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月复处由一开始时不时的抽痛变成了持续性的,女敕末双手捧着肚子将头埋在楚彻的胸口。爱睍莼璩
一开始还能咬着牙忍受,可随着疼痛加剧,女敕末觉得自己的牙齿根都在打颤。
王子皓那个混蛋,一定是他刺激到她了。
据说孕妇是禁不起刺激的呜呜呜!
女敕末继续咬牙。
牙齿就开始上上下下喀嚓喀嚓的打颤。
“小末末,有个人跟着我们!”一直注意周围的楚彻并没有发觉女敕末的异常。
“能甩的开吗?”
“我不能再加快了,小末末,你身体承受不住!”虽然此刻楚彻尽力用自己的劲气将女敕末包裹,使得女敕末不会受到扑面而来的风的伤害,可他依旧担心女敕末的身体在这种高速行走的负荷中无法承受。
“没事!把他甩开就好了女敕末强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颤意。
楚彻是火之子,几乎不用专门修炼,他随时随地都在吸收周围的热气,随时随地的都在提升着劲气,连女敕末都仰望不及的楚彻,竟然还有人能一直紧跟他的脚步,这就让女敕末越加的恐慌。
只要甩开那人,只要能甩开,她就能安心的休息一会了。
肚子好痛,太痛了,女敕末都怀疑肚子里的崽子会不会在这会要出来。
应该不可能吧!
咬着牙的女敕末大汗淋漓的想,肚子一直都不见动静,就算是要出生也会有个过程不是吗?
转而又想起肚子鼓起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所谓的过程……
又一波痛意袭来,女敕末的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栗。
“小末末你怎么了?”楚彻终于发觉了女敕末的异样。
“我……”女敕末深吸一口气,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楚彻的衣襟,好使的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楚,我,我好似快要生了
“生……生……”女敕末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楚彻结结巴巴重复,“怎么,怎么就要生了”
已经快要将紧追而来的人甩掉,一听这话,楚彻顿时满头大汗,“怎么办?”
“能不能避开那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女敕末尽力稳住心神。
这个问题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须。
出了青城此刻在一处小坡空中的楚彻灵识四散,马上就搜索到前面一家竹屋。
下一刻他身形一转,抱着女敕末进入竹屋,竹屋里熟睡的一家虎族猎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彻的大手一挥,全都在梦里停止了呼吸。
“楚,你……”女敕末眼睁睁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家三口被楚彻劲气一卷抛到了屋子一角,她瞪着楚彻,只觉得月复中抽痛更甚。
“他们只是睡一觉,没事的小末末!”闻言楚彻一脸无辜,将女敕末放在床上,他又道,“竹屋已经被我用幻术包裹,没人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小末末,我帮你月兑裤子!”
请了那么多稳婆,楚彻已经把这个生子过程研究了个透彻。
“真的没事?”和楚彻一起游历两年,女敕末对楚彻的性格太过了解,这人看似爽朗无害,却是一个把人命当草芥的家伙。
“他们天亮就会清醒,绝不会有事!”楚彻信誓旦旦。
见楚彻要解自己的腰带,女敕末忙抱住自己的肚子道,“我来,我自己来,你先去烧水,要热水!”
“你这么大的肚子,能弯腰?”楚彻的手就顿在半空,挑眼瞅着女敕末。
女敕末在慕院里有两个随身的女侍,专门是侍候她月兑衣服洗澡泡脚的,女敕末的肚子太大,而身体则太娇小,这就使得她做什么都很吃力,楚彻对这一点最是清楚不过。
此刻被痛意淹没的女敕末别说是弯腰,抬手都是问题,闻言她就极其后悔自己这一冲动的逃跑举动。
呜呜呜,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比现在发作强啊!
“小末末,你不该把我当外人的!”楚彻叹气,径自解着女敕末的衣带。
他的声音虽然爽朗,就像是与女敕末玩笑一般的话语,可女敕末却听得很不是滋味,不过下一刻她的感伤她的思绪就再次被痛淹没。
“楚,太痛了!”泪眼汪汪的女敕末揪着身下的褥子,说话也无比的吃力,“想个办法把它挖出来,我实在不行了,太痛,要死了……”
一盆冷水被楚彻的劲气转眼给烧成了开水,将被子盖好在女敕末身上的他此刻比女敕末还要紧张,尤其看到女敕末脸上那豆大的汗水以及因为疼痛而颤动的身体,他真恨不得此刻受痛苦的是自己。
抓住女敕末那将床单都撕破的五指,楚彻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小末末不要害怕,坚持,坚持一下就好!”
其实这话更像是在安慰魂不守舍的他。
包裹小屋的劲气突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劲气与楚彻心意相通,他立刻就感知到了。
王子皓那厮是不会发现幻境的,楚彻稳了稳心绪,现在最重要的是小末末。
女敕末没法坚持,太痛了,肚子就像是被人大力被绞拧成了一团,连带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不要生了呜呜……
太痛了,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一般,不,死了也不现在好过!
女敕末很想哭,可哭不出声。
尖叫一声一声的从肚月复那处传到云霄,震耳欲聋!
女敕末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痛苦在一点点的放大,放大成了一座小山,这座小山此刻就在她的身体里。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将这座小山挖出来。
她几乎是乞求的望着楚彻,“用刀子,将那划开,划开就能取得出来,楚,我,我真不行了,我不行了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声音,泪水横流的苍白面庞!
楚彻觉得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痛苦,太痛苦,明明承受痛苦的是女敕末,可看着这样的女敕末,听着哀求他的那声音,他就觉得在痛苦中的好似是他一般。
他的双腿忍不住的发软发颤,他觉得自己的后背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汗水将衣服都吸附在了身上,那种腻腻的却有无力摆月兑的感觉在无限放大。使得他自己就越加渺小。
“小末末,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了,深呼吸,深呼吸小末末……”他的嘴里反复念叨的就是这些话语。
好似有热热的东西从体内流出,可是并没有听到婴孩的哭叫声音,伴着这股热流的流出,身体渐渐发冷。
“楚,楚,我是不是生出来了?有没有生出来?”她掐着楚的手背疯一般的尖叫。
楚彻掀起被子的一角,入眼是一大片血红。他的腿一软,若非顿在床边,他绝对会瘫倒在地。
他见过那么多的血,甚至于手上也沾染过那么多的鲜血,可没有哪一个人的血令他如现在这般恐惧,如现在这般只看着那血就浑身直冒冷汗。
“楚,楚怎么样啊,生出来了吗?有没有?”
女敕末哭叫一般的声音拉回他的理智,他听到自己镇定的回应,“看到了黑乎乎的头发,小末末使劲啊再使劲,差一点了,差一点就好!”
“真的吗?”女敕末笑,泪却如喷泉一般汹涌而出。
还好不是蛇崽子……
是小孩,是她与王子皓的小孩!
不是蛇蛋,不是蛇,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小孩。真好,真好!
她咬牙,深呼吸,像楚彻说的那般一点点的用力!她的小孩,马上就要出世了,这个世间再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人。
疼痛突然就微小不足道,一股子力量支配着身体。
女敕末的嘶哑的叫声就低了下去,她紧紧抓着楚彻的手腕,她瞅着楚彻的唇一开一合的,她湿腻腻的脸上就一点一点的绽放着笑意。
孩子,她的孩子要出生了,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
被绞拧的肚月复突然间一沉,一直涨/大的某处,一直像是被什么撑大了而疼痛的某处一松,有什么东西滑出去了一般。
疼痛也终于减轻。就连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可是浑身的力气也紧随着消匿,太累,累的直想闭眼。
大汗淋漓的女敕末就扯起唇无声的笑,她强撑着大睁着双眼,她推着楚彻的手,“楚,快看,我的孩子出来了,她出来了,快抱来,她怎么不哭,是不是血水进了她的嘴巴……”
楚彻双眼一亮,忙一个扑身掀开被子,身子却在下一刻僵硬。
感觉到楚彻脸上的变化,女敕末的心瞬间从天空沉入谷底,“怎么回事?”刚问出这话,哭泣之声便再也止不住,“她怎么了?是,是死婴吗?怎么会,怎么会,楚彻你快抱来给我,把她倒提起来拍拍背,吐出卡在喉咙里面的血水就好了,楚彻你犹豫什么,快抱过来啊!”
女敕末撕心裂肺一般的声音好似会在下一刻停滞,下一刻蓦然断掉般。
歇斯底里的女敕末这声音听着让人心悸,楚彻身子一颤,生这个小孩用劲了女敕末的力气,他觉得自己再犹豫下去,女敕末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断气。
他晦涩无比的望了眼女敕末,双手从被下缓缓移出。
女敕末的哭声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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