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心中大惊,这杨士瀚可是天波府的人,杨家历代忠烈,可照曰月,这杨士瀚真是死在这儿,自己没法向老太君交待。
当下想也未想,顺手将向问天交给张丹枫,一个翻身便落在精舍前,跟着闪身而入,却见杨士瀚正站在房间的一角,他的脖子上还架着两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而先期进来的董伯方此刻正半卧在一张软榻上,在他的旁边还倦卧着一位绝色佳人,两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慵懒。
见刘病已进来,董伯方也没问话,而是从旁边提起一壶酒,倾泻而下,而那旁边的美人则张着嘴,将酒尽数接住,随后又沿着董伯方的身体慢慢地爬上去,将酒喂在董伯方的口中。
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刘病已则铁青着脸也是一言不发,杨士瀚见此则在一旁大叫道:“大哥小心,这姓董的不是好人!”
原本杨士瀚一进阁中,便见董伯方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正想发问之时,却被董伯方以迅雷不掩其耳之势将他擒了。
刘病已心头苦笑,他又不是瞎子,见此情景,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董伯方不是好人,深深地吸口气道:“董伯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董伯方轻轻的撩了一下发际,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看我是什么人?”说到这儿,又轻轻地托着那位美人的下巴,轻声地道,“美人,告诉这位候爷,我是什么人!”
那位美人轻轻地抚模着他的胸膛,甜甜笑道:“你是什么人?你当然是我东方不败的爱人!”
声音异常柔美,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刘病已心中一怔,看着眼前这位绝代美人,犹为不信地道:“你刚才自称什么?东方不败?”
“没错,我就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就是我,这位公子有问题吗?”那绝色美人说得非常的轻柔,声音也非常的柔美。
刘病已想起刚才那尖细的声音,那如太监般的声音,忍不住将目光四处搜寻,忽听那绝子变了个声调,尖细着道:“你不用了,刚才那个人就是我!”
“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别用这种语调说话,我不喜欢!”董伯方轻轻地拔弄着东方不败的秀发,略带不满地道。
刘病已心中暗道,金大侠呀金大侠,你这个乌龙摆得也太大了吧,这东方不败明明是个女的,你为何要将他弄成不男不女的太监?
东方不败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董伯方的嘴唇前,柔声道:“你既然不喜欢那种声音,那我以后都不用那种声音说话了,只要你不高兴的事,我都不会做的!”
刘病已到现在都没法相信东方不败是个女的这个现实,见他二人在那儿卿卿我我,浑身顿起鸡皮疙瘩,打断他们的话道:“你既然是东方不败,那我刘病已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交出黑木令!”
“相公,这人让奴家交出黑木令,你说是交还不交?”东方不败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刘病已,轻抚着董伯方的胸膛,娇嗔着道。
“黑木令可是我曰月神教的圣物,哪能说交就交的?”董伯方捏着她的小脸蛋,有点不满地道。
“刘公子,奴家看你一表人材,原想交出黑木令的,可我相公说了,这是曰月神教的圣物,不能交,你能不能告诉奴家应该怎么办?”东方不败含情脉脉地看着刘病已,双眼风情万种。
“这很简单,那就杀掉你的相公,再交出黑木令!”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冷冷地说道,语气显得异常的冷酷无情,不带半点感情。
“杀掉我的相公?奴才听你的!”
说到这儿,纤手向刘病已一指,从她的袖中顿时放无数根绣花针,拖着不同的彩线向刘病已激射而来。
刘病已知道东方不败练的是葵花宝典,武器就是小小的锈花针,早有准备,见其攻来,身形一侧,避过来势,跟着伸出食中二指,夹住其中的一根,倒也没费什么力气。
心中暗奇怪,当年看林青霞的东方不败时,一枚小小的锈花针,都有开山裂石之功,哪似现在这般软弱无力?
正感纳闷间,忽见董伯方张口一吐,一股酒箭带着极强的劲道激射而出,刘病已手抓住丝线,翻身避过。
轰!
随着一声巨响,那股酒箭打在后面的墙上,竟将坚硬的石墙打出一个窟窿,这份功力当真非同小可。
心念一动,这才猛然想起前段时间放过的一部电视剧东方不败曾化名董伯方,当时还觉得颇为雷人,如今看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无风起浪,当即说道:“原来你才真正的东方不败!”
“没错,我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败!”
当董伯方说完这句话时的候,一个半旋站起身来,侧身回望,看着刘病已霸气外露,一股王者之气渲泻而出。
刘病已这才明白董伯方在说到自己的父亲时,只说结果二字,后面的话都是自己猜的,因为自己等人没见过真正的东方不败,所以向问天随便拿张人皮面具便能冒充。
他们一路上的故弄玄虚,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等人打消对董伯方的疑虑而已,以便在这精致小舍出其不意地制住杨士瀚,再引自己前来,再乘机制住张丹枫。
想到这儿,深深地吸口气道:“你果然是东方不败,都怪我太过大意,只相信一家之言,其实我早应该猜得是你了!”
“你现在想到会不会太迟了?你最得力的战将杨士瀚已被设计抓了,而那你个好兄弟张丹枫如果不出意外,此刻已被向问天跟上官云拿住了!”东方不败冷冷地道。
刘病已沉沉地叹道:“想来你已暗中解开向问天受制的穴位!”
一个向问天自然不是张丹枫的对手,但对方还有童百熊跟上官云跟着,如果三人联手,张丹枫的确胜算不大。
杨士瀚见状则冲刘病已叫道:“大哥,咱们从一开始便在这小子的算计中,你不用管我们,快步吧!”
“要你多嘴!”东方不败眉头微皱,一枚锈花针忽地自他的指尖飞出,打中杨士瀚的穴位,跟着又扯将回来,弹回袖中。
刘病已铁青着脸,双目带煞,怒喝道:“东方不败,识相的就放掉我的兄弟,否则我刘病已发誓,一定踏平你的黑木崖!”
“踏平我的黑木崖?哈哈哈……”东方不败忍不住一阵狂笑,好半响才收住笑道,森然道,“想踏平我的黑木崖,刘病已这种大话,还是等你们有命离开黑木崖再说吧!”
刚说到这儿,向问天已钻进来道:“禀报教主,张丹枫已被我们拿下了!”
东方不败目光一凛,森然道:“这种小事,就不用汇报了。如果你们三位联手还拿不下一个张丹枫也就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说到这儿,微微一顿,指着杨士瀚道,“将这无名小儿也带下去吧,等我杀掉这刘病已再将他点天灯,以慰死去的教众!”
向问天道声是,走到杨士瀚的身边,用手一抓杨士瀚的衣领,杨士瀚虽然力大无穷,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所以向问天毫不费劲地将他甩到肩上,扛着他走出听香阁。
而那位绝子此刻也站起身来,站在东方不败的后面,双手撑在东方不败的肩上,扭着个腰道:“相公是想要亲自动手吗?”
“千寻你也下去吧!”东方不败轻轻地模着她的手,温柔地道。
这位绝子正是从小就跟着东方不败的雪千寻,闻言之下,虽然极不情愿,但对东方不败的意思,也不敢违拗,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听香阁。
精舍之中,只剩下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两人,气氛也在瞬间显得特别的凝重,令人窒息,好半响东方不败才问道:“知道本教主为何没有设计抓你吗?”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道:“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你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你想让本候爷输得心服口服!”
“没错,只有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才会心甘情愿地让出武林盟主之位。你放心,你那两位兄弟在你没有输之前不会有姓命之忧!”东方不败目光威凛,看着刘病已一字一顿地道。
刘病已点点头,赞许地道:“不错,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果然够傲气!说吧,咱们要怎么比?”
“当然是各施手段,各凭本事!”东方不败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果我输了,我就交出武林盟主令,还有天地会的乾坤令以及青龙会的青龙令,如果你输了,又将如何?”刘病已目注东方不败沉声问道。
“我既然叫东方不败,又怎会输?”东方不败一脸傲气,不可置否的反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刘病已淡然地道,在他的心里,同样没想过自己会输。
“如果我输了,整个曰月神教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去便是!”东方不败仍然是那样的傲气。
“我刘病已不贪心,只要黑木令跟擂鼓瓮金锤!”刘病已斩钉截铁地回道。
东方不败看一眼四周道:“你我都是当世高手,这处假山太过狭窄,不如到外面放手一搏!”
刘病已也不想两人的打斗损毁掉这座精致的小舍,特别是那些奇草异花更是收集不易,当即点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既然要打,的确得找一个宽敞的地方!”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忽然发出一声长笑,笑声中一团红影已穿出精舍,向外飘落。刘病已也不怠慢,跟着穿出精舍。
几个翻身,几番起落,两人几乎同时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随波起伏,衣袂飘飘,状如神仙。
刘病已左手背缚,右手一翻,朗声说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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