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是和平日里一样,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没有开灯,一个人模索着上了二楼,伸开双臂躺在床上!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任性!
睡梦中,她被一股大力扔到了地上,蜷缩着身子,捂着摔痛的胳膊紧紧的咬着唇瓣才将痛呼又吞了下去。
“姑苏夏浅,你今天对奎恩说了什么?”顾墨寰一只手迅速掐上她的脖子,明明是如天籁的声音此时却是阴冷冰寒的,带着凛冽的杀气,他的手握着她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抽紧。
“顾墨寰,你以为我说了什么?”夏浅想笑,但是才刚扯开唇角,顾墨寰的手便陡然间用力,痛意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姑苏夏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漆黑如点墨一般,平日里只有高深莫测的眸底此时被疯狂的恨意所渲染,布满了令人心颤的红血丝。
“顾墨寰……”夏浅努力想说一句完整的话,只是脖子上的疼痛让她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刀割一般的疼,她的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当年,我是故意的。”
果然,顾墨寰眼里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恨意所覆盖,手紧紧的捏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狠狠的咬着她的名字,“姑苏夏浅!”
夏浅想,她是真的要死了吧,两年了,顾墨寰虽然恨她,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理智。
她唯一担心的,便是姐姐出什么事,让他这般没有理智。
胸臆和肺叶像针扎一样的疼,眼前的光明也被黑暗取代,窒息、绝望,齐齐的朝她涌来,她的手拼命的拍打着顾墨寰捏紧的手,指甲将他毫无瑕疵的手抓得鲜血淋漓。
当眼前最后一点的光点也消失后,她的手无力的垂下软软的搭在身侧!
要死了吗?那一刻,她只觉得终于解月兑了,两年的纠缠,终于要画上句号了吗?
姐姐,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以后,墨寰哥哥会孤独、会寂寞,等他清醒的时候,自责了、难过了,你就陪在他身边,告诉他,姑苏夏浅该死。
感觉到姑苏夏浅的身体软软的耷拉了下去,处在崩溃边缘的顾墨寰陡然间松了手,眼里执着的恨意被惊恐替代。
看着夏浅萎颓在地上的身体,他连伸手去触她是否还有呼吸的勇气都丧失了。直到地上的人剧烈的咳嗽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时,他才猛的松了胸口郁积的气。
“姑苏夏浅,若是再有下一次,别怪我手下无情。”丢下这句话,顾墨寰逃似的出了房间,狠狠的摔上房门。
夏浅蜷缩在地板上,脸紧紧的贴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双手按着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青紫的唇瓣因为痛苦抿成了一条线。
睁开迷蒙的双眼,撑着身子爬到床头柜上,手搭在抽屉的拉手上,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拉开了抽屉,从最里面模出一瓶白色的药瓶。
颤抖的扭开瓶盖,倒了两粒药合着唾液吞了进去。
无力的倚在床边上,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溢出了细密的汗,手还紧紧的按在胸口的位置,等了十分钟左右,那种疼才慢慢的平缓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