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落满腔委屈,语速适中的将自己的窘迫遭遇说完。
听完,顾沫涵忍不住长叹一声,扬着悲伤的表情,看着袭落歉意的说:“袭落,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见顾沫涵被自己的情绪影响,袭落看不得煽情的画面。
如今人走茶凉是社会生存必然事件。她又怎会怪沫涵连累她在杂志社里抬不起头。
如果当年不是沫涵带着自己,恐怕她现在还在巴黎街头乞讨,整天东躲西臧,靠骗人维持生计。
跟着顾沫涵之后,她生活好了,也堂堂正正活得像个人了。还有了自己的工作,除了帮沫涵打理打理工作室的琐碎事情,回到国内凭着自己的伶牙俐齿加上沫涵的关系,进入亚洲最红火,销量最好的杂志社做事。
如此大的恩情,她还凭什么去埋怨她。
如今她落得如此窘迫之境,她不应该跟着她一起萎靡不振,相反的是要想办法给她正能量,让她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袭落在心底鼓励自己,一定不要将悲伤的情绪传达至沫涵的身上。
于是,她双手一挥,一个响指弹在沫涵的脑门,故作欢快的语调:“说什么对不起啊?矫情。”
沫涵还在难过之中,一时融入不了袭落的转变,低着眼睑。
袭落见她不说话,继续调解气氛,故作玩笑的说:“你丫,要是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透露个新闻给俺,要不就说说你怎么和陆景天勾搭上的吧。”说完还不忘得意的笑。
顾沫涵只觉得当头棒喝,有种想要晕倒的感觉,眼前的人根本没法沟通。
于是,她狠狠瞥袭落一眼,以示愤怒:“你够了没有啊?”
见顾沫涵反抗,袭落才得意的笑笑。不再调侃。
两人站在锦绣山庄的大门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
忽然,一声清脆的鸣笛将两人同时一惊。
一同转眼,只见一辆炫红保时捷迎面而来。
袭落拉着顾沫涵赶紧闪开。
车子缓缓驶来,却停在两人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打开,只见驾车的人带着粉色边框棕色镜片的墨镜,几乎挡住了大半张脸。
她鲜红的唇在夕阳下显得热情似火。
顾沫涵还没有认出那人,却听见她温婉的声音叫出自己的名字:“顾沫涵。”声音不重不轻,恰到好处。
沫涵和袭落再次一惊,见那人优雅的摘下墨镜,浓重的妆色立马吸引她们的眼球。
作为杂志的专业记者,袭落自然认得出眼前的女子,她低声叫了她的名字:“徐梦繁。”
徐梦繁仙人听见了袭落的叫喊,朝她礼貌的笑笑。
浅勾嘴角,然后,视线转向顾沫涵。
言语平缓:“顾小姐也来参加酒会?”
顾沫涵看得有点呆了,眼前的女子虽然浓妆艳抹,但是那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散发得淋漓尽致,娇好的面容也不得而知。
她朝她礼貌的浅笑,应道:“不是。”
女子似信非信,双眉一挑,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哦?难道景天没有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