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凌风说的蛊师大多都穿着跟苗人一样的服饰,顶多会在腰里挂着个陶罐,不用说里头当然全都是蛊虫……白苗尚白、黑苗尚黑、红苗尚红,自然在服饰上都能一眼的看出来。
而这蛊师的粗麻布衣服是白色的,但却不能因此就断定他是白苗蛊师,谁让他这样夸张而大胆在心口处绣个蛊字,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的。
这只有两情况,一是这人是用这个来诈唬人的,二就是这人确实是蛊师,而且是极强大的那种,所谓的艺高人胆大,真要是到了某种阶段,他就是让人人都清楚他是蛊师那又如何,那只会增加别人对他的恐惧感。
而能到这样的地步,大约只能是做到大蛊师,或是接近大蛊师级别的实力了。
蛊师本身的战力很弱,跟普通的江湖门派的武师差不多,比一般百姓强大,但也有限,靠的全是鬼怪门道的蛊术、蛊虫在帮助着作战。
但从刚才他震破门板的强大劲力来看,他的内功也是不弱的了。
少说也是接近江湖第一高手那种地步,也就是差不多能达到普通的一魂修行人的地步。
而从他夹带着门板还能施蛊的情况来看,他的蛊术倒是很精湛,这才是需要所有人都警惕的地方,就他本身的实力,还在这些双魂三魂四魂的强者眼中。
而让人吃惊的是蛊师后头的大街,那里到底都躺着穿着白衣和穿着迷彩服的人。
那都是卫生局和武警部队的人,没想到这蛊师会这样的辣手,一出场就将这里的无辜的群众给抹杀得一干二净,大家都有点皱眉。
修行人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虽有掺合,但基本上强大的修行人,特别是双魂以上的,是不会滥杀无辜的,倒不是存着什么怜悯之心,而是普通人杀起来太容易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技术难度,无法证明自己的强大。
而这蛊师大概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道是以为那被秘密雇佣的蛊师、巫师和修行人都是不存在的吗?
还是想要天下大乱才安宁?
总之,他的出场,绝对让在场的人没有一丝半点的好感。
“这么多的修行人来凤凰做什么?”那蛊师没有迈到门里,显然对玄飞这些人也深深的顾忌。
蛊术神秘而难测,但是修行人要是发飚的话,蛊师也讨不了好去。
毕竟四魂强者的速度在蛊师的眼中就是一闪眼的功夫,就能缩地成寸一样的移动到他的身前,在没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他是不会出手的,要惹到强敌的话,那还非常的不值当了。
刚才那夹在门板里的蛊虫,只是试探而已。
凌思旋长剑在手,指着他娇斥道:“你是白苗蛊师吗?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蛊师眼里的精光一闪即逝,冷冷的用他那压抑着的声音在说:“是我杀的如何?不是我杀的如何?这镇上的任何人都要死!”
大家心里都是一提,这蛊师绝然不是单独一人来到凤凰镇上的,要是他还有同伙的话,那他的话倒不是虚言了。
“但是,看你们是恰逢其会,又修得一身不俗的魂气,你们走,这件事就话了。”蛊师冷笑道,“但你们走了就不要回头,要不然的话,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
危言恫吓那也要是看人来的,要是普通人那就走了算了,这里可有五名以天下为己任的天门弟子,抛开不怎么把自己当成天门人的玄飞不说,把随遇而安自觉幸福的凌一宁不说,再抛开修香人出身的赵欺夏,还有吕岸和程肃这两个出身掌门一系的四魂强者。
要是没个露头的就算了,可现在这蛊师不单露了面,还胆敢威胁天门弟子,那不是死摧着的吗?
凌风想着凌思旋却是有些退意,苏帛以玄飞马首是瞻,同共进退。
但他们还没把想法表露出来,吕岸就冷喝一声:“白苗蛊师又如何,且让我天门吕岸会会你!”
“呛!”
一把闪动着金、水、木、土四色光华的魂锏跃到了吕岸的右手中,而另只手却在做着施放魂技的准备。
四魂强者总是不会拿着魂兵砍人那样简单。
那也太小瞧这些花了几十年功夫淬炼出来的强人了。
蛊师的瞳孔突然一缩,阴笑道:“你们是天门的人?要是不说,我还真是错过了,让你们走月兑了,既然是天门弟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沙沙!”
一阵沙子的轻响声,吕岸心知不妙,左手突然施出魂技,数千道像银丝一样的魂气闪电般的跃到那蛊师的身前,将他紧紧的箍住,但是已经晚了。
就看那蛊师的袖袍里跑出来了数千条的小甲虫,个头都很小,大约像是指甲盖那样,但是一落地就钻入到了地面,让玄飞狠狠的吃了惊。
“这是什么玩意儿?”苏帛才叫一声,就看到一颗小甲虫从地底钻出来,竟然直奔着他的皮鞋上爬去。
啪的一脚踩死,苏帛想要低身去拿起来看,凌风一把将他的手抓起:“那东西抓不得。”
接着,凌风大声喊道:“上桌子。”
所有的人都跃上了桌子,吕岸的魂丝还在蛊师的身上不停的打着转,突然他的手一扭,将那蛊师脸上罩着的粗布面纱给扯了下来。
这蛊师长着一张极为平常的脸,说句俗话就是扔到人潮中都找不出来。
但他也有着些特点,他的左脸上有一条从上往下划落的刀疤,看那还在腥红的刀疤,想来就是不久前留下的,可这还是不能让人猜到他的身份。
吕岸就指挥着魂丝在在蛊师的口袋里模出了个钱包,慢慢的拖回到身前。
由于蛊师的古怪太多,名气太大,吕岸根本就不将让魂丝把钱包拿到跟前,鬼才晓得那上头有没有蛊术什么的。
钱包里有一千两百多块钱,还有两个钢蹦,三张信用卡,但就是没有身份证。
想要查到这蛊师的身份可是很难。
“你们以为躲到桌子上就没事了?”那蛊师被魂丝威胁着但却没梆着他的嘴,他想说什么都还是能说的。
玄飞诸人都是一愣,还没回过神,啪的一下,整张桌子都摔了下来。
天呐,地上可满满的都是那种小甲虫,黑黑的密密麻麻的一片,粗算一下都大约有上万以上。
吕岸那***竟然用魂丝梆住那蛊师,就没有梆住他的袖袍口。
真不知他那大脑瓜子怎么想的,是不是也让驴给踢了?
大家一点地就快速的跃到大堂的横梁上,现在才想,那些小甲虫的头上都带着两个极锋利的小钳子,大约就是靠着这些小钳子把这桌子的椅腿给锯断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也会顺着横梁上来。
但这可跟着玄飞想象中的蛊师差太远了,虫子哪有这样用的?
这时,从外头走进来个穿着同样的麻布衣的蛊师,他冷冷的抬头看着诸人,一抬手,哗拉拉又是一大片的小甲虫,他带着的小甲虫比先前的那个蛊师还多,这一哗拉一下,大约就有数千只从他的袖口里跑出来。
吕岸刚想用魂丝将他给捆住,早有准备的蛊师,突然一抬手,数只小甲虫挡在身前,将那些魂丝打退,就往门外退去。
玄飞可没再给这两位好脸色,突然一扬手,从手里打出雷火印,整座客栈大堂都烧了起来。
那些小甲虫被火魂气烧得噼啪作响,听着每个人的心头都在打鼓,害怕着这味道可能都会带着些古怪的玩意。
程肃冲玄飞使了个眼色,打了个翻身坐在横梁上,左手幻化出一把水魂气长弓,而右手侧是木魂气的长箭,中间还有一条金魂气的绳子衔长箭的箭尾,他手一震,那长箭月兑手而去,直奔着远处的一座高大的酒店而去。
只一眨眼的工夫就钉在了那酒店之上,他一挥手喊道:“凌真人,你先带着思旋过去。”
只要有一条绳索那样的东西在支撑着,对于修行人而言,走过去就不算是太难的事。
凌风拉着凌思旋两人快速的沿着绳索走了过去,接着是凌一宁抱着大白、小白,拉着赵欺夏,像是凌波仙子一样的走过绳索来到了外头。
而那逃走的蛊师刚想要再施蛊术,被玄飞在横梁上看得清楚,一道雷咒打了过去。
天空中划下一道旱雷直接将他劈死在了地上。
再接着是苏帛和吕岸,吕岸临走前,将那蛊师从万丝钻心的法子将他给解决掉了。
程肃让玄飞先去,玄飞摇摇头,闪身快速的将老板娘和少年夹在腰间,示意程肃先上金绳,程肃一点头,快速的踏上金绳,疾飞般的来到了对面。
而这时玄飞才踏着金绳,夹着两个百姓飞雁一样的疾速的赶到了对面,等他将惊魂未定的老板娘和少年放低时,一抬头,看着这凤凰县城里的模样,才是真正的吓了一跳。
就看所有的大街小巷和一些的建筑上全都爬满小甲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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