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预感
菊花听强子讲话是南京口音激动的说：“大兵哥哥，我是南京人，听口音你也是南京人，老乡帮助我们吧。我母亲病得不行了。”
强子说：“你先别着急，带我去看你母亲”。
菊花带他去看母亲，她母亲睡在土地庙的地上。强子借了一部板车把她们拉到朋友家，安置在他的朋友家里，又请医生为她母亲治病。
强子对菊花说：“住在这里你就不用害怕了，都是南京人，部队上还有好多的南京人，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们。
“我有空就来看你们，你们有急事可以到部队找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我和我的朋友都会帮助你们。”
菊花向他说了她家的遭遇，强子听完就火了。说：“反了反了，好好的一个南京城被这帮王八羔子搞的乌七八糟。
“我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收拾这帮家伙……帮助你们要回田地和房子。”
菊花的母亲听强子说要回南京要回田地和房子，她着急的说：“恩人啊，我谢谢你，你不要去啊，那些人恶的很，危险啊。
“他们有刀有枪，绑票，杀人什么坏事情都干。家里的田地和房子我们不要了，人平安比什么都好。”
强子说：“不怕，城南的黑帮怕下关的，下关的黑帮怕浦口的。真动刀动枪我有人，不怕。”
菊花母亲说：“黑帮帮助你要回了田地和房子，从此你要受制于他们，要为他们卖命。听我的，不要了。说什么也不要了。”
有一天菊花跑到部队找强子，她说：“我母亲病的很厉害，母亲要你立即过去，母亲有话对你说。”
强子刚吃过晚饭有时间出去，他和几个战友一声走，他们急忙过去了。
菊花母亲对强子说：“恩人啊，我不行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菊花这孩子。
“我有两件事情想拜托给你。你要答应我，要不我死不瞑目啊。”
强子说：“阿姨，你放心，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我的，你尽管说，我答应你。一定办到。”
菊花母亲说：“你这样讲我放心了。第一件事情你答应我，今后我家的田地和房子不要了，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去要。”
强子点着头说：“我答应你，不去要了。”
菊花母亲说：“你能答应我不去要了，我放心了，我信得过你。第二件事情是我的女儿菊花，她才十七岁，我不放心她啊。
“我把她交给你，你把她带回家交给你父母，答应我你一定要娶她。她会是你的好妻子。”
强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事情。他看看菊花，菊花满脸的泪水，她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她怕他拒绝。
他抬头看看几位战友，战友也十分的惊讶。有一位战友从惊讶中醒过来说：“菊花没有了母亲多可怜。强子，你就答应了吧。”
菊花母亲拉过菊花的手，她又抓过强子的手，她把两只手放在一起。她说：“菊花已经答应我了，你同意就在我面前握着她的手吧。
菊花渴望的看着强子。菊花母亲乞求的看着强子。强子的心软了。他握住了菊花的手。强子的几位战友突然鼓掌。
菊花激动的哭了。菊花母亲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你们两个跪在一起给我磕头吧。”
强子和菊花并排跪下给母亲磕头。菊花母亲说：“强子，从今天起菊花就是你没有进门的媳妇。菊花，从今天起强子就是你的未婚夫。
“你们答应我天长地久永不变心。”
强子说：“妈，我一生一世照顾好菊花，要她幸福。请妈放心。”
菊花说：“妈，我一辈子跟强子好好的过rì子。请妈放心。”
菊花妈满意的点着头在微笑中闭上眼睛。她放心的走了。
王明明对强子说：“强子，你们的故事真感动人。我祝福你们。菊花，你家的田地和房子等战争结束我帮助你要。
“这些黑势力太可恶。别人怕他们我不怕。我们不和他们动刀动枪，也不以黑治黑，我们和他们打官司。
“这个官司我帮你打，要钱我有钱，要人我找人。一定能打赢。”
强子说：“好，有你出面这官司一定能打赢。田地不多，这口气要出。菊花有出头的rì子了。我先替菊花谢谢你。”
王明明说：“强子，菊花，时候不早了，快要戒严了。我走了。明天来看你们cāo练。”
王明明上车走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王明明像往常一样一清早醒了。她看了一眼rì历，十二月十二rì。房门被推开，刘妈进来伺候她梳洗。
王明明梳洗完军队清脆的起床号划破长空，南京城经过昨天的战事在血腥与死亡之后从疲惫中醒来。
虽然有许多人已经去了安全区，老百姓的屋顶上仍然升起炊烟。烟囱下面是愁眉不展的脸。直到军号响起那张脸才放松下来。
王明明和老百姓一样有不祥的预感。知道不幸的rì子即将来临，他们把眼睛盯着军队，军队在一天他们的心就安一天。
王明明对排着队的下人说：“昨天老管家和大陈跟着我去慰问了***炮兵连。受到官兵的热烈欢迎。他们决心狠狠地打鬼子。
“rì军从十号下午起上有飞机轰炸下有坦克开路，他们从三面向南京发动了猛烈的进攻。**顽强的抵抗，寸步不让。
“**战士们的斗志极高，他们决心与rì军决一死战。誓死保卫南京。到昨天晚上为止rì军没有能突破***防线。
“今天rì军一定会继续进攻。虽然**会拼死抵抗，但是南京沦陷的rì子已经越来越近。
“家在城里的人不要上班了，回家去把家人照顾好。家人在安全区的可以去看望。住在这里的人把门看好，一切听老管家安排。
“我今天去部队的炮兵连看练兵。不要等我吃饭。如果有急事老管家安排人到那里找我。现在就散了吧。”
老管家说：“三姨太，叫跟班跟着你吧。有事情你好支配。”大陈急忙说：“三姨太，我跟你去。相信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王明明手一摆说：“不用。你们照顾好自己的家人。那是大事情，我自己去。
“今天关大门，进出走小门。我们的大门关了，街坊看见了会紧张。会有人来问，告诉他们没有特别的事情。门房，给我顾车去。”
王明明坐着黄包车来到通济门，她感到这里的气氛比昨天紧张，她坐在车上四面环顾，四处静静的。
街上有几个行人急匆匆地赶路，战士已经进入阵地。她的车来到连部附近，她下了车看见连部就连长一个人坐在里面。
连长看见她急忙迎上来，他一面走一面把军装整理了一下。连长说：“三姨太，你来了。我在等你。知道你快来了。
“昨天我答应你来看练兵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我把连里的事情安排好在这里等你。
我要告诉你今天我们正面的rì军分三路进攻南京，一路进攻光华门，一路进攻通济门，一路进攻武定门。
“城外的战斗打得正激烈。我们已经进入工事准备战斗。你来看练兵看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