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同?”白露懒散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来今晚的讲课已经不需要了,“殿下,战争必须有伤亡,如果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那么就最好不要让战争发生。”
凤篱微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白露,突然觉得很陌生,仿佛自己从来都不懂她一样,不,他一直都不懂她,从来都没有过,“战争,是无法避免发生,这是当权者的野心,也是稳定国家发展的唯一途径,可能,我们的思想,没在一个点上,所以,本殿不认同你,也也无法认同本殿!”
白露直接笑出声来,朝着凤篱讽刺道,“别把当权者的野心说成天经地义,这些只不过是好听的借口而已,霸业天下,是你们每一个男人的毕生的愿望。君临城下,俯视苍生,哪一个男人不想?哪一个男人没有这份野心!而达成这份野心的前提,就是引发战争,那么结果了,伤的就是百姓!别再这里给我文绉绉了卖弄学问玩文字游戏,天下苍生是你的子民,但是你们什么时候把天下子民看在眼中,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很好的野史,殿下不如拿去看看吧!”
“白露!”凤篱一把挥开白露递来的折子,他根本不相信什么野史,“你怎么会怎么想?那些东西之所以被称之为野史,不就是因为它不是正规的内容嘛!一个明君,就是要让天下百姓吃上粮食,而不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不顾黎民百姓安危,我不懂,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不懂啊?”白露耸肩,凤篱从小生活在温室之中,哪里懂得人世间疾苦。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明日吃什么,明日穿什么。从来没有为生计而烦恼,估计得把他流放到难民地,才能明白这一切吧,“刚才殿下也说了,我不认同你,你也无法认同我,看样子我们想法相差悬殊,所以,以后您还是君,我依旧是您的臣子!”
凤篱大惊,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木讷的看着白露,双眼中满是痛苦、
刚才那句话,白露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干嘛了?”凤篱突然打呵呵的笑了起来,摇头道,“我们这是在干嘛了,明明是在给你上课,怎么说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白露冷冷的看着凤篱,他的尴尬,他的失望,他的刻意敷衍,任何一幕都落在她的眼中,但是她却不能怜悯,不能同情,此时不把话说开,困扰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殿下,其实今日话已经说开了,我们身份思想都无法达到一处去,再说,殿下即将大婚,早日诞下子嗣,才是您身为储君的任务,而我,永远是殿下的臣子!”
凤篱整颗心脏被狠狠的抽疼了,仿佛一把刺刀直接刺了上去,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的痛苦之色,为什么会这样?嘴角蠕动,却发不出一个字来,此时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从未没有如此疼痛,猛的发疯一般的跑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看着凤篱落荒而逃的背影,白露的心情也好不起来,缓缓的蹲在地上,从来没有面对感情的困扰的她,还真的不知道如此处理,也从来没有如此直接拒绝一个人,甚至伤害一个人。
凤篱,从那次事件之后,他们连朋友都不是,现在之后,可能连话都说不上了,以后,未来,都只是君臣。
……
凤篱浑浑噩噩的走到大街上,并没有回宫,反而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肆意行走,而身后跟着的是保护的侍卫和太监,也只能任由如此大规模的队伍在街上行走,直接吓的周围的人群纷纷散去。
小太监也是很无奈,太子直接坐上马车回宫不就对了,为何还要如此在街上行走,而他们,也不得不跟着。要是出了事情,十个脑袋都不够赔啊!
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的问道,“殿下,天色已黑,是否回宫休息!”
闻言,凤篱终于停住了脚步,却木讷的看向天空,灰蒙蒙的一切,仿佛正和他的心境一样,从来,没有的痛苦,好想让自己喝酒,就这样醉下去吧。
“哪里有酒馆?”
“啊?”太监木讷的出声,这大半夜的,还去找酒楼喝酒?“殿下,想喝酒,回宫去吧!”
“本殿问你,哪里有酒馆!”再一次寒声问出,吓的小太监后背发凉,忍不住的回复道,“殿下,奴才这就去找!”
说完,逃荒似的朝着四周跑了过去,这样的太子是从来没有见过,难道真的是夜路走多了,被鬼附身了?路边的摊贩,小太监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请问,这里那里有酒馆了?”
摊贩其实是一个路边馄饨摊,注意到这群人已经很久了,在瞧了瞧为首那人,突然笑的很邪,“我看,是你家主子寂寞了吧,前面的路往右拐,那里可是一个好地方,美人如花,香酒润喉,想想上一次去还是半年前了,得了,快点带你家主子去吧,别憋坏了,我也赶紧做生意,赚了钱,也去享受享受。”
小太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小贩话语中暗藏的意思,他还真的没听懂,以为前面右拐就是一家酒楼了,还好不远,赶紧道谢道,“多谢了多谢,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哟,问个路还有钱拿啊!”小贩高兴的接过钱就往兜里揣,热情的说道,“快去快去,去晚了,好酒都被抢走了!”
“行,我这就带我家主子去,多谢你了哈!”小太监道谢完,美滋滋的回去复命了。
小贩笑眯眯的捧着钱兜,美滋滋的想着,今晚收摊,应该就有余钱去享受了!
小太监回到凤篱身边,里面禀报着打探之后的结果,“殿下,前面右拐,就有酒楼了!”
凤篱面无表情的点头,抬腿就大步的往所谓的酒楼走去,此时此刻,他脑海中一片混乱,睁眼闭眼都是白露的影子,他从来没有想过就被拒绝的如此彻底,但是今日他也才彻底的认知道,白露不是女人,不会朝着他投怀送抱。而是一个男子,一个彻底的男人!
“殿下,殿下,您等等奴才啊……”小太监走神一下,就看到凤篱已经离他有十步远了,赶紧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却刚好拐弯看到眼前的酒楼,顿时傻眼,那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喲,这位爷,新来的吧,快进来快进来,我们姐妹们可漂亮了……”一名身穿红色肚兜,披着乳白色的轻纱的女子缓缓的朝着凤篱走来,出手就拉着凤篱往里面走。
凤篱没有什么反应,小太监却吓傻了,“喂喂喂,你这个女人,快点放开我们主子!”
姑娘不依,朝着小太监抛着媚眼道,“这位小哥,你家少爷既然来了,说明是想了,你打乱干什么啊?”
“我不管,不管,快点放开我家主子,要不然我和你拼命!”小太监急的鼻子都歪了,伸手就去搬开女子的手指头。身后的侍卫也在同一时刻纷纷抽出了刀剑,对准了那名姑娘。
瞬间,白花花的剑发射着的烛光,通通照射在女子脸色,吓的她立即松开了手,害怕的往里面逃窜,“啊,杀人了,救命啊……”
这一动静立马引起了门外所有人的注意,其他恩客和姑娘纷纷的往里面逃窜,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妈妈桑也跑了出来,边跑边怒骂道,“老娘今日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撒……”
哎呀,我的神啊!
妈妈桑刚跑出来,十几把剑就对准了她,吓的她之前的勇气顿时魂飞魄散,都快点尿裤子了,老实的举起双手,颤抖的求饶道,“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哼,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小太监乘此机会,狐假虎威的发火。
然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凤篱,此时幽幽的开口了,“这里,是青楼?”
此话一出,妈妈桑傻眼了,感情这货还不这是什么地方就来闹事了?艾玛,她咋那么倒霉了!
而小太监却苦瓜了一张脸,朝着凤篱哭道,“殿下,奴才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奴才再也不会……”
“让开!”凤篱却只是淡淡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小太监面前,轻声的吐出两个字来。
小太监不敢怠慢,里面像螃蟹一般退到一旁去跪着。
反而凤篱,却慢慢的走到妈妈桑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有男人吗?”
啊?
妈妈桑傻眼了,没想到眼前如此俊美而又有势力的男子,居然拥有这种爱好,只不过她翠花楼生意做的大,男的还真有几个,“当然有了,秀气的,俊美的,壮力的都有,看爷的口味如何啊!”
凤篱也不避讳,抬脚就往里面走,出口的话,也雷翻了所有人,“都找来!”
妈妈桑立即笑了,看样子这人不是来闹事的,而是给她送银子来了,笑咪咪的对准旁边的人吩咐道,“快,快去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给这位公子,再去把三楼的小倌们给妈妈桑叫来……”
小太监目瞪口呆的跟在后面,他家太子怎么是断袖了?怎么可以呢!
二楼上,一处纵观全局的房间里,碧瑶躺在贵妃椅上,任由下人按摩着,无意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凤篱进来,瞬间正襟危坐起来,“太子殿下?”
以为自己看错了,在仔细一看,的的确确是当今太子凤篱。
太子殿下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要来青楼?
“主子,刚才楼下来报,说这位爷是来找小倌的!”拥有眼色的奴仆第一时间掌握了所有情报,快速的朝着碧瑶禀告。
“小倌?”碧瑶不可置信的冷笑一声,真是真的假的?当今太子居然拥有龙阳之癖?而且还如此光明正大的找小倌,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主子,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告给堂主?”
夜宫甘露的身份,只有碧瑶和一些死士知道,而碧瑶身边的这位,就是属于她的死士!
闻言,碧瑶缓缓得摇头,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无需!”
太子到底好不好男风,管堂主什么事情?
只不过,京都的男人都怪,都有病,一个二个都是断袖,恶心死了!
“去监视,我到是想看看,这个太子殿下到底好男风不?”如果是真的,那还真可惜那一张俊美秀丽的脸蛋儿了啊!
“是!”
……
翠花楼上号房间里,凤篱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斯条慢理的喝着香味四溢的美酒,即使面无表情,即使全身清冷,依旧是迷住了周围伺候的女子,只不过,却好男风!
旁边有一名主动请缨的青楼女子此时为凤篱填满美酒,声音轻轻的,柔美道,“公子,这酒是十年的女儿红,香味四溢,令人陶醉,不知,公子喜欢不!”
凤篱从小环境优越,便照成了轻微的洁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动一点,彻底的割断了女子全身散发出来的刺鼻的胭脂香。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女子吃了闭门羹,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乖巧的在一旁伺候着。
不一会儿,妈妈桑就带着五名小倌来到了凤篱的身边,一人年幼柔美,一人成年儒雅,一个人年纪较长,全身散发着成熟的味道,一人长相极为妖艳,一人肌肉发达。五中不同年龄,不同类型的人全部被带到凤篱面前,任由他挑选。
妈妈桑含着笑意坐在凤篱旁边,尽情的介绍道,“这五位可是我们这里最红的小倌,今日全部都为公子这里了,公子要是喜欢,就都留下吧,只不过这价格嘛……”
“诺,这个够了吧!”小太子翻着白眼,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定金子来,丢给了妈妈桑。
妈妈桑的眼睛瞬间变了成了钱形,看着那金子闪闪发光,吞了吞口水,快速的抢过来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之后,快速的放在怀里,笑呵呵的离开了,“如此,我就不打扰公子享受了,有什么事情,公子招呼一声就是!”
凤篱没有理会妈妈桑,反而一本正经的朝着五名男子看去,双眼散发的黑意深不见底,长时间都没有下一步动作,令五名男子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小太监也摇晃着脑袋,看了看凤篱,在看看了五名男子,他想不通啊,他家主子怎么好男风起来了?那个耶律莎公主虽然刁蛮了一点,但是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啊。
“月兑衣服!”突然,沉默许久的凤篱爆出惊人的两个字,就连旁边伺候他酒水的女子都忍不住咋舌,这一下五个,太重口味了吧。
小太监双眼都看直了,这,这,这也太重口味了吧!
五名男子虽然是小馆,但是好男风的人毕竟是少数,接客的时候也不多,而且从来没有一次性五个人服侍一名男子,更何况,眼前的男子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小,而不是那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怎么看也不像那种恶心的人。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啊,他现在是他们的恩客,自然得满足恩客的每一项条件啊。
犹豫没有多久,五人便毫不犹豫的月兑下了衣服,瞬间赤luo的的站在凤篱面前,尽管房内还有女子,尽管还有其他人,但是他们依旧不能反抗。
而椅子上的凤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样子,时不时的喝着一小口酒水,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五名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都不猜不出凤篱的心思,那双眼眸,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深不可测。
就在小太监感觉自己都要睡着的时候,凤篱猛的一脚踢开了桌子,朝着五名男子嘶吼道,“滚,都给我滚!”
小太监彻底的被掀在地上,睡意全无。
而那五名男子快速的捡起了衣服跑了出去,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耻辱?
房内,凤篱大口的喘气,脑海中混乱的不成调,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对男人不感兴趣,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喜欢白露?还会感觉到如此痛苦?
“公子,您的手……”旁边,那么女子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了一锦布递给了凤篱,“公子,您的手在流血……”
凤篱闻言,缓缓的低头一看,果然,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这一幕吓坏了小太监,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的检查着凤篱的伤口,心惊胆战的叫到,“主子,我们得回去,您的伤口,您的伤口啊……”
“出去……”凤篱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毫无感情,毫无血色。
小太子一呆,不知道今日的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如此狼狈而又伤心的样子?
“主子……”
“出去!”凤篱大怒,直接一脚踢在了小太监的胸口上。
小太监哪里受得了凤篱的怒气,直接被踢到对面的墙上,重重的滑落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凤篱突然有些后悔了,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自己身边的下人,而且,还是如此重。
吐了一口气,强忍的压住怒气,朝着外面守卫的人吩咐道,“带出去,找个大夫!”
“是!”侍卫不敢怠慢,快速的抬出了已经昏迷的小太监,房内再次恢复了清净。
凤篱拖着额头闭上眼睛,头疼的让他想撞墙,脑海中全部都是白露的样子,白露的笑容,回想起这段日子,他也想不通,他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公子,您的手,还在流血……”屋内此时只剩下那一直伺候的女子,看着凤篱脸色未消的怒气,女子有些胆怯的止步了,不敢去碰他的手。
可是,事情总是想不到的突然就发生了,凤篱突然狠狠的抱住了女子,对着她的颈间就是一阵啃咬,大手用力的撕毁着她的衣服,空气中慢慢的升出一丝**……
……
此时,金府里,凤钰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里面,金尚书赔笑的在旁边伺候着,金夫人早就去叫金喜儿,却不知道为何一直迟迟没来,金尚书觉得自己再笑下去,多半脸都要僵硬了,只好朝着旁边的丫头吩咐道,“去看看夫人和小姐怎么还没来!”
“是……”
“不用了……”说曹操,曹操到,金夫人一脸泪水花花的出现在门口,瞬间让金尚书大惊,快速出口问道,“怎么回事,喜儿了?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说道金喜儿,金夫人的泪水那简直就是止不住啊,完全哭的站不起来腰杆,声音颤抖而且道,“喜儿……喜儿……”
“喜儿怎么了?”金尚书瞬间大惊,抓着金夫人的领口厉声问道,“快,说清楚,喜儿怎么了?”
金夫人忍不住的大哭,“喜儿她……”
此时,凤钰了坐不住了,缓缓的朝着金夫人走了过去,金喜儿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死翘翘了?
“快说啊你!”金尚书气的就差动手了,妇道人家就是没用,出了事情只知道哭!“快点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爹,娘,喜儿没事!”突然,金喜儿出现在门口,只不过脸上围着面纱。
见到这样的情况,金尚书脑如钟敲,这是什么情况,“喜儿,你的脸……”
“没事,只不过受伤了,用点药,应该能恢复的!”金喜儿缓缓的伸出手臂捧着脸蛋,双眼狠狠的看向凤钰,她的武功,她的脸,都是因为他,她才落入这样的下场,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还的嫁给他!
“什么?”金尚书没有注意到金喜儿的失落,反而是想到她的脸,他的仕途,“你的毁容了,啊?你毁容了!”
“爹,没有,会恢复的!”金喜儿猛的尖叫,一个女人可以失去武功成为废物,但是绝对不能失去容貌,绝对不可以,“只要用些好的药材,应该可以恢复的!”
“是谁,到底是谁!”金尚书双眼透露出凶猛的目光,到底是谁要如此对待他们金府,他要杀了他,杀了他!
金喜儿没有说话,反而是朝着凤钰投去了目光。
凤钰本来是置身局外的,突然瞧见金喜儿看向自己,忍不住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管爷什么事情?”
金尚书猛的顺着金喜儿的视线朝着凤钰看去,再回到金喜儿的身上,问道,“喜儿不怕,你告诉爹,到底是谁,爹给你做主!”
原本,他还害怕金喜儿失去了容貌,凤钰就会退婚,可是如果是凤钰做的,那么他正好可以赖死在凤钰身上!
金喜儿依旧没有说话,缓缓的走到凤钰面前,冷静的问道,“请王爷告诉喜儿,是否王爷还有拥有其他女子?”
“喜儿,你这是什么话?”熟悉三从四德的金夫人大惊,立马朝着金喜儿呵斥道,“怎么能向王爷说这种话,七出之妒,可不能犯啊!”
“娘,喜儿又分寸的!”金喜儿微微回头,朝着金夫人安慰道。
而凤钰倒是虚着眼睛,猛的扯下金喜儿的面纱,那血迹斑斑的三条刀疤彻底的暴露在众人面前,纵使金尚书是一名男子,也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气,而金夫人彻底的跪坐在地上痛哭。
相反,金喜儿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早已经哭干了泪水,此时只不过死死的瞪着凤钰,如果可以,她想彻底的杀了他!
凤钰冷笑一声,道,“难道伤你的是秋灵?”
“秋灵?”金喜儿慢慢的重复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却口口声声说,谁给她抢王爷,她就杀了谁!”
“疯子,真是一个疯子!”凤钰忍不住的出口骂道,他从来不认识如此疯狂的秋灵,还是说,秋灵在他面前,都是装出来的?
“王爷,您可以要为喜儿做主啊,女子的容貌是多么的重要啊!”金尚书突然连滚带爬的跑到凤钰面前,此时充分的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王爷啊,喜儿可是您未来的王妃啊,这还没有娶进门就被其他女子妒忌,那么嫁进去的时候,喜儿还不得被杀死!”
凤钰却没有说话,反而是皱着眉头,嘴角勾起,发出丝丝邪魅的笑容,对着金喜儿道,“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金喜儿冷冷一笑,恨不得此时叫咬死凤钰,“我最大的要求,就是不要嫁给王爷!”
“喜儿,你在说什么!”金尚书大怒,朝着金喜儿就破口大骂,“婚姻大事,轮到你做主嘛,还不快点朝着王爷道歉,说是你一时的气话!”
金喜儿却一动不动,依旧死死的看着凤钰,就算他地位在高又如何?反正她和凤钰就是八字不合!
“混账东西!”金尚书气的头顶要冒烟了,这个可是皇上的圣旨,怎么能抗旨?而现在金喜儿已经破相,此时不嫁给凤钰,从今往后,这个闺女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但是凭什么啊,他用了这么多年的栽培,这么多年的精力,要的,不就是让自己的仕途开阔一点嘛!
“王爷,小女说的都是气话,可能是因为打击太大而神志不清了……”
“你喜欢的是轩辕澈对吧!”凤钰彻底的无视了金尚书,对着金喜儿,一字一顿道,“告诉,你想嫁的,是轩辕澈是吧!”
“金喜儿,你敢乱说,我就打断你的腿……”
“是,我喜欢的是轩辕澈,我做梦也想嫁给他,可是想不到的是,事事不如意,前有白露阻挡,后有皇上赐婚,为什么,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眷属?为什么?为什么啊!”金喜儿突然暴走,发疯的哭喊道,她从小就喜欢轩辕澈,她虽然也爱慕虚荣,但是却依旧想选择轩辕澈,那还不就是因为一个情字!
“啪……”金尚书一怒之下,一巴掌扇在了金喜儿脸上,那才结疤的伤口再次破裂,鲜血快速的滑落出来,可是尽管如此,金尚书依旧狠心道,“混账东西,你想要整个金府为你陪葬嘛!”
“啊……我的喜儿……”疼儿莫过于母,金夫人看着金喜儿流出的鲜血,疼的心都在抽疼,“老爷,你干嘛那么狠心啊,喜儿都这样了,你还让不让她活啊!”
金喜儿捧着疼痛的脸跪坐在地上,泪水早已经滑落下来,她就算是金府大小姐又如何?她在父亲眼前,还不就是一个可利用的物品,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就是一件被舍弃的废品!
“爷没有心情看你们家庭矛盾。”围观的凤钰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十分不耐烦的对着金喜儿说道,“你以为爷就想娶你?还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不想嫁爷是吧,喜欢轩辕澈是吧,没关系,等着,到时候听爷吩咐就是了!”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不出其中含有的金尚书立即调转视线,朝着凤钰问道,“王爷,难道,你抗旨不成,微臣先说了,这可不是我们金府的事情啊……”
“少废话!”凤钰不耐烦,这里的一切太混乱了,又是尖叫声,又是哭泣声,又是暴怒声,弄的他耳朵可遭罪了,“反正到时听爷的,爷保证你们没事,如果要和爷唱反调,到时候别怪爷翻脸不认人!别以为爷没什么实权,让皇上不敢动爷分毫,爷还是有哪个本事的!”
金尚书一愣,他可是朝堂老臣,而是还是凤苍登基之后才提拔上来了,当初那一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也明白凤苍不敢动凤钰的原因,所以才下定决心把金喜儿嫁给凤钰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拜托王爷了!”
“恩哼!”凤钰用鼻孔哼了两声,转身就离去,这里太乌烟瘴气了!
金喜儿却木讷的看着凤钰的背影,她就不明白了,凤钰到底想干什么,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喂……”
“住嘴!”金尚书突然大怒,直接朝着金喜儿吼了过去,“长大了?翅膀硬了,看样子是我平时太宠溺你,才让你无法无天的!从今天起,出了比试,不准踏出大门一步,直到大婚!”
“爹……”金喜儿震惊的看向金尚书,不可置信的看向金尚书,“你居然要关我!”
“哼!”金尚书没有回答她,直接拂袖走向一小妾所住的方向,今晚他差点就以为丢去了仕途,现在想来都还有些后怕,如果凤钰因此大怒,金府绝对第一个遭殃,只不过,好就好在,凤钰现在对喜儿没有感情,才会放任她满口胡言。只不过,他担心的是,凤钰到底想干什么!
……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飞一般的流逝,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即将到来,白露安排了七天的体能训练之后,就是七天的封闭式综合训练。
在观看白露一人对抗七十多人的场景的时候,耶律邪也开始大力的练兵起来,并且知道白露开始进行封闭式训练,纵使战场经验丰富的他,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担忧,白露,到底在训练些什么?
文斗,才艺,武斗,分别是在连续的三天内举起,今日下午,便是文斗比试的开始,轩辕澈和北蒙使者作为主场,金喜儿和耶律莎,白露和耶律邪是副场。
文斗的前天晚上,白露还苦苦的回忆了一下现代所学的古诗词,除开小学生都耳熟能详的《静夜思》和《春晓》能全部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之外,其他的古诗完全可以搞串烧了,什么“美人卷珠帘,万径人踪灭。两岸猿声啼不住,惊起蛙声一片。”“借问酒家何处有,姑苏城外寒山寺。”全部都一塌糊涂,最后自己都被自己引的笑抽了,这文斗,还真是恼火!
此时,白露老远就看到对面阵营的耶律邪,顿时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笑眯眯的朝着耶律邪问道,“太子爷啊,今日的文斗,你上不?”
耶律邪一看到白露跑来,而且还笑的如此恐怖,直接惊起他全身的鸡皮疙瘩!
旁边的耶律莎一直看白露不顺眼,此时冷哼道,“当然要上,这可是要算分的!”
白露继续朝着耶律邪笑眯眯道,“难道太子爷准备第二场上去跳舞哇?我瞧瞧,就凭借太子这婀娜多姿的身材,那舞姿绝对会令人称赞啊,在下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白露,你故意的!”耶律邪紧紧的抿着唇,要不然现在是大庭广众,他觉得把白露给拍死,真心太欠揍了!
白露却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继续笑道,“看样子太子也不咋想去展现展现你优美的舞姿了丫,那在下可就是不用比就赢了?”
“我不是让你退出了嘛!你一个大男人的,还跳什么舞蹈啊!”耶律邪一想起这个来,就恨不得抽死想出这个问题的人,居然让男人跳舞,开什么玩笑!
白露还是那副模样,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太子爷啊,我白露不笨不傻,凭什么放着分数不赚啊,没有好处,我干嘛帮太子爷啊,太子爷,你说是不是啊!”
“我就不相信了,你还真的想上去跳舞!”耶律邪朝着白露讽刺道,“男人跳舞,天大的笑话,你也不嫌丢人啊!”
耶律邪不想上去跳舞,不想丢脸,更不想让北蒙失去胜利,本来对方就是强敌,他这一分绝对不能丢,所以第一场必须上!可是,如果第一场上了,第二场不就要被白露逼着上场了?他如此吝啬,怎么可能会舍至关重要的一分呢?
白露笑眯眯的耸肩,表情十分的欠抽,“太子爷不知道吧,我跳舞可好看了,要不然明天让太子爷看看!”跳舞,跳军体拳,她最擅长这个了!
“真不要脸,我劝你你最好别刺激我了,我看你明天也不会上的!今日的比试,你就别想让我不上场!”耶律邪撇开头,反正今日这分他一定要拿下,明日,他打赌白露和他一样,不敢上台而已,今日说这些,只不过都是激将法!
“哟……”白露笑眯眯的脸瞬间放下了,她还真的是不想上去,的确是打算用这方法来要挟耶律邪!没想到还真被他猜中了,只不过,“今日你只要上,明日我就上,别以为我开玩笑的,咋们走着瞧!”
说完,白露嘴角随意乱动几下,做着鬼脸!
然后转身离开,揉脸,笑的她都快面瘫了!
“哼!”耶律邪冷哼一声,鼻子翘的老高,激将法对他是不管用的!
回到自己的阵营里面,轩辕澈和金喜儿已经来了,只不过金喜儿却带着面纱,倒是让白露有些好奇,问道,“哟,金小姐的脸怎么了?干嘛挡着,还是认为,自己要嫁人了,所以要收敛一点!”
“白露!”金喜儿还没有开口,轩辕澈倒是先发制人,“喜儿的事情,你不用知道,你也不要多问!”
白露左瞧瞧又看看,看着金喜儿躲避的眼神,也就没有多问了,朝着轩辕澈点头,“行,我不问,我看你也不知道!”
金喜儿很安静的没有多说一句话,此时的她,安静的不像样子。
白露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她让凤钰去解决金喜儿的事情,现在看来,该不会是凤钰毁了金喜儿的脸蛋儿了吧!这手段也太残忍了吧,顿时朝着对面观众席位上的凤钰吼道,“凤钰,你给我过来!”
凤钰正想着怎么混入白露的阵队里面了,此时白露突然朝着他吼道,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下去,这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啊!
看台上,凤篱依旧是那般熟悉的笑容,目送着凤钰离开,但是视线,再也没有停留在白露身上。
白露看到凤钰跑了进来,十分正义的单手叉腰,指着身后的金喜儿道,“她脸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做的!”
凤钰表示很无辜,双手高举,“爷有洁癖,怎么可能碰这个女人的脸,她的脸是秋灵伤的,不是我!”
“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喜儿被关了几天,火气憋的很大,之前看到白露的时候,也只是强忍着,现在听到凤钰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的吼道,“王爷,这事难道和你没有关系,难道你就想这样逃离责任吗?”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凤钰和白露,都不是好东西!
对面的耶律邪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笑了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口,冷哼道,“这还没有比试,就开始内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