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皱皱眉头,这才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好像忘了还有东西说的,哦!给你三天时间,把你的军队还有贵族、弈或是一些想跟你们走的民众撤走,三天后,如果还有人质疑我的权威,那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恐怖的镇压。”
安格话音刚落,小公爵还来不及说话,在布辛震惊的目光中,安格竟然从座椅上缓缓的消失了,不错、是缓缓的消失了,而那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确让布辛一阵阵胆寒。
一直到安格走了好久,布辛这才愤怒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该死、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老子想安静的呆几天难道都不行吗?”
不久之后,先是整座城堡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再然后是大半个个克鲁城。
“不行、”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一个小小的、连身份都不知道的人,就想让我们割让出家族领地的三分之一,他以为他是谁。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一个族老拍着桌子,坚决反对。
大厅里一片反对声,数十人的反对声连成一片,顿时布辛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都要被吵的炸开了。
“够了、”忍无可忍的布辛,猛的站了起来。
看到忽然发怒的布辛,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样说会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即使是我自己也觉得跟做梦一样,一个臭屁的家伙忽然在大半夜跑来跟我说要我让出几乎整个公爵领的三分之一。可是,你们知道吗?他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在我的面前坐了半个小时,而我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顿了顿布辛继续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几天前,我刚刚突破到七阶,正式成为了一名高阶法师。”
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
“小布辛,你今年才多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二十一岁,该死、你二十一岁就突破到了高阶魔法师。”
布辛冷笑了声道:“怎么,老巴里你好像对我突破这件事情不是很乐意。”
刚刚失言的巴克顿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怎么可能,我只有些兴奋,我们家族又要出一名魔法新星了。”巴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布辛冷笑了声继续道:“我想你们在坐的都知道,跟我来这里的不仅只有我自己还有我的老师,九阶冰系高级魔法师。”
这时,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布辛的身边,那个满头白发,拄着棍杖的老者。
老者微微抬起眼皮,半响才道:“我根本就没有感应到那个存在,而且在小布辛房间里的许多魔法预jǐng也根本没法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再加上小布辛所说,这个人在魔法上的造诣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甚至我怀疑,他不仅是在魔法上。”说完这些,老魔法师彻底闭上了眼睛,好像不愿意再多说一句。
“不行、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这方圆数百里,将近我们领地三分之一的大好河山。”
“对!不行、绝对不行”
“对!我们克鲁家族怕过谁?我们上面也不是没有人,超越九阶的存在,我们家也不是没有。”顿时,大厅里再次炸了锅。
布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可现在,这位睿智的老人却好像睡着了一般,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半响,小公爵布辛的眼里闪过危险的目光,狠狠的一拍桌子,不信道:“我已经决定了、在三天之内,尽量撤回家族在清河以东的所有守备军跟城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记住,那些工匠、一定要全部给我带回来。还有那些普通民众也要带回来,对民众说,等待他们的将是一个残暴不仁的领主。好了!执行命令吧、如果有谁不同意可以到dìdū找我父亲,不过、我希望从现在开始大家能彻底的执行的命令。”
在说话的时候,布林的眼里不时闪过一丝扊气,也是任谁都可以听出现在小布辛的火气很大。眼下,估计任谁被别人从自己领地上啃下大大一口,可能都会觉的很是郁闷吧!
就在当天夜里,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候,整座城市却像是被激活一般,大批的传令兵踏破黎明前的宁静,冲出了东门。
在城堡顶端,看着大批大批飞快离开的士兵,布辛很希望今天只是自己稍微有些困了,做的一个梦而已。可这样荒诞的想法,连布辛自己都觉得恐惧,自己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苦笑着摇摇头,布辛把这些无聊的想法抛出脑海。布辛坐在书桌前,已经蘸上墨水的笔却迟迟没有落下,布辛不知道该怎样对自己的父亲说这件事,自己刚来这里还不到一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定了定神,布辛自语道:“无论这件事情如何发展,我继承爵位是基本上不可能了,也罢、不能继承就不能继承、也好、以后可以把心思都用在魔法上面了。
就在黎明前,两支灰sè的小鸟从城堡顶楼飞出,快速的往西飞去,一个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天边。
“该做的我都做了,是打雷、还是下雨、我都接着。”布辛自语。
当清河半岛的农民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下地劳作的时候,靠近清河附近村庄上的村民却被快速的聚集起来,而更多的骑兵则卖力的往半岛的深处冲去。
“鲁巴公爵的子民听着,从今天起我们将追随鲁巴公爵迁移到河西,三天后这里将会有一个新的领主,而且我不妨告诉大家,这个领主残暴不仁,你们就等着受他的剥削吧!但是令人尊敬的公爵仁慈,那些身体康健,并且愿意随我们迁往河西的人,马上回去收拾东西,半天后就过江。”当地守备军的将领义正言辞的说道,他们把安格说成的一个残暴不堪,而且贪婪好sè的懒汉;而他们伟大的公爵则化身成拯救人间的天使。
安格听到这些话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些人,还都是什么都敢说啊?”
当然三天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布辛来说,显然是不够的,因为有武者、魔法师的加入,在第一天的时候,消息就几乎传遍了整个半岛,只不过即使这样,他们也都只是堪堪把分封在半岛上的数十个子爵、男爵、勋爵、骑士通知到。
因为时间紧迫,这些追随鲁巴公爵的家族贵族也都整体的带上愿意跟自己离开的臣民,跟为数不多最值钱的宝贝连夜的迁往克鲁城。
几百公里,对于武者、或者是魔法师来说,花三天时间走完数百公里的路都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更被说普通的农民了。
布辛费劲经历,也只是把清河河畔百公里左右的人大部分都迁移了过去,而剩下的人也不少,许多都是世代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他们不愿意跟着守备军或自己的领主,选择留了下来。
安格把时间卡的很死,当天夜晚,十二点,通往河对岸的几座大桥就被安格的人给彻底的封死了。而更多的则是源源不断的涌来的人群。
也因为安格手下实在是没有几个人,加上自己跟化形的魔兽,也就三个。至于八阶九阶、还有低阶的不能化形的魔兽倒是有一大堆,不过安格总不至于用魔兽来抵挡人群吧!
一不做二不休,安格干脆只留下了三座大桥,其余的无论大小桥都一律弄断。
地方守备军,加上一些爵士、骑士之类的小贵族,跟他们忠诚的臣民,小桥附近已经挤满了人群。而小桥那边则是许多严阵以待的公爵领地上的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