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末,敢情这么半天的时间,你就是把我当猴子戏玩呢?”千华没想到自己唾沫星子飞了半天,女敕末却在最后时刻给他回一句:说完了?说完了你就闪人吧。
“咦,你也知道我把你当猴子耍了啊!”女敕末坐起身子,盘着腿瞅着千华咯咯笑。
千华那脑瓜子上就嗖嗖嗖的掉了三根黑线,他抿了唇阴鹫鹫的瞪着女敕末,“你今天自愿或者非自愿,我都得带你走。”
“哦,为什么?你可别说你是因为什么真爱我的这种脑残话。”
“小末末啊,我这话可真不假,而且你以为陈凌皓也是真爱你,他能把你当东西交换给我,就会把你交换给别人。”
“哎我说小千千,王子皓好似对你还不错吧,你们俩到底是敌还是友,怎么觉得你总在最后说他的坏话,王子皓可从来没在背后说你坏话。”
“陈凌皓不会说人坏话的,他只会干坏事。”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会咬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女敕末一脸恍然大悟。
“对,就是这样!”千华喜笑颜开,不过笑容后知后觉的就僵硬在脸上,额,为什么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怎么觉得自己在女敕末眼里成了条汪汪乱叫的狗。
“女敕末啊,那个陈凌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你看看我,简单的一目了然,你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小千千麻烦你个事行不?”
“啊?能为小末末效劳是小千千的荣幸。”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啊,别拐弯抹角的乱叫了好不好,我会听的没耐心的。”
“小末末,给点面子行不,你这样说让我很受伤。”捂着胸口的千华见女敕末不为所动,只好放下手,“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
话毕,千华的周身劲气溢散将他与女敕末包裹,这样说话就不至于被别人听到。
“嗯,麻利点儿!”女敕末并不知千华用劲气包裹他们俩其实是为了隔音,她对这些一窍不通,所以虽然心中纳闷却并没有询问。
“我们九尾狐的祖宗,就是那位凤城女神,有消息说她的墓室在九转八荒。”
“嗯,说完啦?说完那就请呗!”女敕末斜眼睇着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又不上道了的千华,她肿么觉得这婬狐就像一女人胸呢,只有不停的挤啊挤,才能把他心中那点沟给挤出来。
“别别!”千华叹气,他觉得女敕末是不是跟的陈凌皓时间太长,各种无赖方式学会不少,“陈凌皓,就是你的那位王子,他准备独吞这个墓室。”
“小千千,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再不进入主题,我就去睡觉了。”女敕末打着哈欠。
“你都知道?”千华显然没想到这些事陈凌皓会告诉女敕末,他水波流转的眼中一丝疑惑闪过,“那你知不知道凤城女神的墓室必须是一个被她认可的女子才能打开。”
虽然这个女敕末没听过,不过她还是装的一派镇定,嬉笑着对千华道,“你这小婬狐还知道的挺多啊,说说你还知道啥。”
“我还知道,你就是那个凤城女神指定的人!”
女敕末的心肝儿一颤,脸上笑意却不减,“所以呢?”
“所以陈凌皓才把陈地翻了个底朝天的找你,更是把你拴在他身边不许任何人接触啊。”千华觉得很不正常,女敕末这平静的、了然于心的脸色让他觉得自己这一趟十拿十稳的事好似变得不太可能了。
他心中郁郁的想,陈凌皓那厮把啥事都会烂在肚子里,这种事情更不会告诉女敕末,那,那女敕末是从哪里知晓的。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女敕末学着王子皓用手指敲着榻沿,“我和王子皓之间也算是条件互换……”说到这里,她好似是觉得自己失口了,于是抬头话语一转询问千华,“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吧?”
“你有求于陈凌皓?”千华诧异,“你求他什么?”
“小千千啊,你先说说你来我这里干啥?”女敕末把千华的话当了耳边风。
“我没事!”千华媚眼一转,波光潋滟的望着女敕末,“就是想小末末你了来看一下,既然人也见了,话也说了,我这心就好受了,小末末啊我先走啦,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哈!”
也不待女敕末回话,千华将车帘一掀,大摇大摆的跳下马车。
“哎?姬少?”赶车的青衣卫还真没想到姬千华会在女敕末的马车里,可惜他的话刚落,姬千华已经飞奔着朝他家主子的马车跑去了。
青衣卫有些纳闷的收回目光,眼角余光瞅到主子的魅姬不知啥时候竟单手托着门框半蹲在他面前。
“姬少?”女敕末重复青衣卫刚刚的话,“他是谁?”
“他怎么在你的车厢里?”却是青衣卫在问女敕末。
“他是从车板低的储物箱里钻出来的,我还想问你呢,他怎么会在我的车厢里?”女敕末目光冷然的盯着青衣卫。
青衣卫本是觉得女敕末车厢里藏男人等于打了主子一耳光,可被女敕末这样一说一瞪,他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嗖嗖吹着冷风,声音也比刚刚弱了许多,“那是姬家大少,他,他是主子的朋友,估计他是上错了马车……”
“上错马车能钻到储物箱去?”女敕末打断青衣卫的话冷笑一声,放下帘子回了车厢,“我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稀奇事。”
天黑的时候因为没有找到落脚点,车队在一处小山坡搭了帐篷。
因为没有王子皓发话,女敕末依旧是独自一顶小帐篷,坐在帐篷里的她瞅着那盏明明灭灭的灯火,心思烦乱的连定神静心都难。
千华找她,是要把她带走月兑离王子皓来寻找凤城的墓室吧。
平日里洁癖最重的千华能缩在那么小的储物箱里,说明千华所说之事十有**是真实的。千华他应该不知王子皓中了劲毒之事吧。
王子皓这次使计寻她,真是为了凤城女神的墓室?
阿庆从上了王子皓的马车就没再露脸过,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女敕末的思绪一会飘到这里,一会飘到那里,帐篷外的青衣卫们走过来走过去,每每听到声响她都要竖起耳朵,只以为那些人是王子皓派来唤她的,只是那些脚步却没在她的帐篷面前停下过。
她想,王子皓听了千华的话,肯定也是等着盼着她过去,肯定准备好了一番说辞给她。她不能冲动,不能失了镇定。嗯,她要练瑜伽术,她要镇定。
女敕末后来其实并不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她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个活火山,只要她一个冲动就会立刻爆发,她时时刻刻的压抑着自己不能冲动不能乱想。
睁眼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女敕末抱着被子瞪着帐篷顶,瞪啊瞪啊,嘴里还喃喃自语的念叨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外面空气如此新鲜,不如出去溜达溜达吸纳一下天地灵气!
这么一想,本来焉了吧叽的女敕末嗖一下就起了身飞一般的冲到门口。
不过想到门外还有青衣卫,她的脚步停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这才稳稳的掀开门帘弯腰钻出帐篷。
“魅姬!”门口守着的是青酒,他正在站着打盹,见女敕末这么早就出来,睡意迷糊的朝女敕末打着招呼,不过下一刻就清醒,立马站的笔直,目光扫了女敕末一眼又躲闪了开。
“嗯!”女敕末笑着回应,“一夜没睡吗,去睡会吧,我出去溜溜,不用守在帐篷前。”
“我是半夜接班的!”青酒跟着女敕末的脚步,“我不是守在帐篷前,而是守在你面前看着你就行。”青酒话毕,就感觉自己失言了,忙伸手捂嘴。
“嗯?”走了几步的女敕末扭头,目光冷冷的落在青酒身上。
青酒垂下头,暗暗恼恨自己就不该喝酒,一喝酒就大舌头漏风,“我们都觉得要是你身边再有不明男人靠近,等于是在打我们的脸呢,所以我们这次要把你看得严严实实,就不信谁还有这能力敢给主子戴……”戴绿帽子!
牙齿蹭的太快,一不小心的青酒把自己舌头咬了到,疼的他嘶嘶抽着冷气。
“不明男人?”女敕末就笑,这些青衣卫们是怕她给王子皓戴绿帽子吧!
她扭过头,沿着山坡朝顶上走,闲话家常般对身后紧跟着的青酒道,“你家主子的劲毒现在怎么样了?我那弟弟还在你家主子的帐篷里吗?”
“啊?”青酒脸色一慌,不过马上就恢复如常,“我家主子挺好的,他不会有问题。”
怎么这话倒像是青酒在自我安慰。
女敕末微微皱眉,脚步顿了顿与青酒并行,眼角扫视着青酒又道,“听说这种劲毒很是难解,我那弟弟只跟了非白大师一年多而已,他能行吗,可别延误了你家主子才是。”
“没事!”青酒摇头,“我家主子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是吗,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女敕末的声音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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