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攻身为上 069手术

作者 : 摇情月

069

宠唯一把给柳飘飘买的内衣送过去,柳飘飘毫不避嫌地拿着内衣在身上比划着,“怎么跟死了爹似的?”

宠唯一咧咧嘴,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死了爹我会是这个样子?”

“得得,别笑了,能吓死个人,怎么了?哪来这么多钱买衣服?”柳飘飘翻看着内衣上的标价牌,啧啧,这一堆内衣得个几十万,这妮子是受刺激了吧?

“我是对着你这张脸笑不出来。”宠唯一瞄了一眼柳飘飘还未褪去淤青的脸,又想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十几年的母亲,心里泛起酸意。

为什么受到惩罚的永远是好人,坏人却活的快快乐乐的?

“那姐姐就说个让你笑得出来的,听说宠嘉嘉傻了。”柳飘飘毫不掩饰那一脸的幸灾乐祸。

傻了?

“你怎么知道的?”宠唯一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就挨几下打就傻了?也太脆弱了点吧?

“唔……他说的。”柳飘飘向宠唯一背后点了点下巴。

宠唯一回头,看到乔子谦嘴里叼着一根烟站在门口,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宠唯一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他,索性不理会,不过他俩貌似从最初见面就不是很友好,状况百出,他对她有意见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他怎么知道的?”宠唯一转头继续问柳飘飘。

柳飘飘耸肩,她一天到晚被逼着关在医院里,她更不得而知了,只是乔子谦今天突然出现,告诉她宠嘉嘉傻了。

她再跟问,他就不说了,只说让她好好养伤,别的什么都别想。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乔子谦对着宠唯一扬了扬下巴。

“乔少,唯一她……”

柳飘飘还未说完,乔子谦一个眼刀飞过去,宠唯一拍拍柳飘飘,“没事,别担心,他也不能把握怎么样。”

宠唯一跟着乔子谦出去,乔子谦拿着一根香烟在手里把玩儿,“以后离飘飘远点。”

宠唯一一愣,这话怎么听着……像是男朋友在警告女朋友的朋友,而她,正好是被警告的那个朋友。

“那些男人是你教训的?”只一句话,宠唯一便明白了个中缘由。

乔子谦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几个流氓混混罢了,敢做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原来是乔少。”宁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把宠唯一揽在怀里,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乔子谦面前,“难怪手段利落,让人佩服不已。”

“比起宁少的狡诈,乔某自叹不如。”乔子谦阴阳怪气的回道。

“呵呵,难怪你那么崇拜我,连手下都模仿我的手下的穿戴。”宁非了然,看来乔子谦是知道自己派人废了他手下的事了。

所以,他借着柳飘飘的事件把废那几个男人的帽子嫁祸到他头上,还真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乔子谦嘴角抽了抽,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以为他自己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

“管好你的女人,别整天出来祸害人!”乔子谦觉得跟宁非这种不要脸的人说话就是浪费感情,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跟他说话就是降低自己身价。

“乔子谦,我管不管我的女人还用不着你来插嘴,你这是什么姿态?”

宁非向病房里看了一眼,“为柳飘飘打抱不平?乔少,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他可不认为乔子谦把那几个男人废了是因为喜欢柳飘飘,最多是借此来反击他。

当然,还有男人的占有欲和尊严作祟。

不管怎么说,柳飘飘是乔子谦的女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显然是不把他乔子谦放在眼里。

“我什么作风还不需要宁少来操心。”乔子谦不待见地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为飘飘做的一切。”宠唯一知道柳飘飘是因为自己受的苦,柳战知道实情后,什么也没说,她心里本来就过意不去,乔子谦如此态度,她反而会好受一些。

宠唯一和宁非的态度真的很让乔子谦恼火,为什么?因为他不管怎么对对方恶语相向,对方一个吊儿郎当,一个和颜悦色,实在是吵不起来,发泄不出来,只能憋回心里。

最后,宁非热情的跟乔子谦道了别,拥着宠唯一离开。

路上,宁非见宠唯一一直不发一言,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在想什么?”

“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宠唯一任由他温暖的大手暖着她的小手,心里的糟乱也稍稍平静了些。

“后悔当初那么对乔芸了?”宁非透过内视镜看着她的脸。

宠唯一摇头,“不管我当初有没有那样对她,她都不会放过我,对做过的事儿,我从来不会后悔。”

既然当时乔芸都动了陷害她的心思了,那就是已经把她当成仇敌了,不管她当时是不是如此恶劣地对待乔芸,乔芸都会像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既然结果是一样的,她为什么不狠狠的反击?

只是,没想到刀后来还是要受到他们的掣肘。

“或者,我们可以用砝码来威胁她。”有了顾虑,她自然就不敢在手术中动手脚了。

“不行。”宠唯一摇头,有了担心,顾虑的便多了起来。有了砝码是能够威胁乔芸在手术中不动手脚,可是,万一她被威胁了,手术时心思不集中怎么办?这不是人为能控制得了的。

宁非把宠唯一送回北街,柳叔正好出摊回来,宁非这个有眼力见儿的,立马下了跑车去帮柳叔推小三轮。

看得宠唯一眼角一抽,那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英俊男人真的是傲气无比的宁太子?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柳叔这么看好宁非了,原来,他在柳叔面前一直装乖乖男。

今天,柳飘飘给柳叔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柳叔也没怀疑什么,加上儿子回来了,对柳飘飘管的也松了。

“小宁不在这儿吃饭啊?”柳叔热情地挽留宁非。

宁非先是做出一脸不好意思,随后,在柳叔的再三挽留下,宁非点头答应,“那就麻烦柳叔了。”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多双碗筷罢了。”柳叔招呼着儿子把车卸了,月兑了围裙动手洗菜,宁非要帮忙,被柳叔推到一边,“你去陪着唯一,就这点活儿哪用得着你干,柳战,卸个车怎么磨磨蹭蹭的,赶紧做饭去。”

宁非擦了手,明显感觉一抹不友好的目光射来,他转身对柳战微微颔首,炫耀的搂着宠唯一进了房。

宠唯一推他一把,不显摆会死啊,这丫就是来拉仇恨的。

“我看你还是搬我那儿去住吧,这里太不方便。”原来,只有柳飘飘和柳叔还没什么,现在柳战一个大小伙子回来了,让宠唯一住在这里,他还真是不放心。

“你那儿就方便了?把你那满脑子的龌龊思想给我收起来。”宠唯一哪里不知道他想得什么,她都和柳战在一起住了十几年了,也没见怎么着,她看,去了他那儿才叫进了狼窝。

“住这儿也好,人多热闹。”宁非也没坚持,自顾自地躺在床上,大爷似的向宠唯一招招手,“过来。”

宠唯一理都没理他,扭头走向院子,给柳叔添把手去了。

厨房里,宠唯一把洗好的才递给柳叔,柳叔拿着菜刀刷刷刷,利落的切成大小恰好的短丁儿,“……唯一,以我看来,有机会就试试,你妈也快五十了,人老了,没几年活头了。”

“可是万一妈妈醒不过来怎么办?”宠唯一的声音有些发颤,如果妈妈醒不过来,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唯一,你妈睡了十几年,一定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要相信她,她挂念着你这个女儿,怎么舍得走?”柳叔把砧板上的菜倒进锅里,油汁儿四溅,迸出蔬菜独有的馨香。

宠唯一端着盘子的手紧了紧,也许,她该冒一次险?

吃过晚饭,宁非一如既往的向宠唯一的房间走去,柳战站起来拦在他面前,“去我房间睡。”

宁非眉心一蹙,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开玩笑道,“我对你没兴趣。”

正在收拾碗筷的柳叔呛了一声,宁非无奈的跟着柳战进了他的房间,临走前,腻歪地给了宠唯一一个吻,“宝贝儿,晚安。”

宠唯一嘿嘿一笑,拿抹布去擦宁非的嘴,看着他如临大敌般冲进柳战的房间,掐腰哈哈大笑,宁非你也有今天。

第二天,宠唯一在宁非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三人面对面的坐在办公室里,景修泽努力忽视掉宁非放在宠唯一肩膀上,时不时揉揉宠唯一脸蛋儿的手,“真的想好了?”

“嗯!”宠唯一郑重的点头,这是她想了一夜的结果。

“我会尽快给伯母准备手术,唯一你放心,手术我全程在场,不会有问题的。”景修泽宽慰道。

“谢谢你,修泽哥。”宠唯一扭头望向宁非,“你想出去,我有话要对修泽哥说。”

“为什么?”宁非挑眉,他俩还要说悄悄话?还不让他听?这怎么可以!

“你出不出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让他出去不就是不想告诉他为什么么!

“不出去!”他就是不出去了,她能把他怎么着?

“修泽哥,我们出去走走。”宠唯一瞥了一眼无理取闹的宁非,平时看着挺正常的,怎么这会儿跟着孩子似的,不是发育不完全吧?

宁非要是知道宠唯一在心里这么骂他,一定会当场让她试试,他到底发育完全了没有。

景修泽唇角微扬,笑着瞅了宁非一眼,和宠唯一一起出去。

宁非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家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不可能死皮赖脸的跟了去,可是,不跟去,他有心痒痒的厉害。

一想到宠唯一那丫头可能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说着悄悄话,他整颗心就挠啊挠,全身都跟着难受。

宁非紧随其后,跟着宠唯一和景修泽到了医院外的小花园,看着那两人继续往里走,宁非不禁紧张起来,说个话用得着跑到‘深山密林’来吗?

一般一男一女到密林深处,会干什么好事儿?

要是宠唯一知道宁非脑子里的歪歪想法一定会给个大白眼儿,宁少您真心想多了,不是每个人跑到这里就是干那见不得人的荒唐事儿的。

“修泽哥,对不起,我不能再当你女……”

“哦,对了,我记得我还有份病历要送,你瞧我这记性,唯一你刚才说什么?要不你在我办公室里等等,等我忙完了再陪你聊天。”景修泽突然打断宠唯一的话,还一边看着表,貌似很急的样子。

宠唯一动动嘴,笑了笑,“没什么,你去忙吧。”算了,等妈妈手术之后再说吧。

景修泽抱歉的笑笑,急急转身离开,因为转的太急,差点撞到从后面冒出来的宁非,他也没顾得上宁非那一脸的讥诮,匆匆走开。

“说什么呢?”宁非痞痞地勾住她的肩膀。

“你偷听?”宠唯一讶然,还有什么无耻的事儿是他干不出来的?

宁非掏掏耳朵,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这是防患于未然好不?万一女朋友要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他上哪儿找去?还是时时刻刻看紧了的好。

倪诗颜的手术安排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景修泽的原因,手术当天,宠唯一按着医疗协议的手有些发抖,眼前模糊,挣扎了良久,才在签字一栏,写下歪歪扭扭比毛毛虫还难看的字。

“放心,会没事的。”宁非把她拥在怀里,对他安排的医生点点头。

乔芸穿着白大褂走过来,对上宠唯一的视线,冷哼一声,着手准备手术。

乔院长倒是一脸自然,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粉饰太平做的很到位。甚至还自若的和宁非握手打招呼。

宠唯一握紧了宁非的手,看到乔芸的冷脸,她没由来的心慌,她想开口叫停,可嘴巴张开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看着母亲被推进手术室,握着宁非的手剧烈的颤抖,她在抑制自己想要扑上去的脚步。担架缓缓被推进去,手术室的门如按了慢镜头,缓慢的关上,她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关进手术室,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宁非怀里。

“没事,会没事的,伯母一定会醒过来,要对自己对伯母有信心,知道吗?”宁非抱着她坐在一旁,身边还有柳叔和柳战。

柳叔由柳战扶着,颤颤地走近宠唯一,想要安抚她,伸出的手却是颤抖的,他掩饰般的收回手,哑着嗓子道,“唯一,你才是你妈的支柱,要是连你都没有信心,你要你妈怎么办?”

宠唯一咬着拳头,使劲眨眨眼,眨去眼中的湿润,“我没事,没事,我相信妈妈会醒过来的,我相信……”

手术灯亮起,手术室外的人陷入煎熬的等待中,到了中午,手术室的等仍然亮着,宁非派人买了外卖,没有人有心情吃,宠唯一只喝了些水。

其间,柳飘飘偷偷打得过电话来问了情况。

时间过得很快,但对于等待的人来说很漫长,宠唯一几乎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天色渐渐暗下来,医院走廊里早早亮起了灯,宠唯一眨眨发涩的眼睛,“多久了?”

“九个小时。”

宠唯一的心揪了起来,虽然知道是大手术,可是……。已经九个小时了,是不是太久了?

“许多大手术需要十几个小时,别乱想。”宁非那了刚凉好的温水喂了她一口。

“嗯。”宠唯一不无担心的点点头,眼睛直直的望着手术室的门,希望在下一刻,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妈妈安然无恙地被推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宠唯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手术室的门依然没有打开的迹象。

“已经十一个小时了。”宠唯一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也瞪得红红的。

宁非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宠唯一翻身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慌乱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又过了约一个小时,宠唯一无力地站起来,走到手术室门前,眼巴巴地望着紧关的大门。

宁非从身后抱住她,“别乱想。”

“可是……已经十二个小时了……”她想说,就算是出了事,他们也不知道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就会以医疗事故论处,她后悔了,她后悔签署那该死的医疗协议,她后悔让妈妈来冒这个险。

就在宠唯一担心中,手术室上方的灯熄灭,门被缓缓打开,倪诗颜被医生退出来,她依然睡得安详,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宠唯一紧张地扒着推床,想从医生脸上看出点讯息,她看到乔芸摘下口罩,做了个扩胸运动,脸上除了疲惫,还有……轻松。

乔芸的轻松让宠唯一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她心里黑暗老把人往坏里想,是因为关系到至亲之人,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紧张地寻找景修泽,景修泽在最后走了出来,看到宠唯一期待又害怕的目光,脸上略带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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