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叶被控制了。花蓉,你想办法牵制住迪亚。张小豪找机会带出朱丽叶。看到你们脚下的光圈了吗?那是迷幻术,它渐渐弱了,在它消失之前,你们必须救出朱丽叶。”阿曼达坐在监控室,观察了一段时间,发布了指令。
我们不约而同地朝光洁地板上望去,光圈像是一个保护圈,将迪亚与朱丽叶紧紧地拥在一起。
在迪亚的表白下,朱丽叶扯出一个僵硬古怪的笑容。
那时候,休问阿曼达为什么要放过本家的妖怪。按照这样的场景来说,阿曼达以一敌百,敌千,敌万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给她和休充足的时间,一个国家也有可能在顷刻之间覆灭。
“我们是幻境里?”张小豪捏了捏我的脸。是察段术。
在不知不觉中,休的音乐缚住了我们的身体。
她转动着白希的颈子,仿佛在邀请迪亚品尝。
战场描写的是三个人的恋爱,三个人的痴缠。
有力的臂膀——肯定的长腿——游动的思绪——在一声坚定的了断中——定格。
突然,迪亚的面容狰狞了。他擦了擦朱丽叶的脖子。在一层粉落下之后,上面布满了红点点。
这些通过舞蹈传达出来的信息,让我们这些观看者强烈地感受到爱在流通传递!
“她不是真的朱丽叶。”张小豪喃喃说了一句。
这是一段三个人的恋情,三个人的纠葛。
“张小豪,你做噩梦了?”
休的长弓又缓缓地动了。
三人的探戈舞。
简单的旋律,简单的动作,却演变出无穷无尽变化的美妙舞步,舞步生出人物内心的感情冲突。
“恩?”我转头。
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我的手不由得捏紧了。
闻着风中吹来的草木香气,我们顿时神清气爽,欢乐地讨论着各种话题。女生们想到了今夜的温泉,男生们围绕着沈洲晓手中的地图,寻找与妖怪联络员聚集的地点——残骨堆。
啊!迪亚仰天一笑,他嗜血的眼眸瞪着张小豪,欲把他千刀万剐。迪亚朝休做了一个动作。
“于清心。”
这才是阿曼达与休的真正实力。
“是谁!”迪亚疯狂的尖叫着,“是谁在你脖子上留下了唇吻?”
大富山是一座树木兴盛的大山。放眼望去,山峦起伏,连绵不断的绿意映入眼帘,我们仿佛置身在一幅美轮美奂的水墨画中,不禁眼前一亮。
一路上,我们听着隐伏在草丛深处的夏蝉唱知了。偶尔有鸟惊丛林,拍翼划过森林的宁静。淙淙的泉水沿着山势欢畅而下。
妖怪联络员的下巴也点得像波浪鼓。他的表情十分诚恳,非常配合有袁园激动无比的心情。
我们不由得回转过头去看那人。只见他五短三粗,邋里邋遢。背后巨大的书包仿佛是他不能承受的龟壳,使他好像直立的乌龟,拱着背。他身上的夹克衫呈现灰白,和他的脸色相仿。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洗也可能是因为是使用时间过长。用郭明明的话来形容的话,他真是一个糟老头。用花蓉和徐晨佳等少女的眼光评断的话,那人更像是充满危险的猥亵大叔。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休的音乐停止了。我们的身子也静止了。
“对了,张小豪,你说的那个妖怪联络员和我们约在残骨堆见面。可是地图上并没有这个景点。”
迪亚又闯了进来,每一个动作带着悲壮的美。
没有那么漫长的时间,也没有那么绵延的耐力。
只是,这个纰漏很大,他需要大量的时间。在布完阵之前,杀他易如反掌。然而,进入他布下的网的猎物没有一个是能逃月兑的。
“我想是的。”我打掉张小豪的手,和他一样,目光看向了朱丽叶。
“残骨堆一定是这里了!”第二个跑过去的袁园兴奋地说道。
所以,在常人眼中,休仅仅是个大提琴手。
“来吧,朱丽叶,父亲带你走进永生的国度。”迪亚露出两颗獠牙,贴在了朱丽叶白希的颈动脉上。
我心如鹿撞!
“是‘残骨堆’几个字噢!”白雾影响不了我的视力,我远望石碑,念道。
我们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沉浸在舞姿中的朱丽叶似乎听到了张小豪的呼唤,她的动作在一个节拍僵住了,花蓉趁虚而入,隔开了迪亚与朱丽叶,张小豪接住了朱丽叶。
因为无情,两人的动作更纯粹,更有力量。
三个人在整齐划一的舞步中是各自悸动的来历。
“啊?真的是‘残骨堆’!”望着古朴沧桑的三个字,她吃了一惊。
音色明快,迪亚和朱丽叶轻快跳月兑的舞姿,如同纷飞如蝶的舞步,郎情妾意的痴缠,充满了年轻的朝气和热情。
最后,成了迪亚与张小豪的PK战。旋转,腾越,像是力与力的一场角逐,朱丽叶和花蓉悄然退下。
“咔嚓咔嚓”袁园的相机声中,张小豪发现匍匐在动车的桌子上,满头大汗。
显然,处于人类弱势的张小豪抵不过迪亚的强横。迪亚得胜地抱起了朱丽叶。张小豪伸出手去抓朱丽叶。
“大富山。你自己组织来探险的。”袁园白了张小豪一眼。
——谁才是谁的背叛者?!
每一个强烈的动作催生出压抑、灰暗、隐隐带有血腥和狂暴气息,他要毁了这个世界。
朱丽叶转过头,她的脸掉了,如同一张面皮,落在张小豪的手上。
迪亚从张小豪的怀中抢过朱丽叶,张小豪紧追不舍。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对战,朱丽叶说阿曼达善于用音乐布阵。当初阿曼达和我打斗,不过是拖延时间,给休布阵,一旦完成,所有人都沦陷在阵了。
“你们到得很早嘛……”那人扶了扶鼻梁上的大方块眼睛。
女生们手挽着手,压马路。
“这是去哪里?”张小豪迷茫的看着众人。大家都在。朱丽叶也在。
一个小时候之后,我们还在寻找地图指示的聚会点。劳累犹如绳索捆住了每一个人的脚步。大家举步维艰,尤其是平常缺乏锻炼的袁园和徐晨佳,袁园抱怨连连,使得大家的身心格外疲乏。
两位男舞者,一个桀骜不驯,一个霸道冷酷,在一方小小舞台上互不示弱地争夺爱和被爱的主角,红玫瑰与白玫瑰,谁不想做那明月光和朱砂痣。
一团火蹿上我的脸。
这时,花蓉如同一位美丽的仙子,翩然降临到他的身边,她带着甘琼般的活力与甜蜜安抚他的心。
张小豪抓住了朱丽叶的手。
台上是爱恨迷离、颠倒众生,台下是目幻神迷、心惊肉跳。
一方咄咄逼人,另一方进退自如,在一串沉闷的琴声中隆重登场,所有的,或应有的默契在彼此的眼神中交错。
“马上就到了,我们下去再说的吧。”坐在旁边的沈洲晓接过袁园手中的地图。
这不再是两个人的探戈,确切地说,不再是是两颗心的舞蹈。
“她是我的女人。”脸色苍白的张小豪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迪亚的怒气在探戈中一片片释放,还有一种暧昧的情愫一点点酝酿。终于没能等到迸发的程度。
我们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音乐本是美妙,带给人身心愉悦,最后却成了杀人的工具。
我果真小看了艺术家的能力。休不仅仅是个大提琴手,也是一个战斗艺术家。但是,对于不知道他作战方式的人来说,很容易陷入迷惑。zVXC。
张小豪疑惑着。
就在这时,透过一层浓雾,张小豪发现有一块布满青苔的石碑上刻有几个字。可惜,雾又大,距离又远,他看不清。
行动派的朱丽叶非要明确证实,她带头跑了过去。
而女主角,就这么游离其间,难割难舍,在完美无暇的舞步进逼中,唯唯地,仍是没有答案。
“父亲请来你的好朋友们,一同与你见证分享这个重生的时刻。”迪亚的红唇碾过朱丽叶修长的脖子,她轻吟了一声,似是痛苦,似是舒服。
如同于妈天雷剧一样经典地令人叹为观止。
“朱丽叶!”
头顶上的一个球灯在休的音乐中亮了,如同落日熔金,颤抖的大提琴隐隐作响。在一抹温暖的色调中,舞曲渐渐明晰,宛如六月榴花般的热情奔放——那种直抒胸逸的舞步。
尤其是朱丽叶轻盈跳动的身姿,如同春天森林里小鹿般轻快,每一步似乎都是在我们的心尖上舞动。
“朱丽叶!”张小豪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震天动地。
——谁的感情没有经受过创伤呢?!
张小豪捞住了朱丽叶的腰。
迪亚狂怒着,被朱丽叶抛弃产生的绝望和对张小豪产生强烈的嫉妒如同两条毒蛇啃噬他的心,他苍白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
秦飞腾和花蓉的眼神早已经瞥向了我。
——我爱的人却不爱我,爱我的人我却不爱。
四只手摇地像波浪鼓。
这个时候,我们的背后突然想起了一个沙哑又阴冷的声音。
袁园面带十二分的仰慕和敬佩之情,连蹦带跳地跑过去,紧紧握住联络员的双手说:“妖怪联络员,见到您我很荣幸!”
瞅瞅旁边婷婷玉立的女孩子们,顿时两眼大发一异光。而,令大家大跌眼镜的是,联络员一面手舞足蹈,一面用十分猥亵的腔调说:“这么年轻就喜欢妖怪的女孩子真多……”
此刻,众人无不汗颜。
我偷偷望去,只见女孩子们的脸立马刷地一下,变得十分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