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的病情稳定之后,项野便派专机把他送到y国治疗去了。
听说李小喵第一时间去了y国等他,又是安慰公公、婆婆,又是准备各种滋补药膳的材料打算给林恩大补特补,大大体现了国人媳妇温柔、体贴、孝敬长辈的优良品德,把二老感动得不得了。
要说林恩这个小媳妇,别看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关键时刻也是靠得住的,单是英文水平忘到姥姥家了就为了安慰二老重新捡起来学习这个精神,就不得不让人点赞。
施乐这几天把精力刻意投入在学习中,少了胡思乱想精神状态还不错,连之前照顾祁佳硕时落掉的功课都全部补上了,甚至项爷都钦佩这学霸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构成的,学什么都那么快。
她每天睡觉之前照例躺在床上翻翻对照词典,眼瞅着又要精通一门语言了。
“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马上,还有几页就看完了!”
“你的几页是指半本书么?”
半夜“查寝”的项爷打开卧室门发现她还没有睡觉,一脸愠怒地大步走进来,坐到床边,一把抢走了她看到一半的外语词典。
“学哪国语呢?”
随意地一问,他看了看词典的封皮心里顿时一惊,转过头,审视着她气色不错的小脸儿,谨慎地问道:“你学x国语做什么?”
施乐不以为意,“没什么啊,就是突然有种感觉应该要学学x国语,就让玛丽买了本词典给我。”
突然有学x国语的感觉?
“x国国家小,又不富饶,没那个学习的必要!”项野霸道地说,合上书拿在手里不再还给她。
“野,这种不富饶的小国打仗的机会才多呢,也是我最该去的地方。”
“你还想着要做战地记者?你不要菠萝了!?”项爷相当‘无耻’地又拿菠萝出来说事儿,而且这招百试不爽。
施乐无奈地抿了抿嘴,“我说说而已,再说,你们y国的驻军不是还在那吗?如果x国没有利用价值怎么会花费财力、物力、人力在那种你所谓的‘不富饶的小国家’?”
小女人侧着头笑眯眯地与他理论着,不过这次倒是让她说正点儿上了,项野不好辩驳,借口出去给她倒牛女乃的由子离开了房间,等回来时,她已经躺下了,被子外面就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狡黠地望着他。
“来,起来喝牛女乃!”
他突然猛地一掀被子,还以为她月兑得光溜专门等自己临幸呢,没想到她还穿着衣服,是他自己脑补过度了。
失望的心坠了坠,不做还用眼神勾引他!
喝过了牛女乃,胃里暖融融的,施乐重新躺了下来,潋滟的眸子半眯着,声音柔柔的,“野,你去过x国吗?等我毕业你带我去那玩玩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施乐对x国这么感兴趣,项野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俯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避重就轻地,“等你能毕业了再说,你以为麻省理工那么好毕业的?”
“切!小瞧我你会后悔的!不过……那天那个矩阵图我后来又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我错了……”她又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呵?小东西学会谦虚了?”项野心情颇好地掐了掐她水女敕的脸蛋儿,“以后还敢不敢再说我是老学究了?”
“不敢了!”
项爷这才刚要得意,她又坏坏地唱起来,“印第安老斑鸠,脑袋瓜有一点秀逗;印第安老斑鸠,平常话不多,除非乌鸦抢了他的窝!”
“死丫头,就知道你没这么听话!”项爷‘怒发冲冠’,高大的身躯敏捷地跳上床把她娇小的身子压在身下,隔着被子挠她胳肢窝的痒痒。
“哈哈……”施乐全身一痉挛,痒得咯咯直笑,身体乱扭着,一边挣扎,一边又笑又叫,这放下所有心事包附没有防备的笑声,听在项野耳里显得格外难得。
多久没听到这样的笑了。
他这时候才有种女人终于要回到他身边了的感觉。
两个人折腾了一会儿,施乐累得呼哧直喘,枕在他手臂上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乌黑的长发铺散着,蹭到他脖颈上,撩得他心痒痒,红润的小脸儿妩媚动人,用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是他老婆,他儿子的妈,多好!
他自责,这么招人喜欢的女人为什么没早一点疼她,还曾给她带来过只要一想起就很想扇自己几个巴掌的伤害。
“啵唧!”
小女人主动把小嘴儿凑过来吻了他一下,眼眸中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芒,娇娇的样子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般可爱。
“你取悦到本女王了!”
瞧瞧,一开口就找抽儿。
“这就取悦了?你以前可没那么好满足!”项爷煞有介事,低沉的声线好听又性感。
乐妞儿未领其意,认真地问:“那要怎么满足?”
项爷手指勾玩着她纤细的丝绸肩带,黑眸半眯隐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用小菠萝盯着美味蛋糕一样的眼神盯着她粉噗噗的脸蛋儿。
“你把手伸到我裤兜里。”
“为什么?”
“那里有能满足你的东西。”男人冷峻的脸上高深莫测的。
满足她的东西?
施乐了然地一眯眼,刚才嬉闹的时候她就隔着他运动家居裤感觉他炮筒似的玩意儿站了起来,掏裤兜不就是等于握上他的……
“想懵我啊!我才没那么傻呢!”
“快点!谁思想像你那么龌龊!”项爷不耐地命令,帅气的眉头蹙了起来。
施乐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听话地照做了,她倒要看看他裤兜里到底有没有什么能满足她的东西,如果没有她非得给他老二点儿颜色看看。
嗯……
就画成大象好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小手探入被子,伸进了他的裤兜里,没想到还真模到了个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枚戒指。
简单的银色白金指环,内嵌了一颗闪闪发亮的白色钻石。
再看戒指内部,刻印着1121的数字和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心里莫名一动。
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觉,心跳加速了。
“这是……”
“给你补发的女王身份证。”
施乐噗嗤一笑,这男人的幽默可真冷,不过这戒指还真是好看呐,是他们结婚的婚戒吗?
对着床头灯来回摆弄着,她随意地问道:“这戒指怎么满足我了?”
“这东西能让你合理合法满足一切物质、精神、**上的追求,还说不能满足你?小东西你到底有多贪心,嗯?”
说着,从她手里拿过戒指,直接套在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牵起小手端详了一阵,精巧的指环配上这青葱小玉手简直是完美。
放开她的手,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按在自己的心窝子上,威胁带命令地低声吩咐,“你就要去m国念书了,这戒指不准摘下来,听到没有?”
霸道的臭男人!
施乐闷在他温暖的胸膛里不屑地撇了撇小嘴儿,不过她没狡辩也没拒绝,上学带着这漂亮的指圈也挺好的。
人在悲伤难过的时候有个人陪伴、照顾,心情恢复得也快,日子还要继续,谁也不能在缅怀过去中沉迷不醒。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对已逝的人最大的慰藉。
乐妞儿偶尔还会想起祁佳硕,偶尔还会流泪,偶尔还会很想念他,不过这是每一个失去过的人都要经历的过程,他在她心里永远有一个位置,可是并不影响和在世的人的一起生活。
一晃,距祁佳硕离去已经一个礼拜了,今天是头七,祁佳硕的遗体在送到国内之后的三天就被火化了。
施乐不懂什么习俗,于是下午的时候在项野陪同下去了里约大教堂为他祈祷,虽然她不是基督徒,但她相信天上的众神都是相通的,他们一定能将她的祝福转达给祁佳硕听到。
这些日子,项野几乎将所有要开的国际会议都推了,全程陪伴在施乐身边,不过对于对付k上,他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许是还在寻找k的下落,要知道那只狡猾的狐狸不是轻易就能露面的。
从教堂出来,他们去大猪头餐厅吃了一顿烤素菜,雷得服务员们外焦里女敕,想不通一个以烤肉著名的餐厅为什么这两个人只吃素,不过那男客人的小费给得太惊人了,雷完之后她又心花怒放。
“你给的小费是菜钱的十倍,大头症!”虽说知道男人不缺钱,可看着钱就那么大剌剌地给出去了,施乐还是心疼。
项野不置可否,高大的身躯站起来,牵起她的手在服务员艳羡的注目礼中往店外走。
他不是大头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刚走到门口,便见玛丽眉开眼笑地走进了店里。
因为马上就要去m国了,之后也不会生活在里约,今早上项野便辞退了她,给了她一笔很丰厚的薪水,她是带着感激离开的。
两方同时一愣,玛丽随即脸红了红。
因为在她身后跟进来的男人正是施乐对其有恩的那个卖椰子的胖子。
两个人牵着手,动作亲密。
胖子不过是来她家送过两次椰子而已,就这么开门关门的功夫两个人就走到一起了?!
神奇!
不过施乐衷心祝福他俩,都是大龄剩男剩女了,能遇到合适自己的人不容易。
与他们道别之后,施乐和项野便返回家中。
晚上,施乐梦见了祁佳硕来看她,猛然醒来时眼角还挂着泪珠,她叹了口气坐起来,发现项野没在身边。
她穿上拖鞋正打算去卫浴间洗把脸,公寓外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咣咣咣!
每一声都像砸在心坎上,恐怖骇人。
说是敲门声不太确切,应该是外面的人正试图破门而入。
出事了!?
施乐心里一突,警觉性地先拿起床边的手机准备随时报警,接着冲到卧室门口,打开门,她愣了一下。
项野、李文森、梅竹菊全都在客厅里,他们分布在房间各处,神色冷冽,举着枪对准防盗铁门。
尤其是项野,他手里拿着一只英格9mm小型冲锋枪,以菠萝房间的门作掩护准备随时开火。
这种冲锋枪与手枪一般大小,却能一次性连发50发子弹,威力不小。
这架势,感觉一场血腥的厮杀就要来临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喊,试图盖过撞门声。
“回去!”项野急声吼道,见她要出来冷鸷的脸上才显出几分忧色,“快回去,关上门藏到床底下,听到任何声音也不准出来,我的枕头底下有枪,你拿着。”
情况实在太紧急了。
由不得施乐多思考,她按照男人的指示“砰”一声关上门,套上一件运动外套,找到枕头底下的m9微型手枪,然后爬到了床底下。
砰砰砰!
撞门声震得人心发慌,外面不时传来怒骂的吼声,喊着让项野他们缴械投降。
施乐心里一凛,其中一个人的讲话声音特别耳熟,这不是犹大的大当家的声音吗?
难道是犹大派人袭击他们?
施乐不敢置信,她在床底下拨通了犹大的电话,那个声称一定会第一时间接她电话的人此时却无情地拒接了。
心尖儿顿时如坠谷底,再一分析,敢在公寓里这么多人撞门逞凶还不怕警察来抓的,非犹大的人莫属了。
这种情况,连报警也没有用,也不会有见怪不怪的邻居出来见义勇为。
犹大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曾认为她和犹大还算得上是朋友,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一个信奉上帝的犹大注定要走上背叛这一条路,被世人所唾弃。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猛了,后来在突然安静了十几秒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防盗门被炸开,犹大的人冲了进来,紧接着便是双方开火的声音。
紧急,激烈,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砰砰砰!
突突突!
她记忆中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枪战,并身处其中。
这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般刺激,而是恐惧席卷了全身,双手发抖,面色铁青,全身冰凉。
一只手攥着m9手枪,一只手攥着手机,施乐还算镇定,不至于吓哭出来,可是她好害怕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更愤怒犹大的背叛。
她不停地给犹大发短信。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骗子!”
“小人!混蛋!世界上最贱最贱的男人!”
“老娘还活的好好的,你的人都是一群废物,有胆量你自己来啊,我肯定亲手崩了你!”
她谩骂着,可是对方一条也没有回复。
“砰!”
又是一声。
卧室门被踹开了,有一队人走了进来,施乐这时候才发现枪战已经停止了。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到底是哪一方胜利了?
“乐乐,乐乐?快出来!”
听到是项野变得沙哑的声音,施乐长舒了一口气,枪战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她想尿裤子的心都有了。
从床底下爬出来,她见几个男人们全都健在,不过满面灰尘狼狈不堪。
能活着就好!
五个男人对付那么多敌人,不难想象刚才经历的是怎样一场苦战。
可是他们像久征沙场的勇猛将士,一个个神态镇定自若,大气凛然,令人打心眼儿里钦佩。
“我们现在怎么办?”
“是犹大派人过来抓我们的,第二批人应该很快就到,我们立即去机场!”项野还穿着睡衣,他将冲锋枪放在床头上,一边快速换着正装,一边说道。
话音落时,他已经完全穿好大步走了过来,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怒气、戾气、煞气,像一个从地府爬上来的阎罗王。
他真的怒了,可是k说得没错,没有军方支持,他在里约等于是任人鱼肉,而再从首都芭西利亚调兵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k先下手为强了。
时局迫使他不得不逃!
逃,不是他的作风。
可为了施乐的安全,他必须这么做。
项野拿起冲锋枪拉着施乐来到窗口,无意间李文森已经将特殊绳索放了下去,这里是三楼,带着一个人爬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抱紧我!”项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镇定的眼神即刻安了她紧张的心。
有他在一定不会有事!
她八爪鱼一般趴在男人的后背上,他像前特工李文森和特种兵出身的梅竹菊一样伸手矫健敏捷,非常快速地从窗口爬了出去,平稳地落到地上。
上了四驱越野车,李文森便踩足了油门儿往机场赶。
因为是深夜了,路上没什么车,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然而,不过一会儿,身后就出现了一队陌生的黑色轿车,他们闪着大灯,呼啸而来,嚣张,狂妄。
又过了一会儿,警车也出现了。
警察的警报喇叭里传来让他们停车的命令,他们说他们是来保护项野他们的。
信了,就是傻子。
谁不知道这里的警察都是听犹大差遣的?
项野他们三面受敌,还好李文森经验老道,开车与他们周旋,甩了一辆又一辆,还使他们酿成了不小的车祸。
一时间,车后大火蔓延。
李文森利用警车爆炸挡了不少人的路的空档,一个急转弯拐到了小巷彻底甩开了他们。
不远处,一辆加长型悍马车停在路边,犹大慵懒地斜靠在窗边,支着下巴,脸上带着讥笑,他将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对项野他们的逃月兑技术也佩服不已。
片刻。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了电话,“k,我的人被甩掉了给路易斯逃了,他应该正往机场赶。”
目光如炬地望着前方,项野紧紧攥着施乐的手,由始至终没有放开过。
“不用怕,到机场就安全了!”
施乐手脚冰凉,她现在脚上甚至还穿着拖鞋,和男人的高大上完全不能比。形象虽狼狈,可她输人不输阵,老实说,有这么几个高手在侧,她还真没怕过。
“你别那么紧张,我的手快被你捏成肉饼了!”
项野急忙松了松她的小手,挑眉看她一眼,这女人,都这时候还能开出玩笑来,真够神的。
一个小时后,他们顺利抵达了里约机场。
幸运的是机场的警察还没有受犹大控制,看起来没有人要抓他们。
快速过了海关、通过安检,穿过一个小厅往vip通道走准备登机时,男人们紧绷的神情才些许放松下来。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能进来这里的。
而且过了安检也不会有武器带进来,只要再行几百米,上了私人飞机,他们就彻底安全了。
不料,这时候引路的空姐突然转过身来,她举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的枪,对准项野的脑门儿……
“路易斯,想不到吧?”
阴柔、纤细、阴森的声音传来,话音一落,她另一只手模索着脖子突然往上一掀,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孔就变成了那张绝美的容颜。
是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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