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第五章齐龙彪快活小美人周子昂梦婬再跑马
屋里只剩下子昂。他本来想舒舒服服地补一觉儿,但金瑶那深情的目光让他的困意烟消云散。他又开始思念起文静,心又痛得恨不能从她表哥那将她夺回来,虽然他不嫌弃她,可他实在没有那种能力。正想着,忽听金瑶在外屋“哎呀”一声,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下意识地推开门去看,只见龙彪正抱起金瑶进了对面屋,顿时满脑子都是金瑶被这个丑男人扒光衣服受欺辱的情景,心象被人撕开似的疼
朦胧中,他还在北平的学校里。他依然痴迷和几个同学私开的人体写生课。按说作为美术学校是应该开设人体写生课的,但中国人显然还不习惯这种“伤风败俗”。虽然中国的第一个女**模特在民国九年就出现在上海美专的画室里,然而作为校长和组织者,刘海粟很快便遭到五省联军统帅孙传芳的通缉。
政府不允许,学生们就偷着自己做,其中既有提高画技的需求,也有对异性身体的神往,背地里联络一些肯出钱的学生,一起集资租房子,再雇来等钱用的穷家女子。
在同学中,子昂的经济条件不算好也不算最差,同样受着那种诱惑的驱使,他也省吃俭用地出了一块大洋,然后做贼般地溜进那个临时画室,已经有六七个男同学坐在里面了,前面有一**女模特,是个皮肤很白的外国人,中国女子再穷也没人肯做这一行。
他被女模特秀美儿丰满的**所吸引,不禁热血沸腾了。他猜她一定是个穷人家的姑娘,不然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月兑光衣服。这时他见那女模特正深情地望着他,那眼神就象金瑶在看他,定睛再看,果然是金瑶,忙上前去问:“你咋干这行儿?他不管你了?”她愤愤道:“他那么丑,俺不稀罕他!”他心中一亮,问:“那你咋给他当小媳妇儿?”她哭道:“他是俺表哥,那晚他把俺糟蹋了。俺就想嫁给你,怕你嫌俺。”他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眼前的模特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文静,一把搂在怀里道:“不嫌不嫌,你本来就是我的。”说着在她秀美光洁的身上亲吻起来,身下的**也膨胀起来,原来他也光着身子,男同学都在澡堂子里夸他的**是健美的,女人想必也会喜欢。
正与她激情时,齐龙彪手持尖刀从对面屋冲进来,一脸凶恶道:“你敢勾搭我的小媳妇儿!”他申辩道:“她是我的!”齐龙彪骂道:“放屁,你拿我的当成你的了!”他再看自己怀里,果然是金瑶,娇美迷人,舍不得放手,理直气壮道:“她嫌你太砢碜,以后她就是我的了!”齐龙彪怒不可遏,一刀刺进他月复中。眼见鲜血涌出来,他想自己就要死了,不禁担心起爹妈和妹妹再也见不到他了,越发恐惧,猛的睁开眼睛,见自己正躺在齐龙彪和金瑶对面屋的炕上,原来是场梦,这才舒口气。
他又想起梦中与金瑶有过**之事,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却感到很快慰。这时他感觉自己小月复上正凉丝丝的,伸手进去一探,内裤上和小月复上都是粘滑的液体,顿时不敢动弹了。他知道自己梦里跑了马,而且跑了很多。之前他曾在北平为那个女模特跑过马,那是个皮肤白皙、体型丰满的外国女郎,这回他就是为金瑶跑的马,他知道龙彪将她抱进那屋里以后会发生什么,实在无法接受丑陋与美丽融在一起。
他想找东西拭去小月复上的体液,又怕弄得满身都是,便不敢转动身体,左右扭头看了看,远处模不到,近处又没合适的,索性从被子开线处掏出一大块棉絮,模索着掀起内裤,将棉花搭在小月复上一抓,再用折成卷的干爽面擦拭。
正擦着,他忽听到外屋有女子说话声:“大宝儿,要吃饭了,去看叔叔醒了没?”是他见过一眼就牢牢印在心里并在梦里和他激情如洪的金瑶。他忙将里外都是的棉花团藏在被子内,假装没醒。他开始对她痴迷了,这时他既渴望见到她,又害怕见到她;梦中的她令他如醉如痴,而现实中那却是个不可告人的婬梦。
屋门开了,进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显然就是龙彪和金瑶说的大宝儿,长得虎头虎脑很可爱。小家伙儿倒是不认生,凑到他的脸前打量看,见子昂闭着眼睛就冲外面喊:“他还睡呢!”听见是个孩子,他猛地睁开眼,把小家伙吓一跳,慌忙朝门口跑去喊道:“他醒啦!”说着跑出了屋门,就听金瑶埋怨道:“就你吵醒的!”随即,大宝又进来,有点儿自来熟的劲儿问:“你自个儿醒的,是不?”见小家伙挺可爱,他笑道:“就你吵醒的!”是刚才金瑶说的话,一字都不差。大宝嘿嘿一笑道:“我来好几趟了,你老也不醒,还自个儿说梦话。”
他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毛病,这时心里一惊问:“说啥话了?”大宝说:“胡说八道呗!妈妈说的。”他更加不安了,忙稳定情绪,一边起来穿外裤一边又问:“你几岁了?”大宝儿立刻伸出一只小胖手儿道:“一巴掌!”他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问:“一巴掌是啥?”大宝神气道:“笨蛋!一巴掌就是五岁啦!”他恍然大悟,心中懊恼,自己是真够笨蛋的,竟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他又问道:“那六岁是几巴掌?”大宝儿顿时怔住了,看了看自己两只小手儿,转身跑出屋,大声问:“妈妈,六岁是几巴掌?”金瑶说:“六岁没巴掌!”大宝儿不安了:“那咋办哪?”金瑶说:“六岁就长大了,啥都知道了。不行说叔叔是笨蛋,不礼貌!”她一边和儿子说着,一边来到子昂住的屋,看子昂的眼神虽然自然了许多,但还是透着喜欢,说:“俺儿子可淘了,耽搁你睡觉了吧?”
他已经穿好衣服下了炕,说:“没事儿,我醒半天了。”她笑道:“你们这觉儿睡得够长的。他还没醒呢。这倒好,早上饭晌午饭一块儿吃了。”他不安地问:“我说梦话了?”她笑道:“我哪听着了,大宝儿那会儿过来了,说你闭着眼睛说话。说啥他也没听懂。孩子可淘了,把你那个夹子也弄开了。我知道你是画画儿的,画的真好。等有功夫给俺娘儿俩也画画。”大宝好像刚想起那画夹的事,冲子昂嚷道:“我要大姐姐!”金瑶训斥道:“不害臊!”又笑着对子昂说:“你那里画个小姑娘,他就想要,我没让他拿,说等你醒了的,这他又想起来了。”他也忍不住笑,说:“拿去吧。”大宝兴奋地去开画夹,对一张女孩儿的画像喜欢得不得了。
子昂这时最担心他此前在这屋里说过什么梦话,对金瑶的解释也半信半疑,但见她不想再提他说梦话的事,便不好再问。他也不相信大宝是她亲生的,便又问:“大宝是你亲生的?”她说:“是呀,咋的啦?”他还是惊讶道:“瞅你也不大,儿子都五岁了!”她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难为情道:“俺十五岁就出门儿了,十六那年就有他了。”他算了一下,又问:“那你今年二十一?”她点头应。他继续问:“属狗的?”她又点头,笑道:“你挺会算的。”他看着她迷人的眼睛说:“我会算我自个儿的;我也属狗。”她眼一亮道:“那咱俩同岁。你几月的?”他说:“七月初七。”她惊讶道:“哎妈呀!”随后便两眼发直地看着他。他被吓一跳,问:“咋了?”她先回头看对面屋,又催大宝道:“去看你爹醒了吗,没醒叫他起来,就说要吃饭了。”见大宝抱着“大姐姐”去了对面屋,她才小声对他说:“咱俩是一天儿的。”他也惊讶盯着她道:“是吗!这么巧!”心里在想,他和她该是天上的一对,可老天爷却让他俩相见太晚,不禁有些激动,恨不能和她拥抱,就像刚才在梦里一样。
她被他看得发慌,又小声道:“别跟他说咱俩是一天儿的,就说你比我小几个月。”他明白她的心思,点点头。她依然显得兴奋,看着他问:“真是的,咋这么巧哪?”他激动得想把梦见她的事说出来,但又怕她不信,反被她怀疑他心怀不轨,便又把话咽回去。她见他神情异常,又不安地朝对面屋看一眼,换了话题说:“饿了吧?饭好了,你洗把脸吧,我给你打水去。”他倒不明白她的意思了,隐隐觉得她让他洗脸是在暗示他别不要脸,不禁浑身一激灵,说:“我自个儿来。”说着抢先到了灶房,但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末了还是她给他打的水,看她热情的样子,又好像并没对他往坏里想,他才感到心安一些。
见他埋头洗脸,她又去为他叠被褥,很快发现了那个棉花团,竟黏糊糊地抓了一手。抓到手上的,只是粘在棉花折叠后的外表上的,包在里面的,则是浓浓的一滩乳白色。毕竟已是过来的女人,她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脸也跟着红起来,显得很紧张。可她并没反感,竟直接将里外都是体精的棉团塞进怀里,然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被褥叠好。
子昂洗完脸,见金瑶从自己睡觉的屋里出来,忽然想起那个里外都是他的的棉花团,心里顿时又紧张起来。刚才因和她母子俩说话和抢着出来打水,他不但没顾上叠起被褥,还忘了藏好那个棉花团,急忙回到那个屋,见炕上的被褥已经叠好,炕上和地上都没有那个棉花团,又打开叠好的被褥寻找,仍没找到,不禁懊恼地捶下自己的头。
这时金瑶在他身后问:“咋的了?”他被吓一跳,想问她见没见到一个棉花团,却实在没法开口,便红着脸说:“我找一张纸,上面有我画的草稿儿。”她的眼睛又在笑,说:“我看了,被里啥都没有。你再别处找找,是不放你夹子里了?那夹子是大宝儿淘气打开的,俺们看完都放回去了,没弄坏。”他很欣慰她能看到自己画的画,说:“没事儿。”她也红着脸说:“就是,我看了能有啥事儿?过来吃饭吧。”说完先出去了。
他断定那棉团已经被她藏起来了,只是不知藏在哪,更不知她为何要藏他的体液。从她深情又害羞的样子看,她是不会把这事告诉龙彪的,但他还是羞愧而忐忑。
开饭了,矮方桌摆在龙彪和金瑶娘俩睡觉的屋炕上,桌上摆了八盘菜,除了四道青菜炒肉,还有炒鸡蛋,炸小鱼儿、猪肉粉条、磨菇炖鸡。为了这顿饭,金瑶忙了一上午,肉和鱼是她特意去一里外的一家屠户买的,足见她对子昂的到来很用心。
子昂上炕前对这间屋打量了一番,比自己刚才住的屋子干净利落,各种器物竟比自己家里的还齐全。子昂一边上炕一边说:“大哥、嫂子把家置办得真挺好。”龙彪拎着酒瓶子,拉子昂与自己并肩坐到炕里说:“这不算啥。我在宁安又买了套砖瓦的,过几天就把她娘儿俩也接过去。”子昂问:“那这个房子呢?”龙彪说:“这的房子不值钱。你不知道,在这儿住的,都是外地逃荒儿的;我是不想让你嫂子在这住了。”金瑶一边携大宝上炕一边说:“那也不能把房子白仍了,咱可没少搭钱。”龙彪一边往酒杯里倒酒一边说:“能卖多少卖多少,卖多了这的人也买不起。”接着端起酒杯对子昂说:“兄弟,说心里话,我这人实际挺独的,别看我长的不起眼儿,一般人我还真看不上眼儿。就说这个地儿,除了你以外,我没领外人来过。再说也从没弄过八道菜,这是头一回,这里的心思我也都明白。说到底,咱哥俩就是有缘。也不知咋的,一见到你就是稀罕,就想交你这个小兄弟。看你挺孝顺,也挺实在,有些事儿出门在外,有情还得有义,啥叫义?就是朋友的衣,可以披,朋友的妻,不可欺。来,哥俩先走一个。”说着和子昂碰了杯,先一饮而尽。
子昂在火车上喝那一口很不舒服,这时仍不想喝,但见龙彪、金瑶都拿自己当贵宾,便不好拒绝,龙彪又对他说“朋友的妻,不可欺”,好像他已经察觉到他对金瑶的好感,心中不安,忙用双手端杯道:“大哥,我以前从没喝过酒,但今天我得喝。我很感激您,要是没有您,我也不能这么顺利出来。大哥的话,我一定能记住,今后我要像敬我父母一样敬大哥和嫂子。”随后也想一饮而尽,可喝了一口就感觉噎嗓子,不禁呕了一下。金瑶笑道:“一看你就不能喝。”龙彪早知他不能喝,这时说:“慢慢儿喝,但这杯得喝下去。男人要在道儿上闯,不能喝酒可不行。大姑娘开苞头一回,有头回就想第二回。”金瑶打他一把道:“你瞎嘞嘞啥呀!”又对子昂说:“不听他的,不能喝就不喝,哪那些臭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