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宁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练习吐纳之气,莫潋琛坐在一旁看着。她将自身的内力运转一周天后,轻轻糊了一口气,迅捷地翻身下床,与莫潋琛在屋子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宁宁,提气,气运丹田,别走得太快!”
莫潋琛追着她,见她气息有些不顺畅,忙提醒道。这是他们夫妻两在闺房的乐事。易谨宁练习吐纳之后便练起了轻功,她在房里跑,莫潋琛在她后头追,追上了就给吻一下。
前几次,易谨宁都是大败,被莫潋琛追上后不得不给莫潋琛吃了豆腐。她恨恨咬牙,一定要赛过他,将轻功提上一层。
今儿她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不仅身子轻盈了许多,连提气都轻松了不少。看来一甲子的功力果真不可小觑。就如莫潋琛所说若是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就是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都难以与她匹敌。
莫潋琛追着她跃上房梁,她就转变方向轻纵到一根顶梁柱上趴着。只见她面向这莫潋琛,两脚后搭在柱子上,轻蔑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笑眯眯道,“王爷,这次,看你往哪儿追!”
“好,看我往哪儿追!”
莫潋琛也轻身一纵,越到了易谨宁的那根柱子上,儿易谨宁却是娇笑一声,又是一个翻身,趴到了另一根柱子上。
她对着莫潋琛做鬼脸,“看罢,你追不到我了!”
她的轻功进步神速,却是还没能及得上莫潋琛日积夜累的深厚功力。况且蝶谷圣手的土地哪能是吹的?他只是不想让她每次都尽兴而玩,败兴而收而已。反正让着她,他也不吃亏。
莫潋琛嘿嘿干笑两声,跳下了那根柱子,轻跃到易谨宁那根上,易谨宁再次逃开,一次性约到了红木大圆桌上。她挑训地看着莫潋琛,“你输了!”
本以为他会再坚持一会儿的,却不想莫潋琛轻笑一声,不好意思低着头,看似十分失落地道,“你赢了!”
易谨宁自鸣得意,扬起高傲的头颅,来迎接她胜利的果实。之前已经说过了,赢得那个人可以吻一下输掉的那个。她可没那么笨,刚才莫潋琛低下头的片刻,眼里露出的狡黠可没有逃过她的双眼。
她昂首挺胸,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站着,两手叉腰。
“今儿我赢了,惩罚我来定!”她伸出一根手指,勾着莫潋琛,“你给我过来,我要收战利品了!”
莫潋琛还没明白过来她说的惩罚是什么,喜滋滋地走过来,等着易谨宁的“惩罚”。他紧闭着双眼,心中狂跳不已,宁宁就要吻他了,他好紧张,待会儿要不要回应一下呢?他还在心中得意,思索着先有怎样的反应,后有怎样的表示。
却不想……
“啊!”
易谨宁忽然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迅速地咬了一口,快速闪身离开。
莫潋琛看着站在门口嘚瑟的易谨宁,笑得一脸幸福,却嘟着嘴道,“好,既然敢咬我,看我不收拾你!”
他提起追过去,用的是凌波微步的步法,走得极快,跟上次在相府隔壁那白发老头的步法极像。
他一下子抓住了易谨宁,在她的鼻端上轻轻刮了一下,让后……凑上唇本想咬一口好好发泄一下的,却见她的鼻端俏挺可*,忍不住轻吻了一下,这一吻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霸道而又不失温柔,激烈而又缠绵,按在她后脑勺的手收得很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分开。
“阿琛……”易谨宁红着脸,陈哲呼吸的空挡吐出这两个字,她的脸红的诱人,软绵无力地趴在他的怀里。
“嗯……”莫潋琛含糊不清的话语在又一次的侵略她的城池后淹没。
她的柔软和芳香让他着迷,她的小小挣扎抵抗和笨拙的回应更是催化了他的热情。他停住了动作,轻轻将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幽深的眼眸看着身下的易谨宁,那是他这辈子的眷恋。
“宁宁,别让我等了……好吗?”
她啃啮着她脖子上娇女敕的肌肤,一路向下,在她身上留下浅浅红红的印记。粗暴而又不失轻柔的动作让易谨宁小小地抽了一口气,身体的反应也让她面红耳赤。她的身体告诉自己,她需要莫潋琛的抚慰,需要他的填满。
易谨宁已是迷离的双眼装满了醉意,看起来甚是享受。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放纵和渴望,她渴望得到更多。
莫潋琛由一开始的睡地板从后来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她的床,在到现在的进攻,用的都是怀柔政策,她不想沦陷都不行。那一年的口头契约……恐怕在今日就会被打破。
衣衫已被褪尽,只留下一件浅紫色的绣荷肚兜,那含苞待放的并蒂莲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地欲露不露。莫潋琛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那碍事的肚兜,大手抚上那一方女敕白柔软。理智完全溜走,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再也无法抑制……
帷幔落下,遮住了里面的旖旎。
不知是时间过得太慢,还是好事总会多磨。
奴儿匆匆忙忙闯进来,打断了正在上演的*。
“小姐,姑爷……”
正入戏的两人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冷水,莫潋琛将脑袋探出帘子,阴冷的表情让奴儿顿感不妙。
坏人家好事了?
奴儿吐吐舌头,反正都是夫妻了,这一次打断了下次补回来不久完事儿了嘛!
她完全是小孩子的想法,不能领会突然被打断的痛苦。莫潋琛隐忍了这么久,终于在易谨宁放下防备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没想到倒让一个小丫头给破坏了,还在他蓄势待发的时候……
“何事?”
他冰冷的表情配上杀人的眼神,足以将奴儿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冻死。
“我……呵呵,没事,你们……你们可以……继续!”
奴儿双手捂脸,准备逃跑。
还能再继续么?莫潋琛一脸怒火,恨不得将奴儿掐死。
随便地穿了衣裳,易谨宁也探出脑袋来,“奴儿,先等我一下,马上就出来!”
易谨宁抱歉地看了一眼欲求不满的莫潋琛,整理好衣裳后坦然下了床,留下一脸苦闷的莫潋琛长吁短叹。
为何每次都会这样?
奴儿拉耸着脑袋,见易谨宁和莫潋琛出来,莫潋琛那吃人的眼神看地她心里发毛。
苦兮兮地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哪儿知道小姐白天也会和姑爷做那样的事啊,况且……小姐不是说过她要惩罚一下姑爷让他睡地板睡够一个月的么?现在看来,小姐口是心非了!
奴儿暧昧地看着易谨宁又小心地看看莫潋琛,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让易谨宁哭笑不得。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莫潋琛冰冷的语气让奴儿心中一跳,姑爷今儿脾气忒不好!仿佛她要是不说出个天大的事情来,她就会将她剥皮抽筋了似的。
“这个……奴婢不敢说!”奴儿低着头,不敢看莫潋琛盛火的眼睛。
刚才是她大意了,她小小地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真是不长记性,这里是皇宫,姑爷还是王爷啊。下次千万不要乱闯王爷的和小姐的寝室,否则有她好果子吃!
“要你说你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莫潋琛生冷的话擦过易谨宁的耳膜,她皱皱眉,“你别吓小孩子行不?”
奴儿才刚到十三岁,什么都不懂。以前是跟一窝乞丐一起生活,如今又随着易谨宁进了皇宫,很多规矩她都没学过,许多人情世故她也不懂得。不就是打断了他的好事么,用不着地奴儿恶语相向吧?
“难不成我堂堂一个王爷还不能对她一个丫鬟这样说话了?奴儿是吧,你要不说出个什么重要事情来,看我不好好罚你!”
现在除了他承恩殿的丫鬟,试问有哪个宫的丫鬟有奴儿这般肆无忌惮,敢与他对视?虽然外头许多人都在欺负他这个瞎傻王爷。
“呃……”易谨宁无语了,莫潋琛怎么一摊上这事儿就跟她闹小孩子脾气!
他对待下人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哪怕他只是个瞎傻王爷,从里都没有对哪个丫鬟受过他的气,除了那些可以要欺负他的。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易谨宁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奴儿你说,我们不怪你!”
她看看了一眼还在赌气的莫潋琛道,“王爷也不怪你!”
奴儿这才将她刚才来的目的说出来,“是这样的,我刚才收到秦尚仪的话,说是半个月后要道皇庙去祭祀,所有皇室子孙都要到场。听说这事儿早在半个月前就准备了,这是一只没有通知各宫。秦尚仪让我们承恩殿也要早做准备,别再祭祀当天出了差错!”
她不是真的要故意打断王爷的好事啊!秦尚仪说了,要是清王妃不能再半个月之内学号祭祀的礼仪,可就不能记上皇室族谱的。她这才着急着赶过来,好提醒小姐啊!
谁知偏偏在大白天的,王爷和小姐就忍不住了,这能怨她么?
奴儿嘟着嘴,等待着清王的评断。要这事儿真不是“重要的事”,她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赔偿他的一次损失。
她偷偷瞄了一眼莫潋琛的神情,发现他正蹙着眉,貌似这件事儿真不是“大事”啊!看来这次会死的很惨了,一百次都不够他揍!
奴儿闭着眼睛低着头,等待着即将来临的“处罚”,却等来莫潋琛幽幽的一句,“你先下去吧,记住下次别乱闯人家寝室了!”
奴儿如释重负,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内。
这个人人都看不起的瞎傻王爷实在是太过狡诈了,居然骗了别人那么久都没被发现。她这个相府的陪嫁丫鬟可是一眼就发现了他的不瞎不傻啊,这不知道那些人眼睛怎么长的!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易谨宁不太敢说话,她刚才误会他了,以为奴儿会遭他的殃……没想到他这么大度。
可惜,莫潋琛从来没这么大度。
“刚才……奴儿打断了我们,你说……我们要不要继续?”莫潋琛抱着易谨宁的细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神色暧昧道。
易谨宁坚持原则道,“不成,说好了等一年的……”
“一年?”莫潋琛嘴角溢出一抹痞痞的笑意,“你刚才的反应……嗯,身体的反应告诉我,你很喜欢我的触碰,嗯?难道是我误会了?”
刚才……刚才她是被他弄得迷糊了好不好!易谨宁想解释却知道这事儿越是解释就越糟糕,她还是坚持原则的好,免得日后被欺负了还没理了。
她撅着嘴,红红的嘴唇泛着诱人的光,莫潋琛看得忍不住又想咬一口了。易谨宁看破了他的企图,忙止住他,“打住,要适可而止!”
当初他瞒着她清王身份的事还没跟他算账呢,她现在气还没消,绝不能让他占了上风。还有他就是刹盟首领的事情,这件事要不是阿筑主动交代,他还不知道要瞒她到什么时候呢。
想想就有气,易谨宁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那自以为是的男人。什么都不与她分享,有泪自己一个人吞,有苦也一个人扛。既是相*,有何必让自己太累,多一个人分担不好么?
“阿琛,以后……别一个人死撑着,你要记得,我已是你的妻!”
易谨宁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喊着泪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是怎么也不肯掉下去。莫潋琛过的太苦了,他什么也不愿意和别人分担。易谨宁替他难过,替他着急也没用。
“好!”
伸手将强忍着泪的妻子扳过身子来,莫潋琛一脸柔情地替她擦拭掉那眼中的泪珠,既然不肯流泪,那就别再流了。
“我不喜欢看到你哭!”
他如美酒般醇烈的嗓音让易谨宁有些空洞的内心一下子充盈起来,他不希望看到自己哭,那她就不哭。
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丑死了!”莫潋琛扁着嘴吧,“发自内心的笑容才好看!”
就像……那一次在相府的后花园的那秋千架下,那一次真心的笑容,他这辈子就这么被牵扯进去了。
“对了!”莫潋琛看着她,柔声道,“那个祭祀……很重要,千万别出差错。因为……那关系着你能不能正式记入宗室族谱,成为皇家儿媳。”
皇室正式成员并不是只要成了亲就可以入宗谱的,这点易谨宁还真不知道。莫潋琛侃侃道来,祭祀仪式上该注意些什么,那些东西是一定要避讳的买那些东西可以不用在意。
他说的很认真,她听得认真,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莫潋琛对易谨宁讲了足足两个时辰,他笑眯眯地看着她,“记住了多少?”
“没记住多少,但是该记得应该记得吧!”易谨宁笑笑,“好了别一副大婶样儿,弄得我颇不自在!”
其实,要真的准备的话,易谨宁这一个月都有的受的。皇室选媳妇都有严格要求,与皇上选妃一样,其他皇室成员的正妃都要经过精挑细选,而后在宫内学习礼仪一段时间,再看成效。要是学得不好或者不甚让人满意,就直接取消资格。只不过皇帝选妃的程序比较复杂罢了。
莫潋琛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在祭祀当日,宁宁表现得稍微有些差池,就是不能入了宗谱的,要是那时章武城兄弟或者瑶妃站出来故意捣乱,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是有预知的能力,而是章家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宁宁废了章引珏,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似乎可以看到章武城那日张扬得意的嘴脸,定了定神,他告诉易谨宁,“宁宁,你要有准备,可能他们会有行动!”
易谨宁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祭祀那日,易谨宁被宫女早早地叫了起来。
早起还没有什么,最可气的就是穿那厚重的十二重的宫装。见一位礼仪嬷嬷带着一队宫女走来,后面捧了后几个托盘,她还以为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衣服呢,没想到……
易谨宁苦着脸看着站在她旁边傻笑的莫潋琛,她可不可以不要穿啊?
莫潋琛是个“瞎子”,他哪里看得到易谨宁求救的眼神?
倒是伺候她梳洗的几位嬷嬷看出来她的不悦,嘟囔着劝道,“清王妃你可都是皇室成员了,这点基本的礼仪就受不了,那以后还有更多的繁琐礼仪你不得更喊着累了?你要少穿一件,那可不行啊,这不符合规矩啊!这是您作为王妃要遵守的基本礼节,我们做奴才的可要遵守的比您多得多啊!”
已过午时,易谨宁草草地吃了午饭,挽着莫潋琛的胳膊扶着他走上了那高高的祭台。与他们一起的还有皇室的其他成员,如太子,玄王,郡王,还有好几位成年的未封王的皇子和皇上的一位亲大哥孝亲王。
在祭台上祭拜过天神才是正式的进入宗庙拜祭祖先,易谨宁顶着一头烈日在强烈的阳光下站了许久,直到皇室成员一一拜过之后才轮到她和清王。
“清王偕同清王妃祭拜天神……”
刘公公的公鸭嗓子尖锐地叫着,在高高的祭台上由其他太监一路传下去。易谨宁扶额,这轮到谁祭拜也要通知下面祭拜的百官,莫潋琛没跟她说过啊?
祭拜过天神,一切顺顺利利,易谨宁差点就要以为章武城兄弟和瑶妃不会对她怎么样了。她还疑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瑶妃现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刚才看她拜祭的动作,明显就是全好了嘛。
进入宗庙时,莫潋琛偷偷系为易谨宁擦拭了几下额上的汗珠,这一动作恰好被后面进来的郡王看到了。
莫逸轩奇怪地看了莫潋琛一眼,易谨宁见他看过来,赶紧与莫潋琛道,“王爷乖啊,谢谢你给我擦汗啊,回去亲亲王妃就给你糖葫芦吃!”
听到易谨宁这话,莫逸轩才放下心中的疑惑,刚才是他眼拙了?莫潋琛为易谨宁擦汗的动作那么地自然,他的眼神是那么低温柔,那双眼睛那种神态,完全不像是一个瞎傻王爷该有的!
宗庙的大门嘎的一声被关上,里头漆黑一片。不一会儿,就有几十个火把和油灯亮了起来。易谨宁随着大伙儿进入了摆放牌位的最里头,发现这里的牌位摆放有些奇怪。
不容她多想,太监的尖叫声又想起来了,“各宫先回各房准备,一盏茶的时间后回到此处继续祭祀大典,正式叩拜祖先!”
祭祀仪式正式开始了?
易谨宁还在想着,这是多么奇怪的一种仪式啊,怎么会有各自的房间?那房间hia干什么用的?
莫潋琛拉着她跟着一个宫女去了属于他们的房间,那是一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房子,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套桌椅,旁边还放了一个大柜子。
忽然,易谨宁身上的宫装裂开了一个口子,她眉峰一敛,惊愕地看向一旁的那个大柜子,又看看自己的夫君。
柜子里有东西!
“你说得对,现在……开始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瑶妃和章武城兄弟站在一起,神色怪异。
“你说,她会换那柜子里的宫装么,她看到柜子里的东西会如何?”瑶妃看向自己的二兄长章武雄,一脸急切。
章武雄摆摆手,“别急,送宫装的嬷嬷是我的人,她办事我放心!”
“那柜子里的东西跑出来就不怕皇上怪罪?”
章武城也很诧异,将那东西放进易谨宁的柜子,以来可以趁机报复易谨宁,二来可以试探莫潋琛的根底。二弟和玄王都说过,莫潋琛的伤早好了,却一直在装傻装瞎,蒙骗世人。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会不会伤害到皇上或者我们自己人?”瑶妃表示很疑惑,她上次被万贵妃打了板子,心里一直记恨着易谨宁。
今儿祭祀,收到了自家兄弟要对付易谨宁的消息就要求陪着皇上过来了。其实,以她的地位那及的上一品的贵淑贤德四位妃子?莫要说来宗庙祭祀,就是连稍微正式一点的场面她都不能出席,要不是皇上宠*她,昨晚才答应了她的请求,她也不至于来了这里。
她微微蹙眉,今儿眼皮老跳,不是好兆头啊!
“不会,那只吊睛白额大虎是经过专门的驯兽师训出来的,而且易谨宁身上的衣裳被下了一些东西,那只大虎应该不会伤害其他人的。”
要章武雄来说,他也不太确定,只是那驯兽师说过不会出事的,他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
易谨宁的房里,她与莫潋琛紧张地看着那大柜子,却是没有去动它。不用猜也知道那里面放了什么猛兽,因为刚才它已经发出了一声怒吼,听起来像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怎么办?”
易谨宁的意思,她想放出来。莫潋琛自是懂得的,只是宁宁的衣裳……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那十二重的层层宫装,每一层的缝口之处都有一丝破绽,不小心看绝对看不出来。还有,这衣服上的有个地方颜色不太对,他拿起来仔细嗅了嗅,是一种药引子,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就是引那只虎扑过来的药引了。
莫潋琛剑眉微挑,“那个嬷嬷是被收买了!”
“我们不能让那只虎饿得太久了!”易谨宁眯了眯眸子,寒光微露,这是她要反击的信号。
只见她从容地在莫潋琛面前月兑了那层层叠叠的宫装,露出里面的一件浅紫色云烟纱裙,这是她来之前借口上茅房偷偷换下来的。来服侍她的人,除了小桃和奴儿,其他人她一概不信。
莫潋琛看着一身浅紫色云烟纱的易谨宁,爽朗地笑了起来。他的宁宁果然不一样!
“阿筑!”
莫潋琛叫唤一声,阿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拿着一套宫装。这是他提前为易谨宁准备好的,要是宁宁不穿宫装出去,只会落个不敬祖的骂名,同样对她不利。
易谨宁自是晓得莫潋琛的用意,她示意莫潋琛和阿筑背过身去,很快换好了衣裳,阿筑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莫潋琛交代一句,挽着易谨宁的胳膊就出了门。
“那只虎……”
“阿筑会做好这一切!”
莫潋琛随手从易谨宁身上换下来的那套宫装上私下一块颜色不太一样的布料,交到易谨宁手里,笑道,“我知道你需要这个!”
除了各自的房间,章武城兄弟和瑶妃很是奇怪,易谨宁和莫潋琛怎会没事?再看易谨宁身上的衣裳,衣服已经换了,为何那只虎还没出来?难道他们没有打开那个柜子?
刚想着,殿内的众人便听到一声怒吼,不……是猛兽的咆哮声。
“啊!是老虎……”
不知谁喊了一声。
皇室所有成员,除了皇上作为威严的存在和几位大胆的大臣以及亲王,个个都尖叫着东躲西窜。
砰!宗庙内的一个一人高的花瓶被打碎了。
嗷呜……
又一声虎啸,吓得整个宗庙内的人失声尖叫。
一时间,砸东西的声音,相互碰撞的踩踏声,上位的牌位掉落地上的声音四起。
“大家都别怕,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没有猛兽,只是声音而已!”
维持秩序的祭师和礼部尚书尽量安抚,却抵不过那可怕的吼叫声对大家的震撼。
皇上也是一脸惨白,如此重要的日子是谁在捣乱?
他威严的脸上杀意浓浓,看来是有人想弄死他这个皇帝了!
“来人,开门!”
皇上的命令刚发出去,一堆人就朝着门口挤,可是门口太小,人数太多,已是难以挤出去……
那虎果然被阿筑放了出来,它一出来就朝着易谨宁的方向扑了过去,却是吓坏了站在她身旁的一干人等。个个惊慌失措,脸色煞白。
易谨宁赶忙躲开,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没几个人看清她的动作,郡王莫逸轩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一瞬,也就是这一瞬,莫潋琛的心都吊在了桑门口。宁宁将那块布放在身上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见她险险躲开,几乎是本能地想奔过去抱住她,却是理智地顿住了脚步。这么多人看着,尤其是昌邑候他们,他不能露馅了。
“啊,真的是老虎,大家快逃啊!”
惊慌之中不知又是谁喊了一句。
这会儿门口更是挤得慌了,皇帝被众亲兵围了起来,保护在圈内。一队禁卫军全身武装戒备,个个手持佩剑,却没一个敢上前。饿极了的猛虎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虎看准了易谨宁的位置,又一次扑过来。这时,易谨宁已经来到了瑶妃身边,她看似在躲避那虎,实则是将那块布瞧瞧地以极快地速度赛道瑶妃身上,而后又极快地闪到了另一边。
这时候大家都很慌乱,各自忙着逃命,哪里管得了易谨宁诡异的步法身手?连瑶妃自己都在慌忙躲闪。
只一会儿,易谨宁便闪累了,站在一边不再动,人多的地方也是她掩饰的好地方。那虎追了上来,眼见就要扑倒易谨宁身上。章武城兄弟和瑶妃都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然后,奇迹就在那一刻发生了,那虎居然调转了头不去扑咬易谨宁,反而转向了正自鸣得意的瑶妃。
“不!”
皇上见*妃被那虎盯上了,大叫一声,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章家兄弟也是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惊呼,“瑶妹!”
“母妃!”
玄王本是见易谨宁被虎追在一旁看好戏的,他不明白长辈们今日的计划,想着在一旁只要父皇有难他就立即上前救驾。却不想自己的母妃也被缠上了,当即也是大吼一声,飞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