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欠教育!
晾别人,何尝不是在晾自己?
这二十来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项爷自己心里清楚,总之是Y国公司那边儿一如既往的忙碌,他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国内,还反复不停地给一个女人打电话,直到打爆机才肯罢休。
死要面子,又霸道得要死的男人,每次乐妞儿不接电话都能气得他发狂。
他警告过她,以后必须第一时间接他电话,怎么不长记性!?
“小李,去‘女帛’”一道浑厚粗犷的声音突然打破车里的寂静。
冷峻的脸上拂过诧异,项野扭头看向擅自做主让司机改变路线的李文森,审视了几秒后,他没有说话,头再次转向窗外,当是默许了李文森的决定。
按照平时来说,项爷是很讨厌别人擅作主张替他做决定的,不过最了解他的人,莫过是从小把他看大的文森叔了。瞧着那位爷电话一直打不通的黑面神样儿,李文森暗地里发了条短信给李小瑶问了施乐的位置,也正好帮着做了那位爷拉不下脸做的事情,成功给了他台阶下。
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不是那么容易揣测的。
三辆汽车在‘女帛’门外停靠,不出意外地成了眼球聚焦的中心。
马丁率先从前面的奔驰车里下来,走去保安那里了解情况。
“见过这个女孩吗?”
将项爷手机里施乐的大头照出示给保安看,带着墨镜的马丁一身凛然气场,看起来倒像是来查案的国际刑警。
视线移到手机屏幕上,保安眼前一亮,这个美女虽然发型不一样了,可那灵动的眉眼让人看了便会过目不忘。凭多年当保安的经验,他知道马丁这样的人有来头,一个属下而已气场就这么足,他还真好奇那宾利车里坐的正主儿会是什么样的人物,于是他毫无保留地回道:“我见过她,刚才进去的时候说是朋友在里面晕倒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马丁听了点点头,转身走回宾利车边,一手撑着车顶俯躯,在那墨色的车窗徐徐落下时将保安的话原封不动地叙述给项爷听。之后他道:“Boss要不要清场?”
一般情况下答案都是肯定的,项爷讨厌这种乱糟糟,尤其到处都是女人的地方,不过今天……
黑眸微眯扫了一眼‘女帛’门外复杂的男女们,项野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旺,还以为这丫头会乖乖呆在家里痛定思痛,竟敢大半夜跑到这种地方寻快活!
欠收拾!
气息猛地一沉,项爷冰凌子般的声音从窗户缝飘了出去。
“不必!”
项爷带上墨镜,高大的身躯迈下车,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女帛’门口时,排队等着入场的姑娘们激动得都快要尖叫了。
“哇,六个男人都带着墨镜来club很帅很拉风有没有!打头的那个光看下巴就知道是个大帅哥!是不是明星啊?你见过吗?”
“没见过,不过肯定是个大人物!希望待会儿他别一直在包厢里呆着,给我们机会近距离接触一下。”
这样的气势,让保安呆了呆。
在都城最火的Club干了那么多年,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瘪三儿,只不过眼前这一批人身上散发的气场,说黑社会吧,又少了匪气;说是富豪吧,又多了霸气;说是高官吧,又多了贵气……
他弄不明白了。
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凭他的直觉,今晚上一定会有麻烦,理应不让他们这伙儿人进去的,然而,混口饭吃而已,又不是正义使者,他可不想拿自己小命儿开玩笑,于是就在感受到项野身上传递过来的冷鸷气息的同时,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放到了围绳的扣子上,低着头恭敬地打开给男人让了路。
……
施乐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在洗手间洗完手之后开门走出来,突然一股劲风刮过,眼前一只手掌猛烈一晃就朝她的脸颊扇来,一个女人撒泼的声音也同时飙出。
“小婊子,让你踢我大哥!”
施乐一愣,下一秒反应过来,虎口一下子钳住了那女人的手腕,手劲儿用力一带,就将面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人甩出了洗手间门外,一双凌厉的眸子瞪过去,“你是替刚才那个丑八怪来寻仇的?我告诉你,那种,我踢他那算是轻的,还敢有下次,直接废掉他子孙根!”
施乐狠狠地说,出门在外得有点气势来武装自己。虽然她没什么武功傍身,不过,有一个不外传的绝技就是躲巴掌,她也不知道怎么的,从小到大想扇她巴掌的女人特别多,久而久之练就得她反应特别快。
那女人惊了一下,显然被乐妞儿外表柔柔弱弱的样子给骗了,但在这种地方经常混的她也不是好惹的,很快就冷静下来快速伸出手扯施乐的衣领,“你把我大哥踢伤了,想走没那么容易,走,跟我去给大哥下跪道歉,医药费还得算算!”
想不到这女人力气还挺大,施乐被她冷不丁拽了个趔趄,站稳后,她猛地抓住那女人的手,语气严厉地道:“如果真要算,我可以告他性骚扰!不过我现在没空搭理你,赶紧把手松开!不然我喊保安了!”
“喊保安也没用!小婊子你第一次来么,不知道我大哥是谁?”
“知道,不就是姓色名狼,样貌猥琐得让人想吐的一个人么!”
“你敢再说一句?”这时候突然又来了一个穿红背心的女人,从后一把扯住了施乐的头发。
“啊!”
施乐疼得大叫了一声儿。
这两个女人就是在远处盯着施乐窃窃私语的人,她们一早看见大哥贴上了施乐心里就不爽了,谁料到那彪悍妞儿还有胆子反踢回去,这要是都不收拾她,岂不是毁了她们大哥一世英明?
施乐心里气啊,她最恨女人打架扯头发了。不过,还有句说法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她头皮疼,她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这么想着,乐妞儿的爪子向身后红背心女人的头发抓了过去准备平生第一次泼妇式打架,可惜,她美好的愿望被一声低音炮都掩盖不了的巴掌声给破灭了。
“啪!”
这一巴掌绝对堪称史上最狠,只见那女人哀嚎一声身子在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然后咣当倒地,紧接着施乐的小肩膀头就被人大力给搂上了。
说是搂,其实男人的重心基本上全靠在了她身上。
“学长?你怎么过来了?”包厢离洗手间的距离不近,他醉成这样还能找过来,肯定是开金手指了!
“臭娘们儿,再敢骂我妹妹一句!?敢抓她头发你他妈是欠操?!”祁佳硕没有看她,说完了还踹了那红背心一脚。
另外的女人看红背心儿被打了,吓得脸色一白,惊叫着要去扶她起来,不料被祁佳硕突然踹在墙上的腿挡住了去路。
祁佳硕身体一晃,要不是施乐扶住他,他差点栽地上。
这局面,真乱。
“臭娘们我告诉你啊,老子可不是什么Y国绅士,没有不打女人一说,谁他妈欺负我妹妹,女人也照样往死里揍,之后再找人轮了你!”祁佳硕发着狠的说道,就是嘴因为喝多了讲话时候有点瓢。
话说回来,祁佳硕也是在Y国好多年的,也没看他出国深造一圈跟在国内时有什么变化。
“我,我不敢了,大哥,你千万别打我啊!”那女人慌张地摆手,眼圈吓得泪光闪烁。
“你别跟老子说,跪下给我妹子道歉!”
“学长,别在这耗了,我们赶紧走吧!”施乐催道,她怕待会儿那帮人的同伙过来人多不好解决。
“不行!”祁佳硕耍着酒疯,挂在小妞儿软软的小身子上觉得挺舒服,骂骂咧咧完,转头嘿嘿一笑,凑在施乐耳边吹着热气儿,“乐乐,你真香,洗完澡来的?”
靠之!
耳朵一麻,施乐浑身哆嗦了一下,正要转头用力推开祁疯子,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祁佳硕在她眼皮子底下被身后的男人用VK酒瓶子爆了头。
“我操!”祁佳硕闷哼一声,捂着头跌在了她身上。
“祁佳硕!”施乐用尽全力撑住他,可他一个大男人就算再瘦想完全拖住也有些困难。半仰着身子抬头,打人的正是早先吃她豆腐的那个大哥,而更令她吃惊的是,项野正站在那人身后平静地望着这一切发生,像看戏一样,脸上一点表情没有,阴冷的墨镜片上似乎还写着“活该”俩字儿。
心里一凉。
然而眼前的形势让她顾不过来那么多,还没等把昏过去的祁佳硕拖起来,那大哥又狰狞着面孔向她挥起了破碎的酒瓶。
“**的臭婊子,敢踢老子!”
看着白色的酒瓶子头上参差不齐的玻璃,施乐一时间呆了。
这种地方说复杂不复杂,但要是打起架来一般都一发不可收拾,club里的重低音炮激发人暴力的本性,再加上酒精一催化,很少有人能理智收场。这地方又是洗手间门口,本来就是犄角旮旯不容易被人发现,再被项爷那班保镖们一围,里面发生啥事儿都没人知道了。
难道项爷会眼睁睁看着乐妞儿被打吗?
当然不会。
就在那大哥手臂举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不用项爷下令,林恩已经冲了上去踹了他后腰一脚,再趁他跌倒的瞬间抢走了他手里的酒瓶子。
动作稳,准,狠,踹得那男人踹不上气,连声儿都发不出来。
局面被项爷的人在几秒钟的时间内控制住了。
当事人们都进了男厕所。
那大哥趴在角落里半死不活,两个女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施乐本想赶紧送祁佳硕去医院,却同样被项爷拖了进来了。
“你干什么,别碰我!”男人一进来就将她小身子抵在了墙上,大手霸道地区解她腰侧的衣服结,墨镜之下看不见男人的眼睛,让她由心底产生更深的恐惧。
二十三天没看见他了,总有一种二十三年没见了似的,陌生又熟悉,酸涩又悸动的感觉让她心里发慌,质感的大手每一次触碰肌肤都会令她感到不安。
还以为男人要在厕所办了她,她拼命挣扎抵挡,不想,男人解开那个结后,将T恤衫下摆用力往下拽了拽,就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穿成这样给谁看的,嗯?!”摘下墨镜交给马丁,项野泰山般的身躯挡去了她头顶所有的光线,只有一双能把人的魂儿给吸进去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心下微骇,她强压颤抖的声音冷冷地回,“你管不着!”
眉目一冷,项爷真想两只手指头捏死她算了,目光一扫角落的男人,他冷峻的脸上拂过杀意,“怎么回事!?”
算这丫头运气好,如果不是在club里出了事儿,项爷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能不能让开?我要救我朋友!”施乐用力推着他钢铁般坚硬的胸膛,可惜,男人纹丝不动。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头顶,声音却冷得无边。
“说!”
施乐傲然仰头,迎上他的眸,“这事儿跟你有关系么?”
祁佳硕满头是血地倒在洗手池边儿上没人理,她心里恨恨,项野明明看到那个人要打祁佳硕,明明可以出手相救,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被爆了头。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残忍,为什么不干脆看着她也被人打?
诡异的气氛在男洗手间里蔓延,偶尔有那男人的申吟声,偶尔外面传来有人上不了厕所的抱怨声,却没等说完就戛然而止。
“那个人吃我豆腐!”施乐懊丧地吐了口气,她还是抵挡不了项野直勾勾盯着人的眼神,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她却感受到了无数个意思,但归根到底就是如果她不说,倒霉的就是祁佳硕。
项爷脸色阴沉扭曲,“怎么吃的!?”
“你有病啊!”难不成还想让她把过程再讲述一遍,供丫个变态意婬不成?
“说!”
施乐恨得牙痒痒,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想着祁佳硕快死了,她心里急得不行,眼睛一闭就一口气将刚才令自己作呕的一幕给招了,“他握着我的腰用身体贴我的。”
话一说完,男人高大的身躯疾风般远离了她,等她气息喘匀了睁眼时,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项爷抬起了穿着高级皮鞋的脚狠狠踩在了那的子孙根上,冷漠肃杀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不像是在虐待人,反而像是在踩着一只蚂蚁。
他可是能一脚把人踹飞的啊!
这狠度,那男人肯定废了。
这个冷血的男人,和旋风飙车可以不想杀一只猫而突然调转方向盘,却可以残忍地这么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善恶标准在哪?
“啊~!”大哥哀嚎,可惜不过一秒就被马丁用厕纸塞住了嘴。
这么虐待一个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施乐惊得直咽唾沫,手死死抓住洗手池边缘,手指甲都要抠疼了。
“哪只手模你的腰!?”男人突然转头,整个人看起来如魔似兽。
“两只一起。”施乐顺着就说出来了,说完之后,她极度后悔,因为男人同时踩住了那大哥两只手的手指。
坚硬的鞋底扭转着,几乎能听到是根手指根根断裂的声音。
大哥除了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用惊恐绝望的眼神望着她之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点也反抗不了。
“还有没有!?”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他要把所有碰过他女人的地方全都废掉。这样看来,项爷只是任动不动就跟他女人勾肩搭背的祁佳硕被酒瓶子暴头,已经算仁慈了。
“够了!”施乐大吼一声,她看不下去了,虽然她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可这个人越惨,就越让她想到男人对她的冷酷。
“爱玩你自己玩去吧,你虐谁都跟我无关,我要去医院了!”
呆在这男厕所心里太压抑了,撂下这句话施乐转头就走。
“站住!不许去!”男人沉着脸走过来拉扯她,语气霸道。
知道根本甩不掉他的手,施乐索性不甩了,不解地瞪着浑身冒冷气的男人,“为什么不许去?”
“他有什么资格让我的女人伺候!?”
“项野你有病是不是?我他妈是去救人,不是闹着玩的!”施乐快气疯了,一时间也不懂淑女俩字儿怎么写了,反正是男厕所!
“就是不准去!”
嘶——
手臂肯定又得被他捏青了,施乐抽气蹙眉,冷冷抬眸,“你干脆捏死我算了!”
男人目光阴狠,“你以为我不想!?”
额!
一时间,施乐哭笑不得,她觉得这男人怎么跟小孩似的,没理就耍赖,一副不给糖吃就闹的蛮劲儿。
掀起上唇微微一笑,她觉得应该教育教育这孩子了,“项爷,你把我当啥我心里清楚,你真正在乎的人是X国那个女人,对吗?你吧,要是把我当替代品,或者炮友儿,我劝你职业点儿,别弄那些容易让人误会好像你对我是真爱似的事儿行么?”
项野:“……”
“你不就是喜欢听我的声音么?有什么难的,我免费给你录一段故事会,每天晚上陪你入睡,保证能让你睡眠质量提高,脾气就没那么火爆了,如果你觉得单调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做你的聊友儿,咱俩只限于电话交流,不收费。”
项野:“……”
施乐咽了口唾沫,男厕所这味儿真难闻,“你要是肯认清这一点,以后该语聊,语聊,该上床,上床,但你不能限制我做什么,你要是还混淆不清,那么永远都不用联系了,这二十三天我过得很嗨皮儿,你应该过得也很舒坦吧?”
项野脸色越来越沉,明明这些都是他平时的想法,为什么被那丫头说出口,他胸口说不出的堵?
审视着她越来越松缓的神情,好像是她也看开了什么,没来由地,他心里一阵慌,像怕她逃了似的紧了紧大手,沉静了许久才蹦出那么几个字。
“你是我的!”
“那你是我的么?”
“是!”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让施乐小脸儿一僵,接着她又笑开了,“项爷你真幽默,如果X国那个女的出现了,你就会发现你这个回答有多没有说服力了。就这样,我走了!”
淡定地说完,她冷漠地拂去男人变松的大手,扶起祁佳硕头也不回地走了。
万幸,男人没再阻止她,出了男厕门,见到守门的杰克和佐伊,她无奈地一笑,“竹菊,让你们这么牛逼的人物守厕所真是对不起啊……”
两个男人愣愣,“哦,没关系。”
……
还好施乐送祁佳硕去医院的时候用他的外套包住头防止了破伤风,经过救治,祁佳硕第二天就醒了。当时施乐交住院费的时候本来想自己掏钱,可她发现浑身除了打车费之外一点多余的钱都没有,于是只好把祁佳硕的钱包掏了出来。
有趣的是,她发现祁佳硕的钱包里出了钞票就是钞票,没有任何种类的卡,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一张,除了一张很小的照片,是高中的时候他要出国前硬拉着她照的。
想不到那张照片他竟然一直留着。
看着自己在相片上呲牙的傻样儿,施乐不免失笑,下意识地就朝病床上望去,那张清俊白净的脸庞因常年喝酒和日夜颠倒,黑眼圈儿有些重。
突然发现,因为他总是对自己一副贪色又不正经的态度,阻碍了她对一个十多年的朋友真正的了解,应该说,她对这个男人可以用无知来形容。
对于祁佳硕,除了知道他在Y国念了几年学之外,她一无所知了。
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他有过固定女朋友吗,他为什么不工作?
“乐乐,是不是开始发现哥的优点了?”祁佳硕突然闭着眼睛哑着嗓子说。
丫什么时候醒的?
“不要脸!”施乐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只要这厮一开口,什么氛围都能没有。
“其实你可以深度再挖掘我一下,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对她眨了眨眼睛,祁佳硕扶着头坐了起来。
横了他一眼,施乐没答话,搭话丫肯定下限越来越低。
“对了学长,你家住哪儿啊,昨天我还想说你喝多了送你回家呢,还好你被暴头了,不然都不知道把你扔哪儿。”
施乐这话说的,一般人听了估计会气死,也只有祁疯子听了会笑,“你还敢去我家?不怕我奸了你?”
“!”施乐翻白了他一眼,继续问,“那你受这么重的伤是不是应该通知你家人啊,我可以帮你打电话通知他们。”
“小事儿,不用了。”祁佳硕想也没想就回绝了,随即马上说:“宝贝儿,我想喝水~!”
丫故意转移换题,施乐听出来了,不过他不想说,肯定有他的理由,她也不穷追不舍了。
“再这么叫我把你的嘴用订器订上啊!”
看着她倒水的动作,祁佳硕眯眼一笑,“妹妹,你好暴力,哥对你越来越着迷了!”
“学长,我问你个事儿。”施乐将温水递给他,对付祁佳硕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他的调戏,自己说自己的,“裴莹前两天找上我了,跟我说了你拿照片威胁她的事儿,这是真的吗?”
闻言,祁佳硕眉眼飞扬,“呦,那娘们儿终于按耐不住了?求你了没?跟你服软儿了没?操,欺负你外婆不就是等于欺负我外婆么,老子还得收拾收拾她!”
“差不多行了吧。”施乐垂眸微一思考,既然裴莹说得都是真的,她也受到该有的惩罚了,也不用把事情做尽,昨晚臭男人的狠厉想想心里还在发怵。
更何况,裴莹现在受卫X局领导那边威胁,如果真的被赶出都城,她爹没人照顾也挺可怜的。裴莹的父亲她见过,那大叔是个很实在热情的人,虽然她非常讨厌裴莹,但也不希望那大叔受苦受难。
施乐的本质还是善良的,她更不屑于用果照去要挟别人。
几经劝说之下祁佳硕还是同意回头把照片还给裴莹,销毁电子版,代价就是答应祁佳硕住院期间每天都必须来照看他。
行吧,这点要求还是能满足的,毕竟丫受伤也是因为自己。
又过了一天,医院突然说要给祁佳硕转去高级病房。
现在祁佳硕住的病房是施乐订的,省钱省惯了,虽然祁佳硕钱包里全是钞票她也舍不得都花掉,所以就只给他住在普通的病房里,不过看祁佳硕也没什么意见,转病房的事儿也就忘了。
今天怎么又想起来了?
“美女,你们医院待遇这么好呢,还免费给我提病房?”祁佳硕一直在跟小护士放电。
听到被叫美女,小护士嘻嘻一笑,语气也调皮起来,“大哥,哪有那种好事儿啊,是你朋友说要帮你转的,钱他都付了,正在办转病房手续呢,待会儿就过来。”
“呦呵?哥还有这么仗义的朋友,哥自己怎么不知道?”祁佳硕继续笑得一脸无所谓。
施乐也纳闷儿了,祁佳硕酒肉朋友不少,但他们也应该知道祁大少有的是钱吧,用得着做这种人情?
正疑惑着,答案就来了。
文森叔手拎着一大篮水果走了进来,高大的个头儿,严肃的五官,不苟言笑的模样立马让病房里气氛凝滞了一下。
将水果篮放在冰床边的桌子上,李文森面无表情地望着祁佳硕,客气地问:“祁佳硕,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认识你么?”祁佳硕哼笑了一声,撇撇嘴不看他。
他不是不认识李文森,只是不屑项野以及身边的人。
“祁佳硕,你别这样,文森叔人很好的!”施乐责备了他一句,顺便拿过椅子给李文森坐。
“哼,还不是某些人的走狗!”祁佳硕这张嘴,从来都没把门儿的。
“祁佳硕!”施乐瞪他。
祁佳硕无奈摆手,“好好好,妹妹不让,那哥不说了。”
听到祁佳硕的辱骂,李文森依然面无表情,眼底甚至连一丝生气的迹象都没有,他淡定地坐了下来,冷静地陈述,“我这次是代表项先生的医院帮你转病房,喜欢你有一个更好的就医环境,尽快康复,一切费用都由项先生负责你不用担心。”
祁佳硕挑眉,凤眼半眯,看见情敌的属下和看见情敌本人效果是一样的,而且反而有种被侮辱了感觉,“这便宜好啊,不占白不占,不过既然他想用这个来讨好我妹妹,恐怕没诚意吧,本人呢,嗯?”
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李文森略微收紧了硬朗的下巴,思索了几秒,他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早先被项爷攥得皱皱巴巴的红本子,“施乐小姐,这个给你,你的所有签证资料已经在内政部恢复了,以后可以正常往返Y国。”
“真的吗,太好啦!”施乐不敢置信自己的护照本和签证都回来了,激动地接过来,像宝贝似的放在手里摊平。这可是关系到她前途的重要东西,之前费了多大的功夫都没弄到手的啊。
“谢谢你,文森叔,你偷偷为我做这件事,那个人知道了会生你的气吧?”
看了她一眼,李文森淡淡地说:“不用谢我,这件事是Boss一个人做的,我连内政部的站都没有进去过。”
“你是说……是项野帮我的?”施乐怕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他今天特意让我给你带过来。”
听到文森叔的话,施乐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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