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三楼某个包厢的窗子,眸光阴冷的有些扭曲。
纳兰初的小身子从车里走了出来,掀起白色的袍角,轻轻一跃,姿态优美而轻盈的落地,还好孟宁没有注意,否则一定会发现纳兰初的功力又以非人的速度精进了不少。
小包子很有绅士风度的转身掀开车帘子,白皙肉肉的小手对着里面一伸,另一只纤长白女敕的却微微修长的小手轻轻搭在了他手上,独孤念月娇柔的小身子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另一只手提着裙摆跳下马车。
原本孟宁下了马车,并未引起围观,实在是她在外大陆引以为傲的姿色,到了仙地也就算个中等而已,白月歌的贴身婢女都没比她差。
但是当纳兰初出现在风月楼门口时。却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都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小小年纪就是个帅哥胚子,尤其是一些带着自家女儿来风月楼用膳的小媳妇们,一看到纳兰初萌萌的样子就走不动路了,就连那些小姐们也是小脸通红,害羞不已,再加上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一看便知是有钱家的少爷,若是自己的女儿能入了这俊俏小公子的眼,来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不发愁以后女儿嫁不到好人家了。
刚这般想着,小念月就从车里出来了,虽然她比纳兰初大了两岁,但是纳兰初从小习武,个头儿也比同龄孩子挺拔,所以看上去二人年龄相仿,念月又是个甜心萝莉,站在纳兰初旁边显得极为般配,顿时让那些想上来搭讪“未来女婿”的夫人们停住了脚步,只好拉着自家一脸心碎的女儿悻悻而归。
孟宁将刚才众人的小心思都看在眼中,瞅着独孤念月更是恨不得立刻掐死,暗暗在心中愤恨的想——白月歌那个贱人,生出的女儿都这般狐媚子,连比自己小两岁的纳兰初都勾引!
某包子若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鄙视的说——孟大婶,别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偶们纯洁滴友谊!
“你们两个跟我上楼吧。”孟宁说完,便一把拉过念月的手,生怕她会跑了一般,手上的力度将念月的小手腕儿弄得有些疼,念月却死死咬住牙,不喊疼的跟着她进入风月楼。
孟宁手下的一个护卫,阴冷的看着纳兰初道:“凌仙宫少尊主,请吧。”
纳兰初乖乖的点点头,走在前面,那人跟在后面,所以没有看到纳兰初转身之后,眼底那一抹犀利尖锐的寒芒,紧紧盯着孟宁拽着念月手腕的地方。
……
白月歌身穿白色鎏金绣牡丹的肚兜,逶迤拖地的群碟戏花水雾撒花群,裙边绣着银色浪花,上身穿了一件淡粉色雏菊暗纹的珠光烟罗衫,懒懒的靠在软榻上,脸上有一抹难以粉饰的媚色,美得如同画里走出的观音,娴静端雅,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的风情。
以前的她也很美,却因为心结而显得眉宇间总有抹不开的轻愁,失了三分灵气,而自从那晚独孤无败出现在她的闺房之后,那货似乎是上瘾了,每晚都会准时去她的房间报道,一开始仅仅是依偎着诉说相思之情,还有独孤念月小时候的趣事,这些见面第二次便说完了,剩下的就只有干茶烈火,一点就燃了。
再加上刚刚某骚包又借着求安慰的名义,大白天就去了白月歌的院子,让人家“安慰”他,白月歌对他又是个心软的,某骚包自然又得逞了……
所以这两天不光是独孤无败满面春风,就连白月歌也因为承欢雨露,皮肤水灵了不说,整个人看上去都如同一碗佳酿,醇香的让人闻之欲动,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水漾的温柔。
这一切的美好,自然也落入了推门进来的孟宁眼中,古色古香的房间配上这么一个美人,真真是一副笔墨丹青难易描绘的——美人香榻图。
孟宁只觉满眼的刺痛、嫉妒、不甘……
当她看到白月歌已经喝了一杯的茶之后,眼里便只剩下残忍和狰狞。
……
玄星兰刚进入偏殿,漆黑的屋内,桌上一盏烛火便突然亮了,屋子不算小,一盏烛火也能大致看清楚全貌了。
当她将门锁好,刚一转身,便看到帐内伸出精瘦有力、骨骼分明的长臂,正骚包的对她勾手指……
玄星兰扶额,这货最近是和独孤无败那厮呆的太久了么?
脚下,却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来到床边,掀开帘子……果然,某人已经衣衫尽褪,摆好了任“君”恣意怜的样子。
某女今日心情不错,一副“老子马上就宠幸爱妃的模样”开始宽衣解带,笑得猥琐荡漾。
纳兰瑾好久没见到自家娘子这么猥琐的样子,俊眉一挑,赤果果的挑衅——你行吗?
玄星兰脸上出现一丝龟裂,丫的,自己是太久没调戏这货了么?仔细想了一下,貌似自从被这货吃了之后,自己都是处于腰酸腿疼中……恩,今天一定要翻身!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在纳兰瑾让人喷血的身材上溜了一圈,很是满意,就在纳兰瑾有些得意的时候,玄星兰突然将月兑衣服时候抽下的丝带捆上了纳兰瑾的手。
纳兰瑾只是愣了一下,便也不反抗,乖乖的任由玄星兰对自己上下其手,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他家小娘子这是要对自己那个啥了么?这一天终于来吧。
玄星兰绑好了纳兰瑾之后,一看他那副“求、求蹂躏、求**”的小眼神儿,差点一个踉跄栽下床去!
靠,这厮有点节操没?不过……这幅模样倒是真让人食指大动啊……
“娘子,看在为夫冒着危险来满足你兽欲的份儿上,你一会儿对为夫一定要温柔点儿……”说完,纳兰瑾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差点气得玄星兰吐血!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自己哪次都让他温柔,这货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可哪次不是把她折腾到半死。
玄星兰愤愤的想着,暗暗决定,今天一定要也折腾这货一把!
“相公,你放心人家一定会对你‘狠’温柔的……”玄星兰魅惑的开口,素手一挥,纱幔落下,却遮不住二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玄星兰没看到的是,她刚才说完那番话之后,某人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然后闭上眼睛享受她的温柔与细腻。
“嘶……娘子…。轻一些……”
“唔……”嘴巴却不见半分温柔,一双小手也上去帮忙。
纳兰瑾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上绑着他的绸带解开,看着身下的女子眸子里只剩下温柔,欲色渐浓,这般程度似乎已经无法满足他,只能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她。
于是长臂一捞,直接将腿间的玄星兰捞起,狠狠压在身下,不待她开口,便吻上她的樱唇,大掌也不闲着,一路越过精致的峰峦,平摊的月复地,来到她最神秘的圣地,穿过精致的林间,近乎膜拜般搅乱那一池春水,独属于他、只为他涌出的甘泉。
“瑾……嗯……”幽暗中,依稀能看到她此刻的娇态,媚色天成,在耳边的呢喃如催情的音符,让他再也无法按耐,愈加炙热难耐,只能深深的埋入,如月兑缰的野马在那边独属于他的美好草原肆意奔腾,徒留一室旖旎的温热香气和动人音符。
不知是因为一夜的担心,还是因为不够强大的自责,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玄星兰也感觉到了他今晚超乎寻常的热情,直到他将自己的全部炙热喷薄给她。
谁也没有再开口,纳兰瑾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也没有离开,就这么依偎着睡去。
但是隔壁的主屋内,可就没这么旖旎了。
紫幽殇躺在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玄星兰的丽颜,一颦一笑,无一不在牵扯着他的神经,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个时辰,有些懊恼的想:自己难道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有夫之妇?
但是他还没来得急深入的去想,就听见肚子发出“咕咕……”两声,紧接着就是一通痉挛,飞也似的冲进了净房。
于是,某殇悲催的一夜开始了……
……
风月楼今天似乎从下午开始就特别的忙,孟宁刚上去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楼下便又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车身通体水蓝色,樱花瓣的暗纹十分雅致,六角都缀着彩色流苏的香包,包金的车轮上雕刻着特殊的水纹和小花,车夫旁边和车尾都坐着一名护卫,这一切都彰显着马车内的人身份尊贵,背景非同寻找。
门口迎宾的小二一见到这辆马车,就热情非凡的迎了上去,车内缓缓走出一名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端庄的下了马车。
女子一头墨发只把上半部分做了一个斜着的回心鬓,上面插着两只小巧的珍珠坠水晶的簪子,五官看似轻描淡染,却是真正的眉目如画,眸光烟陇,鼻尖如珠,樱唇绯色,一身淡粉色华贵绸缎长裙更是将女子较好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腰间系着同色系丝带,腰间的蝴蝶结上缀着彩色水晶珠子串成的流苏,阳光下光彩夺目。
“流花小姐,今儿个您可是来晚了,白小姐都等您好久了。”小二讨好的说道。
谁不知道这位流花小姐和白小姐不但常年包下风月楼的一个包厢,供手帕交小聚,身份也是不容忽视的,所以他们这些小二伺候的格外用心。
只是可惜啊,流花若水虽然美若天仙,又是三大古族流花郡的嫡女,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变成了哑巴。
流花若水一听,月歌来了?自己今天并没有约她啊,今日她只是硬着头皮来相亲的而已,但是随后想了一下,觉得小二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月歌提示过小二,等她来了便知会一声,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情。
心中忽然有些不安,用手指了指楼上,示意二小带自己上去,又给身后的两个护卫打了几个哑语的手势,二人便也跟了上去。
……
包厢内。
“你是谁啊?怎么不敲门就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呢。”白月歌身后的贴身婢女怒道。
孟宁看也不看那婢女一眼,她身后的手下对楼道的小二做了个手势,便冲进来两个汉子,随后那手下便把门关上,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屋内,因此没有注意到楼道闪过的一抹黑影。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月歌不悦的眉头微蹙,虽然她外表看似温婉,但仙地大家族是要求子女必须从小习武的,尤其是嫡系家族,要求更加严格。
所以孟宁一进来,白月歌就知道这女人身上的气势明显写着——我是来找茬的!
因此,她的眼神从刚才的慵懒惬意,一下子变得凛冽锋利,同时也注意到了孟宁手里牵着的小萝莉和一边的小正太。
当她看到独孤念月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心里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眸子深处柔软了起来,这可爱的小家伙儿有一双和独孤无败一样的桃花眼,还有一对儿和她一样的酒窝,不知道她的念月是不是也这么可爱呢?
“你是白月歌?”孟宁阴阳怪气的口吻中,有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
独孤无败的房中有好几副白月歌的全身画像,所以她和念月对白月歌的长相自然是都不陌生,但是她没有想到,白月歌本人竟然比画上还要美,还要动人。
白月歌的目光落在孟宁身上之后,再次变得森寒而危险,让孟宁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女子危险的错觉。
“我是,你找我?何事?”此刻的白月歌看似依旧懒洋洋的侧卧在软榻上,全身却已经戒备完毕,但是总觉得身体有一丝异样,似乎内力被限制了。
“呵呵呵,小贱人,你不是很想见女儿吗?今天就让你们母女团聚,不过团聚之前,还有一场好戏要做。”孟宁说完,身后的两个大汉已经走向白月歌身边。
白月歌却好似没看到一般,一下子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死死盯着独孤念月,声音颤抖,不敢置信的问:“这个孩子是……是……我的念月……独孤念月……”
“白月歌?那你……真是我娘亲?”念月在看到白月歌第一眼的时候,差点就喊出“娘亲”来,只因眼前女子和画上一模一样,七年过去,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容颜多了分成熟和妩媚。
“念月……我的月儿…。”白月歌再也忍不住,泪水如珍珠般滚滚而下。
独孤念月一双小桃花儿眼中也是红红的,刚想上前却被孟宁拉住,念月的功力自然是打不过她,所以根本无法挣月兑开,小手腕比刚才还要红。
“你放开我的月儿,说,你到底想怎么样!”白月歌虽然气愤却十分无奈,心里自然是明白,一定是这茶里面放了东西,否则自己不会几乎一点内力都用不上,而且……而且……有些燥热感正在蔓延到全身。
孟宁脸上的狰狞狠厉已经毫不掩饰,对白月歌恶狠狠的说:“你帮我好好慰劳一下这两位兄弟,我就让你们母女团聚。”
两个汉子满脸的婬笑,裂开的嘴里一嘴大黄牙,弥漫着恶臭,其中一人牙缝里还挂着一根韭菜叶子,看的白月歌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一直没吭声的纳兰初则是不动声色的从小靴子里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这是楚凌霜送给他的礼物,匕首上同样有机关,就是纳兰瑾送给玄星兰的那把“血兰”的迷你版。
“怎么样?想好了么?要尊严还是要女儿?”孟宁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娘亲不要!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她对爹爹垂涎好久了,爹爹丢的内裤就是被她偷走的!”念月此话一说完,全场寂静。
就连孟宁身后的护卫,眼珠子也瞪大了……真没想到右堂主平时看上去贞洁烈女,原来用尊主的内裤慰藉相思之情啊!啧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孟宁见自己干的最见不得人的事儿,竟然被独孤念月发现了,眼底没有东窗事发的尴尬,反而眼底的杀意更浓,白月歌和纳兰初同时在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女人真的连孩子都不放过!
“上啊!蠢货!难道还等着她自己月兑衣服吗!”孟宁恼怒的吼道。
两个大汉顿时收了心思,摩拳擦掌的向着白月歌走去,一边走一边婬笑道:“小美人,乖一点躺好,哥哥们会好好疼爱你的,快月兑……咳……”
其中一个大汉的话还没说完,喉咙就被什么利器给割破了,双手捂着喉咙挣扎,没走两步就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另一个顿时警惕起来,却在下一秒也发出闷哼声,喉咙被割破,倒地,死不瞑目。
“是谁?出来!”孟宁也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破窗而入,一剑刺向孟宁的手腕,她一惊,抽出腰间软剑去挡的同时,只好松开攥着独孤念月的手。
她身后的护卫却在这时也发出一声嗷嗷的惨叫,孟宁一看,纳兰初竟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一把匕首,直接将自己护卫牵制他的那只手砍得露出了白骨,虽然没有断,那只手却也是废了。
孟宁应付着黑衣人,独孤念月早已来到白月歌身边,也发现了她的异样,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初儿,你快过来,看看我娘是怎么了?”小念月以后白月歌是中了毒才会这样,因为她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念月姐姐别急,我给干娘把脉。”纳兰初月兑离了那护卫魔抓便直接来到了白月歌身边,他大致已经猜到了白月歌中的药是什么。
所以说,凡是娘亲猥琐的孩子内心都是强大早熟的!
纳兰初丝毫不担心孟宁跑了,专心的给白月歌把脉,想知道另一种药是什么,仔细一诊,竟然是压制内力的散元粉,身上刚好有解药。
“干娘,我是念月姐姐的干弟弟,这是散元粉的解药,你吃了运功一周天就好了。”纳兰初从小锦囊中掏出一枚红色丹药递给念月,示意她自己喂给白月歌。
白月歌看着念月接了那枚丹药,小心的放入自己口中,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一边哭一边笑的抚上念月的柔女敕的小脸,随后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念月只是诺诺的喊着“娘亲……娘亲……”
纳兰初和小九也是眼睛微微湿润,两只别开眼,关注战局。
那黑衣人正是玄武,凌仙宫四大护法中,玄武虽然从来不说话,甚至让人怀疑他的哑巴,但是武功却是最高的。
孟宁本身能做到右堂主的地位,实力不容小觑,但正在和孟宁对战的玄武也不是吃醋的,本来要一剑刺向孟宁的腿上,结果这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两个护卫护着一个粉衣女子走了进来,玄武在看到粉衣女子的一刹那,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孟宁见玄武走神儿,一剑刺向他的脖子,玄武虽然失神,敏锐的感官却反应快过了他的思维,身体最先做出了危险来临之际的反应,头一偏,那长剑刚好擦着面巾而过。
黑色的纱巾落下,玄武的脸第一次呈现在众人面前。
流花若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玄武,竟是愣在了哪里。
纳兰初和小念月瞪圆了眼睛——哇,玄武叔叔好帅哦……
玄武可没心情去关心两只小家伙的眼神儿,只想尽快将孟宁拿下,然后……逃离这里。
白月歌一看进来的正是流花若水,便对着她轻喊道:“若水,让你的护卫帮我抓住那个女人。”
流花若水恍然回神儿,想起来孟宁刚才差点刺伤玄武的那一剑,风轻云淡的脸上顿时怒气冲天,给护卫打了几个手势,二人原地不动,却准备着随时冲上去,那道粉色的身影以诡异的速度抽出腰间的软剑就刺向孟宁。
孟宁一惊,应付玄武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她不跑岂不是找死?于是虚晃了两招,就向着窗子窜去,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机会弄死白月歌?
可就在她即将要窜出去的那一刻,左右脚腕忽然被什么缠住了,“砰”一声掉在了地上,猛然回头一看,双脚上缠了两根血色蚕丝。
孟宁看着细丝的锋利程度,丝毫不怀疑眼前两人看到自己反抗后,只要微微用力,自己的一双脚就废了!
白月歌看到这血蚕丝一愣,若水用这东西不奇怪,这血蚕丝是流花家独有的,但这黑衣男子为何也有?莫非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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