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洛道:“陛下,诸位大人,假若那侍婢随便找了个婴孩,将襁褓穿在这婴孩身上,然后吩咐旁人将真正的齐国太子遗孤抱走,躲藏起来。那么,老将军杀的,并非真正的齐国太子遗孤!”
慕容老将军愣住了。
慕容震华知道父亲性情耿直,担心父亲吃亏,便走过来道:“陛下,他说的并非不可能,但事情哪有如此巧合?在那危急时刻,那侍婢如何有时间抱来一个婴孩顶替?这分明是东方洛为了掩饰制造冤假错案、滥杀无辜的罪行而胡编乱造……”
“慕容大人也说并非不可能,那就是极有可能。”三个站立的人中,东方洛身形瘦小,其言行举止却无半分怯懦,反而与当朝权臣比肩而立,气度惊人,“陛下,微臣可以肯定,当年老将军在兖州杀的那婴孩,是顶包的,不是真正的齐国太子遗孤。”
“你血口喷人!”慕容老将军面庞微抽,满脸的皱纹好似一条条蚯蚓蠕动,“陛下,老臣肯定,那婴孩是齐国太子遗孤!”
慕容震华见陛下面有为难之色,连忙道:“陛下,父亲行事向来严谨,定然不会出差错。”
龙熠天的脸膛也无风雨也无晴,令人无从捉模他的态度。他貌似沉思片刻,道:“老将军与东方洛各执一词,一时之间朕无从分辨。不如这样,朕先问问东方洛。”他严肃地问东方洛,“你坚称左元的幼子是齐国太子遗孤,如何证明?”
夏晨立即走过来,将一样东西交到她手上。
这东西用明黄锦缎包着,东方洛展开来锦缎,举起一枚金锁片,“陛下,此乃麒麟金锁片,左元幼子一直挂在身上。看这金质与精雕细琢的工艺,是皇室之物。再者,这麒麟金锁片的左侧有小小的齐国皇室表记,还刻着一个字:‘轩’。陛下,齐国太子的小字便是轩。因此,这麒麟金锁片乃齐国太子之物,当他儿子出世时,他将这金锁片挂在儿子身上,以便日后相认。”
司礼监掌印太监卫征将这枚麒麟金锁片送至陛下手上,龙熠天仔细看了看,“确如你所说,此物乃齐国皇室之物,且应该是齐国太子之物。”
慕容震华不甘心精心铺的局就这么毁了,赶紧道:“陛下,那婴孩襁褓不能证明其身份,那这枚金锁片也可能是仿造的,怎能仅凭一枚金锁片就断定身份?”
“当年齐国皇室已被屠戮殆尽,谁会有齐国皇室之物?更何况是仿造?”东方洛道,“陛下,若慕容大人不信,可让银作局的掌印太监来鉴定。”
“传。”龙熠天道。
不多时,银作局的掌印太监来到御前,仔细地鉴定了半晌,道:“陛下,这枚麒麟金锁片已有二十余年光景。这并非银作局打造的,应是齐国皇室之物。”
听了这番话,慕容氏父子脸孔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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