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安安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酒店里,她对昨晚上发生的事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更别说还记得自己看过的那个**男人。
猛地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浑身上下不着片缕,倒也十分镇定。或许昨晚上喝醉酒之后跟哪个男人来了一夜吧,只是她完全不记得了而已。
她十分镇定,淡定的去洗了澡,然后穿上衣服火速离开了酒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去闹明白了。有时候一味的去探究真相,只会让自己更难堪,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打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刚刚出电梯,就看到余乐乐抱着拓拓站在她的家门口。
要是换了以前,余安安肯定会十分欣喜的跑过去抱着拓拓亲亲抱抱的。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拓拓,虽说不至于讨厌这孩子,可是却也不想见到。
“姐!”
余乐乐老远就看到了余安安,生怕她转身走了,赶紧开口叫住了她。
听到她的喊声,余安安也没有答应,这里是她的家,她自然不会逃的。更何况她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为什么要逃?该回避,该羞愧的人不应该是她余乐乐么?
“姐,对不起……”
余乐乐看着走过来的余安安,低着头道歉。她还拉着拓拓的手,教着他说:“拓拓,快要姨妈啊。”
拓拓这孩子本就十分喜欢余安安,看到她自然会张开双手叫她抱的:“姨妈,抱抱。”
听到拓拓这女乃声女乃气的声音,余安安的心还是有一丝的柔软的。只是看着他眉宇间跟孟俊伟的那几分相像,她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去原谅这些。
“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你别来自取其辱。”
余安安没有再看拓拓一眼,直接越过他们,去开门,进去之后,毫不犹豫的要关门。
“姐,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敢奢望你的原谅。我这次来,只是希望你能放过俊伟,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就连生下拓拓都是我的主意,他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她这话,余安安冷笑不已,她余乐乐算什么东西啊。居然还敢来求她放过孟俊伟,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真的是太可笑了。
她那冷清的眼眸里是数不尽的寒意,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嘲笑刺痛了余乐乐的眼睛。她自然是了解余安安的,看到她这个表情,她知道,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你既然有本事勾引我的男人,那么就要有能承受这后果的勇气。你现在还没有跟李克离婚呢,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吗?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爸爸的份上,我已经将这件事闹上法庭,让他孟俊伟坐牢了。还有你也一样,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这种龌蹉的行为,已经犯了重婚罪了吗?所以,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的时候,马上给滚,否则别怪我不顾后果了。”
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再也不去理会了。
余乐乐抱着拓拓,只觉得一阵劲风传来,身子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她原本满是哀求的眼眸,瞬间变得狠辣起来。
“余安安,我不会让你继续这么得意下去的。忍了你二十多年了,我不会再忍下去。”
她怀里的拓拓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好奇的问道:“妈妈,姨妈怎么不理我?”
被儿子这么一问,余乐乐这才迅速恢复了常态,模着他的小脸说道:“拓拓,以后见到她,不要叫她了好吗?”
“为什么啊?”拓拓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他知道什么啊,自然会问个不停了。
“因为她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以前她是我们的家人,而现在她是我们的仇人。”
余乐乐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的,丝毫都不在意拓拓的感受。她再次狠狠的瞪了那大门一眼,这才抱着拓拓走了。之所以会带拓拓来,是觉得余安安不至于对拓拓狠心,可她还是小看了她余安安的铁石心肠了。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大门里面的余安安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她脚步缓步的走近屋子里,这里已经没有丝毫关于孟俊伟的痕迹了。只是,似乎他的味道还充斥在这里,不然她怎么还闻道了一股不一样的气味呢?
这个家里,有她许多的欢笑,许多的回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留下她那可满是疮痍的心,独自飘零着。
身子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她不想自己像个怨妇一样,每天独自堕落。深吸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那自信满满的笑容来。
“余安安,你可以的,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你都能应付自如的,一定会的。”
为自己打气之后,这才洋溢着强大的自信心。她先是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餐,然后切了水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不想自己的生活一团糟,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仅仅有条的,绝对不能容忍凌乱。
电视里正播放着旅游节目,那是一片紫色的花海。法国的普罗旺斯小镇,那里是薰衣草的天堂。
看着那随风而摆动的花海,余安安心动了。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动,她已经拿起电话订了去巴黎的机票。
伤心难过,遇到挫折的时候,旅游是治愈伤痛的最好的良药。或许去了一趟之后,她就能回到以前,然后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工作了。
与此同时,季少凡的办公室,秘书拿着行程表正在汇报着行程。
“下午两点是新闻发布会,之后就没事了。明天去巴黎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是上午十点。”
“嗯。”
季少凡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秘书的话说完了,自然不会再停留,抱着东西出去了。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平静,季少凡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要没有必要,他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
他伸手那桌子上的文件的时候,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定没有那股难闻的味道之后,这才又如常的工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