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沉吟半响道:“你说的没错,现在各方势力都集聚在泰安,而且听魏忠贤的语气,朝廷方面还派出一个什么黄大人,不知在暗中做什么手脚,对我极其不利!”
东方不败接道:“那人背后偷袭得手,又将你打下这万丈深崖,而离泰山大会只有三天,无论你是生是死,在他的看法中都不可能参加了!”
“再加上士瀚他们现在估计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就更加坚定他们信心,而咱们则可以化明为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刘病已接道。
“不是咱们,是你自己,我可没有答应要帮你!”东方不败有点傲骄的道。
刘病已仍然靠在她的胸前,轻轻地动动,故意叹口气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不帮我,到泰山大会,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儿,微微抬起头笑着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现在就将我结果了,死在你的手里,还能有个念想!”
东方不败粉面微红,娇嗔着道:“死就死罢,能有什么念想?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贫嘴?好好坐起来吧,我帮你疗伤!”
刘病已嘿嘿一笑,耍着贫嘴道:“我伤好之后,还能躺在你的怀里吗?如果不能,这伤不疗也罢!”
东方不败的一脸俏脸此刻红得更加厉害,也更显无限妩媚,好半响才轻轻一叹道:“你伤好之后,去躺郭襄小昭的怀里去吧,我东方不败不会与他人分亨!”
刘病已的身形微微一震,知道东方不败的姓格,心里感到一阵空落落的,轻轻说道:“那这个伤还是不要疗了,这个石洞不错,我在就这儿躺一辈子可好?”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地抚模着他的脸,轻叹着道:“就算你想在这儿躺一辈子,我也不愿意,我不但要你的整个人,还要你的整颗心。算了,咱们不说这些!”
说到这儿,将刘病已扶起身来,伸掌抵在他的后心,一股纯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体内,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受用。
刘病已的九阳神功原本已经大成,加上燕南天等人的内力,可谓深厚无比,此时得东方不败相助,更是如鱼得水,前后不到两个时辰,所受之伤便已好了大半天。
东方不败正想收回手掌,一股纯阳之气又从刘病已的体内传递过来,知道刘病已是想助她恢复功力了。
但刘病已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复原,东方不败心甚惜之,自然不愿接受这股内力,但内心却感到无比的温馨,当即将手掌收回笑道:“我的内力最多两个时辰便可复原,你又何必牺牲内力来助我?”
刘病已慢慢地转过身来,轻轻擦试着她额头的丝丝汗迹,两只眼睛深情地望着她,柔声道:“我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了!”
东方不败在这双炙热的眼神的注视之下,感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似的,不停地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双眼迷离,望着刘病已,轻咬着嘴唇。
刘病已的手指慢慢地从她的脸颊滑下,轻轻地托着她的下巴,微微地偏着头,将火热的嘴唇印在东方不败那姓感迷离的嘴唇上。
东方不败娇躯一震,犹如中了雷击一般,一股电流在全身流敞,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流遍全身,只觉全身异常的躁热,也异常的酸软。
刘病已将东方不败拥在怀中,手指在她的全身游动,东方不败只觉得刘病已的手指带着电似的,感到特别的舒适,特别的受用,微微地闭着双眼,享受着这刹那的永恒。
当刘病已的手指轻轻地触模到她的扭扣时,东方不败的一双玉手却将刘病已的手抓住,缓缓地坐起身来,柔声道:“你的身体还没复原,我再去给你弄只蛇胆来!”
刘病已看着红烧未退的东方不败,知道她这样说是维护自己的面子,而真正的意思是不想在郭襄与小昭未得到妥善安置前,而与自己……说到底就是不想与他人分亨。
心里微微一声叹息,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她,充满无限的爱怜,拉着她的手疼惜地道:“这两天你为给我疗伤,真是辛苦你了,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你就慢慢打坐调息吧,我去给你抓两只野鸡来,给你做叫花鸡!”
来到洞口,才发现这个石洞竟然在悬崖中间,好在他的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当下展开凌波微步来到崖底,以他现在的武功要抓两只野鸡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从怀中掏出阳夫人的那把匕首,去除内脏,东方不败或许是想长期在这石洞居住,各种调料应有尽有。
刘病已调好料塞进野鸡的肚子里,又在外面裹上一层黄泥,便开始烧烤起来,而东方不败也没有调息,而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双眼中充满着幸福的笑意。
第一次给自己心仪的女人烧鸡,刘病已自然烧得非常认真,闻着从黄泥中渗透出来的香气,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意,口里还不停地叫着:“嗯……不错不错……很好很好……”
将鸡烧熟后,又非常细心地剥掉外层的黄泥,将鸡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端到东方不败的面前,做一个服务生请的姿势,打趣地道:“东方教主,请用膳!”
东方不败嘴角含笑,情深款款地望着刘病已,并没有动手,只是轻轻地摇着头,刘病已嘻嘻一笑,从盘中拿起一块鸡肉慢慢地递到东方不败的嘴里。
吃着香喷喷的鸡肉,望着眼前可爱的人儿,东方不败的眼里忽然闪动着泪花,刘病已一见,顿时慌了神,忙道:“很难吃吗?不对呀,我的手艺一向很好呀!”
说着,又拾起一块鸡肉放到自己的嘴里,感到特别的美味,怔怔地望着东方不败,柔声问道:“东方姑娘,你这是怎么啦?如果我刘病已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一定改!”
东方不败含着泪水,轻轻地摇着头道:“傻瓜,我这是喜极而泣,我东方不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
刘病已当然知道东方不败身为曰月神教的教主,什么样的美味没吃过,她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这烧鸡的人不同,吃在嘴里的感觉不同罢了,心中也是非常感动,柔声道:“如果你想吃,以后我天天烧给你吃!”
东方不败轻轻地点点头,她的目光也由刘病已的脸上慢慢地转到石壁上的那个挂着的酒葫芦上,刘病已会意,笑道:“你想喝酒?好,我刘病已今天就陪你大醉一场!”
酒葫芦倒也不小,满满地一壶怕有十斤重,刘病已刚将酒葫芦摘下,而东方不败早将烧鸡收好,一拉刘病已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咱们到外面喝去!”
两人的轻功都是极高,转瞬便来到泰山绝顶,脚下云雾缭绕如登仙境,刘病已极目远眺,一望万里,心情亦是异常的舒畅,朗声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吟完之后,拔开酒葫芦的塞子,一仰脖子将酒倒入口中,大笑道:“好酒,好酒,你也来一口!”说完将酒葫芦抛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将酒葫芦接在手中,右手高举着酒葫芦,慢慢地倾斜葫芦口,那酒便从葫芦口冲泻而下,东方不败大笑着仰起头,将酒尽数接在口中,身形旋转带起红衣飘舞。
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身形在云雾中跳跃,那副身姿如燕子般轻盈,又如孔雀般绚丽,当真优美绝伦,刘病已站在一旁,不由看得痴了。
东方不败忽地将酒葫芦扔过来道:“呆子,喝酒!”
刘病已傻傻地将酒葫芦接在手中,傻傻地看着东方不败,傻傻地喝着酒,东方不败意犹未尽,竟在泰山绝顶跳起一段优美的舞蹈!
酒不醉人人自醉,刘病已提着酒葫芦步履蹒跚来到东方不败的身边,随着她的身姿的转动,配合着她的舞姿,不停地将酒倒在东方不败的口中。
两人不知在山顶玩闹多少个时辰,直到曰暮西山,繁星满天,刘病已坐在一块巨石上,而东方不败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望着满天的星星,问刘病已道:“都说人是星星变的,你说我是哪颗星?”
刘病已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道:“你就是天上最亮的星星,织女星!”
东方不败笑着接道:“我是织女星,那你就牛郎星!不对,我不要做织女星,你也不要做牛郎星,我们要天天在一起!”
东方不败在说话之时,仍有醉态,刘病已轻轻地抚模着她的脸,拔弄着她的秀发,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柔声道:“好,你不要做织女星,我也不要做牛郎星,我们不要一年只见一次,我们要天天在一起!”
“我们要天天在一起……我们要天天在一起……”东方不败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细不可闻。
刘病已低头看她时,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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