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试枪是个开胃菜,那么接下来的剧情,真的是让危夕贝心惊胆跳了。
“好。”池城冷冷的回答着他。
欧辰风扭头走到桌子上,拿起洋酒优雅的的倒进透明的高脚杯里。
欧辰风拿起其中一杯洋酒,缓缓的摇动了几下,如同在品尝什么绝世佳酿一般闭上眼睛,优雅的闻了起来。
“第二局,池公子顶杯。”闻之晴拿过手枪递给欧辰风,拿过另一杯酒给池城。
“该你了。”不待危夕贝说完,欧辰风便开口打断他们,眼眸里的怒气很快的升腾起来,修长的手指将黑色手枪在潇洒的打了一个转。
“坤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我马上就好。”危夕贝冲着外面大喊一声。小心的跑到他身边问着。
“谁?”
没有说话,池城将洋酒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放在头上。
“危小姐,出什么事情了吗?”门口的保镖突然问道。
“第四局”
“嘣!”响亮的枪声从外面传来,危夕贝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
“危小姐。”慈祥的声音从洗手间外传来。
“危姐姐,我来处理吧。”秦晴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空旷的场地大声的说着“中场休息。”
危夕贝的手狠狠的拽着,一张小脸愈发的苍白!
“危夕贝,滚回去。”欧辰风突然怒吼道,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赌局,她没事发什么言。
如慢镜头特写一样,酒水一点点的倒着,危夕贝痴痴的看着那透明的液体,害怕的抓紧手指。
“危夕贝,你是在对我意婬吗?”
拿着酒杯缓缓的走到地板上另一个画着记号的地方,欧辰风仰头将洋酒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放在松脆的短发上。
“嘣!”伴随着一声巨响,欧辰风头上的酒杯应声而烈,带着玻璃溅开来。
池城径直走回记号地,接过闻之晴递上来的枪,伸出右臂对上欧辰风的头。
就算你今天赢了,我也不会跟你走。危夕贝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摔在他的脸上,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狠狠的摔出去。
不要继续了!这样注定是输的赌局,没必要。
危夕贝不在理会他,将视线直直的抛给池城。
保镖放开她,危夕贝缓缓起身便往港口的洗手间走去,决绝到了极致。
危夕贝在保镖的看压下,脸色凝重的看着他。
“够了。”不待闻之晴说话,危夕贝坐在沙发上愤怒的吼出声音。
闻之晴将在手枪里继续安上子弹。回应她的依旧是冰冷的沉默。
欧辰风,你没事吧?
这一枪!
“嘣!”第三声枪声响起,两人依旧安然无恙。
“休息够了没有,还不开始。”欧辰风突然又霸道的吼起来,好你个危夕贝,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池城,你给我回去,就算你今天赢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危夕贝突然暴躁的吼道。
语毕,两个保镖便将她狠狠的压回沙发上。
池城看着他,嘴角噙笑。
“第一局,欧先生顶杯。”闻之晴恭敬的看着欧辰风,在刚才那把手枪里麻利的塞着子弹,将手枪递给池城,池城不在说话,站在地板画着记号的地方,身形挺拔冰冷。
“不要!”危夕贝用尽力气的吼出声音来,一个箭步狠狠的冲上去。欧杯慢扭。
“危小姐。”又是刚刚那声呼唤,危夕贝猛的回头,依旧是空无一人的洗手间。
什么?今天是池城订婚的日子?那他还来参加这个赌局,赌注还是她?这世界上怎么这么多笑话都发生在她身上。
“他要陪欧辰风胡闹没人能救他。”危夕贝没好气的说着。
现在是池城拿着枪对着他的头,只要他一个走火,他就玩完了。
“怎么,我现在连去洗手间的资格都没了?”危夕贝对着欧辰风冷冷的说着。
“危小姐。”声音小声到了极致,却是从拐角处传出来,危夕贝缓缓的走进,一个黑色西装出现在角落里。
池城从容的将手枪拿起,神色淡然的看着欧辰风头顶的酒杯,手指抠向扳机。
全场的气压顿时低到了极致,没人敢说话,甚至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空气瞬间凝重。
然后从容的走到欧辰风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欧辰风突然惊讶的看着危夕贝,嘴角扯开一丝得意的笑容。
“欧辰风你无耻!”危夕贝冷冷的说着,一把上前抓起池城受伤的手,说好的赌局,怎么能乘人之危。
“欧辰风你”
危夕贝拽着拳头小心的走过去,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幻觉。
对象是欧辰风,他没事吧?
以欧辰风的枪法,打中高脚杯完全不是问题,可是,如果他要打爆他的头,也完全没问题。
“危小姐,我们少爷为了你真的做了很多事情,你可不能看着他今天死在这里阿。”坤叔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说道。
池城的眸色里飘过一抹犹豫,身形一顿,刚要放上头顶的高脚杯冷冷的放在半空中。
“危夕贝,有我在,别怕。”
“嘘。”坤叔将手放在唇边低声的发出声音。
属于他的最后一枪,只要完整无误的打中,我就能将你从他的身边带走了!一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错。
“夕贝,乖,很快就结束了。”池城对着他温柔的笑着,温文儒雅的笑容里带着沁人心脾的温度。
“欧辰风”
“危小姐,今天是少爷订婚的日子,他为了这个赌局连订婚宴会都没钱就出来了,老爷要是知道了会杀了他的。”坤叔焦急的说着。
“嘣!”
“少爷,你怎么样了?回去吧,老爷该生气了。”坤叔急急忙忙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zVXC。
“危小姐,你快救救我们家少爷吧。”坤叔看了看门口的保镖小声的说着。
欧辰风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双眸里愤怒的火花愈来愈明显,这女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这个男人骂他无耻?
“我要去洗手间。”危夕贝突然大声的说着,欧辰风和池城同时回头,之见刚刚那两名保镖依旧扣着她的肩膀。
“坤叔,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池伯伯要杀池城,哪里是她能左右的?这叫她怎么帮?
你们两疯子要闹就闹去,她眼不见就是了。
“危夕贝,从先开始你只能走在我后面。”
走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缓缓的冲洗着刚刚因为过度紧张而出汗的双手。
为什么要玩这种残忍而没有任何必要的把戏,他明明知道池城赢不走她的。
“危小姐,我刚刚听到欧先生说最后一枪会要了少爷的命,所以今天才要签订那个生死状的,你快去救我们少爷啊。”坤叔急促的说着。
危夕贝疑惑的抬头,镜子里只有面色苍白的自己,压根没有其他人。难道是自己太过紧张出现幻觉了?
“嘣!”不待二人继续说话,池城手中的高脚杯早已经被欧辰风一枪打碎,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一滴滴的砸在暗黑色的地板上。危夕贝惊吓的回头看着欧辰风正娴熟的收回枪支。
两个疯子,不过是一个赌局罢了,至于拿性命开玩笑?欧辰风疯就罢了,池城居然还陪着他一起疯!
“没事,一点擦伤。”池城将手胡乱的抖动着,一丝血渍在此溅下。
好你个危夕贝,你就这么在乎池城的死活,这么藐视他的存在了。
很好,她的决定成功的奠定了这次赌局的结果!
不待众人多想,欧辰风已经迅速的开了一枪,酒杯应声四分五裂。
欧辰风要杀了池城!
欧辰风恶狠狠的盯着她背后的两名保镖,沉声吼道“放手!”
是的,就算池城赢了,她最终还是要回来求欧辰风救自己的爹地,那这场拿性命做赌注的游戏又有什么意义呢?
“危夕贝!你给我滚回去。”看着她担忧的神色,欧辰风更是不可抑止的吼了出来
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几乎连滚带爬,危夕贝疯了一样的跑出洗手间。
港口场地里,白晃晃的日光下,欧辰风正潇洒的举着枪支,眼神笃定的看着池城!池城头顶高脚杯,欣长的身形在海风中屹立着。
什么?
怎么,她就这么不削看他的死活了?
水龙头的水依旧哗哗的流着,危夕贝猛的一个转身狠狠的冲出洗手间。
“坤叔?”危夕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不是应该在外面看赌局吗?怎么会在女洗手间里?
欧辰风的话一句句的出现在耳边,霸道的、月复黑的、幼稚的。每一句都将她的心狠狠的打着。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不能死,今天这里的谁都不能死,这也的血债,她还不去,她已经背了一百多条人命了,不能在让任何人因为她死去。
“嘣!”几乎同时,危夕贝狠狠的拽着池城摔向地板,高脚杯在她的手边碎开。池城强壮的身体狠狠的砸向她。
危夕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