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撕碎了母亲的心
孩子看见鬼子举枪瞄准他妈妈,他拼命跑过去抱住鬼子的腿使劲的搬,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也搬不动。
孩子下劲的搬鬼子的腿,他搬的鬼子身体晃动,鬼子无法打枪,鬼子放弃了shè击女人来对付孩子。
孩子搬不动他急了,他张嘴咬他。鬼子被他咬得无比疼痛哇哇大叫。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十分害怕。
他掉头看见是孩子在咬他,他惊慌的脸变成了凶狠,他恶狠狠地揪住孩子的头发拼命甩开孩子。
孩子被甩出去扑倒在地上。孩子正要爬起来,鬼子上前几步,穿着翻毛皮鞋的脚狠狠地踩在孩子的背上。
他提起枪咬着牙,对着他脚下拼命挣扎的孩子刺下去。刺刀从孩子的背后扎进去,鲜血从刀槽喷出。
那孩子痛苦的向后昂起头,血从嘴里流出。痛苦使他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的一只鞋子掉了,小脚在不停的抽畜。
鬼子把血淋淋的孩子挑起来。他把枪托顶在肩膀上,一只手抓住枪,一只手举起挥动着,他哈哈的狰狞的大笑。
他前前后后的鬼子看见了一起举起双手为他欢呼,他们羡慕他为他骄傲,他们在庆祝侵略者血腥的晚餐。
躺在地上的女人看见被枪刺挑起的孩子,母亲的眼前黑了。她痛苦的抬起身体向孩子伸出一只手,惊天动地的大喊:“我的孩子!”
母亲的呼喊震撼大地,黑夜在一阵又一阵的轰轰声中悲鸣,大山为之在颤抖。树林在寒风里哭泣。
悲痛撕碎了母亲的心。她嘴里喷出一股鲜血。鲜红的血撒在苦难的大地上。她的头垂下去落在山坡的干树叶上。
正在向洼地走着的几个中国士兵转回身看见了这悲惨的一幕,他们愤怒了。一个老兵大喊一声向正在欢呼的鬼子扑过去。
他从鬼子的身后抱住他,一只手抓住鬼子的头,他用了一点劲,只听咔嚓一声,鬼子的脖子断了。
他抛开鬼子的尸体扑向另一个鬼子,四五个鬼子端着枪向他扑来。那几个中国士兵一起呐喊着扑向鬼子。
一个,两个,三个,瞬间三个鬼子倒在地上。他们拿起鬼子的枪向鬼子shè击。洼地里的战士一声:“上啊!”一起向鬼子冲去。
鬼子军官的指挥刀指向他们,成群的鬼子向他们扑去。
村里的大火越烧越大。家家户户的房子都被点着了。浓烟盘旋着冲上夜空。火光下到处是荷枪实弹的rì本兵。
田野里躺着七横八竖的尸体。受伤的人疼痛的满地乱滚。凡是在鬼子的喊叫声中没有爬起来的受伤者,都被乱枪打死。
包围圈里的人像鸭子一样被赶到山下的洼地里。他们意识到无法逃月兑鬼子的魔掌。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向一起聚拢。
有人突然高喊:“机枪,鬼子架起了机枪。”人们一起向山坡上看去。鬼子在山坡上架起两挺机枪。枪口对准了洼地的人们。
人们都明白鬼子要干什么,人群一阵sāo动过后逐渐平静下来。大人在呼喊跑散的孩子,军人在找自己的弟兄。
他们一家人又一家人的聚在一起。男人把老人孩子紧紧的拦着,女人站在孩子的前面准备为孩子挡子弹。
当兵的搀扶着受伤的战士。jǐng察戴正了帽子整理好风纪扣。一个穿长袍的男人从口袋里模出梳子把两面分头梳了又梳。
王明明对鬼子的罪行看得十分的清楚。虽然距离很远,中间还有几棵枯枝败叶的大树挡着视线。但是一切都看在她的眼里。
她恨自己没有枪,有枪,在这里开火鬼子会大乱,洼地的人会散开,很多的人能跑掉。
一个大黑影突然挡在了她的眼前,她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情,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窝棚里拖出来。
她的头发被拉得头皮几乎破裂了。两眼直冒火花。她的身体刚离开窝棚又被狠狠地摔到地上。摔的她五脏六腑仿佛碎了。
一只穿皮靴的大脚重重地踏在她的胸上。她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她本能的用双手搬他的脚。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搬不动。
她借着火光看清他是个面目狰狞的鬼子军官,他正在解裤带。她意识到鬼子要做什么。她决不被鬼子侮辱!
她要求自己沉着再沉着,勇敢再勇敢。她要等待时机对付他。她杀不了鬼子也坚决不让鬼子占便宜。
鬼子拿开脚用一只手卡住王明明的脖子。王明明被卡得透不过气来。两眼发黑心里发慌。她急了。
鬼子抓住王明明的上衣用力一扯,她的上衣被扯开了。鬼子的两个膝盖死死的压在她的腿上。
看得出来这个强jiān犯很有经验,他干这种事情干的多了。是个罪恶滔天罪人,要想办法对付他。怎么也不能让鬼子得手。
情急之下她用双手死命搬鬼子卡她脖子的手。她越是下劲搬鬼子的手鬼子卡的越紧。她气上不来,呼吸几乎停止。她快要休克了。
她对鬼子的仇恨支撑着她的意志,她用一根手指头压着自己的脖子慢慢的伸到鬼子的一根手指头下面。
她终于握住了鬼子的一根手指头,他握紧了用尽浑身的力气一撇,鬼子痛得啊的叫了一声,掐着她脖子的手松开了。
王明明深深地喘了口气,她就势把鬼子的那根手指头送到嘴里用劲一咬,鬼子的手指头几乎被咬断,他痛得昂头惨叫。
鬼子狠狠地打了王明明一记耳光拔出了手指。鬼子愤怒的跳起来拔出军刀对着王明明就刺,王明明感觉到冰凉的刀插进了大腿。
刀从她的腿里拔出来的时候,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咬着牙没有喊叫。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她决不在鬼子面前示弱。
鬼子更火了,举起刀用力一挥。王明明看见刀飞来,她躺在地上没有办法躲开。她只能把头向一边歪了一下,躲开刀。
她感到刀尖顺着她的鼻梁向下经过嘴角重重地落在地上。热乎乎的鲜血顿时糊住了她半边脸。鬼子再次提起刀向王明明的胸部刺来。
王明明不想被鬼子杀死,太不值,但是受了伤的她已经没有力量反抗,她平静的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她没有避让。
她等待着鬼子把冰冷的钢刀插进她的胸膛。她希望鬼子这一刀能刺死她。她宁可死也不愿被鬼子侮辱。
鬼子的刀在半空中停下来,鬼子弯腰从王明明的胸前拿起一个东西。鬼子就着火光看了内容。他狠狠地瞪了王明明一眼。
鬼子把那件东西放在王明明衣服的口袋里,骂了一声:“八格雅鲁。”他提起裤子穿好,提着刀恶狠狠的走了。
王明明不明白鬼子的刀在半空中为什么突然停下。鬼子为什么不杀她。她想来想去没有找到答案。
她没有感到伤口的疼痛,她想坐起来,但是她的身体不听使唤。整个身体已经麻木,她无奈何的躺着闭上了眼睛。
那件东西是老梁给她的证件。她放在内衣的口袋里已经忘了。鬼子撕扯她上衣的时候它从上衣口袋里滑了出来。
没有想到它真的救了王明明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