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准孙媳秀场全/果搏出位!”显眼的一排红色大字出现在最新一期八卦杂志的封面头条,袁采洁背部半果的照片就是封面,一群记者三五成群的围堵在陆家外面,搞得陆家上下鸡犬不宁!
“混账!说过不要再给陆家丢人现眼!”
陆寇邦震怒的将那本杂志砸在茶几上,被交到他书房的袁采洁浑身止不住的啰嗦,看着那封面上的自己,那照片无论是拍摄的角度,还是正好拍下的她的动作,都太像是她故意弄坏了衣服,引起***乱,当中搔首弄姿!
“没家教就是没家教,一个私生女能干出的事,一点都不出奇。爱睍莼璩”
方晓筠在旁煽风点火,陆寇邦拄着权杖,怒轰了双目,要不是念在小九的份上,他早就把这个女人给轰出去了攴。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
“还敢狡辩?!我让你安分点,你就搞出这样的新闻,你以为借着媒体给你打上‘陆家孙媳妇’的头衔,你就真的是了么?”
陆寇邦不听袁采洁的解释,女孩儿咬着下唇,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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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住口!”
陆寇邦连袁采洁发出一点儿的声音都觉得厌恶,女孩儿只能无助的抽泣着,
“就凭你三番五次的登上这种无耻的杂志封面,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敢妄想站在小九的身边?!还想让他为了你解除婚约?!”
“……”
“说什么爱他,都是谎言!你根本就是冲着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金钱和能力!”
“不!你可以不相信我,因此羞辱我,我的人格,我的尊严,你统统践踏在脚下都可以,但不要侮辱我对秦苍的感情,如果只是为了钱,我想这个家里早就有一堆的人给我塞钱,让我滚!你们可以用任何理由来讨厌我,赶我离开也可以,但我绝不后悔我爱他!”
袁采洁怒睁着眼睛,睁得极大不想让软弱的眼泪因此掉下来。
“混账!仗着小九对你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对不对?!”
从没有人敢在陆寇邦的跟前,这样的大声,而且是个出生低贱的黄毛丫头,他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袁采洁紧紧闭上眼,不躲也不闪,但那瞬间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到在她的身前。
只听重重的“啪”的一声,男人沧桑又俊朗的脸上物质红印清晰浮现——
“郑——先生?”
袁采洁诧然的看着为自己挡了一巴掌的郑绍南,她不懂为什么这个人为帮她?!
惊讶的不止是袁采洁,陆寇邦也是惊然。
“老爷子,袁小姐还是个孩子。”
沉稳的声音充满着一种慈祥和包容,郑绍南这是在给陆寇邦台阶下,以他的身份动手也好,欺负一个才20岁的女孩儿也好,都是有***份的。
方晓筠在旁冷嗤一声,那丫头还真是魅力无穷,连陆寇邦身边最衷心的狗都甘愿为她挨了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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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拿小九当挡箭牌,我就不能动你!别用什么离开的法子作为要挟,就算是离开这个家,你们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陆寇邦撂下话,愤怒离开书房,方晓筠跟着出去,袁采洁一下子软了腿坐在地上,放声哭泣。
“傻孩子,快起来,会着凉的。”
郑绍南蹲扶起她,袁采洁就像个孩子似的停不下眼泪,“对不起……对不起……郑先生……对不起……”
“叫我南叔就可以。”
“南叔……”她抽泣着喊道,她本以为这个人和陆寇邦一样的冷血,一样的残酷,“帮……南叔,为什么刚才要帮我?”
“因为九少在的话,他也会这么做的吧?”
郑绍南的目光卸下平日的冷厉,有种疼惜的温柔,他也是看着九少长大的长辈,他看得出秦苍有多疼爱这个女孩儿,所以不自觉地就保护了她。
又或者说她的眼泪,有种让人心疼的魔力。
“谢谢……你……”
“你不必谢谢我,也许我对你来说并不是个好人。”
袁采洁抬起泪眸不明白他的意思,郑绍南淡淡笑了笑,“不用为这件事而感到自责,即便没有这些事,你应该也明白,老爷子不会同意这桩婚事。”他说的很直白,袁采洁垂下头去。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陆家的门,她一定是进不了的,“再努力也不行,对不对?!我只是想要帮他,帮他接触婚约,帮他得到幸福。可是这次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是我做事太贸然,给陆家蒙羞了。”
她把后果都拦在自己的身上,郑绍南喟叹一声:“可怜是得不到这个家里的人的同情的,所以,收起眼泪吧,坚强起来,才守护好你的爱。”
“南叔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难道陆爷爷不是想赶我走的么?!”
“的确,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以为老爷子从没对你出过手?!他只是怕再失去一个珍爱的子孙罢了。”
袁采洁明白郑绍南说的是指那个为爱殉情的十一叔。
“我也明白,所以庆幸秦苍并不爱我。”
私奔那样的事,一定不会发生在陆秦苍和她的身上,自然也不会有车子追尾的惨剧发生!
九少不爱她?
郑浩南听着多少有些惊讶,在他眼前里看来,陆秦苍从小有着过人的睿智和才能,他选择的玩偶不过几天就会被丢在一边,没了兴趣。
对身边的女人也一样,那个孩子看多了虚情假意,从没人能令他付出过真心。
那个孩子还曾问过他,“南叔,爱是什么?男人怎样才算爱上一个女人?爱上了又能维持多久?”
那个时候,他才八岁,那不是同龄的孩子能问出的问题,而且还是用着冷笑和鄙夷的口吻。
原本他也好奇,像秦苍那样的孩子到底会看上怎样的女孩儿,又是看上了这个女孩儿的什么?
单纯……
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两个字,也许就是因为这份单纯,只要呆在这个孩子身边,才能治愈他受伤的心,让他在分分钟都尔虞我诈的生活里得到片刻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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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那个孩子从不会把自己的‘软肋’表现出来。”
郑绍南给袁采洁递了一张纸巾,“不过也许是因为他从没有‘软肋’,又或者现在有了‘软肋’而自己却不知道。”
那温柔的笑眼看着跟前迷茫的少女,仿佛她就是那个男人的软肋……
“老爷子打开始就让我调查你,因为觉得你对九少无害,所以才迟迟没有对你下手,只是老爷子也有底线,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难保下场会和那些人一样。”
“可是我不想逃……”袁采洁心里猛烈的一颤,但是却收住了眼眶里的眼泪。
“陆爷爷一定要这样摆布一个人的人生才好么?说不怕他对我下手是骗人的,但是比起来,我更不想看到自己爱的人走进得不到幸福的婚姻里!哪怕我努力过,争取过,最后他选择的也不是我,但我相信看到他和喜欢的人一起步入礼堂,我也会祝福他的。”
袁采洁眼神坚定,但是莫名就想起了严可映和陆秦苍的种种片段。
心有种窒息的痛在抽搐。
也许她并不是那么大方,她也自私的想要那个男人爱她,所以如果严可映才是陆秦苍的真爱,她能不能做到祝福他们呢?!
“傻孩子,对自己的感情,自私一点也没关系,爱他就紧紧抓住他,九少可是口个不对心的坏小子,你一定要逼他说真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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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洁走出书房的时候,正好迎面撞到江皓楠,她没有和他打招呼,避开视线就从他的身边走过,因为陆秦苍交代过,再也不要和他有交集。
因为心情低落,袁采洁在木槿苑附近的花园散步,刚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有个男人就走了过来,“介意,我坐你身边么?”
江皓楠说着就坐了下来,袁采洁下意识的就要起身,男人却一束藏在身后的鲜花拿了出来,“送你的,抱歉,给你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香雪兰……
袁采洁凝着江皓楠手里的花,那是她最喜欢的花,不免微微一怔,但却没有接过去,“都过去了,你别在意……”轻描淡写的说罢还是站起来身。
“你躲避我,是因为陆秦苍么?”
江皓楠伸手拉住袁采洁,表情略微不悦:“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讨厌我,也不好奇为什么我想要和你做朋友么?!”
袁采洁本就心情低落,被这么纠缠着更是烦躁,“请尊重一下你的身份,我不想再因为你搞出更难堪的新闻!”
伸手掰开他的手,却看到他一双极悲伤的的眼睛。
“因为你和我的前妻很像……”江皓楠松开手,垂下眸,无力的整个人坐靠在长椅上。
“你的前妻?”袁采洁下意识地月兑口而出。
“陆秦蕊是我的前妻。”
怎么会?
袁采洁狠狠一怔,难怪秦苍会那么讨厌他,秦苍说过蕊儿的死有蹊跷,难道是和他有关?!
“陆秦苍一定和你说了奇怪的话吧?!”江皓楠眼尾扫到袁采洁目光里闪过的一丝惊恐,“蕊儿的确是嫁给我之后才死的,所以我明白陆秦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强加于我,甚至怀疑我是害死蕊儿的对象,可是我爱着蕊儿,蕊儿也爱我,她的死是因为她原本就体弱多病,而那个傻丫头却什么也不告诉我,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其实我一直都很自责,要知道她的死,我比谁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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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说香雪兰很像她,我家的院子里就种满了各色的香雪兰,它只在冬天开花,入冬的时候,我都会摘一些送给蕊儿,虽然她不在我身边了。”
“也许是你太像她了,见到你,我就会觉得见到了蕊儿,我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和你做朋友,并没有恶意,也许只是太过想念她了。”
江皓楠说的无不动情,毕竟是女人,听到动人悲伤的故事都会被挑起感性的一面。
袁采洁眼神松懈下了防备,坐了下来,“人已经离开了,你也要学着放下。”把他手里的花接了过来,“如果你没有错,为何不和秦苍解释?!我也可以帮你的。”
“你果然和蕊儿一样善良,不过解释已经没有用了,他已经给我打上了罪人的标签,瞧,我不过才见了你一次面,他就让你永远都不和我见面了。”
江皓楠说着一脸失落惆怅的站起身,“抱歉,一直给你带来麻烦,以后我不会再打搅你了!”
他的话就好像要永远消失似的,袁采洁跟着起身,“你要去哪儿?!可别做傻事。”
他转过身,眼眶红红的,淡淡一笑:“我不会去自杀,我只是出去散散心,我有心烦的事都会去一个地方,本想带你一起去的,作为给你的补偿,不过现在你一定不会再想见到我了——”
“不,一起去吧!”
袁采洁向前一步,眼神已经完全没了刚才抵触他的情绪,既然他不是坏人,她也就没了防备他的理由。
也许和他再靠近一点了解当初蕊儿死的真正缘由,就能解开秦苍心里的结……
袁采洁跟着江皓楠离开,却不知道就在她走过他的身边,走在他的身前后,那个江皓楠悲伤的脸孔上却露出一抹可怕的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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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秦苍一早因为公事而去了近郊的高尔夫球场,杂志已经刊登后,韦廷就第一时间的把消息告诉了他,他立刻打了电/话回府给陆寇邦,他知道他一定会找采洁的麻烦。
“爷爷,照片的事是出意外,你不要迁怒采洁——”
“给我住口!你还要维护到她什么时候,把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尽了,我就会同意你们的婚事了么?!”
“那您一定要责怪的话,就责怪我吧!是我觉得采洁在家太闷,才让她出去工作的,发生那样的事,是我的过失!”
“混账!就为了个女人,一次次被愚弄了还替她说话!你是不是要戴上绿帽子才知道那个女人的本性?!”
陆寇邦愤怒的挂断电/话。
手下立刻把那本杂志送到了陆秦苍的手边,他一看那动作妩媚的封面,眼神倏然一个冷厉。
那天在现场,他的人明明交代媒体把所有拍下的资料和照片都要进行处理。
显然那张照片的角度并不是正常拍摄的位置,就像有人在暗地里埋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幕!
陆秦苍拿出手机很快拨通一个号码,那边似乎故意让他等待了很久才接起电/话,“秦苍……”那是严可映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儿?!回答我,你为何要给江皓楠工作?!”
男人的声音极冷,像是在斥责一般。
严可映沉默了片刻,“你说过蕊儿的死和他有关,所以我花了好几年才能爬到那么靠近他的位置,我知道你打来一定想要质问我照片的事!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采洁,我没有想到他会看上采洁,那天的秀场,我以为我可以暗中保护好采洁,但是是我失误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用那样的手段伤害她,不过现在开始,我会自己去弥补,为你找到真相。”
“你想要做什么?!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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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今天他会去骑马场,不要担心我。”
严可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陆秦苍很快派人调查到江皓楠经常去的骑马场在哪里,上了车直奔那里。
来到骑马场,他果然见到了严可映,伸手拉住她,“跟我回去!”
“别这样,秦苍,被江皓楠看到,就前功尽弃了。”
严可映掰开陆秦苍的手,两人推搡间,骑马场的另一端入口走入一男一女,女孩儿爽朗的笑声和甜美的声音乘风而来。
“采洁?!”
陆秦苍朝那边看去就看到江皓楠,还有跟在他身后和他有说有笑的……袁采洁!
“九哥?!”
江皓楠也看到了陆秦苍,袁采洁跟着看过去,她有点意外也有点惊慌,下意识的靠近过去想要解释,但是却看到陆秦苍和严可映在一起,他的手还握住她的手臂,而她的手也抵着他的胸膛,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情侣在吵架似的。
“我以为江皓楠一直在诱/骗采洁,但也许并不只是江皓楠一厢情愿吧?”严可映趁机低低呢喃了一句,“年轻的女孩儿,总是经不住诱/惑的。”
陆秦苍不可能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却一把松开她的手走了过来,又一把拉住袁采洁将她拉到一边,“跟我回家!”
没有二话,他强势的拽着她离开。
“为什么要我离开?!怕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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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秦苍没有料想到袁采洁的反应会那么强烈,她的眼神充满倔强和不满,越过他看着严可映,就像被背叛了一样,非常的愤怒。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陆秦苍几乎是压低着声音吼出来的,袁采洁却是清冷挑起唇角,“你以为我在想象着什么?!”
她的问让他措手不及。
他知道她一定误会了什么,“回家,我可以向你解释!”
“不用解释!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我想要和江皓楠做朋友才会来这里,我也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什么都听从你的!”
她总是柔柔弱弱的,仿佛只有依赖着他才能得到保护,可是他从没想过她发起脾气来,会是这么的固执。
“袁采洁!”
她转身回到江皓楠的身边,他立刻跟上来拽住她,连名带姓的吼她,是因为真的被激怒了?!
袁采洁掰开他的手,严可映走了过来,“秦苍,采洁也许只是想要学骑马,她想留下就留下吧,我带她去换骑装。”
女人温婉的声音好听的像是花蜜,男人动作一滞,就像无法抗拒女人的请求似的。
袁采洁更加的生气,趁此从他的手心里挣月兑开手臂,“不牢可映姐费心,我可以跟皓楠学!”她故意叫的那么亲密,眼神瞪了陆秦苍一眼——
她为了他如此努力,和整个陆家为敌,但是到头来,他却背着她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
但是可悲的是,单凭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又没有资格束缚他,她自己说过他可以变心的,何况他从来都没说过他的心在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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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里,袁采洁不可避免的还是撞上了严可映,她不想见到她,原本她很喜欢她,喜欢她的爽朗,喜欢她的爽直,但现在看来是她太单纯了,被利用,被戏弄了都还不知道。
“采洁,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了,但是我和秦苍之间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些事。”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事?!他就是你那通电/话里的旧男友吧?他去找过你,就在我介绍你们见面的那天,对不对?!”
她并不是个傻子,女人对这种事的领悟总是快准狠得惊人。
严可映自然不会否认,她误会的越深,浮想的越多,对她来说就是渔翁得利。
“那天之后他突然回了A市,一呆好多天,也是为了你吧?!”
袁采洁敏锐回想一切,回想陆秦苍突兀的让她不要再联系严可映,想起他离开Z市的时候,严可映正巧给她打了电/话,说她很痛苦。
呵,那个男人到底是和她说了多少谎言。
而他们分开的时候,他是不是都在和严可映温存?!
突然觉得好嫌恶,嫌恶他和她床上亲昵时的每一句话,嫌恶他每一次的触碰,都是谎言,都让人作呕!
“我们只是好久不见,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第三者,所以逃避,他并没有对我做出格的事,也没有背叛你,请你相信,我们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采洁,我并不想伤害你!”
说得是多么伟大,多么无私。
袁采洁觉得自己“感动”得就要哭了,也许她是单纯,却不是个傻瓜!
“感谢你为了我而逃避他,既然你那么在乎我们的友情,那请你永远都别出现在他的跟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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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可映掩不住眼神里的怔然,她没有料到袁采洁会抓住她假装善意的话柄,她本以为她会唯唯诺诺的一句话也回击不了,甚至因为她的话,心生自卑默默离开。
但是她小看她了,她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陆秦苍。
那么好吧,她们就来正式的较量一番,最后会是谁狼狈的逃走!
骑马需要配备一套马裤、绑裤或马靴。
颜色鲜艳的衣服容易使马受惊,应尽量避免穿着,但是袁采洁对骑马完全什么也不懂,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上衣,严可映让她换下,她却非常抗拒,“怎么了?又想躲在暗处对我的衣服动手脚么?!”
她太过聪明得联想到那一天的诸多“巧合”。
严可映也不是吃素的,只有她们两个在的更衣室里,她不需要再做戏,“就算你这么以为,秦苍也不会相信你的猜忌。”
“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严可映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袁采洁撂下话就走了出去,外面两个男人也换好了骑装,她径直越过陆秦苍,走到江皓楠的身边。
“皓楠,我准备好了,请教我怎样骑马。”
她故意用着撒娇的口吻,即便陆秦苍背着身,都能从他的背影上看出他的恼怒。
“秦苍……”
严可映走了过来,自然而然的来到陆秦苍的身边,男人转过身,并没有抗拒她贴近上来的动作,反而一改脸上的怒然,轻松惬意的挑起嘴角,冲着袁采洁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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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对幼稚的斗气的孩子,袁采洁不理睬陆秦苍,陆秦苍的眼神却始终萦绕在她和江皓楠的身上。
他心不在焉的上马,有过专业骑马经验的他,英姿飒爽的在马场上奔驰。
袁采洁刻意不去看他,因为只要看着他,就会看到跟在他后面的严可映,他们就好像阳光与影子一样,谁也离不开谁。
看着严可映熟练的骑马技术,看着他们一前一后,默契使然的你追我逐。
袁采洁非常生气自己的无能,而自己越是负气就越是难过,就好像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采洁,先抓住缰绳,两手握住马鞍,再套上脚蹬,就可以轻松上马了!”
江皓楠认真仔细的教导,袁采洁因为带着怒气在学习,几次上马都不成功,江皓楠拉着了她,“我先上马,你坐在我后面吧?!”
“不要,我要自己上马!”
袁采洁意外的倔强,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并比任何人差,凭借着一股天生的聪慧,她抓住缰绳,按住马鞍,套上脚蹬,一个用力就跃然坐上了马背,“瞧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笑得像个孩子,眼神炯亮,熠熠生辉。
江皓楠一直抓着缰绳,走在旁边教导她如何驾马,远远的,陆秦苍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谈笑风生,拉着缰绳,马儿高高地跃起一个发出一声洪亮的马鸣。
他英姿飒爽的身影成了骑马场里最耀目的存在,袁采洁看过去就立刻看到严可映又挨到了他的身边。
“皓楠,放开缰绳,我要自己骑!”
“你是第一次骑马,一定要有人带着!马儿极容易受惊,驾马的过程里稍有不慎就会马失前蹄,从马背上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此时此刻袁采洁被激起了好胜心,她根本不在乎江皓楠的警告,挥起马鞭就奔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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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洁!!”
江皓楠喊着就一跃而上了一匹马跟在了她的后面,这边的动静也传到了陆秦苍那一头,他看到袁采洁竟然自己驾马,立刻紧张的调转马头向着她而去。
然而就在两人越发接近的时候,袁采洁太过紧张而拉错了缰绳,马儿一下子不知所措,跃起身,袁采洁惊叫一声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采洁——!!”
陆秦苍奋力奔进,一道身影却从另一边赶上袁采洁的马儿,严可映松开缰绳,一个跃身摔在地上,硬是给袁采洁当了垫背,她重重的摔在她的身上,只听她凄厉的喊了一声,江皓楠也跳下马先是将袁采洁扶了起来,马儿狂躁不已,马蹄子乱踩,就要落到严可映的身上——
“可映!”
映入袁采洁眼帘的是,陆秦苍不顾危险从自己的马上约下,抓住那匹马儿的缰绳,挥了一下马鞭子,使得马儿朝向另一个方向疾速奔跑。
然后迅速蹲抱起地上的严可映……
救护车很快到了马场外,陆秦苍抱着严可映上了车,医护人员给她戴上了氧气罩,她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
而陆秦苍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
即便袁采洁也搭乘在同一辆急救车里,她身上披着毛毯,却浑身都在发抖,是身体寒,还是心彻底的凉了?!
她靠在江皓楠的肩膀上,侧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只有这样她才不用看到那距离太近,会刺痛她心窝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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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洁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而严可映伤势严重送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陆秦苍等待着,他脸上的表情让人读不太懂,像是焦急又像是心切,袁采洁走了过来,他没有表情的脸孔让她感到陌生。
“我没有想过让她英雄救美!”
她走到他的身边,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说这样的话,很无礼,很没有良知,因为她预料不到那个女人会救她,她宁愿摔在地上的是自己,她并不想因此亏欠那个女人,不想她醒来后对她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请她离开陆秦苍!
“不用解释,和你无关。”
只是淡淡四个字,却像是隔开一道鸿沟般的疏离
陆秦苍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向着手术室灯牌,他的眼睛是向着手术室里的那个女人,仿佛再没有她袁采洁可以介入的位置……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手术,严可映的伤势并判定为胸骨骨折,需要住院一个月。
她被送入VIP病房。
陆秦苍陪在她的身边,默默的等她麻醉过后醒来,严可映睁开眼看到他在身边,眼眶里就落下一道眼泪,虚弱的握住他的手。
“为什么要那么做?”
男人问她,戴着氧气管的女人挑挑没有血色的唇角,“因为我知道她是你珍视的人,她受伤了,你也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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