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背叛真相
皇宫内一片喜色,灯火通明,无一不在祝贺,要说这皇上还真是好福气,娶了墨二小姐一个助力,可这墨二小姐不知好歹,极具野心,才会被皇上打入冷宫。不过这墨大小姐不像墨二小姐,要说这墨大小姐可当真是个大美女,这皇上真是好福气啊!
皇宫里一个俊俏的男子高兴地陪着酒,大红色的喜服衬托着男子的俊俏。“谢谢,谢谢众卿家。”男子喝着酒,高兴地说着:“我这辈子只爱颜儿一人,今生今世决不负卿。”
“皇上~”娇莺一般的女子轻吟,扶着皇上,一张小脸更是娇美无比。
而另一边;冷宫
“王妃你怎么样了?”小妹扶着墨无情,眼睛里甚是担忧。她自小跟着小姐,比小姐大两岁,她知道,小姐脸上要是没有这块疤,定时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可如今……
“皇上呢?”墨无情忍住肚子的疼痛,脸上苍白一笑,但肚子里的痛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向她袭来,每一次都比前一次要痛苦万分。
“妹妹……”墨心颜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望着在床上痛苦万分的墨无情,“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啊!”
“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墨无情浑身无力,但还是祈求着面前的姐姐,墨心妍。
“妹妹真是说笑了,姐姐怎么会害你的孩子呢?”墨心颜沉了声道:“姐姐这妆还有这嫁衣可都是邵晨特意找京城最好的绣娘绣的……只是妹妹这尊容……怕是无福消受了。”墨心颜一脸险恶的瞧着墨无情,瞧着她脸上那块疤痕,不禁轻笑出声:“小菊,你背叛我也该到个头了,反正你敬爱的‘王妃’,也就快薨了。”
“你说什么?小姐怎么会死?”小菊不相信的瞪着墨心颜。
“她马上就要死了,你爱信不信。而你,念在你还服侍国王,现在有两条路,你不然会被卖到醉香楼,不然就会被卖给人牙子,小菊,你觉得呢?”见墨无情一直瞪着他,她也极为不满地继续说道,“其实,我应该还要叫你一声‘姐姐’,可是现在众所周知的事实就是——我才是墨家的嫡长女,你?呵呵……不过就是一个快要死了的‘墨二小姐’。”
“我死也不要去……”小菊冲上去,一头撞到了桌子,“小姐……小菊,小菊保护不了你……”说着,小菊的头上磕出了鲜血。
“小菊!”墨无情冲上前去,却出了一口鲜血,“墨心颜,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要毁掉我的一切,我的梦!”
“哼,为什么恨你?你霸着邵晨哥这么久也该知足了!你知道吗?你这容貌,便是我娘找人毁的,包括……你的清白!你想,谁会娶一个又丑又没有清白的女子呢?”墨心颜走上前去:“啧啧,要是没有这疤痕,这容貌定是精致,可惜……那对我威胁太大了!”
“你……咳咳……”墨无情疼的咳了两声,一双眼睛瞪着墨心颜。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知道吗?你能被毁容都是归功于我们啊!你这容便是我娘找人毁的,包括……你的清白!”墨心颜走上前去,继而惋惜的说,“这全都有邵晨哥参与啊!他明知道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知道你那个孩子是怎么失去的吗?那是因为……你每天喝的药啊!”
墨无情沉了脸,原来如此,以前她太过单纯,以为他关心自己才给自己送来补药,补胎药。她熟悉药理,却因为对他的信任而看也不看,眼睛眨也不眨就喝了进去。
“哼,我和我娘假好心,没想到你还真把我们当亲人了,当真是可笑啊!”墨心颜瞧着墨无情,眼中的讽刺更甚,“不过这也不用怪我,明明我认识邵晨在先,只是妹妹非要腻着邵晨,既然妹妹夺了姐姐最珍贵的东西,姐姐也一定会夺走你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夜邵晨吗?“你……”墨无情吃痛的喊了一声,却根本没有人去搭理她,然,她如一直柔弱的猫般,任人宰割。
“小青,你看妹妹疼的这么厉害,还不快帮她一把?”墨心颜掩着嘴轻笑着,让小青前去帮忙,“林嬷嬷也快帮小青的忙。”
“是。”两人同时应了声,继而小青端着一碗汤药,林嬷嬷发狠的摁住墨无情,不然她动弹半分,那药便是堕胎药,不顾墨无情的意愿,两人硬生生的将整碗堕胎药灌了下去。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墨无情一直在抗拒着那碗堕胎药,可那药却已经硬生生灌下。
“妹妹,这你可不能怪我啊!这些可都是当今皇上,也就是姐姐的夫君吩咐姐姐的,他是我墨心颜的夫君,已经不是你墨无情的了!”冷冰的语气说出口,继而带着讽刺,“来世做了鬼,可千万千万别来找姐姐我呀!”墨心颜轻笑着,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脚步声,以及李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那声音她墨心颜在熟悉不过,那就是当今皇上,夜邵晨,她的夫君!
夜邵晨走进来,鄙夷的看了一眼墨无情,然后又搂着墨心颜,一脸笑意,而又温柔的说道,“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死?赶紧丢进乱葬岗,小美人,都快让为夫等不及了。”
墨无情一脸憎恨的看着夜邵晨,“墨心颜,我告诉你,他今日如此对我,他日同样可以如此对你!”墨无情继而又散发出一种诱人般的笑意,“夜邵晨,你也记住了,如果我侥幸不死,哪怕是变成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二人!”那还是爱她的男人吗?
他曾经的话,好像历历在目,说的又是那么诚恳,那么真实,已至于她事事为他尽心,辅佐他登上皇位。他当初是怎样以一个毫无实力与别人斗争的小皇子化身为皇上?她又是怎样事事周旋在其他皇子之间,耍尽阴谋诡计?一有危险,她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只为了护他周全!
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一道圣旨,一记莫须有的罪名,将她打入冷宫,夺了她的燕窝鲍鱼。他曾经的誓言,说的那么诚恳。
他说:“情儿你真美,”
他说,“朕这一生有了你何其有幸?”
他说,“朕娶了你真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他说,“朕若负了你,朕这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他说,“朕的女人定护你一生一世,朕的江山都要分你一半!”
他信誓旦旦,他说他若得了皇位,他的皇后位子和凤印都要拱手让到她手上,他说愿为了她废除后宫,要她一世独宠。这些所谓诚恳的誓言,如今看来竟都是讽刺,是她不好,是她害死了小梅,他当日的誓言,那么诚恳,可这一切,在他遇到她姐姐之后都变了!他依然说爱她,可却搂着她姐姐扬长而去,有时候,她甚至可以认为,他不是不爱她,他只是更爱她姐姐。可这一切,却又都那么可笑。
从此,她再也不会对他心存爱慕,甚至为他人做嫁衣,从此,只有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
从此,她要他后悔来求,总有一天,她会将他们送上绝路!
她今日以鲜血起誓,此仇不报,必要损落!
这个世界,她还不知道娘亲到底在哪里,娘亲是生是死。当日墨心颜求她,说她若是做不了嫡女就会被五马分尸。她信了,她无怨无悔让她做嫡女。
她的所有都不如她,利用她的技巧,顶替她的技巧服务。天下人敬畏第一才女,谁又知道,第一才女可是她墨心颜心之无愧的顶替?
她不惜一切将她自己失去记忆,毁掉容貌。再次睁眼只记得大娘和疼爱她的姐姐,将他们当做好人,甚至记住了早有预谋的‘救命恩人’夜邵晨,还亲自顶着一张毁容了的脸去晨王府登门拜访,遭受他娘亲的冷眼相待。
终有一天,她被毁掉清白而不自知,在她与他大婚之日他亲自验身,她,并非处子!
第二日她以为他忘了那件事,然,他却狠心讨好,令她上刀山下火海!
当他做得皇位,她忍着心痛为他纳了一个又一个妃子,和她分享一个男人。
然,一记莫须有的罪名,她入了冷宫!
‘姐姐’因丈夫死了,孤苦伶仃,她好心让他入宫。却在她难产之日和他圆房。
她已经是皇后了,为什么不能放过她的孩子?
她得到了她所要的,为什么,就不能放无辜的孩子一条生路?
原来这一切,从遇见他起就是谎言。
一切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她的清白,便是他毁的!一切与之,他都有参与!
她若不死,必将送这些人上了绝路!让他们悔不当初!
她曾经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每次想哭时她都会抬头看看天,看看眼泪能不能回到眼眶里,可能吗?她问过自己,只要她想,就一定可以。
她的清白,她的孩子,她的生命,她的家人!以及对她的欺骗,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从此他们的权利,金钱,容貌,地位,全部都要用来陪葬!
从此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没有势力,没有依靠,没有金钱。
她发誓,若有来生,没有势力,她可以自己创建。
没有依靠,她可以靠自己。
没有金钱,她可以白手起家!
若有来生,她定不枉此生,拥有一颗强大的心。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引起两人的不悦,她还笑的出来?“皇天在上,墨无情以百毒不侵之鲜血起誓,从今起不违背誓言,只求得不死,令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沉重的身体倒下,眼角落下一滴红色的朱砂泪,嘴角尽是笑意。没有了知觉。
第二章再世重生
一日,阳光和煦,在一辆马车上,小女孩安稳的躺在马车上,微带卷曲却又纤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上,忽闪忽闪。忽然惊醒了过来,纤细的手上忽然灵巧的站起,嘟着小嘴美不胜收。迷离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是璀璨的星子,虽然还没有长开,却已经是绝美无比。慵懒的用手撑着座位坐了起来,嘟着小嘴说道,“娘亲,你在干嘛了啦~”
“娘亲在做刺绣啊!”月玲珑温婉的笑道,是个绝美的妇人,温和的对墨无情说道,“墨墨,娘亲交代你的这几点,你都记住了吗?”
“嗯。”小女孩名叫墨无情,是相府世家的嫡出大女儿,墨无情点了点头,她拥有过目不忘之本领,记住娘亲说过的,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娘告诉你,不管是身在何处,官职多大,都不能随意招惹别人,在自己还不够强大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忍,记住了吗?”眸子里仍然是温暖,指尖来回穿梭在白色的锦布之上。
“嗯,墨墨记住了。”墨无情点了点头,心底好像有个潜意识,告诉着她,娘亲的绣工天下无双。“娘亲,让墨墨试试吧!”
“嗯。”月玲珑将手上的绣帕放到了墨无情白女敕的小手上,墨无情调皮的眨眨眼,笑看着月玲珑。灵活的小手有样学样的穿梭着,忽然,针尖刺破了小手。前世的种种,好像都浮现在了眼前,她说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二人。美眸飞速的联系周围的情景,这是五岁的情景?自己重生了?“娘亲,墨墨没事。”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墨无情又接着问,“娘亲,我们就要死了吗?”
“不会的,有娘亲在,绝对不会的!”月玲珑此时散发出了一种逼人的气势,凌厉的气势藐杀着众人。
“娘亲!”墨无情看着凌厉的刀子划过月玲珑的头发,却只削下了一点。该死,有什么可以防身呢?墨无情灵机一动,吹了一声哨子,“月舅舅,我和娘亲在这儿!”
谁知真的有了些效果,几个黑衣人都率先回去了,却是武功高强。
“娘亲!”墨无情摇摇月玲珑的身体,娘亲也一动不动了,还没有等她查完娘亲的身世,雨便凄厉的下了起来,整个身子也沉沉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雨,仍然没有停,凄厉的划过天空,滴答在石子路上。
夜,何等的孤寂,更何况一个戴着面具,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袭白衣,身形虽然俊美,可挡着的面庞仍然看不出来男子刻意隐藏的俊美,眼角扫过路面上的痕迹,看到了趴在地面上的墨无情,此时,不知何时月玲珑也已经被人救走了。
容颜上并不言语,打横抱起小女孩,抱着软软的身体,感觉却很是舒服,仿佛他的一个不小心,那身体便会碎掉一般,然,他抱着是那般小心翼翼,轻抿着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怀里的人儿并没有回答他,却靠的紧了紧,依旧闭着眼睛,“情儿……”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只记得他戴面具的俊容。
“好,我知道了,乖乖睡吧!”冷静的面容平添俊美,微微皱着眉,带着她朝一个地方奔去。虽然雨夜撒过泥土的气息,那带着紫色玄气的少年却不夹杂一丝泥土的气息,跟一个中年人说了什么,便匆匆离去。
此时的霜峰内,几个少年纷纷议论着。
“诶,季逸师兄你说,为什么这丫头就被师父收了?”一旁的少女很不满意的说道,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平时他们进山都要经过考核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去看看吧!”那名叫季逸的少年撇了撇嘴,他叫季逸,是这里的大师兄,因为入麓山比较早,所以辈分儿是季字辈,其他人可都是子字辈,这对于他,也是无比的荣耀啊!
“可是……师父不是不让我们去打扰吗?”年纪最小的子月说道,大大的眼睛眨个不停。
“你笨哪!我们偷偷溜进去不久好了?”子洛是这里的二师兄,他拍了拍子月的头说道,眼睛里尽是藐视。
“我知道嘛!”娇美的声音嘟囔着,身上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裙子。
“那就走。”几人偷偷溜进了墨无情的房间,望着床上静静地人儿。
四大名山分为,开山,衡山,麓山,燕山。
此时,四大名山的麓山,雪峰山山主燕南天的屋子里。
“她好漂亮啊!”少年子泉说着,他是这里的三师兄,雪峰里的弟子不多,也极为清净。现在的子泉,忍不住伸手触碰墨无情精致的小脸。
“娘亲……”此时静静躺着的墨无情恢复了神识,只是现在的身体还是没能醒过来。眸子微微睁开,一脸警戒的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一脸的怒容就昭示了他的不悦,他的脾气这些个弟子都清楚,也不敢招惹他。
“这是哪里?”墨无情睁着眼睛,疑惑地问道,又或许,娘亲呢?娘亲现在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可是,娘亲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不能掉以轻心,难道前世吃的苦她还没有消受尽吗?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这是四大名山之一的庐山,三峰里的雪峰。”雁南飞温和的说道,拉着墨无情的小手,像看待自己的女儿一般,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你记住了,这里是雪峰山,救你的人你不必知道是谁,只消记住我是这里的峰主燕南天,也即将是你的师父。”
“哦。”墨无情用神识窥探了一下燕南天的修为,却没想被他察觉到了,这里的确由不得她做主,四大名山都让人望风而逃,她前世就已经听说过,只是这灵魂刚刚穿越回来,也怪不适应的。她只能步步为营,开出一条生路,平平淡淡的活着,不是吗?
“好好休息吧!”并不多话,却让他看出来墨无情是个精明的丫头,至少懂得安静与礼貌,不想这五个孩子,都是达官贵人的孩子,也怪没礼貌。
“哦。”依他的实力应该是紫武神吧!墨无情眨了眨眼睛,现在自己封着玄气,也是青武圣里,别人看不出来,却并不影响玄气的使用。现在别人可以看到的,只有一层淡淡的橙色玄气。
第三章进入麓山
清晨,才刚刚是寅时,季情便已经起来,她并不知道季字辈的含义。她只知道,麓山是强者称王的地方,弱者只有死的道理,这里不知为何,竟出了名的冷血。她知道,只能努力为自己开出一条活路,找出杀娘亲的凶手,继而,找某些不安分的人好好地送送礼。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她不想触碰感情,也不能碰。只有把心封的死死的,那样就不会痛了。
静静地走在去师父屋子的路上,并不言语。原来亲和的小脸上,已经没有表情。原本好动的性子,如今已经静谧无比,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师父。”季情身着白色的衣服,那是师父一早帮她放那里的,低垂着的眼帘,不染一丝凡尘。
“季情,你来这里还不太习惯,今天看看他们几人练武。”燕南天抬头,盘坐的双膝还是没有动,这丫头倒是够警觉,大户人家的丫鬟起的都没有这么早啊!
“是,师父。”白季情走了出去,看着他们几人练武,大大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望着他们的招式,自己基本上记了个遍,可是,她为什么觉得此招很好破解?
“好了,大家散开练习吧!”雪峰山本就没几人,再加上燕南天性格古怪,整天板着一张脸。
“是,师父。”几人纷纷点了点头,散开练习。要说散,倒也散的不多。基本上没有几米的间距。
板着一张脸的燕南天缓缓走到了白季情身边,平静的语气淡淡开口。“季情,你看到了些什么?”
白季情一张无辜的小脸望着雁南飞,摇了摇头,在他手心划过一行字,脸上隐蔽的面容收住了一闪而过的一抹神色,黑白分明的眸子上染上了一道神秘。
“师兄,师姐,你们练得好好呀!”白季情猛的坐起来,不留一丝蛛丝马迹的说道。拍着小手,天真无邪的望着她们。
“哼,这还用你说。”子月冷眼瞥了一眼白季情,这丫头怎么这么讨厌,好不容易想到的一招防守都被她打断了,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丫头,就是不知礼数。
“谢谢。”四师兄子尚点了点头,他是这里资质最愚笨的学生,还是个打杂的。几个师姐师妹,师兄都不经常与他说话,所以使他看起来只是孤零零的一人。
“没事。”白季情摇了摇头,他也很孤单吗?可,就算是孤单又能有什么用。前世,她待人和善,失去了娘亲以后认为认为还有最疼爱她的姐姐和雷夫人,自己也还有亲人,更何况是这么疼爱她的亲人。
一直到了晚上,她自己都还是静静的坐在床上,这是她平静度过的第一个晚上了,小脸埋在臂间,圈着小腿,头发披披散散,最上用一根白色丝带扎起了一小束,使整个人都清新淡雅,她还没到十岁,到了十岁的麓山女弟子都会扎成半蜈蚣的头发。只是她还无心想这些,娘亲,娘亲在哪里?
支撑住小腿站了起来,在麓山,她是个半哑巴,有时候会用惊艳别人伪装自己,她知道,心善不能当饭吃。对付坏人,也要比坏人更坏!到了现在,她能依靠什么呢?只有靠着自己,安安分分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历练好能力下山!
一身白衣淡雅飘过,利用藤蔓的叶子滑了过去,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还不能!
“师父。”白季情收住了藤蔓,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天真无邪的小脸在月色的衬托下更加精致。
“季情,你白天有什么话说?”燕南天缓缓开口,在麓山,很多人都模不清他的脾性,只知道他为人性格古怪。
“季情只是觉得,师父可以教季情一点武功了。”她需要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现在青色的玄气是远远不够的,她只有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在这个以武为尊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她只有让自己变强。
“好。”燕南天示意白季情坐下,他一手拿着削好的竹棍,一手舞者,并没用出全部的武功,也只用了一种普通的招式,白色的身影悬来悬去。
小脸轻点着,默默看着师父的招式,不一会儿便都记了下来。对于外传性格古怪的师父,她也只有做到他不讨厌她,这样就够了。有些事情,她不想说。
“记了多少?”燕南天依然站着,脸上平静的开口。青色的衣袍不带一丝波澜,再朴素都格外干净。
白季情摇了摇头,无辜的眼睛继续望着他,她不想激怒他,可是世事无常,她也不知道今后的未来会怎么样,只希望可以好好活下去。
“罢了,明天一早就去练习吧!”燕南天摆摆衣袖,交叠着背着两只手渐渐离去,眼睛里不带光色,中年人的成熟也在此时显露了出来。
师父待她很好,只是事到如今,她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认了,只是白天那个少年,似乎很孤单,平时也只是送饭的。敛了眸子,拿起一根竹杖随着师父的剑法练着,渗透着白天他们练习的剑法以及师父刚才的剑法,是同一套剑法,由此可见,他们的剑法和师父的好像差了很多……
小小的身影不留痕迹的挥舞着,脚轻轻点地,又一遍一遍的挥舞着,她只有努力让自己变强,不是吗?
长长的竹杖犹如软剑,又犹如鞭子,月光下灵动的睫毛一闪一闪,几人纷纷在卧铺里睡着,哪怕是惊醒了也会说出一句鄙夷的话,反正也是个废物,哪怕是天天这样练也练不好的——
眸子微眨,继续练习着,不以为然,只要练好师父交代的,那就可以了。
翌日
季情已经开始坐着,练了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倒也怪累的。却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好,等待着燕南天。
“师父。”几人齐齐喊着,都是两手空空,等候着师父的发落。
“学武之人,都必须从小打好基础,练好基本功,除了你们四个,剩下的都去扎马步。”燕南天的态度不温不火,好像还是很平淡。第四章学扎马步
“学武之人,都必须从小打好基础,练好基本功,除了你们四个,剩下的都去扎马步。”燕南天的态度不温不火,好像还是很平淡。原本指着四个少年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平和的目光看着众人。
“是。”坚定地声音正是子月与子菱说出的,两人分别排行第五和第六,都是季情的师姐。嘟着小嘴都有模有样的半蹲了下来。
白季情走到他们后面,有样学样的学着。她只是练过些修为,对于马步,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只是看别人做过。在墨府时,雷夫人和‘姐姐’‘好心’的不让她练习马步,说什么练了马步全身都会有肌肉,那就更别提被晨王殿下喜欢了。
“错了!”燕南天看到季情的动作不清怒形于色,一手指导着她姿势,一手将她原本弯曲的身子又往下按了些许,“腿要弯曲,背要挺直!”
季情没有说话,豆大的汗珠却滚落了下来,原本这是她第一次学,就算不是第一次,现在的身体也只有五岁,根本支持不住这么一直半蹲着。没有多说什么,眼睛里还是淡淡的平静。
“不对,姿势又错了!”燕南天在几人之间来回踱步着,观察着几人的姿势,不知说了多少次了,这丫头的姿势又错了。燕南天依然按部就班的教着,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无情的气息,丝毫没有因为白季情刚刚五岁而有一点迁就。
当着几人的面训着,季情也依旧听着师父的话保持着动作,努力让自己坚持着,可是年仅五岁的她根本支持不住这么半蹲着。
子月和子菱都看着季情的样子,不禁嘴角上扬,哼,这个笨蛋,惹师父生气,终于师父也不再疼爱她了吧!
在以武为尊的古武大陆上,武者实力分为,红武者,橙武士,黄武师,绿武宗,青武圣,蓝武尊,紫武神,银玄尊者,金玄尊者,地玄尊者,天玄尊者,天玄神尊,各阶一到九剑级。
幻兽品阶分为,幻兽,灵兽,神兽,上古圣兽,各一到九星级。一般人家的孩子每到十岁都可以召唤属于自己的幻兽,人活、兽活,人亡、兽亡,一只幻兽只能有一个主人,主人如果实力高强的,在一只幻兽死掉也有可能。
幻兽的属性分为,风雨雷电系,金木水火土系,上古系。如果召唤出的幻兽实力平庸,那么主人的实力也一定一生碌碌无为,如果连幻兽都召唤不出来,那么一生都注定默默无闻,幻兽是主人必不可少的兽兽,幻兽也同样会随着主人的进阶而强大。
“将手放平!”燕南天一直良好的耐心也在此时被磨光了,他在这里手把手的教,教了半天,她还是那样将手放斜,燕南天此刻因为没有耐心有些发怒,正是因为耐心被磨光了而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季情只有五岁,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燕南天为了打好季情的底子,又拿了两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郑重的交到她手上,白季情此时还是咬牙坚持着,知道师父是为她好,在她心里,爹爹娘亲排第一,救她的人排第二,师父排的就是接下来最重要的位置,可是此时看似简单的马步放到一个小孩身上,也同样是吃不消的,像是季逸他们,大多都出身不凡,家里也有权有势,这些扎马步的小事,早在入山修习前就学过了,对于每天必不可少的扎马步,他们心里不满,但对于燕南天,也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本就累的季情此时心情也沉闷了起来,嘟起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失去了颜色,挺直了腰脆生生的含着,纤长的睫毛微颤着,“我不学了!”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从今天起,每天去挑满水缸,不挑满不许吃饭!”燕南天负手而立,好看的眉峰陡然竖起,预示着怒意。
挑就挑,哪怕她不经常做活,对于水,只要不挑那么满,也还是挑的动的。轻轻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小木桶,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走着。哼,谁说过要练基本功就必须得扎马步了?扎马步?她还就不扎了,她就不信,打好基础就必须扎马步了!
小小身影穿梭着,带着木桶来到了小河边,一来一回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也终于挑满了大缸。
看着她一来一回的样子,默默看着的几人心里想的皆不一样,子尚想着这女孩真是很坚强,而子月和子菱却是收起来嘴角的笑意,却暴露了眼睛里的神色,别人的任何神色,都是瞒不过季情的眼睛的。燕南天平复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却总没有说出口。
一倒水,溅起的水花湿了衣襟,季情没有说什么。眸光淡淡的,像是一汪清水,唯一圣洁的地方。
活该!几人想着,丝毫没有看到燕南天眼中的神色,谁让这个笨蛋惹师父生气的?现在终于去打杂了?他们就说嘛,像这种出生贫穷的女孩还配同他们一起修炼?打杂正好合适!
小手紧握着,放下了木桶,眼眸里不带一丝波澜,小小年纪的女孩放下水桶,回到了房间。紧握着小手,努力回忆着今天的事情。
披腰的头发也带着些光泽,她必须接着练习,补起自己落下的所有功课!
小手维扬,偷偷的出了门,脚步不带一丝声音,小小身影如剑一般,飞速前进着,最后走到一扇门前,上面赫然印着三个大字,藏书阁。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就是藏书阁了,虽然钥匙在师父那里,但她必须隐藏青武圣的实力,如果在白天来的话,也一定会被发现的!所以,她只有在晚上,好好地翻阅。
平时藏书阁被师父好好地放着,白天可以打开,可以进去看。但一到了晚上,这里都是紧闭着。所以,她想进去,难上加难。藏书阁外面包拢着一层光环,却不仅仅是光环这么简单,那是结界!第五章沦为打杂
“呼。”轻叹一口气,像季逸他们的实力最高的也只是橙武士,她却已经到了青武圣的地步,不知为何,手指轻轻触碰,结界没有将自己弹开,反而还将她也一并笼罩了进去。
点燃了一根蜡烛,若有所思的查找着书架上的每一本书,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烛光映在脸上,别样的大大的眼睛扫视着书架上的每一本书,每一本都让她若有所思。
“谁?”燕南天负手而立,看着‘鬼鬼祟祟’寻找着的白季情。
“师父。”季情走上前,本本分分的看着燕南天。
“来这里做什么?”她年龄这么小,怎么会破了他的结界?况且这么小的年纪,应该不识字才对啊!燕南天深不见底的眸光扫视过季情,但单纯无邪的大眼睛还是美不胜收。
“季情只是想补上以前落下的功课而已……”话于此不接着说下去,却是安安静静的住了口,娓娓道来,“季情知道师父疼爱季情,可是毕竟师父不能疼爱季情一辈子,在这雪峰山内,只有强者才有活下去的资本。”
“好!”一席话说得让燕南天震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请师父准许季情晚上可以来。”白季情毅然决然的跪在地上,从刚才见了师父时就一直跪着没有起来,“若师父不答应,季情就不起来。”
“好,只是……”只是她这白天挑水晚上练功学习的,身体吃得消吗?
“季情不怕苦,吃得消。”白季情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单纯无邪的神色,白色的衣衫还是干净、整齐、利落,小小的身影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光芒。
“这本凌波飞步的心法你先收着,等以后找到了凌波飞燕师父再传你。”凌波飞燕是一支死亡之舞,是凌波飞步的必杀武技,丝绸能轻轻掠过蜡烛的火焰,并将其熄灭,但绸缎不会燃起。跳起凌波飞燕时,丝绸就像只只飞燕轻抚蜡烛的火焰,而不会让人察觉,只会让人觉得是一支普通而华丽的舞蹈,但事实上是一种“武器”。就是说,习武之人,功法就是再好,修炼之人也总会有上限,只有修炼功法的同时,配上武技和心法。若是只有上等的武技而没有好的心法配对的话,那此人的武技也是绝对施展不开的。
那一夜,师父燕南天和季情说了很多,聊得甚是愉快。在她身上,他好像看到了一代毒医月灵的影子,月灵公主的舞技天下超绝,凌波飞燕更是美不胜收,只是不适合他练。
太阳慢慢升起,耀眼的光辉照耀着大地,光芒射在季情脸上,构成了一道美丽的阴影,清纯绝美的小脸上浮起孩童般粉色的光芒,眼神却好像能分解万物一般。
“师父,天亮了,您该去找其他弟子了。”只要她每天打扫完杂物,抽出些时间练习也还是可以的。
“好。”燕南天若有所思的扫过季情,这女娃,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季情依然本本分分的每天挑着水,哪怕是回来只有一点饭吃,她也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一切照旧,像是习惯了一样,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弱肉强食的生活。
季情做完活走进房间来,空荡的房间让人感觉总是那么平凡,好在的却是淡雅与干净。
“啊!”掀开被子,却是几条蛇蹿了过来,还不停的吐着蛇信子,让人看了就恐怖无比。该死!这是谁设计她的?要让她发现了,定不轻饶!可现在最着急的是怎么处理这些蛇。望着疯狂吐着蛇信子的蛇,季情咬住了唇,该死的!
拔起桌上的筷子,运用着玄气,一手将筷子插到蛇的七寸之处,近身将几只足以威胁她生命的蛇毙命。
五条蛇都因为筷子的力量而飞蹿了出去,疼的挣扎了几下,便都不动弹了。“呼……”她没有要伤害任何人,人若敬她,她比敬之,人若负她,哪怕是她从阎王关也会撑回来报仇!这件事她一定会追根究底。
“咕~”肚子的声音传开,季情这才意识到自己饿了,反正晚上还没有吃饭,抓真凶,不急不急,正好,可以拿这些蛇炖蛇汤,一定会很美味的!
白季情抓着几只死去的蛇,眼角泛过一丝冷意,这一世,她也只有五岁,不是吗?有些人就真的这么容不下她?小手里抽出一根银针,带着一点点药沫,浸入到几只蛇的皮肤,过滤了毒性。按理说,这应该就是七步蛇了吧!
“不错!”老者飘了进来,笑看着全神贯注煮着汤的季情,蛇肉啊!过滤了毒性的蛇肉!鲜女敕至极啊!
“嗯?”大大的眼睛如经历过风霜雨雪一般,并没有丝毫惊讶,可是原本的小孩子心性却让她疑惑了起来,这老者是谁?
“小丫头,这蛇汤不错,只是还缺了什么啊!”老者一闪而过的笑意增强了季情的疑惑,他,到底是谁?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老者笑着飘了进来,将一包调料撒到了锅里,又拿着勺子尝了一口蛇汤,赞叹道,“这样味道就足了。小丫头,你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跑来这里顿蛇肉汤?”
“你是谁?”白季情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真是极品的人啊!
“小丫头你是燕南天的徒弟?”‘嘶溜’一声又喝了少许汤。
“等等,留我一些。”好歹忙活了大晚上的,不可能连蛇肉的影子也没看到吧!而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老者惊讶了一下。
“小丫头怎么不吃肉?”老者笑眯眯的坐了下来,黑袍也拉了些许。
“我喜欢喝汤。相比起来,女敕女敕的蛇肉及不上蛇肉的营养。”现在她练功熬夜这么严重,没有营养怎么行?“帮我留下两块肉。”
“好。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老者拿筷子吃着蛇肉,可好像是蛇肉堵不住他的嘴一样,又继续说着。
“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吃亏的事情她可不干,有她存在的地方,只能让别人吃亏!第六章当他是鬼
“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小丫头。”带着皱纹的脸喜笑颜开,打量了一下白季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黑袍一闪,留了一句毒医老怪便陡然消失了。
“呼……”眨了眨眼睛,似乎已经待了一个月呢!有些事情,能忍也是可以忍的。到了今日,她想知道救她的人是谁,娘亲是否还活着。
想起前世,月家家破人亡,大哥月凌云很疼她,大表哥月伯牙天生一骚包,二表哥月伯涵很有肉感,她还记得,二表哥的眼睛很传神呢!安家一家都是官位越高,越小心谨慎。雷家恃宠而骄,雷夫人的娘家,嚣张跋扈,便是只到最后,才见识到他们的手段。她笃定,今世绝不要走这些冤枉路!
季情猛然间坐了起来,一声白衣不沾半分灰尘,“是,我是强者!”只有强者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保住自己的命,至少知道娘亲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墨般的眸子带了些狠意,闭上了眼睛,度过安静而祥和的夜。
翌日
“那丫头又出去了?”子月和子菱说着,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可不是嘛!我可不知道小七会不会弄死她。”子菱得意地笑着,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五条蛇,当晚就放到了季情被子里,现在以小七的毒性,相信那丫头很快就不省人事了吧!
“可别弄死啊!弄死我们就没得玩了,不过……”不过她倒是乐意看到她死,那丫头,一身贫穷人家的穷酸样,不见得用过什么名贵的胭脂,皮肤却好像女敕的可以掐出水来,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如星子,睫毛还有着天然的弧度。
“师姐?”子菱右手肘轻轻推了推子月,看得出来子月师姐想的和她一样啊!那丫头,看着就讨厌,不见得有多好,师父却那么偏心。
“师姐好。”季情端着两个小碗走了过来,按理说是每天都有人轮流做杂活,现在师父已经让她一个人做了,至少,汤什么的她还是做得来的。
“谁是你师姐?”两人望向季情手里诱人的汤,看的眼睛不禁直了,一把抢过季情手里的汤,不顾季情眼睛里的神色,讽刺,真真的讽刺啊!如果说大户人家,所谓的教养只有这些了么?
“这是给师父的……”季情小声开口,大大的眸子依旧纯真无邪,笑看着两人。
回过神的两人忽然意识到,不禁同时开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更确切的说,她不是死了吗?
“两位师姐何故这样说?莫非季情有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季情敛眸开口,眸子里不带一丝神色,“两位师姐,这碗里的蛇羹可是很新鲜呢!季情已经吃了两条,剩下的,就交由师姐解决了。”这两人,就是看准了她不敢告状,师父让她叫他们师兄师姐,她跟着叫了,她就不信,五条七步蛇可以由两个女子抓回来?而且还没有被咬伤?若是她还是原来的墨无情,怕是活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你竟然将小七……”听完这句话,季情黯然挑眉,重生一世,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她在谎言中生活了八年,认清了所有人,单是一个眼神就可以读懂别人心中所想,在死的那一刻,她发誓,若有来生,她定让这些负她害她的人血债血偿!
两人醒悟过来,小七有毒,那么……她们刚才吃的不就……两人连忙抚着自己的脖子,希望把蛇羹吐出来。
“师姐,季情要去采药了,就不留两位多费心了。”往她的菜里放沙子她可以不计较,但今时今日,若是谁伤害她,她会毫不留情以其人之道还之!
眸中闪过一丝神色,倒是还没有练功呢!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了自己的事情,她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他们耗。
小手微扬,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进入了麓山的树林中,敏捷的身子微微倾斜,轻易的猎杀到了一只山鸡,山鸡的肉质既鲜女敕又有营养,如果来调汁,那,再好不过!
不知何时,小手削下了三根树枝,两根作为架子支撑着,剩下一根木棍穿过野山鸡,渐渐地,溢出了香味。在以前,只要她想,就没有什么学不会的,到了这一世,她,同样可以。
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看着渐渐烤的外焦里女敕的野山鸡,取下了木棍,刚刚开口便有一人先挡住了她的动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毒医老怪常百草!“丫头,我要鸡!”毒医老怪闻味而来,哪会轻易放过这白来的早餐?至少那女娃这个年龄可以烤出这样的山鸡已经很不错了。
望着被自己咬过鸡的山鸡,毒医老怪怏怏的笑笑,眼角里却尽是慈爱。“女娃,你有什么事情求老怪我吧!”
“没有啊!”季情无辜的看着毒医老怪,小手却是上前抓上野山鸡,自己的早餐就这么被抢走了,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对不对,一定有的,老头我再想想。”毒医老怪明显不信季情的话,背过了身子接着想道。第七章要她下跪
“你是不是想和我学毒术?”毒医老怪,曾以毒术,赌术,医术,号称天下。毒术第一,赌为第二,医术为末,但江湖之人只知道毒医老怪医术的强大,单是凭着这一句医术为末便猜得出来他毒术和赌术的精妙绝伦了。现在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这女娃到底想要什么呢?
“不是啊!快把山鸡还我!”季情睁着大大的眼睛,狭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形成了一个绝美的弧度。
“算了,就当赔给你山鸡的好处吧!丫头,要不要我教你毒?”老者来了兴致,这女娃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啊!
“一徒不能拜二师。”季情望着他,毒医老怪的名号她又怎么没听说过?当年叱咤风云的毒术、医术和赌术,只不过就是不能出入四大名山,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出去。“再说了,我又没有说过要拜您为师。”
“你跟着燕南天那个老冰块,毒、医、赌,绝对是学不好的。”老者瞥了一眼季情,“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季情,白季情。”季情眨了眨大大的眸子,至于原名,她不想说,既然老者告诉过他的名号,那么她也一定告诉他。“您要是骂我师父,那季情便不学了。”
“怎么搞得像我求你学一样啊!”真是个精明的丫头,精打细算的这么厉害,“好,不说你师父,就看眼前。”
“眼前啊!虽然一徒不能拜二师,但是认爷爷,应该没有人阻止吧!”季情灵光一闪,今天怕是不能安稳了。
“好,那就认爷爷!”毒医老怪捋了捋胡子,笑看着面前精明的丫头。
“爷爷在上,受孙女季情一拜。”白季情跪下,双手交错放在地下,头轻轻磕到手上,乖巧的喊着爷爷,声音虽然稚女敕,却像山涧里的泉水,滴滴都沁入人心,又似雪花般的柔和,蝉翼般的柔软。
“乖孙女,我先把这本毒谱交予你。”毒医老怪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毒谱,放到了季情的小手中。
“谢谢爷爷,季情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季情先回去了。”白季情转身撑着树藤走去,收起了手中的毒谱。
灵鸠院
几人仍在练着功,子月和子菱看到季情在采着什么草,又想着现在毒还未发,就是死也得拉上这死丫头一起。两人此时都被嫉妒蒙蔽了,完全将刚才燕南天的告诫抛之脑后了。
“死丫头你干嘛呢!”麓山的草药是那么随便采的吗?更何况是个出身这么平穷的打杂的。
“我不叫死丫头,我叫白季情!”坚定的语气说出,头也不抬的回答,没看到她忙着吗?他们每天等着饭有些吃的,可她有时候没有啊!但是柠檬草是很好的呢!季情起身,将瓢放到木桶中,她现在的身体没有多少力气,又不能将玄气展现在别人面前,只要先舀出来些,剩下的还是提得动的。
“你在做什么?”子菱首先开口,望着面前宁静的季情,“赶紧去干活!”像个大小姐使唤丫头一样。见到季情还是没有理她,一张小脸变得狰狞了起来,“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六师姐,季情还不用想你汇报行踪吧!季情只做师父交代的?您没听到吗?”季情平淡的开口,口中的话却激起了一丝丝涟漪,用‘您’字巧妙地回敬了子菱的傲慢。“如果师姐真的要问的话,季情也想看看公鸡怎么下鸡蛋。”公鸡下鸡蛋?她怎么长的像公鸡了,不是雌的还是个雄的?一巴掌就要迎过来,连季情的出手都没见到,便看到手拍到了木瓢上,手瞬间红了起来。“你……你给我跪下!”
“为什么?”季情平静的开口,闪了身,换了一个角度继续舀着水,她很努力控制和与他们相处了,不是吗?
看到六师妹子菱手上的红肿,两个护花心切的师兄也走了过来,安慰着子菱,“六师妹不要哭了,师兄帮你教训她!”不就是一个小丫头,还敢这么张狂?天生的穷贱样,还有脸做他们师妹?相比起来,一身粉色衣裙的子菱明显可爱多了,也俨然激起了他们心中的保护欲。
抬手准备向季情打去,却听到她平静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要以强凌弱吗?”以强凌弱?以她现在青武圣的实力,对付他们几个橙武士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忍耐。
“以强凌弱?以强凌弱怎么了?我们今天还就要以强凌弱了!”子洛首先冲过来,一巴掌掴到季情脸上,同样一个响声,子泉也在另一边打了季情一巴掌。
虽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师父还是告诫过几人不能以强凌弱的,但今天他们打季情,也是被嫉妒与不甘冲昏了头脑,不就是一个不讨喜的小丫头,师父凭什么处处偏袒她?
“你们要干什么?欺负小师妹吗?”子尚冲到季情身前,这些人,平时处处刁难他也就罢了,对着这么个绝美的小师妹,倒也下得去手!
“子尚你让开,这里没你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打!”两人的语气如出一辙,怎么听都不像是好人说出来的。
泪,不能落下!眼角里打转的泪珠被季情抬头收回去了,想哭的时候,都会抬头望望天,看看眼泪能不能回到眼眶里,只要自己想,也同样可以收回来。
子尚回头瞥了一眼季情,她真的好坚强,好坚强,被他们欺负成这样都没有哭过,至少,比他坚强多了。
季情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她要成为强者,弱者只能成为众矢之的,强者的拖累!眸光扫过子尚,从今天起,除了真心对待她的,剩下的,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子尚师兄护她一时,她护他一世!见到子洛的巴掌再一次涌了过来,季情一咬牙,对准了子洛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当她低调好欺负,那她就高调给这些人看看,到底谁才是低调好欺负!
第八章置之死地
“你干什么,快放手!啊!”子洛想拍开她,却一点也无法挪动季情半分。眼巴巴的看着鲜血涌出却无法说话。
她没有招惹过这两人,他们却帮着那两人一同欺负她,她记住了,终有一天她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惨痛代价!这些欺负过她的人,她一定会记住的!
“师父,啊!”刚说完师父,看着师父走来的身影,却看着她下的力道又狠了一些,又不由得抽痛了一声。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好好地不练功,趁着他外出一会儿回来怎么都成这个样子了?
“啊!师父,她、我、啊!”刚说完,随即又是一声惨叫,子洛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季情,松口。”阴鸷的目光扫过了子洛,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季情。
听到师父开口的季情听到才松了口,吐出口中的血迹,擦了擦嘴角,静静地站在燕南天面前。“季逸,这是怎么回事?”燕南天负手而立,绷着脸看了看几人又看了看季情两颊的红肿,很快便洞悉了大致的缘由,只不过他要听他们亲口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是小师妹出口不逊侮辱子菱的。”季逸走上前,恭恭敬敬的答道。
“是这样吗?”清冷的声音问着,扫过了睫毛微闪的季情。
“大师兄说的不是真的。”这些人,就是看准了她不会告状,不敢揭发他们吗?“师父,弟子好好地采了一些柠檬草来煮茶,不料两位师姐看到了,让弟子去干活。采柠檬草是您吩咐过的,弟子本就在干活,又哪里来的不干活一说?”季情接着说道,“后是六师姐,六师姐不由分说便来打我,弟子是师父的弟子,弟子只知道做师父交代的事情,至于别人也轮不到来使唤弟子。弟子正在舀水,六师姐将手拍到了木瓢上,然后两位师兄又来打我,一人掴了我一巴掌,六师姐要我下跪,试问师父,弟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父,从来没有跪过同门。弟子说以强凌弱,可两位师兄说他们就是倚强凌弱了,既然这样,师父,他们曾经放七步蛇我可以原谅,但是今天,恕弟子不能了。”
“你说说他们是怎么放蛇的?”燕南天扫过了几人,又看着季情,语重心长的说着。
“弟子昨天晚上回去时准备睡觉,可一张开被子就看到了五条七步蛇,起先弟子不知道那是五七步蛇,可是那蛇的鳞片是黄黑交错着的,若不是弟子用筷子刺中了几条蛇,怕是早已不省人事了。今天早上季情煮了普通的蛇羹给您,结果两位师姐抢着要吃,弟子打不过她们二人,但是两位师姐看到弟子好像很惊讶呢!好像是弟子没有出现在那里的理由呢!哪怕是师父开口,弟子也绝不相信五条七步蛇可以由两位师姐悄无声息的抓回来,而且她们刚知道碗里的蛇羹是七步蛇是就喊出了‘小七’,弟子实在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说弟子的还是七步蛇的。”按排行来说她可以是七师妹吧!小七?七步蛇么?
季情砰然跪在地上,“师父,既然麓山容不下我,那么留在麓山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送弟子下山,就算下山也是死路一条,但至少他们不会趁师父不在又将弟子捉起来打。”小小的年纪眼睛里有不符年纪的淡然,像是冰岩里最纯净的一块冰,却早已裂痕凿凿,支离破碎。
“跪下!”燕南天黑趁着脸,“说,七步蛇是谁弄来的?”
“师、师父。”几人的脸上都几近慌张,他们以为她年纪小胆子小不敢告状,想不到她不但告状了,而且还可以在那么慌张的情况下看清楚蛇的品种?还把他们几个都牵扯进去了?
“你们可知错?”燕南天的声音昭示了他的不悦,季情那丫头,一看就知道将来定非池中之物,他们几个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她的麻烦。
“弟子知错了。”几人同时应声喊着,自从刚才,双腿就像软了一样跪到了地上。完全是被燕南天的气势吓倒了。
“错在哪里?”燕南天负手而立,看着一旁微愣的女娃,这女孩,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错在不应该欺凌小师妹,不应该以强凌弱。”以强凌弱?若是季情开口可以再说的多一点,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啊!哪怕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师父也从不允许他们以强凌弱,而且欺负的还是小师妹。
“知道错了就去道歉。”燕南天冷了声说道,子月和子菱这两人都忘记过他的教诲了吗?
“师父……”几人难为情的走过去,对燕南天却不敢有丝毫反对。“小师妹,对不起。”
季情像是没听到一样,反而定了定神,“你们刚才说什么?”说什么,她没有听到。季情赫然起身,“师父,您对弟子有恩,弟子无以为报,您让弟子叫他们师兄师姐,弟子叫了,只是这叫的下场,弟子实属承受不起,从今以后,弟子只任您一人。”
“嗯。”燕南天轻轻点了点头,如今想想,若不是他欠了那个‘朋友’一个人情,也不会收这女孩为师,现在看来,倒要谢谢那人了。
季情独自走回房中,关紧了房门,双膝交缠盘坐在床上,轻轻吐纳,到了武圣中阶了,“梦蝶之盾!”小手指尖对准了木桌,咻的一声碎成了两半,“雨后初晴!”眸子微眨,居然划破了木桌,看来今晚上要做木桌了,反正这里也很空荡,在加点东西也没什么的。爷爷的逍遥游她也要学,不仅要学这套武功,也更要学其中的逍遥。只是如今在麓山有一条活路就可以了,也不需要什么了,她如今,只想好好守护自己珍贵的东西,努力活下去。至于感情,没有实力还谈什么感情,只会成为强者的拖累罢了。况且,重生一世,看懂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她,还相信感情吗?
第九章
小小身影窜出去,蝶翼不知为何落到了指尖,上面还有一个戒指,看起来在黑夜也可以闪闪发光,那制造戒指的人,连她也要佩服无比了。戒指自觉地滑落到季情指尖,滑到了食指上。“好了,迷蝶儿乖,先躲起来。”
小手拿着斧子在树干上砍着,现在封了玄气,身体还是跟不上的,对于粗粗的树干,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斧柄,没有碰到季情的手,季情抬头看他,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危险,但是至少不会举止轻佻。“手放平。不然会很吃力的。”
咻的一声,伴随着紫色的玄气流出,木头很容易便砍断了,回过神来,引入眼帘的是一身价格不菲的白衣,小手不自知的抓住他的袖子,布料的柔软很是舒服,白衣上星星点点,不染一丝凡尘,像是九天之上的仙人,可见她与他靠得很近,他身上的松香味道,不同于女儿家本来的体香,如山间般的泉水,一滴来自异域的水滴落下,激起了阵阵涟漪。
季情不禁抬眸,引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别人看过便忘不掉的俊颜。刚毅的俊脸不失完美,可以看的出来他大概十四五岁,刚刚是少年便拥有了尤为天人的脸庞,俊脸上骨骼分明,如巧夺天工一般,眉毛如剑,黑瞳如深潭,深不见底,鼻梁高高挺起,让人久久无法回神。
她看着他,微怔,他是她看过最好看的人,就连以前对夜邵晨,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是麓山里的人吗?
“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少年首先开口,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似流水般的身影,似清风般的剑影。
“你是谁?”季情摇摇头,坚定地问着他,清婉的声音带着一丝稚女敕,大大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疑惑,他帮她砍树,到底是为什么?
“记住了吗?”看到她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他的嘴角又勾起了一丝笑意。比先前多了一丝温暖,看向季情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不自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嗯。”季情点了点头,这个人似乎不错呢!至少她的读心术没有看出来他有恶意。“你的名字。”
“名字很重要吗?”少年抚了抚季情的头发,即使是这样的衣服都掩盖不住她的美眸,虽然还没有长开,却已经美不胜收。
“嗯。”季情点了点头,黑眸里闪过一丝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知不觉,冷风吹过,她竟有些冷了。突然意识到此时她还在他怀中,挣扎着起来,却不想被外力又带了下去,全身都压在了他身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少年摇摇头,又思索了一会儿,“辰,你可以叫我辰。”
“哦。”季情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一下他,他真的很好看,像是妖孽一般,亦正亦邪。
“我长得很好看?”冷玄辰挑眉,陡峭的眉峰陡然竖起,像是在打趣季情一般。“我都告诉你我名字了,那你叫什么?”
她、她叫什么?墨墨?季情?“我叫白季情,师父给我取的名字。”她不想骗他,因为她知道他是好人,不想骗他,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真实的名字。
“呵呵。”真是个固执的小丫头,看着他就像看着坏人一样,“小情儿,你在这里没有衣服吗?”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很容易划破的,若是不小心将她完美的皮肤露了出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好。”季情摇摇头,什么时候又成小情儿了,难道他们很熟吗?
“你住哪里?”辰抱着刚刚砍好的木桩,被季情领着到了季情的小木屋,望着床上空空如也的物件,好看的眉峰不觉皱起。这个燕南天,到底是怎么照顾季情的?
“怎么了?”季情看到他不悦的神色,不觉嘟起了嘴,小脸却还是同样的平静。
“没什么,改天我叫人拿来被子和几套衣服。”辰听到她如山泉般悦耳的声音,嘴角微扬,带了一丝笑意,骨骼分明的俊脸也衬托的格外俊朗。
“谢谢你。”心下多了几丝疑惑,辰,辰到底是谁?便是这么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只因为你。”很简单,只因为她是她。辰从怀中取出一串项链,“好看吗?”
“嗯。”季情点点头,上面的项链有九种颜色,在四国,九色象征着吉祥安康,每种颜色都是按照水滴的形状排列的,最上面的颜色最浅,最下边的颜色最深,每种颜色都是这种渐变的颜色,让人看了就爱不释手。
“送给你。”辰的嘴角上扬到一个好看的弧度,凤眸微眯,温和如玉的大手将项链放于季情脖颈间,季情却摇了摇头,“娘亲说过,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再怎么样也还是要懂礼貌的,他愿意送她衣服又帮她砍树,看着他上好的衣料依旧不染一丝泥土,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还可以将木桩歇也不歇的放到她房中,又是何等的修养?一个富家子弟能为她做到这份儿上,真的很不容易。
“没关系,只要我愿意就好。”辰的嘴角继续上扬,他看中的情儿好像很懂礼貌呢!“不要取下来,也不要让人看见。”
“可是我没有礼物能送给你。”重生一世,身上除了几根防身的毒针也没有什么了,他这么慷慨,她又能拿什么送给他呢?
“没关系,只要你不要取下来就好了。”少年眼底笑意更甚,看着她脖颈间闪闪发光的项链,那项链好像很适合她啊!这块九色水晶,产自和氏璧冶炼而成,水晶如天然般雕刻,现在挂在季情脖子上,犹如透明流动的水滴,纯洁的不可方物。九色水晶冬暖夏凉,能解百毒,是世间少有的宝贝。
“那好,我永远都不会取下来。”坚定地语气说出,美眸微眨,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说对她好只因为是她?
第九章广袖流仙
“嗯,这才乖。”少年点了点头,灯光下的影子依旧美不胜收,像是仙人一般,不落一丝凡尘。
“主子。”追电如电闪雷鸣般奔了过来,主子要取广袖流仙裙?那可是圣物啊!广袖流仙裙可以随着人的大小而改变尺寸,他才刚刚睡着就被主子的‘召唤’吵醒了。
“拿来了?”少年挑眉,望着追电,又看着当年风流不羁的追电抱着一块雪白的冰蚕丝被和广袖流仙裙还有几条教淡雅的衣裙,哪有半点风流可言?
见到季情一直望着他,追电才开口解释道,“季情小姐,我叫追电,这是主子让我拿来的。”
“谢谢。”季情淡淡的答道,小小年纪带着一丝不符年龄的沉静,像是深深的湖水,谁都不能去探寻。
“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少年因女孩的话而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似乎,连他自己也没有感觉到。
“嗯。”季情因他的话而期待着他下的一次到来,却不想这一别便是五年……
翌日
季情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看到那些衣服的料子就知道是上好的料子,所以不到必须的场合,她也是不会穿的。
看到没人时,季情一个转身越到了树上,悠闲地用小脚转着,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弧度,“爷爷。”
“好,乖孙女,爷爷给你的图谱看完了吗?”毒医老怪常百草看着季情,他还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天赋,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嗯,季情都记下了。”季情点了点头,对于爷爷也是无需隐瞒的,“季情只看过一遍就都记住了。”
“过目不忘?好,好。”这样的话不出三年这丫头就能学到他全部的本领了,这样的话他后继也有人了。
“爷爷,过几天就教季情‘三绝’吧!”当年号称毒医三绝的赌术,毒术,医术,都是何等的绝?
“好,又这么天资聪颖的孙女,不出三年就能把爷爷的所有本领都学到的。”常百草揉了揉季情的头发,乖孙女啊!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爷爷?”季情用着小手晃了晃老怪的眼神,嘟起了小嘴撒娇道,“爷爷,你分神了……今天可是有召兽仪式呢!情儿要走了。”
树下却别有一番景色,今天正好有召兽仪式,这个小贱人,今天就别想跟着去了!几人望着树上的马蜂窝,勾起了一张张坏笑的嘴脸。“好。”常百草点了点头,看着底下几个小鬼的动作,不禁皱起了白发须眉,这几个小兔崽子,害他孙女一次不成还要害第二次?真是找死啊!
“呀!”季情静静地走着,猛然回过头看见几人被马蜂窝蛰的情景,心底不禁扑哧一笑,精明如季情,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爷爷、师父、辰,都对她很好,也许,在麓山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几位,没事吧!”看着爷爷窜走老远的身影,直接不紧不慢的将师兄师姐都省了,又或许,她根本不认什么师兄师姐了。
“不用你假好心!”子月瞪了季情一样,现在她的膝盖还疼呢!这个贱人,还有脸来关心他们?
“好心?我犯不着,我只是想跟你们说一句召兽仪式快开始了。”季情转身,眸子里带着不符年龄的平静,也许,艺成出山的那一天,也就是那些害过她的人血祭之日!
“师父。”几人顶着满脸的大包祈求般的看着燕南天,召兽仪式不准五官不端正的人进入,原本打算用马蜂蛰那个贱人的,没想到自己却被蛰了。再说了,召兽仪式一年只有一次,这次去不成还要再等多长时间啊!
“想去看召兽仪式就回去擦点药!”燕南天沉声说着,看着季情跟着季逸走到远处,眸光微敛,运用着轻功轻轻掀起了季情衣裙的一角,不禁皱起了眉……那丫头,竟然在腿上绑了铁片?以前以为她是磨破了脚才会走路那么稳,原来第二天就绑上铁片练习了,这相比起来确实是个好办法,或许之于扎马步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他也可以试试让季逸几人练习,这女孩,将来定非池中之物,有可能他自己都发挥不到极致的剑法她可以发挥出全部,有可能她也可以找到失传已久的独孤九剑,月灵公主的凌波飞燕!
此时已经躲在另一棵树上的毒医老怪常百草捋了捋胡子,这个老,平时还装什么清高,纯粹放屁!小丫头命苦啊!不禁那些小鬼变着法子欺负她,最惨的还是跟了这么一个师父,小丫头的前途一片黑暗啊!
季情灰蓝色的衣裙摆在空气间,像是灵动的精灵,不落一丝凡尘……季情埋着脸,自顾自的走在木料上,这样也许对扎好基本功有好处啊!高扎的头发将刘海也梳了上去,整个人都显得白白净净的,今时今日,她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好好活下去,这也是娘亲告诉的,不是吗?在没有自保的能力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忍,不要将所有能力都暴露在别人面前,她要隐藏自己,不是吗?
眸光朝另一个方向看去,众人的嘘声,让她将头抬了起来,注视着金虎背上的少年,一身黑袍,还带着微斜的刘海,不过心底的读心术告诉她这个人说好了是骄傲,不好了是**丝,不就是什么麓山三年前的第一?不就是比她会投胎,天生拥有了一副好皮囊吗?骨子里的冷淡和骄傲却是骗不过她的!当她准备收回目光时,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整个人失去重量的倒去,留下一抹灰蓝色的身影。
该死,是谁做的?
整个人失去平衡,全身都失去重力往下倾斜,拜托,她不想施展玄术啊!
第十一章着实冷血
季情小手抓着树枝,望着划破的胳膊,心底向自己承诺着,今日她若是死不了,相比起这些人,自己会比他们更狠!强者为王弱肉强食的世界?她会好好努力活下去,看看谁更狠!
没有人救她?那她可以自救,谁说过不使用玄气就不能自救了?崖上的人,任何一个只要在麓山待过一两年的,救她这么个小师妹都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冷血,除了真心对她好的,从此,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从此,她要变得坚强,可以有活下去的能力;从此,只有她让别人后悔的权利,只有她负天下人,宁可她负天下人,也休叫天下人负她!
边上跌落的石头让她回到了现在的处境,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一下下面的高度,大约有几百米,这样的角度,基本上有玄气的武者都可以下去,看着划伤的胳膊,眸光一紧,向着旁边一个唯一肯来救她的人冲去。
白唳看着季情,看样子都不用他救了,“呀呀呀!这么可爱的小师妹怎么没有人救呢?”白唳一身红衣,故作为难的说道,“刚才是谁推这个小师妹下去的?是自己站出来还是我点你们出来?”
季情抬起头看他,如果说辰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那么这位师兄就是她见过最风华绝代的美人!
“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白唳搂过季情软软的身体,将她抱到了虎背上,眯起了一双丹凤眼,笑问着她。
季情眨了眨眼睛,被他的话惊愕到,眸光一转,“我叫子冉。”接着较为平静的说道,“子冉是新来的不,想得罪别人,还请这位师兄不必为难了。”
“师兄我叫白唳,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就来一重门找我,知道了吗?”白唳像个婆婆嘴一样叮嘱着季情,让她不禁揉了揉耳朵,她好像没有问他他叫什么吧!
“哦。”季情点了点头,看着他流利的动作,将她的手连着小胳膊都绑上了白色的纱带,末端还绑了两个超大的蝴蝶结,不禁皱了皱眉,这……“白唳师兄,你这只大猫幻兽好好看啊!”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伪装自己了。
“师兄教你,这不是大猫,这是老虎,懂不懂?”白唳望着她的可爱,不禁勾起了妖孽的唇角,装纯的师妹和对他献殷勤的他见过,可就没见过这么单纯如镜的小师妹,宛若池中白莲的月兑俗少女,让人忍不住去逗弄,趁着她还小,可得先把她的心抓紧了,不然可就便宜别人了……此时的白唳不会知道,面前人儿的心守的紧紧的,即便是打开,也不是对他,他也不会知道,终有一天,他会默默守护着她。
底下的麓山女弟子气的那是一个牙痒痒啊!本来还想教训一下她别那么看着她们的白鹤的,可没想这一下就又拐走了白唳师兄,白唳师兄可谓是麓山弟子的第二,仅次于白鹤啊!
“白唳师兄,让你这只叫什么什么虎的快一点,再慢我就赶不上召兽仪式了!”季情淡紫色的眼帘染过一丝神秘,他对她好,告诉她真名,可她呢?她不得不这样。
“好。”嘴上不说,光是心念一动双翼金虎就随着他的指令加速了,望着那丫头,该死的,她竟然又分神了。她竟然对着他这么一个美少年,又分神了?
季情捉着双翼金虎毛发的小手握住了汗水,齐腰的黑发整齐排列着,发尾带着丝丝卷曲的波浪,随风飘动着,挽着的袖子也加深了小脸上的可爱。
“白唳师兄,到了吗?”季情假装不耐烦的开口,这样的姿势,真的让她有些不自在了。
“还没有呢!”怎么,这么急着让他放下她?望着她紧张的小脸,白唳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使得勾人的桃花眼又在嘶嘶放电,而且是让人招架不住的那种,可今天怎么就对这丫头不管用了?那可是他白唳专属的电眼绝招啊!
“哦。”季情注视着下面的情景,突然脸被人捏了一下,“师兄,你做什么?”说好听点是捏,说难听就是掐了!可是无辜的白唳也就是那么情不自禁的捏了一下,对于这具只有五岁的身体却是天大的力度啊!
看着季情白净的小脸一边被‘掐’成浅红,勾人的桃花眼又是一紧,“师妹师兄捏疼了啊!师兄帮你揉揉?”
原本直白的话竟被他说成了这么暧昧不清的语言,季情急忙推开他,这个人,她还是离得远点比较好,师父还等着她呢!
“不如师妹掐回来吧!”白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就不能让他揉揉,让他揉揉又不会少一块肉。
“不用了师兄,我自己揉揉就好了。”季情呼了口气,运用着显眼的红色玄气消去了脸上的红晕,红色玄气之所以显眼是因为它是最底层的一层品阶。
“师妹你怎么才是红色玄气,师兄我都到黄色了,要不要师兄陪你练练?”白唳继续用着暧昧不清的话与季情交谈着,忽然关心起了季情的年龄,“师妹,你几岁了?”
“五岁。”被他搂在怀里的季情头也不抬的说道,若是她再挣扎,他指不定又要用什么法子整自己了,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是吗,师兄我十三了,大你八岁呢!”白唳迷人的桃花眼一直冲着季情放电,却好像没有作用。
“哦。”那又怎么了,他的年龄和她有关系?
“师妹你这么瘦,师兄用不用找点东西帮你补补?”白唳灵机一动,确实,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堆白骨一样。
“啊?”季情猛然抬头,“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算了,我没说什么。”白唳冷静了下来,到底是懵懂的小丫头,不过先收了她的心倒是也不错。
“那就好。”季情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金虎降落。发尾的一丝卷曲贴到了身上,老远看到了许多麓山弟子。那些人,好像都是准备召唤神兽的呢!
第十二章一丝温暖
灰蓝色身影和红色身影整齐的落了下来,季情因手上的伤,险些没站稳,只要能撑着回去就好了。
“小师妹,你没事吧!”白唳赶忙伸手扶了一下她,这个性迷糊的丫头,真是让他担心啊!
“没事。”这段时间以身过阶惯了,所以有些体力不支,那样的进阶会比别人痛苦很多,但她为了成为强者,也只能以身过阶了。
眸子深不见底,没有看到白鹤投来的神色。好,很好,居然有人可以无视掉他的存在!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转,听着麓山弟子的声音,响声不算大,至少她的耳朵还承受得住。当她跌下崖的那一刻起,早已经看惯了人世间的冷漠无情,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白唳师兄是她来到麓山除了师父,爷爷,辰,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身体似有暖流窜过,也许,在麓山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
白鹤在显眼的位置毫不避讳的看着季情,居然直接无视掉他了,她小小的年纪眼睛里却有着不符年龄的平静,想到刚才,自己和那些人一样,都没有伸手救她。
季情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却回瞪了过去,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他!那个冷血动物!
再看召唤幻兽的一百名麓山弟子,各自都召唤到了属于自己的圣兽,在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幻兽就代表了主人有什么样的潜力,不管是什么幻兽,主人都很爱惜。
“师兄,我要走了。”季情掉转头,高扎的头发带着普通的蓝色布带扎着,小小年纪的容颜虽然还没有长开就已经是精致,轻抿着嘴,云淡风轻的一笑,紫色的眼帘垂了下来,看来爷爷制作的眼瞳不错,而且别人看的黑色,其实为深紫色。
“怎么了,子冉师妹,谁惹到你了?”惹到她?他白唳直接上去解决!
“没什么,也就是他,瞪着一双死鱼眼,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季情顺着手指指了指白鹤,她只是觉得,前世的记忆里这个人好像出现过。
“噗……”白唳被她童言无忌的话语逗乐,白鹤瞪着一双死鱼眼?他阴阳怪气的看了白鹤一眼,就想看看,白鹤哪里像死鱼了?不过听完她的话倒是心情大好,白鹤过来都在她心里排不上位置。
“白唳师兄?”季情晃了晃他的眼神,其实,他们都一样,这样做,只是想接近她罢了。回眸一看,却勾起了满意的唇角,原来他……
白唳凑近了白鹤,“白鹤师兄,麻烦你不要那么看人家小师妹,人心惶惶哪!”白唳看着白鹤不阴不阳的脸,立刻喜笑颜开,白鹤师兄也有今天啊!
“额,白唳师兄,我先走了。”季情额头上一道黑线,这个混蛋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眼角上紫色淡雅的妆容如清风般淡,似水过无痕,又好似清风吹过泉水,最深的角落。
“师兄我送你。”白唳眨了眨勾人的桃花眼,一把抱起季情的小腰越到虎背上。
季情此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白唳救了她的命,至少有个靠山也不错,这年头,干个啥事还得拼后台啊!小手缠着发尾的发丝,小脸贴近了金虎,确实好温暖啊!人人都说骑虎难下,可现在看来在虎身上的感觉也不错呢!
“师兄,七重门到了。”七重门说的过去,因为七重门排在最末,而她现在在外的玄气又是红色,最低阶的玄气,在七重门倒也不为过。
“有什么事找师兄。”白唳苦口婆心的说着,笑看着季情走进七重门去才回头驾驭着金虎离去。
季情从门缝里看到白唳走后才慢慢关上门出来,送了口气,倒霉的今天哪!
望着手上两个大大的蝴蝶结,身体似有一股暖流窜过,或许,这几年,也不会那么难过。然,暖流错过的一瞬间,因对药理的熟悉便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给赶紧回去换药啊!
小腿一迈,像风一般行走了过去,本本分分的走了进去。几个人已经回去了,这里只留着燕南天一人。
“手上的伤好些了吗?”燕南天关切的问着季情,季情这小丫头,怎么走个路都会摔伤,又或者,另有隐情?
“季情上过药已经好多了,谢师父。”季情乖巧的应声,如实的回答着。
“以后注意着些。”燕南天到底见过世面,至少沉稳便是别人不及的。也正为这一点,才使得有很多人来找他,而通过考核的却没有多少。“是,师父。”季情乖巧的答道,“师父,今日之事并非巧合,可能是季情做的不好,季情也要回去换药了。”
“好,去吧!”燕南天拧着眉,这丫头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又是那人看上的,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那丫头。
“季情告退。”季情开了小屋的门走了进去,轻轻拽下白色纱带。“嘶。”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还是晚了一些,丝带已经粘连了上去,血肉模糊。
“来,我来。”一个泉水般的声音叮咚,温和的语气如暖风般吹来,整齐的发丝披展下来,像是上好的丝绸,不知不觉间松到了季情的手心里。心疼的吹了吹季情的胳膊,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顺着扯下了衣角的一片绸带,整齐的白色缎带放在手心里,顺着口里的凉气,运用着玄气给季情消了毒,又用了手上的丝带绑着季情的胳膊,好看的眉峰皱成了一条线,最后绑好了丝带。
“辰?”季情抬眸,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又低敛着眼眸,忍着手上的伤痛,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上,如画卷般。
“还好吗?”辰眼神向季情望去,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一丝宠溺的笑,轻轻揉了揉她手伤周围的伤口,眉宇间带着几分俊朗。
“还好。”季情乖巧的应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小手还抓着他一缕头发。
“呵呵……”以辰的功力,单身她的一丝隐忍他也感受得到,让她这么疼,真是苦了她了。
第十三章不许取下
“怎么了?”季情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美眸微闪,轻轻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拌合着他的头发,竟感觉他的头发拂过她的小脸,心似有电流错过,急忙回了神,他太危险了,浑身散发着致命的男子魅力,似乎一不小心就可以让人叫人迷失的,所以,安全起见,她还是不要与他太接近的好。
“没什么,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哪个不要命的这么对她,打死他也不相信依季情的实力会主动的摔下去,可想而知,是有人推的。
“哦。”她平静的听着他近似暧昧的话语,却是冷静的听着,难道说,现在年仅五岁的她,应该有什么反应吗?在这个世界,没有实力还凭什么谈情说爱,没有资格还哪顾得那些?
倏尔,一串红色的珊瑚珠手链戴到了季情的手腕上,“珊瑚珠?”珊瑚珠她听说过,仅仅凭着前世的记忆就想到了珊瑚珠,听说当时被人拍了下来,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想不到,珊瑚珠竟然在他那里!
“嗯。你知道珊瑚珠?”辰敛眸,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笑意,像是三月的暖风,和煦。
“季情只是看到师父的藏书阁里有过。”季情抚了抚手上的珊瑚珠,急忙要取下来,“珊瑚珠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他对她好,她却没有任何可以送他的东西啊!
“不许取下。”既然都送给她了,又怎会在意这些?辰因女孩的话似乎闪过一丝宠溺与柔情,回眸扫过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红珊瑚珠,眸底带了一丝笑意。
“哦。”季情点了点头,收回了要取下珊瑚珠的小手,低头扫过腰间的玉佩,“这是我从小就有的呢!上面的文字是不是很好看,只可惜它只有一半……”
“不用。我的付出,不需要你任何的回报,我对你好,无需理由。”辰温和如玉的大手抚过季情的头发,在看到玉佩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这是当时月灵和夜殇寒的玉佩,只会落到有缘人的手里,有缘人会一人持有一半,也就是说,季情和他的玉佩原本是一块?他又怎会要她那另一块玉佩?“你这块玉佩,好好存着,不要交予任何人。”
“嗯。”季情点了点头,便因手上的伤口没有知觉的倒了下去。睫毛稳稳地盖在眼眸上,似一幅画卷,似乎,天下都找不到这么好看的女娃。
“情儿?”辰推了推她,将她打横抱到小床上,盖上了冰蚕丝被,望着她淡雅的小脸,眸间多了一丝宠溺。大手抚了抚她光滑的额头,陡然蹙起了眉,怎么这么烫?
“好冷,好冷。”没有意识的季情昏昏沉沉的说开了胡话,小手挡在眼睛上,痛苦的申吟。
“怎么样?”辰一手焦急的抚过她的额头,一手运用着玄气,希望能将她的身子暖和一点。
“热……好热,啊!”季情细腻的嗓音带了丝的疼痛,紧闭着眼眸,没有丝毫意识的握着他的头发。
“好,好,我来。”辰将她抱了起来,拥入自己怀中,将自己冰凉的身体供她降温。
“嗯?”微微清醒的季情苏醒过来,睁开迷离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他放大的俊脸,紧紧攥着的小手也慢慢舒展开来,美眸微张,温和的身子沉沉睡去。
翌日
季情睁开眼眸,望着他放大的容颜,难道。辰他一夜没有睡?
“醒了?”听到有人来,辰淡淡在她耳边吹过热气,给她说她要走了。殊不知,这一走便是五年。
时间如逝去的流水,匆匆而去,一眨眼,便已经过了几个月,往日身影,已化作丝丝涟漪。
季情坐在秋千上,乖巧的回想着毒草药草,辰,辰也很久没回来了,想起当日与他,这秋千上似带着往日的回忆。
“你真是让白唳找到很辛苦啊!”这女孩,除了眼睛里异于常人的平静,好像真的找不出来什么可以吸引人的东西,怎么白唳会这么上心?
“你是谁?”季情冷静的答道,关他什么事了?天天一脸别人欠他钱的死鱼样,人看着就饱了!她需要告诉他吗?什么时候他们的关心有那么熟了?
“我是白鹤!”该死的,这女孩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麓山第一白鹤的名字还需要向人汇报了?
季情回眸,确定了一下,“上云端?不认识。”季情气死人不偿命的捏造了他的名字,上云端,越听越像是祭拜死人的上云端。
“我说我叫白鹤!”她的听觉难道也不好,连他的名字也记不住?
“白鹤?不认识。”季情转身向着小屋走去,白鹤不就是个绿武宗,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难不成真要她发挥青色玄气让他试试?
“我叫白鹤,是白唳的师兄。你认识我的,我们几个月前刚刚在幻兽仪式上见过!”怪不得,怪不得这女孩被人称为废物,这好好的一句话还要他重复三遍,除了对掌门和一重门门主换做别人他可没有好的耐心。
“哦,白鹤师兄啊!您这么一提醒季情倒是想起来了。”季情挎着小篮子,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说着,“原来白鹤师兄就是那个号称是麓山第一那个人旁边的冷血动物啊!失礼了失礼了。”季情故作惊艳的说道,跟这种人,就是在一块地方呼吸都觉得别扭。
“你说什么?”白鹤听到她的话,不禁皱起了眉,握起了拳头,她竟然说他是冷血动物?这样一来,手指被他弄得吱吱作响,令季情不耐烦的捂住了耳朵。
“季情是无心的,还望白鹤师兄原谅。”季情本本分分的答道,若是真惹了这个冷血动物,指不定又要怎样欺负她呢!“师兄来这里,有何事?”
“白唳为了找你,快将麓山找翻了。”白鹤一脸阴鸷的看着季情,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讨喜?平时那些女弟子争相靠近他,就为了有个和他说话的机会,这丫头怎么就不一样呢?
第十四章我不想说
“白唳师兄可是好人呢!他这种人啊!跟某些冷血动物是无法比的。季情可不想白唳师兄因为来找季情而耽误了自己练功,要知道,季情可是很希望他到时候的青山排名能考核到第一呢!”季情气死人不偿命的说着,美眸中闪过一丝一样的神色。是谁在那里?白唳?亦或者是其他人?
躲在暗处的白唳轻掩着嘴,这丫头,不知道是故做愚蠢还是当真迷糊,竟然敢惹白唳,要是不值得她有多少底子,还真会被她骗了呢!不过,若是下一秒白鹤敢做出什么事情,他白唳也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我敢肯定,这一次他绝对拿不了第一,因为有我在,他绝对不可能,三年前我是麓山第一,三年后,我也还是。”白鹤终于忍无可忍,连声调好像也升高了几分。
“三年前的第一啊!可是呢,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都过去三年了,谁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到沙滩上?”季情揉揉头,不耐烦的看着他。
“你……”白鹤终于忍无可忍,“师弟,师兄都帮你套了这么多话了,你还不打算现身?”
“呵呵,师兄我这不是出来了吗?这丫头个性迷糊,你也千万别记挂在心上。”白唳一脸妖娆的笑容,一身红衣更是分外亮眼。
“师兄我先走了。”因为今天的事情还有些丝毫不快,他一定会拿下麓山第一让她瞧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麓山第一!
“白唳师兄,季情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无需读心术都看的出来他此时的开心,长长的头发披到腰间,如墨如稠。
“没事没事,在告清楚师兄你叫什么?”白唳似乎不愿就此放过她,半眯着桃花眼一脸笑意的看着季情。
“白季情。”季情望着他,缓缓开口,“季情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至于原名,我不想说。”
“好。”她不说,他便不问,那又有什么?此时的白唳不会知道,有那么一天,他会找她到发疯,而且阴差阳错中为辰铺了路。
“谢谢师兄。”季情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彩,黑白分明的面容在阳光的照射下缓缓动人。
“没事。”白唳自觉主动的搂上季情,却被季情狠狠瞪了一眼,越发耀眼。“季情啊!师兄能叫你情儿吗?”这个称呼似乎比季情好多了,也不生疏了。
“不能!”季情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知为什么,情儿似乎是他独有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骗他,不知为什么,他很危险,似会让人飞蛾扑火措手不及一样。
“不能就不能呗,发那么大火干什么?”白唳没好气的看了季情一眼,这丫头又怎么了?
“师兄请自重,季情只是一个小小的麓山女弟子。”季情回瞪他一眼,眸子转向了别的方向。
“看在季情这么乖的份儿上,师兄就把初吻送给你吧!”见她警觉的堵住了自己的嘴,他眸底笑意更甚,眼角尽是笑意。
“呼,师兄那没什么事季情先走了。”季情跨着小篮子,告别了白唳以后匆匆离去。
季情做到了秋千上,眸光微闪,看到树林中闪过一个黑影便确定了来人。
“爷爷。”季情走过来,美眸微闪,黑白分明的眸子多了丝的乖巧。
“来,乖孙女,猜猜爷爷在做什么。”毒医老怪常百草一脸慈爱的望着季情。
“是炼毒吧!”季情抬眸望着常百草,她知道,比起赌术和医术,她的爷爷更热衷于炼毒,用鼻子嗅嗅,就知道这是爷爷刚炼指出来的毒药。
“不错啊!”常百草带着一丝夸奖,“连爷爷在这里炼毒也察觉的出来了?”
“爷爷这一个大活人的,季情怎么猜不出?”季情鬼灵精怪的溜到他身边,用大大的眸子望着他,眸间多了些神秘,如今她也已经在蓝武尊六品了,只要努力一点升到九品,就可以正式过渡到紫武神了,相比起麓山的第一白鹤,她也已经远远高出了他两阶。
“今天正好空闲呢!我们爷孙俩大干一场怎么样?”
“好啊!季情这就去捉山鸡。”季情脚步一闪,安顿好毒医老怪常百草以后踏着风到了树林深处。
银针从袖间划过,似撕裂了天边之痕,美眸微眨,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被夕阳的照射留了一抹红晕,带着红晕的夕阳慢慢落了下来,同时季情也打回来了五只山鸡,两只给爷爷,两只给师傅,一只留给自己。看惯了人世间的冷漠,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其实,那又如何?回忆起往昔,与夜邵晨的点点滴滴,夜邵晨?最珍贵的东西?今天看起来似乎一文不值,墨心颜?夺她嫡女之位?以前是她不好,是她太过单纯记忆流失,今时今日,她再也不会被这些世俗的目光所蒙蔽,什么菩萨心肠,只要活下来就好了!
如此想着,嘴角勾起一抹似水的笑意,眸底如泉水清澈,美眸黑白分明,殊不知,这是深紫色的眸色。
“爷爷,你闻闻,香不香啊!”季情眨了眨眼眸,手指微扬,将调料撒到上面,山鸡的香味也渐渐溢出。
“嗯,我们季情烤的最好吃了。”老者捋着白花花的胡子,带着慈眉善目的笑意。
“那爷爷可以专心的,认认真真的吃完喔!”季情眨了眨眼睛,她还要将两只山鸡拿给师父,或许,真正的大师,就是这样不会注重生活吧!爷爷是,师父亦是。
“师父。”季情拿着两只山鸡放到燕南天面前,望着一眼闭目养神的师父。
“好,坐吧!”燕南天扫过桌上的两只山鸡,起初只是试吃,却没发现,原来季情这丫头烤的也很好吃哪!
“季情,你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燕南天望着季情,严肃的脸上没有了平时的清冷。
“不如师父来和季情对招?”季情小手维扬,拍着小手和燕南天来到了树林中,等待着试练。
第十五章堪称师父
“走。”燕南天指示着季情,交给了她一根木棍,眸底闪过一丝神色,示意让她三招。
“不用了,师父先来。”电,光,火,石,一,刹,那,燕南天到底老成,事先教了季情一招,因季情的体重,轻而易举的将季情利用木棍径直举了起来,季情墨蓝色的衣裙也散落了空中。不能大意!季情心中的声音告诉她。现在是和师父的比武,师父想看到的,不就是她功力的长进吗?季情陡然翻去,手持一根竹棍,将燕南天反着竖了起去,如果身高不够的话……
季情陡然抽身,脚下扬起一阵旋风,从举着燕南天的竹杖下笔直滑过,双手交替,将竹杖横着旋了起来。
“好。”燕南天头来赞许的目光,“那为师就用七成功力!”
“嗯。”尽管使出全部的功力,她白季情也无所畏惧,纵然是师父,她也不会下太大的狠心。
那她也要开始认真了啊!继续努力,走!
夜,两人不知大战了几个来回,季情似乎略占下风,可,殊不知,对手皆会因为这样而放松警惕,季情半倚着竹杖,“师父,季情的剑法怎么样?”
白季情静静地站在这里,听着燕南天的评价。
“不错。”五岁就有如此造诣,以剑术为首的大师兄季逸也只记得五成吧!这丫头竟全都记住了,还发挥的滴水不漏。
“谢师父。”季情点了点头,小手维扬,美眸美不胜收,目送着师父离去,自己又开始练着剑。
放下如墨如稠搬的头发,天渐渐飘下了雪花,年仅五岁的她,初次出了麓山,以她现在的生活,就算三天回不来都没关系,她记得迷蝶告诉过她,外边有一处沁雪小筑和妃雪小筑连接着,又称沁雪阁和妃雪阁,抚了抚手上的魅影戒指。
小手捧了一丝鲜血,将月灵以前埋藏的水晶球拿了出来,熟悉了往事,还有古谱飞羽和情动,美眸微眨,有找到了焦尾琴,难道…碧血萧已经被人取走了?此时季情不知道,另一半的东西是冷玄辰取走了。小手抱起了琴,妃雪阁里响彻了琴声,绝美细腻的唱功比起当年的月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月含烟,水色潋,盈滟青莲,一池凌波春水清浅,竹马弄青梅前,鸾栖梧惟愿,帝女心念可撼情天,灵蛇现,双魂煅幽炎,爱恨情仇终作姻缘,魂萦牵,绻绻情念化眉眼,贪嗔痴恋不过一念间,思华年,逍遥青谷间,长河镜湖起心涟,医心如仙却叹宿命非吾愿一捧青丝如雪染遍……云岚天,入云颠,沧海桑田,红尘千帆云烟过眼,难忘如斯缠绵,心悦君兮无怨,此去经年青衫渐远,华如练,青丝鬓眉纤,白衣翩跹嫣然红颜……恨如绵,罡风如剑断残念,浮生只恨少年悔前缘,思绵远,幽幽凝眸浅迢迢清风寄予念……商女心牵,惟愿君安情不变,回首尘缘追溯流年,问世间,英雄少年,江山并红颜孰愿……是非恩怨,百年幻灭如尘湮,一壶浊酒酬祭苍天……”
夜,三个少年听着,这样绝世的唱功,只有月灵公主可以与之媲美,可月灵公主此时的踪迹无人揭晓,这唱的人……相比唱功绝伦。无人知晓,这三人便是皇宫里的三位皇子夜君邪,夜邵晨,夜无忧,年龄均有十四岁。天上曲,响彻云霄,震响了整个古武大陆,皇上,皇后,老佛爷,几乎皆为惊醒,四国,东秦、西楚、北燕、南诏的所有人都听得见,均收到了如意门的一封飞鸽传书,妃雪阁阁主舞倾城新到来访,一震威名后,季情却又消失灭迹。然,墨府的墨家老爷墨君邪接到的信下还写着一行字,告诉他他女儿还活着。
季情敛眸,她先在才刚五岁,也根本没有办法现身,只能这样传书,爹,你过得还好吗?你可知,一步步的设计已经慢慢涌出了么?季情眼中含了一丝泪水,不能哭,已经摇了摇头,想哭的时候,就抬头望望天,看看眼泪能不能回到眼眶里,靠得便是心,只要有强大的内心。不管怎样,灾难,暗杀,毒门,她今世要闯个遍!
合上眼眸踌躇不安,脸上贴上一层不属于她的面具,隐去了绝世面容,是他们逼她的,从此,她与世隔绝,不再相信任何人,人能记住的,也只有天下第一美人舞倾城!总有一天,她要他们更多倍的代价!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血债血偿,总有一天,撕去无辜弱女的外衣,风云变,众人惊!
时光流转,一晃便是五年,如流水般从之间的缝隙流去,季情在小木屋外练着剑,此时清秀的面容见见清明,不似以前灵动,现在的她,总能把所有语言分析的很透彻,而在人面前却是显得愚笨,只有这样伪装自己,才不会被发现,在麓山待了五年了,外面发生过什么,水晶球记录的一清二楚,像是在踌躇着五年前安天柔,安天柔,这个女人,也还有脸出现在墨家!小手一拍桌子,甚至磕出血来也不自知,也还带回了墨心颜这个孽种么?这样的辛福时光就再让这两个不要脸的母女在过上五年,五年后,她发誓,将是这些人身败名裂身处乱葬之时!现在的墨心颜,可有八岁了?可是啊!却被说的多么动听,正好比她的大半年,是不想消声灭迹吗?可她白季情,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恶毒母女,她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时的她,早已重新集合了如意门于罗网的人,一手魅影戒指更是号令天下,令人闻风丧胆闻风而逃,这一世,她要将爷爷的三绝发挥天下,努力让这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最近,只能说她心情不好,甚至可以压抑到无法呼吸,若是有人惹到她,她会属于本能的回击,本能的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原原本本的讨回来。美眸微闪,躲到了草丛后。那两人在干什么?撒的又是什么?
第十六章忍无可忍,报复升级两人都休想逃
季情冷静的看着他们二人,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季情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这两人,是要加害于她吗?这一世,她没有招惹过任何人,她小心谨慎,却偏偏有人想找她麻烦,她安安分分本本分分,她美眸微闪,某些东西,她理所应当还回去。
“呼……”季情摇了摇杯中的水,提炼了出来里面的药,磨成了药粉,将水杯洗净,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们察觉不到她吗?那她正好可以利用到这一点,将那些所谓的‘好东西’理所当然的还回去,到时候,她自然可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啊!
小小身影闪到两人的屋里,嗅了嗅里面的东西,不错,味道刚刚好,这些东西,就留着明早跟师父解释吧!
美眸闪过一丝狡黠,某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惹她,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师父。”季情转身行礼,师父似乎功力又长静了。似乎,师父的脸的阴鸷好像又阴沉了下来,不知道明天师父还会这样么?当一向在他面前敢怒不敢言的两个徒弟开始加害同门,两个十几岁的人去欺负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时,师父还会这样袒护他们吗?师父一向疼爱他们,他们却总觉得要的还是不够多,师父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只是某些人,让师父失望了。
“季情,随师父来。”季情被燕南天带到了师父的房间里,美眸微闪,听了燕南天的话不禁讶然,辰回来了?
“季情,当初救你的人你也无非多问,你只要知道,至少你的爹爹过的很好。”燕南天依旧严肃的面容,似乎十几年来就从未改变。
“好。”季情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辰,似乎是那个少年,不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总之,她只是觉得他是朋友……
半扎着的头发随风飘逸,似乎如采莲女一般,无人知晓,她现在的脸已经不是自己真正的了……
‘吱呀一声’,季情推门而入,美眸微闪,带着几分清冷的坐下,现在她倒是期待好戏的到来了,她从来没有半点张狂,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惹的她,既然某些人不仁,也自然不能怪她不义了。
另一边,几人练功时小声低于。
子泉带了些懊悔,她说过不认他们师兄师姐了,也就真的不认了,或许,若是当年他帮她,也就不会落的这样了。
“子泉师兄,你想什么呢?”子洛推了推他,眼睛里带着一丝的崇敬,就算那个死丫头再舍不得,明天若是不阴不阳了,就算是一再偏心和疼爱她的师父也不会再偏袒了吧!雪峰山注重的是名誉,若是那个弟子不阴不阳了,就算是排行在最末的恒山也没人会收吧!此时的子月和子洛不知道,他们现在加害同门的罪名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也不会知道,现在他们是在一步一步逼季情,他们不会知道,惹到了季情,最后倒霉的也一定是他们!
“没什么,专心练功吧!”再怎么都只是一个穷人家出身的小丫头,也还不值得他费心的,以他在家族的地位,要个好看又有实力的女人也不在话下。
季情挎着小篮子已经缓缓走到了边上,看来又有一处地方可以连接外处了,想到这里,眸间多了一丝笑意,绑着细细的红线银针穿过山崖,结结实实的刺了进去,淡雅的妆容不带一丝柔情,尖长的指甲划过来袖口,收好了银针稳稳地下落。“好。”季情不禁出声,这些草药一看就是珍贵无比,或许留着都有用,这五年过去了,她的改变,可不止一点点。高扎的发显得整张小脸都越发光滑,现在她的容颜也只称得上是清秀,又或许,现在的容颜和麓山的很多如花似玉的女弟子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到底她哪里有吸引力了?
想到这里,季情走出麓山,入了东秦。季情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精致的容颜到了镜子里,哪怕是女人看了都要自愧不如。好像,老远的醉香楼出事了呢!此时季情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发尾绑了两条小蝴蝶结,成了舞倾城的扮相。
醉香楼门口,锣鼓声喧天,女子生得娇媚,手捧两块大大地金锭,一脸喜笑颜开,花轿外的男子似有一点等不及,一直催促着女子。然,他们的旁边,还有另一个男子,那男子拿着自己幸幸苦苦为女子买的金银首饰,女子看都没看一眼,不喜与男子纠缠,冷着一张脸,十足的拜金女。
“香儿,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手捧着金银珠宝的男子问道,不料,手中的金银珠宝也被女子尽数拿去,这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是被称之为苦秀才的蓝彦,一个是醉香楼里庸脂俗粉里显得最出众的一个,也正是因为醉香楼庸脂俗粉多,才托显的出来李香香的容貌娇艳所在。曾经蓝彦也拥有过爱情,不惜为了李香香盗窃皇宫,甚至抛弃男人的尊严,供她骑乘玩乐,只为了她有一天可以嫁给他。当他攒够了所有聘礼时,她却又改变主意了,开始盘算着更多的金银珠宝。
“你傻呀!香香只不过是玩儿玩儿你罢了,想你这样的”女子贪婪的拽过男子脖子上的珠宝,满意的笑了笑。
有些人知道点来龙去脉,却都敢怒不敢言。怕里面的无止公子会大怒啊!
“呵呵……”素手维扬,一身淡紫色的妆容来到了众人面前,背对着李香香。
“哪里的贱人,赶紧滚出去。”李香香被这样嘲笑,不禁瞪了季情一眼,一张脸更是扭曲。
“贱人?”季情轻蔑的笑出声,“问问你家的老鸨,贱人是谁?”
一旁的老鸨小声告诉李香香季情是舞倾城,谁知那女子一听到舞倾城立刻倒了下来,“舞……舞倾城?”
“我说呢!有些人碰到金子就当黄金,有些人碰到金子却弃如敝履,你说她是聪明呢,还是傻呢?”季情掩着嘴,面纱滑落下来,绝美的妆容似天外飞仙,绝美而不失典雅。
第十七章惊叹容颜,她的美无人能及
“老鸨,倾城认为你这儿的人不懂规矩啊!”季情轻笑出声,目光带着寒色。
那就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舞倾城?那就是那个宛若仙子的舞倾城?那就是那个舞倾天下的舞倾城?
“舞倾城?”轿里的段无止奔了出来,兴高采烈的握住季情的手,现在舞倾城都出来了,还有谁会看李香香这个庸脂俗粉?
季情不着痕迹的推过他的手,小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小刀上镶嵌着宝石,使整把刀都光芒耀眼。
“香香不是故意的,倾城姐姐求求你饶了我。”李香香反应了过来,饶是舞倾城又如何?她今天就让她颜面扫地,美貌无存!现在的李香香,犹如是一直柔弱的小白兔。
“饶了你?倾城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母老虎,倾城只是想过上几个安生日子,你能答应吗?”季情放开她的手,一脸冷漠,眸中的寒光骇人,似一把锋利的刀子,好像一朵罂粟,美到至极却最要人命……“蓝公子,倾城可是帮了你这么多了,幸福可要靠着自己去争取。”季情笑着,眼里又带了一丝鄙夷,蓝彦是聪明人,不可能被逼到这份儿上还会要李香香。
“香香,倾城的年岁比你小得多,可不要再叫倾城姐姐了,要记住,男人穷,穷一时,女人脏。”季情接着在她耳边用了只有她能听的见的声音说了三个字,“脏一世!”这句话好像是晴天霹雳,在李香香的耳边回荡,脏一世,脏一世……她舞倾城什么意思?
美眸微闪,妃雪阁里又是另一番情景。
“今天有演出?”季情望着几人,看着几人忙都忙不过来的样子,季情眼角笑意更甚,演出又如何?她只要知道来龙去脉就可以了。
“小姐绝美无双,当然有了,这一次我们可能赚一大笔的。”听她这么说,季情一下子知道了来龙去脉。
“坑皇上?嗯?”季情的容颜如花般娇艳,一张小脸更是因为笑意而美丽,指尖滑过娇女敕如水的小脸,如妖孽般动人,这一世,她不会被毁容,也不会失去清白。
“小姐……”花璎拽着季情的衣袖,美眸里多了一丝神秘。
“走吧!”季情手上的红珊瑚珠越发耀眼,也比先前光滑了些,颜色似乎很多年都从未改变。
季情一身白色蓝色与互衬着的衣裙,带着颜色的渐变,分了两层衣服,上边一层到膈骨间,的裙摆到了脚踝上,可以遮住整个脚。
回眸望了一眼琴师,不禁讶然,辰?不过辰应该看不出她的易容,也不会想到这是她的容颜吧!
底下的人纷纷议论着,老者教导着儿子。“爹,里面的人是谁呀!怎么好像皇上都要敬畏三分?”
“四国的舞妓歌姬都是向东秦学的,而,这便是东秦最美的女子,若是她不同意,不管是任何人都只进得来而出不去。小声,她快出来了。”
季情素手维扬,淡雅的妆容上镶嵌了几颗宝石。衣裙舒展开来,从空中降落。她的美,好像可以瞬间让人停止呼吸。她是一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芳华绝代而清美出尘。她的美,美得超凡月兑俗,美得秀雅如仙,美得纤尘不染,美得娇艳妩媚,她的美,是不食人间烟火而又落回凡尘的风情万种。她宛如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晶莹剔透,飘逸轻灵,纯净而不艳丽,却足以让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如天上皎洁的月,想捕捉到却已消失。好似一瞬而过。
她的美,让人痴迷而无法自拔,她的美,仿佛是九天之上的玄女,圣洁的不可亵渎,她的美,让人看来就忍不住心神荡漾,好似她的一颦一笑都勾人心弦。
她的美,让人心动,她的美,令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她的美,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单是一个眼神都一眼万年。
妃雪阁曾是月灵公主生活的地方,当时月灵公主的美就已经是精美绝伦。现在的舞倾城,无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伴随着箫声,季情心里咒骂了一句,若不是她要表演舞,根本不用带红玉萧的。白雪中暗藏着忧伤,天外似乎慢慢落雪了,季情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满意的弧度,全身稳稳地落到了地上,手上缠着蓝色的舞纱,缠绕在指尖,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糟糕,红珊瑚珠链还待在她手上,腰间的腰链还是珊瑚珠链,怎么办?
脚下玄起一阵风,利用裙摆璇了几个简单的圈,用手上的轻纱卷成玫瑰的形状,却又放松开来,眸中闪过一丝精明,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如星子。
“好,倾城姑娘的舞真是四国第一啊!当属第一美人!”一个皇子走了进来。拍着手,嘴角带着几分邪恶的笑意,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他夜邵晨早晚要搞到手!
季情对上他的眼睛,单纯绝美的小脸上多了一丝别人并未看到的愤怒,现在的她,更想直接上去给他夜邵晨一巴掌!
“各位都回吧!倾城的舞,一天只有一支,今日已被人打断,恕倾城不能奉陪了。”季情嘴角微勾,娇艳的红唇上带了一丝弧度,望着夜邵晨递过来的广寒光,说是他自己酿出的酒,他曾经说过只有她墨无情一人可以平常的到,实则,已经不知多少人喝过了。季情不避讳的接过他手上的广寒光,拿时,一半倒到了他袖口上,一半接了过来,季情小手微转,将杯中的就全倒到了池子里,“倾城参见圣上,晨王殿下的广寒光是为了奖赏倾城,可这不只有倾城一人的努力,所以……”季情说着,将酒杯用玄气打成瓷粉,全部撒到了池里。
“倾城姑娘,是我们不小心打断了你的舞,我们只是想请教你五年后的四国祭您……能准时赴约吗?”如果有了舞倾城的帮助,那么四国祭东秦一定会大放光彩的,这些年,他的表妹月玲珑还活着吗?
“呵呵……”见人都散了出去,飞雪玉花台的几朵金莲也都合了起来,季情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圣上刚才说什么?”季情带好了面纱,背对着众人。
第十八章她的震慑,即使是他她也敢不妥协
“你这个舞妓,不要太猖狂了!”夜邵晨走了过来,没有看清楚季情的容貌,一向英明神武的父王说话对她都没有作用?
“舞妓?”季情背对着几人,勾起了嘴角,“晨王殿下真是圣上的一条狗,哪怕是你父皇,都不敢这么与我说话,你就不怕,以后的四国祭,舞倾城再也不可能出现吗?”季情敛眸,本想着回和夜邵晨晚点交手,可……那是他逼她的!季情转身,细腻的声音换换流出,“倾城不去拜访圣上,圣上也不用拜访倾城,倾城的话,几位可是听清楚了?”季情转过身来,夜邵晨么?即使是现在的容颜就已经较为英俊,可是呢!他越珍贵的东西她白季情就越会抢走,他最爱皇位吗?总有一天,她会叫他永远失去竞选皇位的资格,“圣上,倾城不是不讲信用的人,刚才晨王殿下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在倾城认为,东秦真是个危险的地方呢!”
“倾城啊!晨儿他不懂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东秦皇帝望着季情,世间倒是难有几人的相貌比得过她。
“圣上英明,若是四国祭上倾城看不到晨王殿下的话,那么倾城一定会和东秦多有些互动的。”季情将琴抱了过来,“几位来这里可还没有休息呢!”琴声换换流出,一朵朵金莲重新绽放开来,东秦皇帝,皇后娘娘和老太妃对她都很好,表演的天数很少。却只有一次,可那是舞,破一次例又如何?季情勾起了唇角儿,美眸微眨,取下面纱,一手用琴奏乐,清婉的声音溢出,“眨眼间,风卷干草帘,刀光影,挥舞弹指间,心飘摇,朱红轻飞溅,难入眠,黑夜漫漫无边……”脚下的玉鞋一转,继而唱着,“不是英雄,你不在我的身边,走天涯一把剑握在手间,漫漫路,踏破铁鞋无觅处,相思苦,刻骨铭心情不古……”
季情唱时,琴声带了一点迷迭香,见几人睡着后,叫醒了花璎,让她把几人支配走。
此时的墨府
墨爹墨君邪在床上踌躇不安,五年了,月儿还生死未卜,她可知道,曲非烟一直都不曾在他心里,哪怕是那一晚也一样。
那一晚,墨墨和月玲珑失踪了三个月,天外淅沥下着小雨,墨君邪派人找着月玲珑的下落,却不想,一阵迷迭香慢慢飘了过来,夹杂着媚药,当晚,他只记得自己酒醉,可白天起来,对上曲非烟的一脸的忧愁,“墨老爷,昨晚……昨晚您对奴家做的……老爷都不记得了吗?”
“姑娘我……什么也没做啊!”墨君邪一脸无辜,可换来的是女子更尖细的哭声。本以为此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谁知第二天又在酒馆碰到她,她成了遭人霸王硬上弓的女子,不知为何,却又逼迫他娶了她,现在,哪怕是他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现在,他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死去的玲珑?
季情眸子里带了丝的冷落,她知道,她全都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不白冤屈原原本本的还给他们!昏暗中沉沉睡去……
翌日
一声啊的声音划破云霄,全都捂在自己的房门不敢出来,这药……不是要陷害季情的吗?
季情揉揉眼睛,清秀的小脸上浮起一丝弧度,荡起一圈圈涟漪,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吗?他们不是陷害她么?那么现在呢?现在又是谁陷害谁呢?
“季情,师父叫你。”子尚沉着一张脸,却不是因为季情,而是因为子月与子洛二人。
“好。”季情点点头,跟着子尚向师父的小屋走去。
屋里的人,一个个跪在地上,等候着燕南天的发落。
“子洛、子月,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燕南天阴沉着一张脸,负手而立,严肃的脸上有着说不清的严格与严厉,毒门的阴阳药?居然有人会拿进来?他们知不知道毒门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
“师父,弟子知错了……”几人跪在地上,那丫头又怎么了,怎么把子月和子洛搞成了这样?
“师父。”季情淡淡走了进来,长长的墨发整齐飘落,只称得上是清秀的小脸带了一丝疑惑,眼神好似在说,她做什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燕南天负着手,原本严肃的脸显得更加严肃。
“什么?”季情冷静的答道,丝毫不理会某些人袖子下紧握着的手,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着,来龙去脉好像用不着她交代吧!
“子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毒门的阴阳药,这是从哪里来的?”燕南天阴沉着一张脸,两道眉毛好像皱成了一条,季情那丫头一看就绝非池中之物,才五岁就要让他一代宗师花上七成功力,那她现在呢?血煞剑法发挥了有几成?若是子洛他们在这样继续下去,早晚要死到她手里!
“我……师父……”子洛瞥了一眼子月,怎么办?要不要把如花似玉的子月师妹供出来?该死的贱人,都是她害的!
“说!”燕南天皱着眉,继续怒喝!这些人是起了加害之心啊!对同门起了加害之心,会怎么处罚?
“是,我……我和五师妹……”子洛支支吾吾的继续说着,回头竟瞥见季情眼底里的精光,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了一丝不符年龄的淡然与成熟。不知为何竟然觉得那眸子里带了丝的看好戏的光彩,似乎,那笑容,独为她承认的人而绽!“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做的!”为什么,他们给她下药,却反倒她没事?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胸口的火焰似暴怒而出,如山林里的洪野猛兽,好似刚刚出来就要搅得天下不宁!
“我说,你就算现在变成女儿身也不用含血喷人吧!我自从在雪峰山就从未出去一步,假如说我退一步,我出了雪峰山,那你可以好好想想看,毒门的毒师哪一个不是用毒高手,以我的实力你确定可以闯进去不中毒?你是看到我出去了还是什么?”季情冷静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吧!为什么偏要一次次来招惹她?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轮不到他们来指责她!
第十九章巧笑倩兮,她理所应当还回去
“这么多的人作证,你却偏偏说我下药,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就你和子月两人中了阴阳药,别人为什么中不了?为什么你一开始就一口咬定是我,你是看见我下药了,还是看见我藏着阴阳药了?”季情孤傲的眼眸似带着一丝冰冷,“你完全可以再想想,带阴阳药?毒门那么大的毒药,你确定我不会比你们先中招?”季情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冷清,她说过,他们几个,他一个都不认!
“子洛!继续说。这阴阳药又是对付谁的?”燕南天继续皱着眉,阴鸷的脸上带着一丝严厉。
“师父……”子月在一旁可歌可泣,那个如花似玉啊!那个精妙绝伦啊!好似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季情回头望着她,寒冷的眸子似乎带着一把把冰寒的利刃,像是能冻结普天之下的所有事物一样。
“说!”燕南天皱着横眉,打量了一下季情,季情这丫头平时采草药还采不过来,怎么还有时间去弄什么毒门加害这几个对她来说毫不相干的人?
“是我和子月师妹,师父,师父求您别赶我们出山!”对同门起了加害之心,若是被麓山逐出去,放眼整个四大名山,绝没有一处会收留他们,若是被芦山逐出去,哪怕回到家族都永远有一道挥之不去的无痕,也许这一生都洗不清了!
“对同门起了加害之心,你们几个十几岁的人欺负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你们!我对你们太失望了!季情你说,他们怎么处罚?”燕南天敛眸,恢复了平静,沉声问着季情。
“季情不知道子月怎么说,也许师父真的‘冤枉’了他们也不一定呢!”季情美眸微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勾起一丝邪魅,她要的,就是她丝毫不漏的把整个事实的原委都交代出来!嘴角浅浅的弧度慢慢上扬,重活一世,她没有招惹过任何人,步步小心谨慎,怎么有的人,就偏偏要找她的麻烦?
“我……师父,我和子洛师兄只是起了动机。”子月抽泣着,接着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可是我们只是拿了阴阳药回来,根本没有时间陷害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们的!”
“呵呵……”季情冷静的瞥见子月,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现在哭的死去活来,还有谁会注意到她这抹面容只称得上是清秀的沙子?美人含屈?她倒是真没有见过这种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者无敌的人了,继墨心颜之后的第一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当了小三还要装纯的女人了!“你确定没有下吗?那它被你们取回来,必定是小心放着,难道我还有那个实力从你们身边偷走阴阳药,继而冲泡起来倒到你们被子里?”有这么麻烦?她的时间可不像他们那么闲,笑话,她偷药,有这时间炼上几副丹药都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她抽空还要处理如意门的所有事情,哪有什么闲心去处理他们的事情?
“你!”子月被逼的哑口无言,对上季情清冷的眸子,却吓得哆嗦了一下,这种冰冷的眼神,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所拥有,在她的记忆中,唯有很多年前刚入山时瞥见过一眼冷玄辰,现在这丫头的眼神竟与他如出一辙!真是太可恶了!
“怎么了?”她招惹他们了吗?师父对她哪里偏心了?师父接受她也不过半月时间,或许她要谢谢的,还是当年救了她的人,那个人是谁,他过的好吗?亦或者,他知道娘亲现在在哪里吗?“师父,事到如今,季情不想多说什么,师父觉得怎么处罚就好,这事情既然牵扯上季情了,那季情自愿领命罚跪,请师父待人公平,季情不想师父为难。”师父也是在麓山待她好的一个,没有师父的教诲,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她只是有恩必报有仇必究而已!
“你们两个,每人领三十鞭!季逸监督,要是打轻了,就重头打过!”这两人,处处招惹季情那丫头,季情那丫头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想不到他们还要加害她,若是不好好受罚,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死在她手里!那丫头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说是罚跪,今晚也一定回去罚跪,还替他着想,当真是不错,懂得以退为进,多个普通人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得多,他们几个十几岁的人不懂得这一点,却被这个十岁的小丫头轻而易举的揣摩明白了。
“师父……”两人还想犹豫,子月看着那么粗的鞭子,美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慌张,这要是落下来,她以后怎么见人?“师父,可……可不可以不用鞭子?”
“好,为师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你们直接被赶出山!”燕南天看着两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子月/子洛,甘受惩罚!”笑话,再怎么样都不能被赶出山,否则颜面扫地就真的完了!
燕南天负手离去,严肃的脸稍稍缓和了一些。
待师父走后,季情与子尚站到一边,似乎,某些事情压根就和他们没关系呢!
“现在你满意了,他们两人都要受到鞭罚!”大师兄季逸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子洛还好说,男儿家再怎么样也撑得过去,子月就不一样了,女儿家却同样要承受三十鞭子!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什么叫我满意了,季逸,我敬重你是这里排行最大的大师兄,我跟你说清楚了,若不是你们从一开始就咬着我不放,我再怎么也不会这样做。”季情走到前面,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着。
“好,那你为什么不事先禀报师父?”季逸瞪着她,好似对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
“我为什么要禀报师父?你们几个一直咬着我不放,又对我这么‘好’,那么……着‘好东西’我理所应当还回去!”季情接着说着,美眸中不带一丝优柔,不是这几人惹她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第二十章是在意吗,师兄你做什么?
“我告诉你,我已经让了一步了,我和你们是一起受罚的,听不懂人话么?”季情气死人不偿命的接着说着,眼睛里又注入了一丝冰冷,“你们最好别惹我,否则,就算是‘大师兄’的要求,我也可以选择不妥协。”大大的眼睛睁开一个最好看的弧度,侧眼藐视着季逸,他枉为大师兄!
她才刚刚十岁,怎么会有那么冰冷的眼神?而且这样的眼神,好像那个天山的冷玄辰!
“季情,我们走!”子尚站了出来,她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那些师兄师姐们,就那么容不下他们吗?
鞭子落到了子洛的身上,鞭子所带的力和落在地上的身上的疼痛,似火辣辣的耻辱,在看季情的眼神,带着一丝狡黠,带着一丝看好戏,带了一丝冰冷,带了一丝火辣辣的挑衅意味!没错,就是这样的眼神!
季情无辜的看着某个正在挨打的人,是他自己会错意了,她前几点是有,可挑衅?是挑衅么?好像并没有吧!是他们先招惹她的!她只不过只反击而已,这是她忍的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一次,她惩罚的办法可就不止这么一些了。子月和子菱房蛇的那天她们也许不知道,她知道,她知道那样娇媚的外表下藏着的是狠意,以为她不知道,不知道杂活若是她们做,她们口中的师兄一定会帮她们,从一开始她们就格格不入,若是师父让她配解药,她也会再答应一次,至于以后的相处,还是免了吧!
季情跪在小屋门口,不管那天下的雨,温热的额头带着一丝暖意,血珊瑚似乎也有着愈毒功效,回眸看到手上的血珊瑚珠链,五年内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光滑了,手上升起一道蓝色的火焰,嘴角轻喊着细腻的话语,“流月……”刚喊到半中间,就听到了白鹤的脚步声,“谁?”
“是我!”白鹤捂着胸口不断流出的血迹,横眉俞皱愈紧,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五年他没有见到她了,他不明白他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你怎么跪在这里?”燕南天眼瞎了,怎么让她跪这里,就这么个小身板,再下点大于还不得淋湿?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季情跪在地上,快速熄灭了蓝色的火焰,差一点就让他看到了。
“帮我!”白鹤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的,这丫头看不出来他的动作?
“帮你什么?”季情头也不抬的回答,却更加加深了某人的怒火,手上较好的藏着的魅影戒指,他至于么?流了这么点血就成了这个鬼样子?还麓山第一?他现在哪有平日里的半点倜傥可言?
“我受伤了!”真是,她看不出来他的伤口吗?真不知道是精明还是愚蠢,他堂堂东秦三皇子今天居然会栽在这里!天知道白鹤只是在完成任务。
“有那么大惊小怪吗?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季情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着,她真希望把这个人赶紧处理掉,在这里还浪费她的时间!
她说什么?她说他鬼样子?谁给她的胆儿敢这样跟他说话了?“我让你帮我!”白鹤的怒气越来越强烈,就差吐血的冲动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求人有这么霸道的吗?”季情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真是,还让不让她修炼流月斩了?
“我求你帮我!”白鹤彻底败了下来,怎么,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笨?怎么就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这就对了,求人要有耐心。”季情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师姐们,你们的白鹤师兄受伤了!”季情美眸微眨,继续跪在地上。
那些个女弟子一听到白鹤受伤了,皆是不论三七二十一就都冲了过来,看到白鹤痛苦的表情,很快叫人抬走了。
白鹤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她这是什么意思,平时他赶这些人还赶不过来,这会儿又好像成了他自己送上去的了!
季情跪在地上,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几人的惨叫声她置之不理,现在施展流月斩也可以了!又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天哪!她的流月斩都不能试一试吗?她的可怕所在,就是别人练功需要抽时间来练,而她,确是时时刻刻无不在修炼!
“白唳师兄?”季情软软的倒下来,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清明。
“你看看你,你怎么好意思哪!你师父惩罚别人,你跟着搀和个什么劲?就你那小身板,这一晚上过去还不得染上风寒?”白唳眨着迷人的桃花眼数落着季情。
即使染上风寒也是他们害的!季情一张一合这唇瓣,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在落井下石吗?”
“我哪里落井下石了?”白唳继续眨着勾人的桃花眼,好像就是那种上辈子的桃花还没有撞完,这辈子撞成桃花眼了。
“你没有落井下石吗?看我感染风寒你很高兴吗?”季情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抚了抚额头。
“师兄怎么会高兴呢!季情得了风寒当然不好!”白唳关心的说着,却带了一丝笑意。难道,他对她,已经从最初始的兴趣成了在意了。可,是在意她吗?
“谢谢师兄,季情没事!”季情活蹦乱跳的起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白唳师兄是除爷爷,辰,师父之外对她最好的了吧!感受到他的大手扶着她的腰,季情皱起了眉,“师兄,你做什么?”季情急忙拍掉他的魔爪,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又在思考着如意门的事情,好似旁边的大活人,已经成了空气一般。
“季情,你对白鹤有什么感觉?”白鹤是人中之龙,难道这小丫头喜欢白鹤?这可不行啊!
“没什么感觉。”季情回头继续说道,嘴角含着笑意,“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我跟你说,你以后可要离那个白唳远一点,他很危险的!”白唳大声说着,好像季情的耳朵聋了,听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