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和女人的惊叫声同时响起,根本不敢回头察看被摔碎的东西是什么。
沃曹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他也担心晚和翼会找他算账,这几天无论去到哪里都带着数个保镖,而现在,晚既然能悄然无声地出现,他的保镖却没有半点消息,只能说明他的人都被干掉了,被扔过来该不会是人头之类的吧。
想到这里,沃曹更加害怕,扯着花花完全挡在自己前面,死死地看着晚,生怕下一秒子弹就会射穿他的脑袋,“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哼!”晚冷哼一声,轻盈地跳到地上,一步一步地走进房间内,手枪依旧对准沃曹的脑袋,“听说,沃老板最近都忙着找钻石,我今晚就是来给你送钻石的。”
沃曹懵了,“你,你说什么?别过来,你别过来!”
沃曹才不相信晚会这么好心,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拂晓”和“破翼”弄走,现在居然要给他送回来,该不是她已经把钻石给毁掉,现在要送他归西吧!
“哼。”晚又冷笑,站在离大床一米外,黯淡的床头灯照亮了她的脸,额头上的伤疤像蜈蚣般依附着,下半张脸被面罩遮挡住,“沃老板在怕什么,你不是很想拿回”拂晓“的吗?”
沃曹为了拿回钻石,已经去警局大闹了数遍,当着记者的面拼命地诋毁晚和翼,说他们是无耻的小偷,见到好东西就不折手段地去偷,连国家文物都不放过,这会儿偷了他的东西,下一次也不知轮到谁。
此言一出,社会各界立刻作出回应,就连普通市民也对晚和翼谩骂不止,恨不得将他们拉去枪毙,曾经被光顾过的奸商更是联名给警察施压,逼他们在最短时间内捉住这两人。仅仅数天已经闹得全球皆知,世界各地都在议论着晚和翼。
哼!也不想想当初到底是大摇大摆地把钻石拿出来,生怕鱼儿会不上钩,如今东西被拿了就急得像只跳蚤,到底是谁更无耻!不用打听也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站在沃曹那边!
“我,”沃曹很怕,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万一说错一个字,惹怒了这女人怎么办。
晚看着浑身赤条条的肥猪男,眼中寒意更胜,随手把腰间的小布袋抽出,运劲扔到床头上的墙壁,利风隐隐擦过了沃曹的耳朵,吓得他狠狠地颤抖起来。
“沃老板,对于你那天的表现,我感到非常不满意,你背地里所做的事,我都知道。”晚眼中带着笑意,残忍地扣动了手枪,“沃老板,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不要!我信,我信!我什么都相信!”沃曹本来还以为晚在吓他,但见她杀意凛凛的样子,哪里还敢怀疑!他费了一番劲才打听到“陨石之心”是被晚拿掉的,于是,他就开始调查晚,以前利用的只是他们的样子,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而且晚和翼的保密做得很好,就连专业人员也很难发现端倪,他没必要花那些冤枉钱,但现在不同了,“陨石之心”的价值远远超出他的想象,X那边已经出价十亿,看他们的样子还能继续加价,想要得到“陨石之心”,就必须捉住晚!
真是可恨啊,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厉害,他才刚开始动手,她就知道了一切,还敢大摇大摆地上门威胁他。
“很好,沃老板能拥有今天的地位,我深信沃老板定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既然是聪明人,沃老板应该知道怎么做的。”晚刚说完,整个人的气势猛地变得锋利,在沃曹的惊恐中射出一枪,吓得他和花花闭眼睛,放声尖叫,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主人房。
“啊——”
晚轻声鄙夷,转身跑向阳台,如同惊鸿般跳上护栏,纵身跃下,整套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啊!”花花叫了一阵,预期中的痛楚没有来临,她小心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人,方才的一幕就像发梦,“走了,曹哥她走了!”
花花往沃曹身上缩了缩,将他惊醒,猛地睁开眼,环视着房间,“走了?操!臭娘们居然敢耍老子,下回老子肯定把她给毙了!”
“曹哥,曹哥,你看!”花花叫沃曹看向身后的墙壁,在他们中间的位置上插进了一张照片,像匕首般耻笑着他们的胆小。
“什,什么东西!”沃曹心头骤寒,胆怯将脑袋靠近照片,上面拍摄的是一座金山,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在金山上面还挂着一张全家福,仔细一看这不是沃曹的全家福的吗!
“曹,曹哥?”
花花刚开声,沃曹就狠狠地盯着她,似在警告她别乱说话。这座金山沃曹越看越眼熟,这不是他收藏在地下室里的宝贝吗,还有他的全家福都是放在家里的,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照片,难道她早就潜入了自己的家里,发现了地下室的存在,这次来是为了警告他的,她已经知道他找人假冒她了?
想到这里,沃曹觉得自己身体内的血液都准备结冰了,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所有痕迹抹去,为了不被猜疑,他甚至经常转换藏宝地点,请了大堆保安,把家里围得密密实实的,还以为天衣无缝,可是,晚连照片都拿到手了,这样的东西她到底还有多少!
“曹哥,后面,后面有字!”花花哭着指着照片的背面。
“有字?”沃曹如遭雷劈,扭头一看,只见照片的背面打印着一行字。
——沃老板,如果还想欣赏,随时奉陪。
还想欣赏?她果然还有其他照片,她到底是什么跑进来的,她还知道了多少!对,“陨石之心”!她会不会也已经知道了,现在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沃曹跌坐在床上,脑袋里一片混乱,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保密工作,原来早就被人看穿了,这些东西能让他身败名裂的啊,肯定会坐牢的,绝对会坐一辈子,不行,必须想办法,杀掉她!
“啊!”
沃曹杀心刚起,旁边的女人突然尖叫,吓得他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就怕自己的心思被那个恐怖的女人看穿了,“叫,你叫什么叫!想吓死我吗,不知道我现在很烦吗,臭女人!”
“沃老板,作为绅士是不应该动手欺负女士的。”
男人淡淡地笑着,森寒的风在主人房内肆虐,“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步,如果晚小姐不小心得罪了沃老板,我很愿意代替她向沃老板赔礼。”
沃曹惊恐地扭过头,一席白色晚礼服的男人正优雅地俯身行礼,脸上带着贵族般的笑容,幽蓝的眸子在昏暗中燃烧。他缓缓挺直腰身,笑容不变,手中的手枪在沃曹的注视下对着他。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