,“不要做什么事情都前怕狼后怕虎的,这谷里这样优美,我们下去看看又能怎样?要知道我们都是有法术的人啊,而且夜独泓的法术威力可以通过雨滴石增长到六倍,我们联手难道还怕什么吗?”
三个人找到一条狭窄的小路,一点点往下,下去的路越来越不好走,与其说是路,倒不如说是山石之间形成的夹缝,他们就在夹缝中行动,都感觉很不方便。倘若这里有台阶就好啦,可以一步步往下行,可是这里没有台阶,他们也不知道再往下还有没有路。
夜独泓十分想到谷底去看看,谷底对夜独泓的内心有强大的诱惑力。这谷中长着很多树,有的树生粉红花朵,有的树生白sè花朵,风吹过树时,总会有那么几瓣花从树上飘落下来,飘向谷底的深处。夜独泓就十分想知道那花落在了什么地方,这么多的树,应该落了多少花瓣啊,那谷底一定是一个花的海洋,谷底的花瓣肯定铺成地毯啦。
三个人模索着下这谷,据说这谷名为死亡谷,这一路都只见花瓣飘落啦,很是浪漫呢,不像是会有什么危险存在。
只要有好的事物存在于夜独泓面前,夜独泓就不会感到有什么危险,即便很有可能会在那些事物后面蕴藏危险。
那些花在风的吹拂下尽情舞蹈,死亡谷上方的虚空中成了舞场,那些花以各种姿态在跳舞,每一个姿势都牵动人心,它们是完美的舞者。夜独泓走在最前面,他想要走得很快,可路道路实在逼仄难行,他的腿脚根本难以发挥自如。夜独泓在谷上边时,对谷充满好奇,他的这种好奇心一直延续到现在,也将一直延续下去,夜独泓实在想到谷底去走一遭。
夜独泓还是穿着那件紫sè裙子,这裙子是本地女子的衣服,那些女子说的话夜独泓根本听不懂,因为没有人翻译,夜独泓也不知道那几个女子有没有骂自己,就算她们有骂,夜独泓反正也听不懂,无关紧要。
三个人如果是在闹市,夜独泓就要考虑穿着裙子合不合适,反正这里没有其他的人,穿着裙子也无妨。夜独泓的头发随风飘动,有花瓣就落在头发上,镶嵌在头发里,这样从后面看夜独泓,倒像是个女儿。
夜独泓的脖子很白,与花的鲜明形成呼应,夜独泓的胳膊很长,他不断挥舞胳膊用手掌去承接花瓣,这里只有鲜明的花瓣,是没有半粒微尘的,夜独泓也惊讶这里能够这样干净。夜独泓是个干净的人,愿意在这一尘不染的谷中行走,这谷浪漫、干净得像一个童话。
夜独泓是个相信童话的人,夜独泓的内心其实对于很多事物都是相信的,比如亲情、友情、爱情、法术、武术、好奇、追求、爱好、兴趣、特长、事业、梦想、理想,夜独泓相信很多事物,他相信这些事物能把自己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相信那个世界是珍贵的。夜独泓的内心总是有很多美好的因素,这些因素让他常在一种可贵的感动中存在。远处的山谷落花无声,那里的景象竟然有些飘渺,夜独泓深深为那种美震动。
夜独泓的脚虽然被崎岖小路上的坚硬石头硌得生疼,可夜独泓没有对此进行一丝抱怨,这使得夜独泓能以最平静的心态面对很多事物。夜独泓认为,人的喜好与厌恶是差不多的,面对喜好或者厌恶的事物不能表现出过分的情绪,人的内心不应被外界的事物干扰,面对纷繁的世界,人的心应该有所淡定。夜独泓认为,一个人要活得jīng彩,需要在内心建立自己的一套理论系统。夜独泓但愿以后的路能够幸运,希望以后能好。夜独泓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看世界,听世界,他就是那样面对这个世界的。
悟道跟在夜独泓后面,悟法跟在悟道后面,这里的路就是这样窄,只能一个跟一个地这样走。夜独泓在这路上分析出自己为什么想要下到山谷底部,山谷对夜独泓的诱惑来自夜独泓的一个想法,那就是夜独泓想要改变自己,夜独泓认为,一个人以前是怎么生存的,他有怎样的习xìng,就会在以后的生存中延续这种习xìng,按照以往的生存方式生存,夜独泓称此为生存基因,夜独泓不想守着旧的rì子不放,总想开始新的旅程,他总是要踏上漫长的路途。
夜独泓一直往下走,悟道和悟法一直跟在后面,他们回望,已经看不到山谷上面的风景,他们的视线被凸起的山体以及上面的树木挡住,他们有种深入山谷的感觉了。这里开始有很多山间的缝隙,他们尽可能找宽度大的缝隙往下行,半个时辰前,天空还是明朗的,现在他们能感受到风中带有水滴,天上下雨,雨虽然说不大,可有下大的可能,如果他们早早的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是可以在不远的将来避雨的,可假如不下雨的话,那样岂不是既无聊又浪费时间?夜独泓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躲藏起来。
空中飘些水丝就能够带给夜独泓一些思考,这的确有意思,可仔细想想,那些水丝有可能是树上的水珠被风吹落造成的,天空虽然说不如开始那么明朗,很可能是他们深入山谷造成的,并不能说天上就在下雨。他们下行的山路上有很多划痕,这看起来是以往的风霜雨雪在上面记录的纹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那些风霜才留下这么些微的印痕。夜独泓等人的下行犹如风霜在岩石上记录纹理,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他们尽管回头已看不到山谷上方的清晰轮廓,可他们往下望,下面的路还远得狠,夜独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达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