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找我
温驯的那是猫儿,而不是小老虎了,不知道如果施乐真的变成了奴性的小猫儿,是否还能每次都在项爷的心中描下重重的一笔。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只能拭目以待事态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没想到的是,项爷这招“极端,霸气,上档次”的收拾人方法儿倒是起了不错的效果,听到施乐悲惨凄厉的哭声,其他人出于同情弱者的本能,都觉得她被欺负惨了,而心思偏帮到了她那一边,至于飞机差点坠机是不是因为她没人记得了。
江湖上对项爷使出的绝招有着与张无忌《乾坤大挪移》齐名的叫法——仇恨大转移。
凡夫俗子皆可临摹效仿,不过后果自负。
指背在她熟睡的小脸儿上摩挲着,肌肤滑女敕得像剥了壳的鸡蛋让人爱不释手,想到她毛巾被下凹凸有致的曲线,才刚刚平息的兽血再一次流窜到胸口,项野的呼吸又不觉一紧。
深呼吸了一口气,项野从沙发的缝隙里找到被他八拉下来的粉色小内,大手钻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每一次与她腿上腻滑肌肤的碰触都像是煎熬,勾挠得他月复底蠢蠢欲动。
要说项爷这么大号人物,什么时候给女人伺候过穿衣服,还是穿小内?幸好他那帮手下们没见到,不然又得竟然一片。
历尽“千辛万苦”才将那块可怜又诱惑人的布料给穿好,男人实在没耐心再为她穿上牛仔裤了,于是用毛巾被把她裹得像根儿香肠,然后打横一抱往卧室走去。
身子腾空的那一刹那,施乐被吓醒了,闻到了男人身上传来熟悉的质感香味儿,身丶下条件反射地一痛,心底犹生出对这男人深深的恐惧,浑身不觉颤了颤,刚要睁开的眼睛又闭了回去。
“醒了。”
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的微动,项野低声问,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甚至都不是什么疑问句。
视线里小女人优美的唇线绷得溜直,长卷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分明是醒了,却不答他,继续装睡。
心里喟叹一声儿。
这死丫头掩耳盗铃的功力练就得炉火纯青,也不怕被人发现了觉得害臊。
抿了抿薄唇,项野目光从她紧绷的小脸儿上移了开去。
卧室门开了。
“Boss。”
施乐听到了保镖们叫他们老板的声音,不出一秒又立马弱了下去。
一定是因为看到她了才不吱声了,施乐暗想,脸也不自觉地热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林恩他们现在是怎么看待她的,会不会觉得她很任性,会不会觉得她很丢人?
她被那臭男人欺负的全过程他们都应该听到了,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他们?
后背触到了一片柔软,男人轻轻将她放在了大床上,又拿过一张被子盖了上来,掖好了被角,便听他冷冷的吩咐声传来。
“你们都出去吧。”随后,他语气顿了顿,“菲比,让她好好在这睡一会,你可以出来坐,我陪你说会话。”
连陪人聊天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也算难为了这位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爷了。
按理说菲比应该屁颠屁颠地跟老哥出去,毕竟这是项野第一次说要陪她说话机会难得,不曾想菲比却摇了摇头,淡笑着回道:“哥,不用了,我也累了,不介意跟她一个床睡。”
探寻的目光投了过去,老实说项爷不太相信他老妹儿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尤其还是关于施乐的。
似乎看出了哥哥的疑虑,菲比笑容深了深,语气笃定,“哥,我只是不想睡沙发而已,你不要多想。”
菲比的精神状态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望着她憔悴发白的小脸儿,项野不忍心强行要求她出来。
“好吧!乖一点。”
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语气,无论对谁。
在这样一个目中无人的男人心里到底能装得下谁?
施乐躺在床上逼着眼睛暗想,心里落落的。
他的眼神有一种魔力,一旦穿透了你了眼睛便看到了内心,菲比心里一滞,连忙乖顺的点头,“哥哥,放心吧。”
锐利的目光审视了菲比片刻,项野高大的身躯才转了过去,自始自终脸色不见缓和,而之后的半个多小时里他是在洗手间度过的。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菲比就跳上了床,去扒施乐身上的被子,“快醒醒!别睡了!”
霸道的小公主,跟她哥哥一样比较少顾及别人的感受,不管施乐是不是睡着,想说话的时候她就必须醒来听。
果然在她老哥面前是装的吗?现在想找她麻烦?
施乐很累,很困,不是很想搭理她,可是身体却被她摇晃个不停。
心下一烦躁,她蹭地从床上坐起来,将对她哥的怒意发泄到了她身上,蹙着眉头低声冷嗤,“菲比,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哥对我那样又不是我想要的,你心里不痛快找你哥去,别烦我!”
受了伤的小老虎还是小老虎,施乐的彪悍依然没有变。
望着施乐凶巴巴的表情,菲比吓了一跳,卡巴了两下水灵的大眼,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施乐姐姐,你难道不想感谢我吗?”
“感谢你?”施乐不解,眼底充满了疑惑。
菲比捋了捋芭比女圭女圭般长卷的棕发,甜甜的笑容将她憔悴的脸色点缀上一抹红润,“当然了!要不是我及时大叫帮你,我哥会放过你吗?”
施乐愣了,老实说当时她只顾哭,只感受到疼,根本什么都没听到,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才意识到项野抽身离开是因为菲比大叫了。
“你……是为了帮我?”她仍有些半信半疑,菲比对项野的超乎寻常的爱怎么会这么容易放手?
“是!”菲比脸色变得凝重,重重点了点头,而后靠坐在床头,淑女地环抱着双膝,“在我的印象里,哥哥虽然对我很好,但一直感觉距离远远的遥不可及,他很完美,偶尔凶一点看起来也很帅,今天我被吓到了,从来没见过哥哥发脾气原来还可以这么可怕。”
菲比目视着前方,像是自己在适应见到完美老哥残暴的一面。
听到菲比落寞的感慨,施乐嗤笑了一声,歪头望着那张与那个男人颇为神似的小脸儿,调侃道:“怎么,是不是觉得你哥没你之前想象的那么好?突然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这到不觉得,起码他还是对我很好,我只是觉得你太惨了,原来被哥哥喜欢上也不是什么好事。看到你的下场,我宁可还是只做他的妹妹好了,他可以对我好一辈子,但你可能会被他欺负一辈子,想想还是我划算。”
这什么理论?
施乐打心里佩服这小公主的发散思维。
“菲比,你千万不要把喜欢理解错了,男人喜欢女人不是这样的,你想想如果你喜欢什么人,你会舍得去欺负他吗?”
模了模耳朵上那颗闪闪的红钻耳钉,菲比若有所思,而后似答非所问,又像是给了施乐答案,“我八岁的时候养了一只拉布拉多狗,那时候他才三个月非常可爱,我特别喜欢他,所以就总是忍不住想欺负他,掐掐脖子,拉拉腿,捏他的耳朵,可是如果他被我家后院那些杜高犬欺负,我就会非常不高兴,然后气愤地将杜高犬打走。我的狗怎么能被别人或者别的狗欺负呢,只有我有资格欺负他。”
看了看她信誓旦旦的表情,施乐问:“那后来呢?”
“后来?”下巴抵上了膝盖,菲比叹了口气,“有一次他尿在了我的床上,我一气之下用绳子把他全身都绑住扔到他尿尿的地方一个礼拜,后来他学乖了不再乱尿尿了,可从那之后是再也不见他找我玩了,整天呆呆地趴在窗边也不叫……”
“然后?”
“死了……”
呃……
施乐默了。
听她的描述那只可怜的小拉布拉多是抑郁症死的啊……
好好的一条小狗到底是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儿才能那么惨的死去?可望着她遗憾惋惜的表情,不难看出来她对那只只相处了一年多的拉布拉多有着很深厚的感情,七年了都还想着他。
不过话说回来,她俩刚才不是一直在讨论人吗,她说狗干什么?
反应了几秒,施乐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顿觉心中一瞬恶寒,但却又不胜理解,这一对变态兄妹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模。
菲比伤感了一阵后,平复了情绪,话题也换了一个轻松的,“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这次算我对你的报答吧。而且啊……”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很佩服你的胆量,连飞机都敢开,你都不知道我哥在门外都急成什么样了,他心里一定想着要把你杀了吧,哈哈。”
话一说完,菲比便忍不住笑了,她的话没有掺假,本来她就是个叛逆的姑娘,只是一颗冒险的心被那山一般沉重的家庭压碎了,好不容易重组了一次,还遭遇了绑架,不知道以后她还有没有胆子再寻求自我。
……
两个人第一次敞开心扉,不,应该说施乐第一次听菲比敞开心扉的聊天,气氛难得地融洽。
聊着聊着都困了,便合衣睡了去。
等醒来时,飞机已经进入Y国领空还有十五分钟就要降落了。
在这之前,施乐心里一直挣扎着一件事。
她为自己做了出格的事而后悔,可是又因为项野对她做的事而不敢面对外面的人。
抱膝窝在床头,施乐一脸凝重,她也是个好脸面的姑娘,项野都让她丢了多少次人了,这一次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犹豫,挣扎。
握紧的拳头,手心儿都是汗,安静的空间,只听到心脏沉沉的跳动。
几经思考后,她决定正视过往,勇于面对自己的过去。
穿好牛仔裤,她光着小脚丫毅然走出了卧室,一开门,面对宽敞如起居室的机舱里坐着的一众大老爷们儿,她忽然觉得一阵眩晕,眼里白茫茫一片。
飞机要降落了,男人们都醒着,见到施乐出现在门口,纷纷诧异地抬头望着她。
一双锐利冷鸷的视线也落在了她娇小的身上,项野面色微沉,不知道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忍着想拔腿就逃的念头,施乐定了定神,突然间,在众人目瞪口呆下深深鞠了一个标准R式九十度躬。
“对不……”抬起头时,她坚定的声音也响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又被一句冷冽,愠怒,低沉的怒喝硬生生地打断。
“施乐!”
接着一抹疾闪的身影掠过,男人从座位上陡然起身瞬移到她的面前。身上的寒意也一瞬间逼迫了过来。
“不准说!”
施乐不解地抬头,“我要跟大家道歉,为什么不准说?!”
宽厚的身影将娇小玲珑的小女人遮挡得后面的人完全看不见,项野两只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薄唇凑近她光洁的额,沉声警告,“你是我的,向我一个人交代就行了,没必要给其他人交代!”
好一个霸道不讲理的男人,他还能再不可理喻点吗?
猛一甩头,甩掉了男人束缚的大手,施乐心里恨着,面上却平淡无波,她觉得给这男人任何一点过激的回应都是多余。
“我不是你的宠物狗,我有我自己的**意志,我想做什么你没权干涉!”
用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将她往卧室里逼,项野眸色凶狠,“别忘了,你在爷身下的时候,亲口说你懂了!”
呵……
这男人到底有多纯情?
施乐淡淡扯了扯唇角,眼中带着不屑,“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可信的,其实女人也一样!”
“你难道忘了?爷是在沙发上干的你!?”
“!……”
才进了那么一点不是没干完么!听到男人甚至有些幼稚的话,施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跟不讲理的人永远讲不出道理。
施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道歉被男人生生扼杀在摇篮中,没有办法,她也只好找别的机会再跟文森他们道歉了。只是那两个空姐和两个机长比较倒霉,后来听说这次航班之后两位机长因出机长室忘了带备用钥匙,以及在飞行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而被项野炒了鱿鱼,而那两个空姐就失踪了,不是被解雇,而是彻彻尾尾地失踪,施乐无意中在一次和林恩的聊天中听他提到了什么求爱信,也不知道她俩是不是因为对项野的爱慕之情遭了连累。
知道这些之后施乐也只能叹息,老实说她真不是故意的要这么做的,谁知怎么当时脑子抽得那么厉害。
不过十五分钟飞机便在沦敦希斯罗机场平稳降落了,料想不到国防大臣老路易和菲比的妈妈Y国皇室三公主Grace都来到了机场接他们。
他们二位坐在一辆临时的黑色高级房车里,一见到项野的私人飞机机门打开,汽车门也跟着打了开来。
“菲比!”
Grace在车里感情充沛地唤了自己女儿一声,菲比循声望去,见到是自己老妈,小燕子般欢月兑地飞了过去,扑到了老妈的怀里。
Grace和菲比一样,外表看起来是个端庄大气而美丽的女子,有着皇室特有的贵族气质,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
施乐喜欢这样外貌的女人,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是没料到接受回来的目光竟然是和老路易斯没有半点分别的冷漠和充满敌意。
蛾眉蹙了蹙,施乐无奈地耸肩,就算你完美得跟仙女儿似的,一样有人不爽你可以在天上飞。
同行的,还有邵军,当他从老路易斯的车上下来时,施乐和项野都有些惊讶。
他说他是听说项野今天回来特意来的机场,正巧遇上的老路易斯,老路易斯让他上了车。恐怕只有天知道他是刚跟老路易斯谈完打算在秋季准备在国内举办的名门千金成年舞会的事情一同而来。
“哎呦,妹子,你怎么瘦了一大圈啊!在R国吃了不少苦吧?”邵军薄薄的唇斜勾着,神情倒是认真,机场空旷带起的大风将他半透明的大v领套衫吹得紧紧贴服着他的胸肌。
施乐挑了挑眉,心说在R国吃多少苦也不如在飞机上多。
见施乐没回话,邵军也不生气,又将视线移到她身边伫立的冷冽男人身上,锐利带着审视的目光刀子般刮着他的脸,心下不免骇然,随即为了缓和脸上因尴尬而僵硬脸,他唇角的笑意更大,“项爷,一切顺利吧?”
凝视了他半晌,项野才极微地点了点头,“嗯。”
随即大手一揽小丫头的小肩膀头儿差点没将她整个小身子给夹起来。
项野这是要带她上直升飞机回汉普斯特德区的别墅,然而施乐却漠然地将他的大手拿了下来,冷冷地扬头,“菲比答应我以后去她那里住了,我不跟你走了。”
“你敢!”男人冷眸一瞪,不假思索地否决了她。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有意见跟你妹提去,还有……”施乐刚转走的身子又转了回来,“等你想通了可以去找我……”
想通了找她?
项野微眯了眸子审视着她,琢磨她话里的含义。
换做一般人理解是,如果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去找她承认错误,她就可以原谅他。
殊不知小丫头下一句话,直接气得男人吐血。
“找我把护照还了。”
话一说完,小丫头转身朝菲比的房车走去,留给男人一个漠漠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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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感谢亲爱的筒子们,本来今天想更6k,不过最后一个小时看到了一个让自己不舒服的留言,脑子空白了好半天最后就只剩下k字了,虽然字不多可总还是少了,艾爷不是找借口,只是是个情绪非常容易受人影响的人一不小心就写不下去了,有意见可以随便提,但说话尽量中肯,带有不道德没素质的人身攻击只会让爷删了你的留言顺便心里鄙视你一万遍,为了给其他读者造福诋毁爷的话请不要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