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沙滩上并没有多少人在走动,也不拥挤,唯有的流动还是那些牵手漫步的情侣。
气氛陡然就变得有些沉默,李居丽偷偷看了一眼对着海平面发呆的林佑泯,不禁想起了柳昭宥交代过自己的事情。
于是李居丽深深地一口气,海风狠狠地灌入胸腔,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许久,然后她才开口说道,“佑泯,来聊聊天?”
“嗯,好,你想聊什么?”林佑泯还在想着朴孝敏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才比较妥当,发了会呆,才回过神,才发现顾着自己放空,把李居丽给晾在一边了。
“嗯……我想想,就说说佑泯你以前是怎么过的,我很好奇呢,我记得你好像也是模特吧?”李居丽考虑了一会儿,方才轻声地说着,眼眶里开始弥漫挥之不去的神采,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看得出来,她想要挑起一个话题。
“媒体都说你的经历很励志呀。”
林佑泯怔了一下,并没有如李居丽想象中的那般滔滔不绝地谈起自己过往的经历,只是淡然地望着海,随意地应了句,“就这么过来的。”而后便不想再多费口舌。
显然,林佑泯并不认为自己之前的那些过往是可以拿来说成故事,当成励志素材的。
媒体上的宣传,他从未在意过,其实仔细想一想,以林佑泯的家庭,怎么可能沦落到那些媒体所宣传的处境呢?
只是他个人姓格比较倔强,只用自己的钱罢了,这才会在当初的环境里,显得窘迫,拮据。
老实说,明星不乏有来自底层之人的逆袭,但更多的,家境其实都不错,否则艺术这种领域才能,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人们常说,未曾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但是真正的哭过长夜的人,往往却没有必要、没有兴趣也没有力气再去谈论人生了。
大部分的明星,成名之前的经历都是普普通通,普通得就像那些看起来平静低调不起眼的人。
但同样,出道后的巨大压力和激烈竞争也是事实,那种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通告和行程,让林佑泯至今记忆犹新。
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位成名的艺人经历了怎样的黑暗长夜,打了多少艰难的战役,最后才**到这样宠辱不惊,平静地看着一切,演艺生涯,就像是一场漫长的**。
得不到热烈的回应,李居丽讪讪地模着自己精致的鼻尖,她想,也许自己问错问题了?
“好吧,那换个话题。”李居丽觉得自己有必要补救一下,“佑泯听说你和少女时代的侑莉和Tiffany很早之前就很熟悉,你和她们接触,孝敏她不介意吗……呃?”
李居丽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她看到了林佑泯眉宇间的异样情绪。
因为林佑泯回眸看了李居丽一眼,那张俏脸上,写满了好奇,只是,林佑泯看向她的表情却有些冷冽,淡漠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
该死的!李居丽暗骂一声,看起来自己又挑错了话题,说了不该说的。
哎,自己果然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如果是朴孝敏,这时候也许就是安慰着从嘴里蹦出一句又一句的“心灵鸡汤”了。
李居丽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人生也不曾像朴孝敏那样跌宕起伏,大起大落,哪会想得到那么多?
看到李居丽一副拘谨和懊恼的模样,林佑泯却忽然绽出一个笑容,轻飘飘地回答道,“是啊,出道之前就和她们认识了,孝敏么,我不知道,也许吧!”
不比那些客套僵硬的笑,林佑泯的笑容有一种让温暖渗入骨髓的魔力,让心脏开始变得突突直跳,源源不断地挤压着能量,温暖着自己的四肢百骸,这是李居丽此刻的感觉。
别人一直说她的微笑很温暖,像冬曰里的阳光,可是她却恍然觉得,林佑泯的笑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这无关男女,而是一种魅力!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很想安慰我的样子?”林佑泯看着李居丽眨了眨眼睛,有些好笑地问道。
哗……地一声,李居丽将自己的脚从水中抽了出来,拉了拉自己的豹纹裙,将手掌平放在小麦色的**上,不时地攥紧,看得出来他被这个突然的问句弄得有些紧张了。
“我,我……”李居丽话语声支支吾吾的,心跳变得强烈,最后干脆耷拉着脑袋,蹙蹙鼻子说道,“好吧,我这不是因为怕佑泯你心情太糟糕吗?”
林佑泯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视线之上,然后将自己的手掌打开,感受着阳光在指尖轻轻跳跃的触碰,穿过手指,让自己的眼前充满了明亮,海边的微风吹拂而过,可以感觉到指缝中那轻轻滑动的触感,十分微妙。
林佑泯的语气有些飘离,“我只是和孝敏最近关系不大好而已,我们有些误会,又没有什么大事,不是吗?那些绯闻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孝敏应该能理解的?”
林佑泯发现自己的语气竟然有些不确定,这一点小小的捉模不定很快就被李居丽捕捉到了眼中,难得地嘴角弯起一道弧度,总算还不是太被动嘛。
“好吧,那咱们谈谈孝敏的事情吧!”
“这有什么好谈的?”
“那金泰熙前辈呢?”
林佑泯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摊了摊自己的手,“就像你看到听到的那样啊,这只是绯闻,在百想颁奖典礼上的吻只是个意外,泰熙姐太激动了!”
“可是你和泰熙前辈的绯闻关系,好像从去年《钱的战争》就一直开始了吧?也许你们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可是至少你们不排斥!”李居丽不依不饶地说着,随后还煞有其事地补充了一句,“泰熙姐的魅力很大很大,我可不认为长期相处下来,佑泯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佑泯愣了愣,“就算有,那也只是因为紧密合作的关系,只要冷却一段时间不就好了吗?”林佑泯犹自辩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