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救人被拘留
春天终于在忙碌中走了过去,在日与夜的思念中,我变的更加沉默了,每天下班后吃完了饭,出了看点书,顺便写点在笔记本上写点东西之外,几乎也没做太多的事情,日子就像白水一样,在不知觉间就过去了,夏天来了,天热了,太阳下山的晚了。
我在工厂外面租的一间小平房离工厂有三里多路,刚上班的时候,我每天步行上下班回家,后来在黑市上花了几十块钱卖了辆旧自行车,这样便节省了许多走路的时间,早晨八点到工厂上班,晚上九点过一点回家,回到家中随便吃一点东西,然后再看一看书,便倒头睡觉了,整个春天你几乎都是这样打发过去的。夏天来了后,天黑的晚,偶尔,我也会骑着车到前面不远的街区里逛一下,但是,这里的小偷比较多,有一次一不小心钱包就被偷了,幸亏里面没多少钱。当然,我所住的地方治安也不太好,三天两头,会有当地的治安联防队来查暂住证,我你办了个全市通用的暂住证他们说不行,还必须让我半一个当地村里的暂住证,其实就是为了借机敲诈一下我们这些外地打工仔。另外,当地的飞车党、,砍手党也比较多,一个人走路,容易被打劫。
我所在的工厂里有一个小女孩利用休息的时间到街上买点东西,还被后面的摩托车上的歹徒砍断了一支手,把背上的挎包抢走了。据说,在这里这种种状况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年我们这些打工者和当地企业老板给当地政府上缴了许多治安费,但治安问题也不见好转。据工厂里许多工友说,他们刚来的那几年还行,治安没这么乱,后来,外来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治安状况就不太好了,一方面是外地来人流窜的太多,同时,当地治安联防人员乘机敲诈勒索,或者与一些街头混混狼狈为奸的现象也比较多,导致治安状况乱了,尤其是近两年,经常看见电视或者报纸上新闻报道说破获了多少盗窃打劫团伙,但治安问题一直都这样,谁能说清哪些新闻报道是真还是假呀!
偶尔,我也给人在北京的胡愚打电话谈起这些话题,他说北京的治安还是比较好,光天化日之一下抢劫的几乎不多见,但车上的扒手很多,他已经在公交车上被扒了两次,损失了上千元钱,唯一相同的是北京务工也必须办暂住证,一些派出所和治安联防队中的成员也乘机敲诈外地务工者,他已经被敲诈过一次了,同时,还被送到昌平筛过一次砂子,最终一个哥们花钱把他保出来了。听了胡愚的一番说辞,你就想,原来北京也一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连令人尊敬的北京警察和联防队成员都做出这些事,何况其它地方呢?这时候,我就对一些媒体上的说辞更加的不相信了,同时也有些讨厌警察了。然而,到了夏天将要结束的时候,我却很意外的救了一名警察,并且还是西部一个县级市的刑警队长。
夏天将要过去的一天,我下班后回家,骑上自行车刚行了一半的路,突然想折返到工厂前面的哪片集贸市场上买个笔记本,晚上写点东西,以前的笔记本已经写到最末一页了,笔记本买上后,我乘兴从另外一个斜道上穿过去回家,哪样虽然路稍远一点,但那边有一个小湖,湖边绿树缭绕,景色比较怡人,谁知我刚到湖边,却看见路边横躺着一个高大的汉子,申吟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倒在了地上,挡住了我的去路,无奈中,我下了车,想把他扶起来后再行路,把自行车放好,我刚走近几步,才发现哪个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地上也流了一大片。因为这条路上人比较稀少,路灯也比较少,骑在自行车上的时候我还没有看清这些血迹,此时看见了,心里一悚,又不敢靠近哪个人了,站在旁边看了一会,他起了几次都起不来,我心有不忍,便有些心跳的走了过去,扶了他一把,这才把他扶起来,看他面目也不像作恶之人,我的心便稍稍安定了下来,把他扶起来后,走了几步,让他斜靠在一棵树上,这时候,他稍稍挺了挺身,可能是受伤太严重了,这一挺没挺住,他又一坐在了地上,看他的样子,我想离去,又不敢离去,怕他一旦死了,自己也月兑不下干系,便主动问他,需不需要找辆救护车或报警,他喘了口气说:“,拜托你了,我实在是动不了。”听他这样说了后,我让他稍等一会儿,然后又骑上了自行车掉转了头,到集贸市场门口的哪个公用电话厅打了报警电话后,又给急救中心打了个电话,本来,打这两个电话是不用交费的,但这个电话亭是私人开的,不交费是不允许打的,因此,打完电话后,我从身上掏了一块零钱,给了电话厅的老板,然后忐忑不安的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原地,此时,哪个满身是血的人已经昏倒在了地上,我甚至怀疑他受伤严重,已经死了,但是,我不敢离去,害怕警察来了后,一番调查后把自己当成了杀人凶手。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急救中心的救护车先来了,车上下来几个人,他们要把人抬上车,我制止了,让他们先等一会儿,警察到了再说,其实,我当时也怕把人抬到医院后治疗,先要收费而我身上也没多少钱,再说我和这个人又素不相识,能帮他把救护车和警察找来就不错,毕竟混在外面,太热情的帮人往往会把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潭里,这是几年在外打工的经验。
过了一会儿,警车也来了,下来了三个警察,问了一下情况,让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并让我到所里录口供,我本不愿意去,但是,人已经昏了过去,我也有口难辩,只好随他们上了车,录完了口供,他们还是不放我走,暂时把我拘留了起来,认为我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再加上我当时也没有随带身份证和暂住证,也的确让他们有些怀疑。后来,他们中有一个人给厂里打了个电话,证实的确有我这一个人,口气似乎才缓和了起来,不过,还是把我押到一个房子里管了起来,说等第二天伤者稍微清醒一下的时候,问明了情况再放我出去。“他妈的,好心帮助人反成了犯罪嫌疑人,这个世道,难怪人心不古,世情变坏。”戴着手铐,蹲在哪间昏暗的房子里我气的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