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对这三人的第一印象都还不错,荀顗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虽有稍许拘束,礼数倒也周全;裴秀便是典型的少年文士,文气中带着一点点自傲,此人自认辩才精湛,喜欢长篇大论,在刘封几首精辟的短诗和一曲满江红之下彻底败阵,眼中甚至都有点崇拜的神情;杜预就显得沉稳多了,虽然辈分小,年龄也小,但气度不凡,始终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没有这点本事,也不会当年和钟会一起搞得姜维委曲求全,又在钟会被抓之后仍然安然无恙,身居显位,三岁看老,加上明星效应,刘封真是越看越喜欢!
杜预等人虽然被刘封礼贤下士的作为感动,但稍微有点本事的人还是有点傲气和矜持的,表面上说是拜访,也不能不说算是一种试探,荀顗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当哥哥的在,自然便留了下来!虽然他的其他两位兄长在魏国任职,但人各有志,荀顗自小便对荀炎亲近,虽然此时显得有些青涩,也很有主见,估计是荀炎早就做了思想工作了,刘封邀请了一下便同意了,暂时安排协助徐明打点军务!
虽然没有同意留在府中,但结果还是满意的,至少荀炎自己就说有把握,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刘封还是让荀顗继续和杜预一起呆着,要是这个大鱼跑了,他可真的就要拿着脑袋去撞潼关了!
由于魏国突然向淮南出兵,局势动荡之下,长安众人也加紧前往河西的动作,为了搞定杜预,刘封又专门这荀炎和徐明两人去了一趟杜陵,杜预本以为是借了荀炎的面子刘封才会接见他们,这次亲自拜访,到让他有点受宠若惊,感动之下和裴秀两人到长安听任,总算了了刘封一个心结!其实他不知道当杜预等人后来听到荀炎讲述他当时听到三人到来的消息时神情,确实让这三个年轻人大汗了一把!荀炎都讲得心有余悸,差点就**了,真是罪过罪过!
随后刘封便借着巡查各地之名带着张苞、姜维、徐明、黄丸、褚燕、沙摩柯几人往阳平关而去,这种事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初来乍到的杜预几人,毕竟再好的人才,也还是要有考察期的,就连荀顗也不能例外!
由于是长途奔袭,加上要越过黄河天险,在山间行军,便只带了褚燕和沙摩柯率领的无当飞军和数千马步兵,匈奴的骑兵便留在了长安,一众将领也由魏延调遣,当这个临时决定出来的时候,魏延看着这一堆铠甲鲜明的重骑兵脸都笑成了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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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关羽等人第二日率领水军出现在赤壁江面上的时候,却见东吴水寨静悄悄的,只有旌旗飘扬,搞了半天居然撤军了,双方都是兴师动众,却只是一点小小的摩擦便结束了,很有虎头蛇尾的感觉,荆州军在烧了东吴的水寨之后也莫名其妙的撤军了,直到柴桑的消息传来才算明白了个中原委!
关羽及众人正在江陵府中议事,此次出征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但一举击败东吴水军大大鼓舞了荆州军的士气,尤其是荆州水军,更是练兵热情空前高涨,荆州、襄阳等地参军的一半以上都是想要当水军的,蒋壹和蒋休兄弟二人更是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两人都在后方督军,但听到回来的属下汇报战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惊了一把,没想到不但战胜了东吴水军,而且胜的这么干脆,两人都对当时做出的抉择感到庆幸,说心里话,谁也不愿意与这样的水军为对手正面对敌!
“报!”正在众人庆贺之际,哨马来报:“将军,中鹿港有发现魏军,请将军速速增援!”
“哦?”关羽皱眉抚着长须,虎目中一道精光闪过:“这徐公明在新野几年来毫无动静,居然突然发兵,莫非是耐不住寂寞了?”
“二哥!”关索闻言捅了捅身边的关平,悄声说道:“好像我们被捅菊花了!”
“不许胡言!”关平忍住笑打开了关索的手,这可是当年刘封的口头禅,用在这里貌似有点
“王爷!”山涛闻言答道:“以属下看来,新野之兵不过是试探而已,我大军出征,魏军想看看襄阳虚实!”
“唔!”关羽沉吟了一阵言道:“襄阳现有国山主持,料无大碍,倒是柴桑被军师猝然拿下,定然骑兵甚多,虽未有书信送来,吾等亦当支援一二!”
“将军所言极是!”山涛点头道:“东吴水军退往江夏,陆逊是想形成掎角之势徐图良策,然孙权为人睚眦必报,此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定然恼羞成怒,必会集重兵往柴桑而来,我军可分一半水军往柴桑支援,再伺机取江夏,事大有可为!”
陈到言道:“这陆逊甚有大将之风,审时度势,不遵孙权之令当如何?”
山涛笑道:“将军所言正是涛最想要的结果,若陆逊违令,则敌我成观望之势!吴国所惧者,唯陆逊耳,若其君臣有隙,岂非是更大的机会?如今柴桑失守,陆口港定然空虚,吴军已然撤走也说不定,我军水军可正好从乌林至陆口支援柴桑!”
“好!”关羽听闻二人之言,已然下定决心,便道:“传某将领,分五万水军前往陆口港,由蒋休带领,周力、张嶷为辅,即可出发!”
待三人领了将令,关羽又命关兴先带三千轻骑前往中鹿港,令蒋壹统领水军本部驻扎江陵,严密看守汉津、乌林、公安三个港口,留马岱与向条、宗预三人协助吴懿镇守江陵,其余诸将随关羽往襄阳而去!
奉命攻取中鹿港的乃是殷署、朱盖二将,徐晃得知东吴水军大肆进攻荆州,荆州水军尽出,关羽亲自督战,便想谈谈襄阳的虚实,便从贾充之计,派五千人马先来攻取中鹿港,待东吴和荆州水军激战至酣之际一口气拿下柴桑,说不定还能顺便得了江陵!
虽然贾充年纪轻轻,未有临敌经验,但长于政略,深有其父贾逵之风,深得徐晃器重,这么好的机会,徐晃不动心那是假的,反正关羽也不在襄阳,就算拿不下中鹿港,等关羽援军来的时候再撤退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思索再三,便派了殷署、朱盖二将来取中鹿港!
中鹿港乃是襄阳通往北方的门户,处于咽喉要地,由于此处地势开阔,汉水经由这里也变得平缓了许多,虽是一个小小的港口,但在关兴多年治理之下,城防和水寨都建立的十分坚固,守城器械十分充足,加上装备了连弩,这简直就是攻城士兵的噩梦,紧紧三天时间,便损失了近一千士兵,却连中鹿港的土都没模到,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向新野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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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上庸境内的新城,此处乃是汉水以北的江岸,房陵港便在新城边界,太守正是在樊城之战中有功被封为平虏中郎将的李通之子李绪,这几日听说新野出兵攻打中鹿港,便想请令驰援,却被上庸太守郭淮拒绝,并加以斥责,心中烦闷!
虽然自己参加了樊城之战,但却只是一员校尉,能封到平虏将军,有几分便是沾了其父的光,毕竟徐晃和李通的关系不错,照顾一下好友之子也是情理当中,但这却成了李绪的一个心病,因为他觉得手下士兵看他的目光总有几分不服,便时刻想着能再立功,奈何这几年荆州无战事,只能天天站在岸边望水兴叹,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顺便也可以报答徐晃提拔之恩,却被郭淮教训了一顿,便只好窝在营中喝闷酒!
昏昏沉沉之间突然被兵卒叫醒,听得外面纷乱,不禁怒道:“半夜时分,尔等不好好职守,是何人闹事?”
“大人!”那个亲兵脸色发白、双腿发抖,哆哆嗦嗦地答道:“不好了,敌袭!”
“什么?”李绪一下子爬起来,拉住亲兵的衣领:“哪里来的敌人?”
“蜀、蜀军!”亲兵咽了口唾沫!
“啊?”李绪愣了一下,急忙喊道:“速去集合人马,随我迎敌!”一边慌乱的寻找自己的衣甲和兵器,未醒的酒意也变成了浑身的冷汗!
等李绪匆忙穿好衣服,提着头盔和长剑走出帐外的时候顿时觉得浑身冰凉,因为帐外正站着一队弓箭手拉着箭指着他,为首一人在火把影绰绰,一张英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手里提着一张巨大的铁胎弓,李绪艰难的走了两步,手中的剑和头盔都掉在地上,一双腿也无法支撑突来的打击,坐倒在地!
“拿下!”那员将领下达了一个简单命令!远处的喊杀声也渐渐消失了,只有噼里啪啦的火把燃烧的声音!
“将军,敌军已全部被擒,无人逃月兑!”一个身穿魏军铠甲的士兵来到那员小将的身边汇报!
“李全,你这个叛徒!”李绪看到这人真是营中的军需官,不禁怒骂道!
“大人,你可不要骂错了,属下本来就是汉军,何来叛徒一说?”李全滋着牙对李绪笑道!
“你!”李绪瞪着他却说不出话来,自己营中被奸细混入,这可是他的责任,怪不了别人,难怪房陵港这么快就被拿下了,原来是内外夹击!
“你是何人?”李绪泄气的盯着那员小将,满脸的不甘心!
“赵广!”那员小将懒洋洋的答道!
“什么?”李绪再次被怔的说不出话来,“你们是汉中来的?”
“正是!”赵广倒也很有耐心,不急不慢的答道!
“这怎么可能?”李绪张着嘴巴,脑子有点发白!
“没有不可能,我们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多年了!”赵广淡淡的答道,转身便要去查看哨卡!
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还在痴呆中的李绪怪笑道:“将军你也不必过于吃惊,换做是我,被人莫名其妙的捅了菊花,也会两眼发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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