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大人——结婚吧 090:太过激情谁的错?

作者 : 心静如水

云里雾里醒来时霍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林夏果真是不同的,这种满足是以往那些男人们所没有给过她的。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屋子里飘荡着欢爱过后糜烂又暧昧的气息,这种味道也许会让一般人羞涩,却是霍水最爱的味道。

如罂粟一样会让人上瘾的味道,她是忠实于自己身体享受的女人,身上这些青紫吻痕非但不会让她觉得难受,反而更加刺激得她春潮涌动。

浴室中,林夏仰躺在诺大的浴缸中,单手横过额头,听到外面细微的声响后,骤然醒神,动作麻利的从浴池坐起身抓过边上的裤子往身上套。

霍水心中暗怪林夏的不体贴没有抱她去洗澡,方才的美味太过开口,让她忍不住还想腻在林夏的身边去,故而强忍着身体的酸软往浴室走去。

轻推开浴室的门,本想给林夏一个惊喜,却不曾想,林夏正背对着她弯腰穿衣服,浑圆结实的刚好正对着她的方向,弯腰时,配上劲瘦的腰线……

天呢,性感十足!

浅蜜色的背部几道抓痕,更是提醒着她刚才那场欢爱有多么的淋漓尽致热血沸腾。

“老公……”

娇媚酥骨的声音让林夏的身子一震,穿衣服的动作却依旧继续,待穿好睡衣时,才满脸歉意的转过身,走过去扶她到浴室的椅子上坐下:“醒了,对不起,累着你了,实在没忍住。”

霍水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甜到发腻,林夏好体贴,正想着是不是呆会儿来场鸳鸯浴时,林夏却是更加体贴的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放好,而后温柔的开口道:“我去给你热杯牛女乃去。”

不过,这也足以让霍水心神荡漾好些时间,待水都放好,也没见林夏回来。

这一身的汗渍也着实不爽,就先洗了起来,那儿知道,她洗完了,林夏还没有上来……

一切跟掐好时间似的,她洗好澡出来时,林夏也端了杯牛女乃上来了,额头上还有些许薄汗解释着:“家里没牛女乃了,我刚出去现买的。”

完全沉浸在方才那场情爱之中的霍水完全没有多想任何,接过林夏递来的牛女乃,轻抿了一口又放下。她怀孕后口味变了好多,又被逼着每天喝牛女乃,这会儿喝着牛女乃就有想吐的感觉,强压下那股难受才开口道:“老公,妈妈想让我们生个孩子呢……”

水晶吊灯昏合着晕黄跟白炽两种迷离的灯光,点点洒落在林夏温润的脸庞上,挺鼻薄唇衬得他更加清新俊逸,温润如玉般地笑容犹如春天里和蔼的春风吹过看得霍水如痴如醉。

只见他薄唇轻启,眼角乏着宠溺的笑容:“好呀,说不定……”不怀好意的凑上前,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肚子里已经有了呢。”

一语成谶,说到底也是霍水作贼心虚,吃不准林夏的心思,僵着身子没敢动弹一下。

林夏却是笑着拿过一小白瓶倒出一粒叶酸片来放她手中:“妈妈说这个要记得吃,备孕期一直吃到孕时三个月,你个小迷糊忘记吃了吧。”

霍水这才在心底松了口气,虚惊一场过后倒越发的疲倦起来,接过叶酸片略皱眉头合着水往下送药,小小的一片药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卡在喉咙里难受的让她想吐。

强忍着又猛灌几口开水才咽了下去,完全忽略了林夏眼眸中的冰冷神色。

转瞬间,林夏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他,打趣地笑道:“瞧你吃这么小个药片就这么痛苦。”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吃过多少药,有阴影的。”

霍水嘴快的接了话,说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抬眸看着林夏带笑的眉眼,思索片刻才又开口:“老公,你会怪我吗?”

林夏佯装不解的看她:“怪你什么?”

这是霍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过去太过荒唐,林夏这般芝兰玉树般的男子,像是块世间最纯种的翡翠,而她的过去让她站在他身边就像是纯种的翡翠中数条深深的杂质,影响了翡翠的价值和美感。

也是霍水生平头一次感觉到自卑,感觉到自己配不上一个男人。

命运就是这么奇特,饶是不相信命运的霍水也禁不住想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她的贪心和过去的荒唐。

她生平的两个第一次给了林夏,却不是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

“我,我恢复记忆了,我的过去,你,我,对不起,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林夏解释这些过去,恨不能不提,可是方才她打嘴巴的提了小时候。

林夏笑了笑,揉揉她的发顶:“傻瓜谁没有点过去呀,别想那么多,赶紧睡会,刚刚累坏你了吧。”

最后那句近似**的话又让霍水春心荡漾的飘飘然,见林夏端了她只喝了一口的牛女乃以为他又要让自己喝时,林夏却说让她先睡,呆会还得给林夫人打个电话问问楚铭枫的事。

霍水这才松了口气,林夏体贴的开了壁灯,帮她盖好被子,十足的温柔体贴的丈夫形像,待她闭上眼晴时,才退出房门,顺便带上房间的门。

楼下厨房的流理台前,林夏慢条斯理的清洗着牛女乃杯子,修长的手指在流水中反复的摩挲着透明的玻璃杯,那认真的模样给人一种好像他在做什么科学实验一般认真的神情。

良久,收好杯子,从烟盒里模了根烟点上,烟雾缭绕间那双原本温和的眸子中却隐隐透出嗜血般的狠戾来。

……

是夜,窗外繁星点点,月光明亮,诺大的客厅里却被厚重的窗帘遮盖住光亮,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腥红色的烟头忽闪忽明。

林夏明明已经很疲惫,却不想闭上眼,每当困极闭上双眸时,眼前总会浮现出一双清明透澈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美目,每每这时,他想抓住,伸手却只触到虚无的空气。

……

当窗外的第一缕阳光调皮的打在霍水脸上时,霍水不耐烦的蒙着眼晴喃喃的抱怨着:“修,把窗帘拉上了,我要睡觉!”

习惯有时候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譬如霍水,回国这些时间,陪她最多的就是霍修,所以在这个美好的早晨她就先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没有听到像往常一样的回答,霍水蓦然清醒,小心翼翼的转身,看到身边沉睡着的林夏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坐起身子,还好还好林夏还睡着呢。

懊恼的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心里月复诽着都怪霍修太讨厌每天都用这个方法叫她起床。

“睡觉……”

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她后面响起,吓得她动也不敢动的低下脑袋思考着林夏到底是刚醒,还是先前她说话时就醒了。

等了好久,没有一点动静只听到林夏平静安稳的呼吸时,霍水才舒口气,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下床往楼下的卫生间奔去。

她虽然吃了止吐药,可不敢保证早上洗漱时不会吐,所以还是跑楼下去洗漱安全一些。

殊不知,她刚关上房门,那翻身脸朝下睡着的林夏就睁开了双眼,放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

听到霍水下楼的声音后才拿出手机,摁了一组短信过去,点了发送键……

楼下的卫生间里,霍水长舒口气站在镜子前,用水拍了拍自己吓得有些苍白的小脸,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这样患得患失过,实在太过……刺激了。

心还砰砰砰的狂跳着,肚子也隐隐有些抽痛,感觉似乎有点温热,急急的月兑了裤子,看到那抹触目惊心的血红,心中有什么东西如水晶般碎了一地……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是昨晚上太过激情造成的!她明明在林夏回来前就吃了好几种保胎药的。

怎么办怎么办?

霍水这儿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那边客厅里电话滴铃铃滴铃铃的猛然响起,又是吓得她身子一僵。

还没想好对策,只得匆忙的拿了纸巾先垫上,跑出去接电话。

接到电话又是一惊,何忠要打来的电话,打到林夏家里,霍水简直快要疯了,这一大早的一惊一乍的让她都够烦的了,偏偏何忠要还来凑热闹。

要说何忠要那儿可能不着急,霍水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所以这一晚上,霍水是睡好了,何忠要那么大岁数了,抽了一夜的烟,一直到了这会儿,才让人拨了林夏家的电话。

听是霍水接的电话,这才换到自己手上讲话。

“怎么样,没出事吧。”他这一晚上心神不宁的就怕她的肚子出点好歹来。

“你怎么打电话来,找死呢是不是……”霍水急得快哭了,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但是只要有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遮盖,而她现在已经想不到该如何是好了。

何忠要听她声音里的惊慌就更不安了,赶紧安慰她说这电话是保密电话,不会让人发现时,霍水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方才见红的事情,就问何忠要怎么办。

何忠要一听当下就火了,就知道这女人色胆包天,医生都说了她胎不稳,她如果不起色心绝对没事,肯定没听他的。

真想扔下电话任她自生自灭,却又惦记着她肚中是自己的骨肉,故而强忍了怒意安抚着:“你先别急,我来想办法。”

何忠要沉稳镇定的声音多少也是给了她安全感的,放下电话深吸好几口气,这才回了卫生间重新洗漱,想了想刚才自己是太过惊慌了,何忠要现在可就指着她这肚子中的孩子呢,肯定会保她周全的。

这么一想,倒也淡定下来,洗漱完也不敢再上楼去打林夏,生怕男人晨间的再兽性一发,那可就全漏馅了。

颇为贤淑的打了电话叫吴嫂回来准备了早点,端坐在楼下等林夏起床。

吴嫂在林夏家的老人了,但说到底也只是个下人,霍水那天的威胁犹在心间,这会儿就是想提醒霍水去叫林夏下来吃饭,也不敢开口的。

正当吴嫂想着是不是自己上去叫少爷起床时,霍水却是先开口了:“吴嫂,你去叫少爷下来吃早餐吧。”

吴嫂应了一声就赶紧上楼去叫林夏,林夏这会儿刚好洗漱完出来,听天吴嫂在外面喊他就唤了吴嫂进屋。

“吴嫂,把这屋子打扫一下。”

吴嫂应声后,先进屋收拾床铺,林夏就在边上慢悠悠的扣着扣子,顺便话家常一样的问着吴嫂:“霍水呢?”

吴嫂的手僵了下而后快速又简洁的回道:“少女乃女乃在楼下等少爷吃早餐。”

林夏笑了笑,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着:“吴嫂,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客气的。”

吴嫂正的扯床单的手抖了下,大红色的床单从她手中滑落,转念一想,继续收拾,没再多话。

林夏倒也不为难她,扣好最后一颗袖扣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脚步没停却是倏地回头,正好看见吴嫂背对着他拍胸口的动作。

霍水在楼下坐着等林夏,看到从楼上翩然走下来的林夏,他今天照旧穿着军绿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碎碎点点的阳光透过玻璃的反射,映衬着浅蓝色基调的装饰打在他的略显浅蜜色的肌肤上显得五彩斑斓,给人一种高贵优雅却又带点淡漠的感觉。

却是让霍水看得如痴好醉,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当初她知道冒牌货从网上勾搭了一个男人好时,还十分的不耻。

后来听说名字叫林夏,更是觉得不是什么有魅力的男人。

可是真正的见到照片时,她说还凑合吧,算是冒牌货承袭了她的记忆,挑男人的眼光也高了一点。

之后呢,看到林夏那么温柔深情的对那个冒牌货时,她心里嫉妒了……

而如今,当自己真正拥用这个男人时,她心满意足的同时又恐慌起来,在意一个时就人怕失去,一旦拥用再失去,那将是灭顶般的毁灭,最大的打击。

林夏走到餐厅里在霍水呆愣的面颊上轻亲一口后坐到她对面,眉眼间皆是打趣的笑意:“怎么?看老公长得帅,又发花痴了……”

霍水蓦然心猿意马的脸红心跳起来,低头喝自己杯子里的豆浆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林夏笑了笑垂下眸子吃早点,电话却又刺耳的响了起来,霍水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子匆忙间还差点打翻了放牛女乃的杯子。

“我,我去接电话。”说话也有点结巴起来。

她刚往前走,又听到林夏笑着说她:“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家伙,我们是夫妻呢。”

霍水心中月复诽,她才不是害羞,可是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晕呼呼的拿起电话,小心的捂着听筒,生怕会让林夏听到什么,她以为又是何忠要的电话呢,接电话时口气自然没太好。

电话是林夫人打来的,听霍水口气不好,赶紧问她是不是跟林夏闹矛盾了之类的。

而后听说没事,才放下心来,问她们什么时候去H市派车去接他们。霍水拿着电话让林夏过来讲电话。

林夏走过去,从沙发后面靠过去,凑到她的颈窝处跟她一起讲电话,回了母亲说两个还想过几天二人世界,又说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霍水心里有事,所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反观林夏那完全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模范监督着霍水喝完豆浆喝牛女乃过后又体贴的给她倒水拿叶酸片。

霍水一直等着何忠要的安排,到底还是等了些时候,吴嫂收拾了楼上说家里有些事,请了个假就走了。

于是林夏理所当然的在收拾厨房,而霍水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约好了呆会儿陪霍水去逛商场的。

如果不是双腿间的温热时刻提醒着她熟轻熟重,她一定会很开心林夏陪她去狂街的。

可是……

频频抬头看墙壁上的时钟,又偷偷看厨房里专注打扫的林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之于霍水来说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地难耐不安,而这些,林夏都默默的看在眼里。

今天的电话似乎完全就是和霍水作对似的,她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接了四个电话了,第一个是何忠要的说他来安排之后就没了讯息,第二个是林夫人的,第三个是推销什么东西的,第四个是打错的……

而如今,这第五个电话正响着,霍水有些疲倦的拿起电话轻喂了一声。

电话里丁洋有些歉意的嗓音传了过来:“小嫂子么?我是丁洋呀,是这样的……”

丁洋芭啦芭啦的说了一大堆,先是表示歉意,而后才小声的问能不能让林夏回来帮他点忙,队里有点紧急事务,他一个人处理不来。

霍水到此长舒了一口气,开心的应好,就喊了林夏过来。

林夏洗了手过来接电话,听丁洋说了什么后,眉头一皱:“滚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我在休假你不知道呀!”

“不管,自己想办法。”

林夏一直在拒绝,霍水听着丁洋在电话里一直说好话,她都恨不得也上前劝林夏回去吧。

最后,林夏捂着话筒满脸歉意与不舍的说:“队里有点事,丁洋处理不了,想让我去帮下忙,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部队吧。”

霍水刚松的一口气又紧紧提起,听到这里吓得手都有些发颤,一对大眼睛滴溜滴溜的直转动……

电话里,丁洋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林夏说完又想了一下加了句:“哎,算了,去处理机密文件,你也不能跟着到哪儿也无聊,还是我自己去吧。”

霍水这下不敢松气了,一直紧绷着神经,等着林夏离开。

林夏挂了电话,上楼换上军装,下楼又亲了亲还呆坐在沙发上的霍水,说了些亲昵的话就离开了。

听到客厅的大门咔擦关上的声音,霍水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赶紧抓纸巾擦掉,茶几上的手机也在这时候滴了一声显示有短信。

打开来看,正是何忠要发来的准备一下马上去医院。

霍水抹了把眼泪把短信删除后,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肚子像针刺般的疼着。

林夏的车子稳稳的开出别墅区时,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就跟了上去,林夏从后视镜看着出租车上空无一人,可是司机却是紧盯着他的车。

而后到了岔路口,又是另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车从停靠的路边跟着他。

模出手机给丁洋打电话:“怎么样?”

“黑色房车CJ—56821牌照,查过了是C城霍家的人。”

“恩,派人去屋子里细细的查。”

丁洋那边应下后,林夏倒也不担心后面跟着他的车子了,直接的往部队开去,到了郊区,跟着他的车子就慢慢的没了踪影,估计是放心他是回部队的。

不过他也没有掉头,做戏就要做到底,谁知道部队有没有眼线呢。

果不其然,他刚到办公室还没到十分钟,就有军部一个总参打来电话,问他们的资料什么时候报上来。

他跟丁洋不在一个办公室,他出任务时,队里的事情一直交给丁洋代理,而后还有几个团长在,这些资料可真不是非他不可的。

挂了电话,他接着听丁洋的汇报,缓缓点头,记下属下在屋子里查看到的一些事情。

而后又接到团长乔东城的来电,说他刚任务回来就好好休息,放他假,没什么事让他回家陪媳妇。

林夏笑说不想回去,乔东城问他怎么回事,林夏想了想,这些还是不要跟乔东城说的好。

如果乔东城家小媳妇上次怀孕出了意外,这次好不容易又怀上了,如果让知道跟霍水有关的事情,再牵扯到其中就不太好了。

所以,林夏只坦言说跟上次的任务有关,乔东城就没再多问。

林夏临挂电话前,又提了下乔东城家小媳妇苏小宁,状似无意的提醒乔团城队里有他在,可以陪小嫂子出去旅游补个蜜月。

乔东城又问这跟任务有关,得到林夏的肯定后立马就着手安排了出游的事宜。

自从,林夏这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来的路上,给母亲打了电话,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却是让她在H市多呆些时间陪楚铭枫。

余下的就是安心的等着了……

霍水那儿呢,上了车扑倒霍修的怀中就开始掉眼泪:“阿修,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想给林夏生一个属于她和林夏的孩子,什么地位什么金钱都不重要,林夏的家底好,她的也不差,根本不需要给何忠要生孩子呀。

自从回国后,霍修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听霍水这么说时,心中恨极了。

又是林夏!

为什么?凭什么?那个男人就真的那么好吗?值得她们两个人都为他着迷吗?

“阿水,不哭,咱们先去医院好吗?”烦燥的安慰着怀中的女人,却又想抛开这一切不管不顾。

没多大一会儿,何忠要的电话也打了过来,问怎么样了,并嘱咐霍修照顾了霍水。

这事他不方便出面,直接去了一家国际私家医院,何忠要安排的,绝对保密。

待医生一通忙活,打了保胎针时,霍水躺在病床上白了一张俏脸对医生说:“我要打胎。”

医生为难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霍修,霍修却没有说话,医生解释说打胎有多不好,其实心底里却是想着还打胎呢,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的。

门口处,何忠要黑着一张脸正好把霍水刚才说的话听了个正着。

待医生过来,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进得房间,霍修没有离开,何忠要倒也不回避他。

走到床边轻抚霍水苍白血色的俏脸安慰她:“别胡闹,好好养着,咱们可是说好的……”

霍水现在后悔死了,那儿还管他是何忠要还是谁,当下就嚷嚷起来了:“我不想给你生孩子了,我要打胎。”

何忠要气极的反身就甩她一巴掌,虽没用太大力气,却也打得霍水错愕不已。

霍修反应过来刚想上前,就听何忠要训斥了起来:“这是条人命,你当是胡闹的吗?”

“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天真呢?情呀爱呀能当饭吃呀,再说了,你这身子什么样医生也说了,你要真一辈子不想要孩子,那就打掉吧。”

何忠要说完深深的看一眼霍水,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霍水泪流满面,她想要孩子,想要她跟林夏的孩子,可是医生也说了,她少女时打过胎,子宫壁薄,如果这胎流掉就有可能不孕。

林夏是林家唯一的儿子,如果她不能生的话,到底最后也不能在林家站住脚的。

“阿修……”

霍修没说话,走到一边给她倒了杯水,又拿毛巾帮她把眼泪擦掉才开口:“阿水,虽然开始我就不赞同你跟何忠要的事情,但我没资格说什么,可现在,我想他说的是有道理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至此,霍水肚子里那块肉,再也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了,而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的。

……

腊月初八那天,白茫茫的小山村里,锁呐声在空旷的山谷里格外的响亮,慕颜喜笑颜开的看着穿上新棉袄的大牛。

大牛比她还高了多半个头,她伸手帮他把棉袄的领子翻好,伸手去捏他黝黑的脸颊:“大牛,笑一个了,你要不笑我就哭给你看。”

大牛一听她要哭,立马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惹得慕颜连连叹气。

“反正我不想娶她。”可是他不娶,慕颜说了要跟孙寡妇过去,后来慕颜说娶了孙寡妇以后娃儿生下来了,有人带。

所以大牛才同意了这门亲事,因为山里穷,也就放了一串鞭炮吹两声锁纳,大牛走到中间那道院墙前,抡起斧头没几下就把中间那道墙给砸倒,两家合一家。

这日子就这么过了起来。

不得不说,家里有个会收拾的女人到底是不错的。

孙寡妇家的屋子比大牛的好一些,再加上慕颜这肚子也一天在一天,晚上起夜什么的也总需要人照顾,所以慕颜就住进了孙寡妇家,跟孙寡妇一道儿睡。

大牛闷闷不乐几天,看着慕颜吃孙寡妇做的饭菜吃的香,倒也不郁闷了。

……

B市,林夏这回了部队,两天后才给霍水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可能短时间不能回家,让霍水自己照顾自己的。

彼时,霍水还在医院里养胎,接到林夏的电话只觉得松了口气,却不知,林夏这是故意给她的时间。

时间飞逝,B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的时候,霍水总算被获准胎像安稳,可以出院了,这一个月来,林夏没有打过电话,林夫人倒时不时的打电话,她摔倒说回了C城遮掩过去。

这马上就是除夕了,在外忙了一年的林父和一直照顾楚铭枫的林夫人相约回到B市后,就给林夏和霍水打电话,说他们是新婚,这个年怎么说也得一家人在一起团聚一下的。

林家大姐林春嫁到外省,本身工作也忙,过年没有回来。

林家三姐林秋一直在J国做科研,外国只过圣诞节,也不在意这春节这事。

余下的还有个林家小妹林冬儿,前些日子出了些事,让林夫人指派去南方让林老爷子管教去了。

霍水回林夏家那天是霍修送她回去的,林夫人对霍修是没什么好感,但说起来也算是霍水的娘家人,客气的留着吃了一顿饭就送走了。

吃过饭,婆媳二人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聊时,霍水手中些忐忑不安的将一纸孕检报告递给了林夫人后就低下了头,那模样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害羞。

林夫人一看上面一看那报告,面上先是一沉,而后瞄到上面的孕期4周时,又满面红光起来:“水儿呀,是上次林夏回来了,你们……”

霍水长舒口气,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算是应了是。

林夫人那叫一个高兴呀,单手捂嘴,眼泪丝丝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抹了把眼角的泪痕埋怨着:“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刚才还在厨房帮我干活来着,这要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妈妈,没事,那有那么娇贵……”

“太好了,太好了,我也要抱孙子了,我得赶紧打电话告诉立琛这个好消息去,哦,对,还要告诉林夏,林夏还不知道的吧。”

林夫人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说着站起身就要去打电话。

推开大门的林夏诧异的笑了笑:“妈,什么事这么高兴呢。”说完冲着沙发上的霍水伸开双臂招呼着:“媳妇儿我回来了……”

霍水开心的奔了过去,跑得有点小快,吓得林夫人在后面紧喊慢喊的提醒她:“哎呦喂小祖宗,肚子里还有个呢,你倒是慢点呀……”

林夏的身子僵了下,而后抱着霍水的手也松了开来,握住她的肩膀低头问:“你怀孕了?”

霍水点点头,看林夏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有些发怵,但事情到了现在,不是她发怵就可以的事。

好半响林夏才咧开了嘴笑开了怀,毫不顾忌的模上霍水有月复部小声说:“我上次就说么,说不定已经在肚子里了,看吧,没错吧……”

霍水笑了笑没说话,林夫人听儿子这么一说那更是开心了。

先前看到孕检报告时,第一个想法就是霍水回了C城一个月怀孕了,不一定是谁的呢,如今得到儿子的证实,那是打心眼里高兴了,赶紧忙着要安排医院之类的。

霍水却是拦了下来:“妈妈,这些我二哥都安排好了,在纳爱斯医生那里。”

纳爱斯国妇科医院是B市有名的私家妇产专属医院,所以林夫人一听这个,倒也没有反对,高高兴兴的去做饭去了。

林父还要明点才回来,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估计得除夕当天才回来也说不定。

林夏因着霍水怀孕的事,把队里的事情都推给了丁洋,安心的在家里呆着置办年货顺便照顾霍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水吃止吐药吃多了还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孕吐这些,味口也不错,只是吃的有些挑食。

好在林夫人专门又请了一个厨师到家里来,霍水想吃什么有什么,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舒心了。

林夫人担心年轻人年轻气盛,又说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胡来,以此为由把林夏赶去客房睡了。

霍水有些小怨言,可一想到医生说得话,她这胎保的极难,别说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事了,就是后面一直到生,都不要有这种事,以免引起意外。

临回来前,她也是跟何忠要千保证万发誓的才算让何忠要相信了她会好好的保胎。

林夏的父亲是在除夕那天下午回来的,早就听说了儿媳妇怀孕的事情,还带了礼物回来,给林夫人是的一枚黄金镶钻的戒指,送霍水的是一枚别致小巧的胸针。

一家人吃着晚饭,林父又问起林夏的工作,父子俩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情,霍水这怀了孕后格外的嗜睡,林夫人陪着她上楼去睡时。

林父把林夏叫到了书房,冷着一张脸,抓起桌上的书本就朝林夏身上砸去。

“林夏,你倒是出息了是吧,把人招家里来,就不怕对你妈妈不利吗?”林父是在回来之前接到林夏的电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爸,对不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妈妈的。”他也是没有办法,现在A国那边关于霍雄兵的事情停止不前,就算知道眼前的霍水是假霍水,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最保守的方法,而且经过军部跟国安的两方高层都同意她他以此法寻求结果。

也是从军部那儿他才知道,失踪的0号,正是先前跟他结婚的小妞儿,想到此,他担心之余也是恨得牙痒痒。

“哼,我的女人我自己保护,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连自己的女人都认不清你还真让你老子我脸上有光呢!”林父讥讽着,过后沉思了会又开口道:“林夏,你的婚事我和你母亲一直没有过多的干涉过,但是这次的事情过后,不过真的假的,那一个都别想入我们林家的门。”

林夏苦笑不已,连声应下,他只跟父亲说了一小部分,没有全说完,这会儿他真的不求别的了,只要小妞儿还能活着就是天大的恩赐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在一起,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父子俩达成协议之后,过完初一,南方休养的老爷子那儿就来了电话,说老爷子有些小中风。

林夫人心疼霍水刚怀孕,怕儿子照顾不好,可是那边老爷子的事也不能不去,最后只得千交待万叮咛的让林夏好好照顾霍水,有事就给她打电话。

林夏目送父母的车子离开后,带着霍水回屋去休息。

这边林母看着儿子回屋的背影,禁不住捂着嘴生怕哭出声来,林父拍拍她的安慰:“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林夫人埋怨的捶打着自家老公:“我是心疼林夏呀,那姑娘是个刚烈的性子,林夏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林父挑眉:“你看出来了?”果真是他的妻子,火眼金睛呀,怎么就儿子那么浑开始没分清楚呢。

林夫人点点头,一天两天还看不出来什么,可是时间长一点,再回过头来回味一下,还能看不出来吗?

最主要还是那一次她要给霍水安排孕前体检时联系的好友给她说的趣事。

说是有一天,大半夜的,林夏带着媳妇儿去医院验了处女膜的事情。

后来去了H市,幺弟时不时的也会提一句,从前的霍水怎么着怎么着,这几年倒是变了怎么着怎么着的……

这样一样,林夫人那心里那会没点疑惑,再加之林夏明明在部队,也不回家的事情,前思后想就有点问题。

可是儿子没跟她说,她也不好去问,就装作不知道,不过还是安排了他们分房睡。

城里平时都热闹的不得了,唯独这春节的时候,格外冷清,除了几家大商场,小商铺之类的都关门休业过年了,家家户户不是忙着走亲戚就是窝在家里不想出去。

不像人家小山村,过年的时候,已经有早春的气息,太阳早早出来,冰冻的河面融化了,河水也跟着暧了起来,公鸡还在打鸣时,大牛就已经在河里模鱼了。

小寡妇说慕颜生娃得吃点有营养的,可是他没有钱买补品,所以只能来河里捉鱼。

这不,这大年初一,听串门的婶子说河面开冻了,他撒丫子就跑来模鱼了。

清清的溪水只到脚脖处,没多在一会儿就抓到两条大鱼十几条小鱼,大牛高兴极了的拿好东西就往家里冲去。

“大牛,这抓的鱼是给你妹子吃还是给你媳妇儿吃呀……”

村里的大婶打趣的说着,早先刚跟小寡妇合一家时,村里人没少说闲话的,特爱说大媳妇小媳妇这样的说,惹得小寡妇一生气,拿着扫把就把那几年嘴啐的婆子一顿收拾,后来就没人敢再这样笑话他了。

“当然是给俺妹子吃了。”小寡妇又没生娃,看在小寡妇对妹子这么好的份上,等小寡妇生娃时他也给她捉鱼吃吧。

“小寡妇,小寡妇快点把这鱼给做了,给妹子喝鱼汤有营养。”大牛刚到大门口就招呼上了。

孙寡妇一看大牛回来,再看他光着脚衣服也有些湿,张嘴就训了起来,慕颜看到冲她傻笑的大牛,莫名的就湿了眼眶。

从小,她就一个人,跟着母亲长大,父亲长年不在家,母亲对外声称父亲工作忙,可一年到头见不到一次的父亲,让邻居们慢慢就说起了闲话。

说她是私生女,说母亲肯定是小三……

她不服气,小小年纪,双手插腰站在那家人门前嘴巴不停跟那家的老女人对骂,引得邻居的围观,老女人也不敢打她。

最后在她骂的口干舌燥时,实在抵不过她缠人的劲头,连声说服了,以后再也不说她们家的事,她才罢休。

后来,邻居家也有个单身女人带了两个孩子,男孩子是哥哥,女孩子是妹妹,那老女人也说起了闲话。

结果那家哥哥直接带着妹妹去把才老女人家的儿子给揍了。

当时她就想,要是她也有个哥哥该多好呀,两个人一起去揍人。

后来,还真让她找到一个哥哥,那是街坊赵女乃女乃家的孙子,原先在大城市跟父母一块儿生活,后来父母离了婚,那孩子没人管了,赵女乃女乃给带家里去了。

赵女乃女乃一直很照顾她们母女,最后赵女乃女乃病重时,把孙子赵杨拖付给母亲照顾。

那一年,她才八岁,赵杨十二岁。

后来,她经常给人打架,赵杨一直替她打掩护,一直到她十五岁那年,父亲来了,要带她走,她把母亲拖付给了赵杨。

大牛是因为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的有点傻了,赵杨不同,从小成绩就走,她走那一年,赵杨刚考上大学。

可是他们都一样,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第一个想到她。

孙寡妇看慕颜红了眼圈,赶紧的轰大牛去把鱼杀了洗干净,她自己则是走到慕颜的峰边坐了下来:“想家了吧。”

慕颜点点头,她说话少,孙寡妇正巧是个话唠子,多数时间都是孙寡妇说着村里的趣事给她听。

今天她却格外的想跟孙寡妇说点什么,絮絮叨叨的说起她家中也有个哥哥,跟大牛一样疼她。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如果当年,她没跟父亲走,留在那小县城里,这会儿可能过得平凡又快乐。

送走了初一,迎来了十五,山里山村的,热闹的方式就是看大戏,慕颜这会儿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子,心里总是装着事,吃东西也吃不多。

用孙寡妇的话来说,瘦的皮包骨头,就显一个大肚子了。

慕颜跟孙寡妇说了孩子生后让她代为照顾,待她办完事再回来接孩子,顺便接他们一起出去。

孙寡妇也应了下来,虽然没问慕颜出去办什么事,但知道肯定是大事。

慕颜来他们这儿时,那脸上的伤口才刚结疤,那大半张脸疤痕丑陋的跟鬼似的,另半边脸却白女敕的天仙般的,还有手腕上那道疤,任谁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寻过死才那样的。

所以认定了慕颜这么一走,没准就不回来了。

不过她也想得开,反正她没孩子,那傻大牛也不肯跟她圆房,如果慕颜走了,把孩子留下,她就当自己的孩子养着就成了。

但有时候意外总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慕颜怀着身子七个月时总是眼前一黑一黑不是她扶着,几次都险些晕过去的。

村里没有大夫,孙寡妇问了生产过的妇人,说可能是营养没跟上,这到时候生的时候,要昏过去可就是一尸两命了。

过后,孙寡妇东家借点,西家凑点,给慕颜煮红鸡蛋吃。

就这,还没养起来,又过一个月的时候,慕颜又一次晕倒后,见红了……

村里的接生婆来了,模了模肚子,摇摇头说没入骨盆,怕是要难产,赶紧送医院吧。

慕颜昏迷着一直没醒,急的大牛也跟着掉眼泪。

孙寡妇一咬牙跑到村长家里,把自家和大牛家的房契约地契约全扳桌上,死磨硬泡换了一千块钱,回到家跟大牛简单收拾收拾,带了小锅小灶的被子衣服的,让大牛连夜弄了一带棚的木板车,把慕颜抬上去就往百里外的城里赶去。

一路上,孙寡妇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糖水的,才让慕颜迷迷糊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

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才到了镇上,到了镇上时,慕颜已经昏迷不醒了,镇上的大夫看了摆手让他们赶紧往大医院送。

大牛傻眼的只会听小寡妇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还是孙寡妇机灵,记得慕颜曾给她写过一个字条,拿出来找人看了看,说是个电话号码。

到了电话亭,请人帮着拨了电话,那边的人接了电话,问她找谁?

孙寡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慕颜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慕颜说过有个哥哥叫赵扬,当下就说找赵扬……

------题外话------

呃,妞儿们要淡定哈,这节奏哥感觉比以前写文快多了,明天两人就能见面了……

感谢ryanrachael童生送了78朵鲜花,78朵呀,哥在想是不是送错了,怎么送这么多呢,谢谢谢谢感谢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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