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撩着车帘看外面路边清晨美景的沐二小姐,突然回头看小莲正在发呆,便嘀咕道:“想什么呢?”
小莲月兑口而出:“镯子!”
云芷一时之间大脑没有转过弯来,提起镯子不由得又来气,她抚抚自己手腕上那颗美丽的红色朱砂痣,气恨恨点头道:“咱们到了姑苏就去买一只,哎,可惜了我那只玉镯。kan。com”
小莲叹了一口气:“殿……”
可怜的小莲刚说出一个“殿”字,立刻被人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云芷轻声骂道:“你要死啊?”
小莲顿时省悟自己失口了,慌忙吐吐舌头,好在前面车辕上的那个年轻车夫口中只是一个劲的驱赶着拉车的马匹,根本就没空听她们说什么。
本能的害怕言多必失,两个人闭了口,出逃紧张和不安,旅途的新鲜和兴奋,很快都被马车颠簸的枯燥起来,再加上她们一夜提心吊胆根本就没有合眼,主仆二人都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睁开眼,就是那该千刀万剐车夫满脸无辜的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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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和林武师瞪大眼睛,听着着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是叹息又是摇头。
小莲带着小然。两个人骑着马,顺着皇城官道边一路寻下去,不知跑了多远,眼睛都看花了,无论怎么寻找,都没有在路边看见一家茶肆,哪怕破旧的都没有,不过一夜之间,那个簇新的小茶肆居然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踪迹。
难道是见了鬼了?像故事里的鬼坟,黑夜里就化成华舍美屋,笑语盈声,天一亮就灰飞烟灭?小莲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太诡异了吧?
最后,小莲都知道她们实在是已经走得太远了,两个人只得愤愤的往回走,在小然的要求下,小莲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记得茶肆在路的左边,而且当时清晨的朦胧里好像觉得已经走了很远,其实按她和二小姐的脚力,应该还是离皇城不远的。
小然哭笑不得,她们骑着马,这一路走下来,离皇城最少也有五六十里了。
当她们返回官道离城门不过六七里的地方,就看见官道左边一块靠近路边的荒地上有明显的新平整痕迹,虽说现在春暖花开正是播种的季节,这块平整过的土地上面什么也没有,不知道主人想在那里种什么?
小莲看着这块地若有所思,眼尖的小然已经翻身下马,她看见在那些新平整的泥土里隐隐有一片黄色旧布片角儿,急忙趋步上前从泥土里扯出那片已经泥污不堪的片布,原来是一副三角令旗。
再仔细看看,附近多多少少还是散落着一些零碎的茅草碎末,那些茅草隐没在泥土和野草里,如果不仔细看是很难看见的,由此可见这里确实有过什么动作,那个诡异的小茶肆应该不是鬼屋。
两个人又反复在附近的路边寻找了一会,终于除了那片泥污的令旗,零星的茅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找不到了。
…………
林武师皱眉看着这片三角令旗,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着。
他一眼就看出这片令旗是一面走镖的令旗,而且不是插在镖车前面的镖旗,要是那样的旗帜会有“镖”字字样,或者是镖局的名号,这种令旗是镖局镖师每次接到行动任务时,镖局派发的个人行动标识,好像身份识别令牌一样的东西,估计是那个人马大哈了,随便揣口袋里给遗落了,但是具体是哪一家,一时之间他倒得好好想想。
江湖上,各家镖局的柜号旗号都是不一样的,令旗更是五花八门,但都是多而不乱的,京都和外地的不一样,一个地方的又不一样,京都和外地的好划分,一个地方的则要按镖局大小,实力强弱来划分。
首先,这面令旗是黄色的,就代表是本京都城内镖局的,因为只有皇城的镖局才能使用黄色的布帛做令旗,以彰显天子脚下的骄傲和不凡,出了京城以外就依次按照红绿黄蓝白黑不等了。
林武师从年轻轻的混江湖,一直做到大司马公子教习,绝不是浪得虚名的,深谙江湖之道,现在虽然是金盆洗手隐退了,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但是武林之中的事情还是了然于胸的。
说谁拐卖了云芷主仆他都觉得有可能,但是说被哪家镖局光天化日之下拐卖了良家妇女,他真不能接受。而且以这种纯正棉实的黄色,就代表,这家镖局是京城实力最强的一家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