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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永祥和沈芳起床后,俩人表情极不自然。
在堂屋里见面打招呼时,像行窃的盗贼被人发现了一样,胸门口七上八下。永祥脸一红,抽下挂在墙壁上的毛巾,拿起插着牙刷牙膏的漱口杯,急急忙忙朝屋后小河边走去。
沈芳拿起来一把桃木梳子,走到院子里,借着水缸里的倒影,麻利的扎起两条大辫子。她的心在噗噗跳,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打动自己?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吗?所以自己才爱上他的?
在锅台上忙前忙后的春儿,都一一看在了眼里。她晓得沈芳对永祥是中意的,但不知儿子怎么想?等沈芳去屋后倒马桶时,春儿问洗完脸回来的永祥“沈芳人长得好看不好看?”
永祥无声的笑了笑,急忙低下头,大口喝着碗里的热粥。“哎哟!”一声,永祥急忙把烫嘴的粥吐了出来。
“烫出泡了没有?光晓得呆笑!也不想着帮娘找个帮手。”春儿用手亲昵的戳了一下永祥的脑脑袋瓜子。“田鸡要宝蛇要命,不晓得我家呆儿子要什么?”
永祥放下粥碗,对娘说“娘,我得赶路上学校,现在没有时间跟你磨牙根。儿子要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这事你给拿主张。”
春儿追问一句“你是指什么事?”
永祥回过身子,把嘴凑在春儿耳边“你看上的人,我都要。”
临出门,永祥关照说“娘,给她扯几尺的确良布做两身衣裳,人家城里的姑娘喜欢要漂亮。”
春儿见永祥出门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像负重已久的碌碡轻松起来。她哪里知道,昨天夜里永祥和沈芳俩人在院子里聊到后半宿,永祥不但亲了沈芳的嘴,还滋滋有味的舌忝吃了她的热情饱满的****。
个把星期后,凡家传出要办婚事的音讯。
大丫第一个赶来帮忙。春儿求大丫让狗子帮个忙,把沈芳的户口从知青点迁过来,再打个结婚证明盖个戳。大丫一口答应说“狗子不帮忙,我就不让他上身败火。”
永祥的婚事选定在一个礼拜天。春儿是个好强的女人,为了儿子的婚事,她把这些年攒得钱全拿出来办酒席,要让儿子风风光光的迎娶新媳妇。来吃喜酒的人不多,只有凡家的一些老亲老眷,村里和永祥打小玩的伙伴。
酒喝得差不多时,狗子一捶桌子,要和永祥再干两杯。
沈芳嫁给永祥,开始狗子倒没在意。主要是喜新厌旧作怪,得到了的东西就失去了新鲜感。今儿格见一脸喜气的沈芳愈发漂亮动人,心里很不好过。他觉得永祥不该有这等艳福。
到公社当了知青办主任后,狗子才晓得城里的女人与乡下的女人是不大一样的。特别是和沈芳接触后,心里就一直有她的影子在晃动。别的女知青见到他时都极力恭维他。只有这个沈芳不冷不热的。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吊狗子的胃口。他几次挑逗沈芳,沈芳都不与搭理。
那一夜,他强暴了她。原想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好让他充分显示男人的征服力。可沈芳却逃到了永祥的怀里,今夜要成永祥的女人,狗子心里不甘。凭什么永祥的女人要比自己的女人漂亮,风情,有文化?凭什么永祥要娶个城里的女人做烫捂子,自己只能娶个乡下女人做烫焐子?
三姑女乃的孙子明光见狗子又要拼酒,忙说“知青办主任,你手下的鲜花让永祥叔摘走了,此时此刻,总得说上两句祝贺的吉利话才对。”
“祝贺个屁!什么鲜花?她是烂枣一颗!早就让人扒过窝了!”酒意醋意搅混在一起的狗子,说着把酒杯用力朝地上一摔。
大丫见狗子胡说八道,机灵地打圆场道。“岁岁平安!睡睡平安!”她转身擒着狗子的胳膊膀,连忙拉着往家走。“几两黄汤下了肚,给你做人也不做人了,说话像放屁一样!”
醉熏熏的狗子一甩手,冲着凡永祥说“凡……永祥,你……抢……我的……女人!我……跟……你……没完!”
狗子的醉酒秽语,搅了喜庆婚宴的局。永祥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得无地自容。送走了客人,永祥走进新房,和衣倒在床上,胸脯高低起伏着。狗子,你这个狗
日的,为什么要让我下不了台?你把沈芳怎么了?她怎么又成了你的女人?
那天夜里,他和沈芳独处在一起,两个人都很冲动。倒了洗澡水,他把沈芳搂进了怀里。沈芳把脸贴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脯上。后来他把沈芳抱进了西厢房,俩人躺在床上。沈芳细细的手指轻轻地在永祥身上走动着,像只蟋蟀在爬行。指尖触模得永祥肌肉紧绷,血脉沸腾,一翻身上了沈芳的身子。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狗子凭什么说是他的女人?永祥脑子乱了。
见永祥的样子,沈芳心里不由地提到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欲替他解身上的衣扣。“永祥,月兑了衣裳再睡吧?”
永祥一把推开沈芳的手。“小芳,狗子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你……”
狗子强暴的事,那夜在院子里和永祥亲嘴的时候,沈芳就想告诉他。可永祥嘴里的吐沫是那样的香甜可口,舌条是那样的柔软富有弹性,每在她的唇腔里撩拨一下,仿佛在她心弦上弹奏动听的乐曲。她不想失去这种感觉。怕话一出口,自己将永远失去永祥的爱。
后来,永祥要和她做了那个事,她拒绝了。说等新婚之夜再让他称心如意。狗子糟蹋了她,她不想糟蹋永祥。她要让永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她准备把自己**的事一直瞒着永祥。如果没人提及的话,她准备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现在被永祥这么一问,嘴还没有张,两行热泪已挂在面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