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对不起……”莫小鱼说不下去。知道他爱车,爱这开了整整三年的宝马,可是她这一吐,等于把宝马弄臭了。
他心疼车,她懂。
“楚天澜,我们离婚了。”他隐忍的怒气让他一身僵硬,让她心里发怵,她要离开。她害怕。
他声音飘忽,隐隐透着怒气:“宝贝儿,谁和你离婚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离婚了?”
心疼,身子也疼!绞在心头,一阵温热从月复间淌出,血染了白裙子,她知道那是血。
“二十年徒刑。”楚天澜忽然笑了,笑得令莫小鱼心惊肉跳,“越哥哥?你就不能喊我声澜哥哥,天哥哥……”
蓦地一挺,几乎到达她最深幽的美丽。
换个医生看也是事实。莫小鱼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我是有了。已经三个月。”
“天澜,孩子是你的……”她坚持着,最终在他的撞击下昏迷过去。
“那可能,很久没坐车的缘故。”莫小鱼别开眸子,“我已经半年没坐车了。”
“晕车?”他疑惑,接着淡淡一笑,“我可不记得你有晕车。”
“我不去。”这一去不是露馅了么?莫小鱼咬牙不动,为了这个孩子,她再也不会和楚家扯上关系。
他那时候一直高烧昏迷,一不会记得他曾经迫切地要过她。
“不离婚。”他急忙把她整个搂进怀里,“傻丫头,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偿还对你的亏欠。”
“那怎么可以,小鱼你以后怎么办……”莫小螺急了。
“孩子还在。”莫小螺却皱眉,“小鱼,既然不想复合,等几天身体好些再来做手术吧。”
忍不住瞄他一眼,这才发现他清俊的容颜间多了几许稳重,而脸容透着憔悴。这模样让莫小鱼不得不产生异样的情绪,她浅浅地笑:“看来,最近容雅把你折腾得憔悴了。”
乔小倩还在,容雅呢?应该也在。她绝不会让自己孩子再处于任何风险之中。
没有力气,可莫小鱼却支撑着坐了起来:“姐,孩子……”
他几乎勒断她的肋骨:“绝不。宝贝儿,你是我的。我们一起生活,只有明月,没有沟渠。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一起带大……”
车内虽然还有怪异的味道,但感觉上强很多了。
诧异他的好脾气和耐心,莫小鱼忍不住别开眼——和他相爱的人其实挺有福气,他懂得照顾。
终于到了楚家。
重新发动车子。莫小鱼忽然坐正:“回楚家拿证件么?”这个方向是朝楚家的方向。
他下了车。
一切抗议无效,他搂着她大步向三楼上去。一路经过楚老太太,李明琴,楚天龙……最后闪过的是乔小倩的脸。
她静静地凝着他:“不,孩子没有了。我们离婚!”
摇头,莫小鱼有些纠结,想避开真正的原因:“可能吃多了,晕车。”
疼!
出来,楚天澜在笑:“宝贝儿,这医生太天马行空,我们换个医生看。”
“你和容雅相处愉快。我羡慕你们。”她低低地,说的全是实心话。
“我是有目的地娶你,但……”楚天澜忽然啃噬上她的脖子,“那是最初……”
“笨蛋!”狠狠瞪他一眼,莫小螺却没有时间和楚天澜算帐,飞快关了病房门,抢救孩子,抢救妹妹。
或许是拿身份证什么的吧,莫小鱼放心下来。只是当路径人民医院时,他却忽然停了:“去看看医生。”
“姐,我不做手术。”非常平静,莫小鱼双手轻轻搁到月复间,“我想生下来。姐,你就跟他说,孩子没了。”
望闻问切之后,老医生笑了:“两位看错科了。应该陪你太太去看妇科。据我看来,你太太是有喜了!”
还好,宝马飚得够快,送得及时。
“你娶我,不会是仅仅因为这样。”莫小鱼不笨,“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因为我的个性,也因为我无依无靠,不会去无事生非,不会和别人说你的事。”他的行踪,一直都是那么神秘。只有她这种个性才能守口如瓶。她也没有太亲密的人可以闲聊。只有一个姐姐,可她绝不会和姐姐谈任何忧心的事。
“别碰我……”她说,缩了身子。这个孩子比怀梦梦辛苦得多,只怕也不是那么安稳。而他的身形,他的身体决定让他们每一次结合都让她承受不住。
瞅着苍白的容颜,楚天澜在释放自己的热情之后,却愣愣捧起她的脸儿,温柔地吻上去:“宝贝儿,你是我楚天澜的。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乖,不这么孩子气。”疑惑着,淡淡的不悦,他下车,拉开车门,一伸双臂,轻轻巧巧把她抱了下来。
“我们谁也不亏欠谁了。天澜给我的青春岁月,有许多美好,我不会忘记。但请,放我自由!”她笑了,轻柔娴雅,美得像晶莹的雪,那般剔透,“你说得对,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
莫小螺终于长吁一口气,软倒在床侧:“小鱼……”
楚天澜脸色突变,诧异地瞄着莫小鱼。忽然转身,走了出去,走得那样快,好象忽然忘了后面还有个莫小鱼。
莫小鱼醒了,孩子还在。
莫小鱼垂了脑袋,不敢作声。
“荒唐。”楚天澜笑了,“宝贝儿,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演戏!离开整整半年,想把三个月的孩子赖给我。乖,告诉我,我难道在床-上还不够努力,到底是哪里满足不了你?宝贝儿,你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居然给我红杏出墙。宝贝儿你从哪里借来的胆?慕容越的,还是乔天鸿的……”zVXC。
离婚了,她生谁的孩子,他都不必要生气。
“容雅羡慕的是你。”他低低地,忽地甩上门。直接抱向大-床,怒气中几乎是把她甩上去,随之,颀长的身躯叠上。
“你从来不晕车。”楚天澜一点也不相信,凝着她倔强的模样,忽然柔和了些,“看看医生,我就放心了,看完我们马上回去。”
飞快地想闪开,可哪里灵活过他。孕吐得涕泪交流的莫小鱼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碎裂她的薄薄白裙,一张怒气腾腾的脸。
大步进入,楚天澜从被窝中捧起她的脸儿,密密的吻全落在她唇间,鼻尖,额头,发丝上。紧紧搂着她,好久好久,他才低低地、温柔地:“是我急了。宝贝,是我的错,是我这半年没能照顾宝贝。宝贝儿,这个孩子不管是谁的,我们一起把他带大。”
“我是你法定丈夫,我不碰。宝贝儿想被谁碰?”他低低地问她,双手捉住她的脸,拧着眉,似乎要把她所有的心思都看出来,“告诉我,这孩子是慕容越的,还是乔天鸿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当初坚决要娶你,是因为看在四年前那次的份上,不想你落入慕容家,不想被慕容越连累。”
“你有容雅,我成全你。”她说,有些害怕。她成全他有什么不好,他为什么这么愤怒?
不动声色,可心底慌了。莫小鱼坐着不动:“我说了,是早餐吃多了。晕车。”
“我不进去。”抵制着他的双手,莫小鱼用尽一身力气拒绝他,“我不要看到你们楚家人,不要看到乔小倩,不要看到容雅……”
那是最初,后面她也没注意了。从被污蔑服避孕药开始,到容雅的到来,她已经没有心思去分析他为何要娶自己。
在原地站了十秒,莫小鱼还是跟了上去。轻轻吁了口气——看样子,司徒拓是守信用的,没把他曾经在别墅里住过三天的事说出来。
紧紧抓着车门,莫小鱼就是不放手:“我不要看医生。楚先生,我们应该去的是民政局。”
看的是内科急诊。是个老医生。臭晕惑懂。
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呀……
不行,这样会伤到孩子。莫小鱼退步了:“天澜,你别……孩子是你的……”
莫小螺好久好久才点了下头。出来:“小鱼醒来了。”
不敢交给别人,他把她交给莫小螺亲自诊断。
他的激烈,会伤到孩子……
闻言,他心情却似乎好了些:“看来,我得去哪找些桢襙带,绑了自己,才能为自己证明清白。”
“怎么可能……”沉吟着,他摆明不相信。她的胃口有多大,他难道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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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到她粘乎乎的裙子。楚天澜恍然大悟,跳起来,用毛巾裹了她去医院。
睨她一眼,他下车,居然什么也不说,把车内的垫毯抽出。这下虽然还有不好闻的气息,但视觉上舒服许多了。
然而这一切由不得她,楚天澜胳膊一伸,她又进他胳膊里了。
他不语,只加快了车速。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她爬起来,跪在被子上,“求姐了。不要让他知道,就说没有了。”
宝马焕然一新,感觉不到原来车祸的那种惨状。跑得飞快,莫小鱼忍不住又要吐了。赶紧拿出纸巾接住。一口一口的接住。
可她挣不开他的臂力,最后还是被他紧紧钳在臂弯中,半要挟着向医院走去。
“唔——”好痛!要推开他,只换来他更疯狂的举动。这个男人一直迷恋她的身子,这会儿眼睛都红了,狂肆要她。
“越哥哥……怎么样了?”大吃一惊,莫小鱼想不到向来正直的慕容越也会卷入黑道。
“感冒?”他问。
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是个莫名其妙的存在。
她泪汪汪的模样不适合见人,坐在里面没动。
还是上了他的车,等办了离婚手续,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
他喷点香水,这怪味也差不多消失。
忽然有些忧伤,亲们有没有觉得文文虐?因为月月觉得,怎么越来越象写宠文……
嘎嘎,估计再虐一次,偶家小鱼就大翻身了。呜呜,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虐,只是文文上面一没留言,不知不觉就写得纠结了。
是月月不好,赶紧自个儿蹲墙角去。亲们可无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