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飞得意的向前迈步,苏扬却是失望的叹气。
玄飞听到了苏扬的叹气声,很是不解的回头看着他。
苏扬看着玄飞那不解的眼神时笑了,很是开心的笑了,道:“没事,你去。”
“哦。”玄飞这才放心的走到了那十八只恶鬼的前面。
此时,玄飞成了这屋子里的焦点,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玄飞喜欢这种感觉,打小就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
可是,今天的他却不是很开心,因为他能从苏扬的眼神里看出来,苏扬很失望。
为什么失望?他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雨水轻声问着苏扬。
苏扬笑了笑,道:“他还小,有些事,说了他也不明白。”
“可是你不说,他不会明白,而且还有可能吃亏!”雨水有些生气的质问着他。
在雨水的眼中,玄飞不过是个孩子,无论他能力再强、再大,他也是个孩子。
可是,苏扬并不是这么看待玄飞,因为他不是一个保姆,他不会让一个累赘在自己身边,想要在他身边呆着,必须得有本事,能不能帮到他先不说,最起码能保住自己的命。
十八只恶鬼,并无特别之处,乍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恶鬼罢了。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鬼并不普通。
普通的鬼是没有眼皮的,可是这些鬼却有。
普通的鬼是没有皮肉的,可是这些鬼却有。
普通的鬼是没有皮屑的,可是这些鬼却有。
换句话说,如果说把这十八只恶鬼放到地上,给他们穿上鲜艳的衣服,让他们混进人群中,根本没有人能够认出他们来。
由此可见,这十八只恶鬼到底有多么的难对付。
没有人比苏扬更了解鬼,从玄飞开口的那一刹那,苏扬就知道,玄飞要输了。
苏扬在等的是看玄飞能够坚持多久。
十八只恶鬼被呈圆型的吊在空中,玄飞毫不畏惧的走到了他们的中间。
“吱……”
“嘎……”
随着玄飞的进入,这些恶鬼也是故意的将脸朝向了他。
扭动身体的时候,天花板上的钉子都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玄飞的眉头紧皱不松,全身的汗毛也直竖了起来。
他不是害怕,只是紧张,他既想在苏扬面前出风头,又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玄飞警惕的打量完了这十八只恶鬼,虽然貌似和自己所知的那些鬼差不多,但是实际上却是差了不少。
比如那坠婴鬼,其发如血,其身如玉,其貌似仙,其声如铃。
她是专门寻觅那些怀孕的妇女,然后吸其婴气,迫使胎死月复中。
可是,眼前这只女鬼,虽然发如血,但是身子却是如焦炭一般黝黑。虽然样子娇美,但是她的声音却是如同手指划过玻璃一般刺耳。
再看那边那只聚阴鬼,聚阴鬼本应是貌如鼠,身如猪的。
可是现在的他只有一张鼠脸,可是身体却是如枯柴一般。
聚阴鬼本就是指着他那肥大的身体来吸食阳宅之中的阴气,使之阴阳不合,家庭不睦,这身子板,怎么能去吸食阴气呢?
不单单是这两只,其它的鬼也是一样,虽然乍看之下和自己所熟识的鬼相同,但是细看之下却又有着明显的差别。
玄飞有些着急,因为他不想让苏扬看到自己丢脸。
情急之下,他竟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滋啦……”
“滋啦……”
鲜血沿着伤口滴落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了一阵阵奇怪的响声。
众人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玄飞也是吃惊,自己的血何时能发出这等声音了。
就连一直稳若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的苏扬也是惊讶的站起身来。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雨水,她秀眉紧皱,一个‘魔’字便是月兑口而出。
此字一出,众人均是朝着玄飞投去了满是杀气的眼神。
“嗷……………………”
“哗啦………………”
几乎是在鲜血落地的同一时间,那十八只恶鬼也是发出了凄惨的吼叫声。
他们不顾一切的挣扎着身体,刚刚还是凶残无主的十八只恶鬼,此时却像是受了惊的羊群一般,不顾死活的想要从玄飞的身旁逃走。
“噌!”
“呼!”
一阵刺鼻的浓烟凭地而起,形成这浓烟的不是别物,正是玄飞滴落到地的那两滴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萧不死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苏扬和雨水两人却是已经飞身朝着玄飞冲了过去。
可是,当两人冲到玄飞身前的时候却是发现,那十八只原本用来吊住恶鬼的绳索此时却空空如也。
而玄飞则是面露苦相的抱头蹲地。
在他蹲地的同时,苏扬和雨水二人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像。
就看着玄飞背部的那个蒙面人,似是在轻轻的咀嚼着什么。
这是幻觉吗?
不,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
苏扬和雨水两人肯定那十八只恶鬼定然是被玄飞背后那人吃了去。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并不是问他是怎么吃了恶鬼,而是想问他是怎么寄生在玄飞身体上的。
突然,苏扬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面带惊色的站了起来。
雨水也是一样,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便是倒抽了口凉气。
“我本来是想劝我其他的兄妹放弃对你的追击的,现在看来,似乎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了!”
说罢,雨水便是化作了一团水流,沿着窗户缓缓流了出去。
而苏扬则是像根木桩一样在原地杵了半天,良久才回过神来,连忙月兑下衣服,紧紧的包住了玄飞的后背。
在苏扬将玄飞抱到椅子上的时候,那浓雾也是散去。
就看着,那原地光滑似镜的地面却是变的坑坑洼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烤过一般。
“苏大哥……痛!”玄飞咬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没事的,一会就好!”苏扬只能是轻声的安慰着他。
痛,很痛,可是到底哪里痛,玄飞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觉着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气球,一个已经被吹的最大的气球,随时都有爆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