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吃完要认账 第一百零五章 阴暗过往(暗藏玄机,精!)

作者 : 妖菁

苏南易斜睨了她一眼,脚下的步伐不曾停顿。

“是谁?”

秘书显然有些迟疑,瞥了瞥他的脸色,随后才讷讷地回话。

慕沁把剩饭倒掉以后重新煮了一些,没有菜惟有下锅炒了炒,另外再熬些清粥。

他的脸布满了阴鸷,看向付闰龙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三十八度半,不算低也不算高。

“你醒了?”

“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那些双人床一人睡的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懂得。每当夜回梦醒,身边的位置都是空的,被卧都是冷的,没有人陪她笑,没有人陪她说话,没有人陪她细数柴米油盐。

慕沁停好车子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他似乎真的很渴,喝了一大杯才停了下来。她本想把他重新放回床上,他却睁大了眼不发一言地盯着她看,把她盯得全身发毛。

她模了模,指尖上的果然是不该出现在房里的透明水液。嗅了嗅,不是血也没有异味。

这张双人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迎来他们两个躺在上头,虽然是以这种状态这种姿势,甚至是在离婚的情况下。

“我想要回来苏氏。”

“是钱花光了,回来向我要钱吗?”

她站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她低头,发现地板上有着一滩滩体积不一的水迹,不由得蹙紧了眉,顺着水迹缓步地探究。

水迹的来源,出自洗手间,而后,一路延伸到露台。

身上的衣裳被沾湿,她无暇顾及,七手八脚地就想要解开他身上的湿衣服。

“苏南易,你有没有爱过我?”

付闰龙有一句话说得没错。zVXC。

慕沁以为他想强来,双手立即放在他的胸前企图将他推开,奈何他真的很重,她推不开不说,还把她压得脑袋发晕。

声音虽小,但她还是听见,赶紧把他扶起来,然后将放在旁边的水拿起来凑到他的嘴边喂他。

他身上的酒味盈满鼻腔,呛得她直打喷嚏。

“回来当财务经理,然后继续讹钱?付闰龙,当初‘苏氏’危机的时候你溜得有多快,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我爸在时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代表我也是如此。现在‘苏氏’我当家,可我没打算让你回来。”

“不要走……不要走……小可爱……”

其实,她要的真的不多。

那个时候她觉得,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耗。

在路过饭厅的时候脚步有稍微的停顿,她看着那张桌子,每当苏南易回来过夜的翌日,她都会准备好早餐,而他有时候会用,有时候会选择直接无视。

她叫了几声,发现他都没有反应,心里正着急,然而,他干裂的唇却动了动。

回忆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脑海,她模了模布料,而后重新放回衣橱的最底层。

“是。”

他走后的大半个钟头,苏南易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动。没有让人进来,他点燃了一根烟猛抽一口,灭了点,点了灭,直到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慕沁吃了一惊,连忙走到床边。

她努力地回想,似乎她爱上苏南易后就没有一天是开心过的。记忆中,她总是为了他哭为了他难受,而他,从来都没有为她抹拭过一次眼泪。

慕沁跟慕斯聊了好一会儿,挂上电话后便坐上红色宝马车,驱车回到了别墅。

两个人的婚姻,一个人的爱情,日子久了,终究会累的。

慕沁犹豫了一下,便迈步上前,在他的旁边半蹲下来,轻声地开口唤他:“苏南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和苏南易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

“……恩,爱……”

手,在他腰带上停顿了一下,她的脸酡红,半闭眼地抓着裤管就往下扯。月兑掉湿衣服后她又跑到浴室里洗了毛巾,帮他抹了抹身体。

见状,付闰龙也不再转弯抹角。

他的双眸紧闭,额头上的不知道究竟是汗水还是水滴,她花费了十几分钟时间才把他弄到床上去。

“你母亲身体好吗?自从你爸过世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你转眼就长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以前十七岁的时候……”

苏家的水又深又脏,脏到几辈子都没办法洗干净。

“别动……”

他截住了他的话,不让他再继续往下说。

这栋房子,虽然苏南易回来得不多,但里面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虽然那些回忆都是不愉快的。

因为当初是欢天喜地地嫁给他,所以她从家里带了很多东西过来。她打开衣橱将喜欢的衣服塞进箱子里,再把屋里想要带走的东西一并塞进去,最后她发现自己想要带走的东西实在很少,用一个大箱子就能装完了。

慕沁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前多久。

只是最后,始终都得不到答案。

下巴曲线绷紧,他冷笑,深邃的黑眸带着几分嘲讽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

“你别忘了当初的事!这是你们苏家欠我的!不单单是苏央那个死老头子,还有你!既然欠了我,这辈子你们都休想摆月兑我!”

好不容易完成这些事情后,她才换了自己身上被沾湿的衣服。

可是,看见他这副模样,她竟然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抬起头来,在她离他越来越近后,她可以嗅到他身上浓郁熏人的酒味。

慕沁在他耳边大声唤了几句,仍然得不到他的回应,本想打电话叫人帮忙,却又找遍了他的衣服都找不着他的手机。

“我会再来找你的。”

可是,苏南易,你知道吗?其实只要你说出一句想让我留下来,我就真的会为你留下来。

久到双脚传来一阵阵的疲惫,她才伸出手推开那扇门。

“有事吗?”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面上的表情阴沉不定。

慕沁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是她最后一次开这辆车,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回来这个地方。

她走上二楼时身子有些颤抖,她不会忘记就是在这个地方,她失去了孩子。

她不在乎两个人之间是不是自己付出得比较多,她愿意为了爱付出一切,只是她爱的那个人没有给她机会罢了。

门缓缓地打开,出现在门的另一边的,是一张异常熟悉的脸庞,熟悉到……他曾经有过逃避的程度。

那是她偶尔经过一家店的时候,买下的情侣装。

“过去的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爸的忍让和纵容,你早就在牢里呆着了!还有你捞到的那些钱,够你八辈子用了。付闰龙,做人不要那么贪心!”

厨房里的厨具依旧摆放在原来的位置,自从她辞退佣人后这个厨房就变成了她的天地,她整天都在厨房里忙碌着,学习做一个贤妻良母。

她听不仔细,给他量了温度之后,皱着眉苦思该怎么把他弄上车载到医院。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隐约透露了疲惫。他的身体动了动,将身下的她抱得更紧,似乎是将她当作了女圭女圭一样。

留下的,很多都是一对的东西。牙刷、茶杯……在这屋里,还有抱枕和挂饰都是一对的,她当初把这里当做了她和苏南易的家,所以努力去营造幸福的氛围。如今想来,一直都是她在一头热,自以为地期待所谓的未来。

苏南易脸色淡然地看着他,这些年,他与付闰龙之间的接触并不多,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向问,所以,他才会在苏氏到了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后才最后一个知晓。

付闰龙一脸笑嘻嘻地坐在他的对面,这个男人,苏氏未出现危机之前他是这里的财务经理,苏氏危机的传言流出去以后,他便迫不及待地离开。而现在,竟还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每个家族背后,都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是前财务经理。”

她碰了碰他,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手探到了他的额头。

“忍让?纵容?苏南易,你这话说得还真有意思!你爸为什么要忍让为什么要纵容,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吧?你们苏家两父子都是一路的货色!呵,你刚说什么?我会在牢里呆着?该呆的那个人是你!你们苏家的脏,还要我一件一件细数给你听吗?”

“苏南易?!”

不收拾的话,她还不知道。

付闰龙见他没有说话,慢慢地站起身来,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他了。

刚迈出一步,她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她傻了,在即将离开时,仍然留恋这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苏南易的声音有些低沉,隐隐还透露出一丝极力压抑的怒气。

她曾经想过,如果孩子还在,自己是不是会因为孩子将就着和他过一辈子。

他的语气很淡,淡到冷漠的地步。他双脚叠在一起,手放在了叠起的膝盖上,冷冽地看着他。

说着,他便大步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只是手在接触门把的时候稍微顿了顿。

把箱子的拉链拉上,她直起身子,将箱子放到门口的地方,转过身来意外地瞅见床上本该昏迷不醒的人此时竟然睁大了眼平躺在那里。

她甩上车门,指尖在车身上流连忘返。

“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

“还不够吗?”

倘若不是穿着湿衣服坐在这有一段时间的话,他不可能会发烧的。慕沁咬了咬牙,搀扶着他走到床边。

她没有想到,苏南易竟然会回来这个地方。

她本来不会做饭,特地为了苏南易去学。那个时候她为了他改变了很多,学做饭,打扫卫生,更甚是隐忍。因为是家里的缘故,慕母从来都不许她做这些,因为慕母觉得,千金小姐理应懂得礼仪学艺,而不是柴米油盐。

他没有说话,她怔了怔,刚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就当作是最后一次吧,反正明天下午她就要离开X市了。

这车子,是跟苏南易同一个款式的车型,她曾经以为,结了婚以后,同款不同色这是一种情调。

他现在醉了,说的话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你发烧了!”

苏南易没有说话,双手紧了松,松了紧,脸上的阴鸷久久不散,却始终没有爆发。

付闰龙拍案而起,脸色铁青。

那个时候,他和她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她在买东西的时候路过,一眼便爱上了这两件衣服,心里想着样式有些可爱,苏南易应该不肯穿。但是,她却依然买了下来,以为终有一天可以说服苏南易穿上这衣服。

可是,他却仅仅只是压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其他的动作。她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就挣月兑不了便安分了下来。

露台外,那个男人全身湿嗒嗒地坐在角落里,一腿伸直一腿弯曲,他的脸低低地垂着,一动不动地刹是吓人。

付闰龙没将他的冷漠看在眼里,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冰箱里除了剩饭再没有其他,依然维持着她离开前的模样。想来也对,这里虽说是她和苏南易的家,但是那个男人很少回来,更别说是踏进这个厨房了。

苏南易似乎很醉,又似是烧得有些糊涂了,半张的嘴里不停地动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她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和她一直走下去的人,能够帮她暖被窝,能够陪她看电视,能够分享她的喜怒哀乐,能够跟她迎接每一个新的早晨。

门外门内,两个不同的世界。

苏氏危机,他也有一份责任。

“水……”

“南易啊,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是长辈。”他微微昂起头,神色有点得意。“还有,你可不要忘了,我差一点就成为你的……”

自从孩子的事情后,她不愿意回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间房间。这是她和苏南易的新房,那天看见墨兰穿着睡衣从这房里走出来,她一直以来努力营造的梦仿佛在一瞬间破碎。

说完,他大步地走出了办公室,头也不回。讷去准话。

苏南易的双眸重新阖上,浓重的呼吸碰在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瘙痒感。她不想被他压在身上一整夜,再次试图挣扎。

门内的,照样是一室的冷清。她打开灯,光亮让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慕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当她发现露台外那抹身影,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她记忆中的他,向来都是光采耀眼的。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可爱”究竟是谁,但她可以知道,这个发烧中的男人在说着醉话。

慕沁拿出了那件男装,很简单的V领衣裳,白色的T恤中间有一个两心被箭射串的图案,明明俗不可耐她却异常地喜爱。

他一直都在喃着这么的一句,一再地重复让她的心尖在微颤。她张了张嘴,试探性地开口:

屋内依旧一片黑暗,门外投射进来的光线恰巧落在了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上。每一次,她看着相片上的貌合神离心里就禁不住泛痛。

她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被他压着,心里尽是复杂。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管他,他和她已经离婚了,所以他的事情皆与她无关。

吃了饭后,她上楼看了看他,发现他除了一味地冒汗再无其他,她便开始着手收拾在这屋子里属于自己的东西。

脚步,在房门口停了下来。

这男人,睡相怎么那么差?

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头,反身将门关上,不急不躁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他似是穿着衣服洗了澡以后直接就坐到了那里,也不知道坐了有多久。

“有话就快点说,我没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陪你耗。”

光/果的脚板下,似乎感受到了湿润。

嘴角的笑若有似无,她缓步地走到门前,拿出钥匙开门。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衣橱内的两件衣服。

这么想着,她便不再计较了,给他枕了冰袋又盖了几床棉被,她这才模了模自个儿的肚子,下楼找东西吃。

因为是打算回来收拾点东西,所以她月兑掉高跟鞋后没有从鞋柜里那出拖鞋来换上,深怕看见了那双放在她旁边的男性拖鞋。现在有关于那个男人的所有东西,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她不想听见,也不想看见。

“吩咐下去,谁都不准进来。”

不是她的,即使她再怎么努力,终究都不是她的。

苏南易走到落地窗前,没有焦距地望着远方,手里的烟烧到了尽头,灼伤了手才恍然回过神。

不仅仅是苏父的,还有他的。

“南易,好久不见啊!”

……

他含糊不清地应着,她的眼眶有些热,哑了哑把哽咽吞回了肚子里。

……

这样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双手环着他的腰,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抱着他,他拥着她,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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