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安道:“陛下,臣不愿妄加揣测,但事实摆在眼前。为何日月圣教在东方洛统领风云骑后混进来?为何行刺陛下?虽不知原由,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勾结邪教,引邪教入宫,行刺陛下。”
“依文爱卿的意思,该当如何?”龙熠天好整以暇地问。
“行刺陛下,犯上作乱,乃谋逆死罪,诛九族。”文景安一字字道,咬得极重。
“陛下,此案虽有不少疑点与令人费解之处,但东方洛勾结邪教的罪名毋庸置疑,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请陛下从严发落。”慕容震华的眼中,寒光乍泄。
方才那刺客凶狠刺杀的一幕,诸臣饱受惊吓,此时,他们见东厂获罪、慕容震华和文景安决意置这阉人于死地,便跟着声讨。一时之间,群臣异口同声地恳请陛下将这阉人治罪,声势浩大。
龙峻飞不无担忧,她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神色轻淡得不见丝毫波动的涟漪。
东方洛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可否容微臣说两句话?”
龙熠天*怒哼,嫌恶地瞪她一眼,“朕便许你自辩。”
她诚恳道:“微臣一身荣耀,皆陛下所赐。微臣对陛下从无二心,苍天可鉴。”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文景安阴冷道。
“陛下,微臣刚刚接手风云骑,还未将风云骑编入东厂,只让夏晨点了人数、整理出人员名单。若说日月圣教的人在微臣接手风云骑之后混进来,必定是杀了风云骑的人取而代之。若说日月圣教的人混进风云骑已久,那么,便是在文君诺统领风云骑之时。”东方洛转向文景安,“不知文大人怎么看?”
“文君诺已死,死无对证。你将罪名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居心何在?”
慕容震华怒道,这阉人三言两语便将文家扯下水,实在可恨。
龙峻飞佩服她的冷静与机智,“皇兄,日月圣教何时混进风云骑,还需彻查。”
慕容震华冷道:“王爷,刺客已死,如何查?”
东方洛睫羽纤飞,飞落一抹寒意,“陛下,彻查需时日。不过,现在就可以查明刺客究竟是不是日月圣教教众。”
“哦?如何查明?”龙熠天起了好奇心。
“这些刺客高呼日月圣教的口号,还能有假?”文景安浓眉抽dong。
“文大人稍安勿躁。”龙峻飞语声温润,“日月圣教的口号,听过一次便可记住,黄毛小孩都能倒背如流,不足为证。倘若因此口号就断定刺客是日月圣教的人,未免太过武断。”
“微臣抓过日月圣教的教众,凡是教众者,必有与常人不同之处。”东方洛不着痕迹地看向文景安,“日月圣教每个教众的脚趾皆有火莲刺青,作为身份表记。陛下可问问夏晨。”
文景安、慕容振华一震,日月圣教的人当真有此表记?
**洛洛能安全过这一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