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罗西尼亚贫民窟。
红色司令总部,某不起眼民房门外。
一支黑亮的五截拐杖“唰”地从越野车内伸展而出,男人纤瘦高挑的身躯下一刻跨了出来,立即引来不少在场兄弟们的目光。
这男人气质太过阴柔。
雌雄莫辨的惊艳容颜,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可眼角中无意流泻的邪魍狂狷,让人不敢轻视他的存在。
哒!哒!哒!
拐杖发出的声音。
男人走路有些跛,却不影响他吸引眼球的程度。
“哎呀,k美人来了,你又漂亮了啊,来,给弟弟抱一个!”
犹大笑呵呵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热情地伸展双臂给了他一个熊抱,宽厚的身躯差点把那纤瘦的身子板给碾碎了。
k眼角一抽,嘴角却噙上了邪邪的笑意,“呵,犹大,你要是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把你拐到阿拉伯卖给沙隆巴斯破了你的处?”
犹大放开他,“沙隆巴斯是谁?”
“你没玩过大富翁么?哼,没文化真可怕!”轻蔑地一哼,k傲慢地往屋里走去。
都是生意上的老朋友了,两个人说话从来没什么忌讳。
不以为意地模了模自己的卷毛,犹大跟了进去,“你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损,把我卖哪儿不好啊非要卖到伊斯兰教那去,你不知道我大哥跟他们老大不对付么?!”
k没有回应,径自往二楼走去。
自从他从崖上滚下去大难不死之后,他喜欢上了身在高处俯视的感觉。
犹大在楼下仰头看着他萧然的背影,调侃,“别爬了,瞧你那小跛腿吧,你就算站得再高这也是南半球
“我不在乎谁把我踩在脚底下,我只需要把一个人踩在脚底下就够了k若有所思地说。
那个人就是他的死敌,项野,威廉路易斯。
可命运偏偏喜欢跟人开玩笑,恐怕k打死也想不到他想踩在脚下的男人此时正好要去的是北半球。
注定了是被压的命。
犹大摇了摇头,上楼了。
k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马上就有犹大的属下送上了椰汁,瓜子和啤酒。
两个男人对坐,攀谈了起来。
同样都是在黑暗世界游走的魔鬼。
一个狂野,豪放,率直。
一个邪魍,阴柔,狡诈。
一个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瓜子磕得嘎嘣响,椰汁喝得滋溜溜。
一个淡眉微挑,看着另一个嗑瓜子嗑得嘎嘣响,喝椰汁喝得滋溜溜。
看着自顾自舒坦的不羁男人,k危险地一眯眼,“犹大,你就是这么待客人的?”
犹大满不在乎,“美人,你不懂入乡随俗吗?何况你又不是客人,给我钱的我才当他是客人
“入乡随俗?”k扫了一眼犹大今天的装扮,白衬衫黑西装还出奇地打了一条领带,“你这身打扮又是哪门子乡哪门子俗,不热?”
“切,你懂个屁,我现在要走高端路线,我们现在都不叫黑帮了你懂么,我们是社团,组织,是‘犯罪党’,我们组织里也有政客,我是政客的老大当然要比政客穿得牛逼
犹大嘿嘿一笑,突然伸出爪子模了模k的胸几,“不过,就算我穿得再有型也没你好看,瞧这小身板子,要是有一对儿椰子我立马扑了你,你都不知道,自从你不在时尚圈儿混了之后我从此都不看电视了,谁也没你漂亮
k的眼皮跳得快不行了,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犹大的贱手。
犹大机敏地躲开。
一叹,感慨道:“哎,三年没见,掉崖都摔不死你,稣哥对你真他妈好!”
“稣哥?”
“哦,我老大
“你老大?”红色司令的第一头目也有老大?
“嗯,就是耶稣!连稣哥都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
“……”
谁说犹大是个不记仇的?
别看这男人一副心直口快没心没肺的模样,但能年纪轻轻混到拉丁美洲第一黑帮组织头目的位置,他的阴险狡诈绝不输给k,在无害的笑容中把人反驳得无言以对比真正吹胡子瞪眼打起来要更有杀伤力。
狭长的眸子危险地一眯紧,下一秒,k仰头狂邪大笑,阴森的笑声听起来毛骨悚然,谁也不知道这疯子到底为什么笑。
笑过之后,他神情突然变得正经,柔美的五官流露出一丝狠意,“犹大,我听说威廉。路易斯来里约了?你这个做主人的那么热情,肯定请他来家里做客了吧?”
“怎么,你还想找他?嫌一条腿断得不够,惦记轮椅跑得快怎么的?”
拳头一紧,k恨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跟他纠缠到底,他现在人在哪儿?”
“哎,你这倒霉疙瘩!”椰子壳往桌上一放,犹大看似遗憾地说:“你怎么不早点来?我前脚刚送完我亲爱的上飞机,你后脚就来了,你要是早点来说不定你俩还能在机场碰上呢!”
“你亲爱的?”
“就是威廉路易斯啊,我现在正在跟他建立深厚友谊当中,我发现他这人有点意思,有钱又有文化穿衣服还有型,我的最爱!”
k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开始带着防备,“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犹大靠上椅背,勾着唇,“你和路易斯那点破事儿我可不掺合,只要别挡我财路怎么都好说
他玩味地看着那张惊艳的妖孽脸,“k啊,我本来可以很爱你的,可是我讨厌m国人,虽然你是什么意呆利,还是斗牛国,话说回来你到底哪国人,反正不管哪国吧,谁让你他妈的入m国籍的?!你丫就一卖国贼!”
“你丫……?”
突然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地方话,k心里猛然突突了一下,“你这话从哪学来的?”
犹淡淡看了他一眼,“为啥告诉你?”
k尴尬地一扯唇,没再多问。
跟这种人打交道,前一秒称兄道弟,后一秒就有可能刀光剑影,能交心除非经历过生死,他俩不过是生意来往,在彼此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一点k的心里很清楚。
人家的地盘儿,他只身前来,不会傻到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即便犹大没说,k也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一早就得到项野最近频繁来里约是为了一个女人的消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牵动那个魔鬼的心的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施乐。
难道施乐没有死?
抱着这样的疑虑,他来到了里约。
结果,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施乐看来真的还活着。
心里激动了一下,可一想到她身边陪着的男人,k紧紧握着没知觉的膝盖,眼神阴冷异常,丰满邪肆的唇微微一扬,这回又有好戏唱了。
不过,这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他转头看向犹大,“对了,我让你帮我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当然,你托我办事,人跑到天边儿我也能给你逮回来!”犹大自信满满地说,一抬手,一个属下便走过来听受命令。
不出一会儿,k要找的人就被带进了民房。
两个男人同时起身来到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往下看。
k还冷哼了一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敢打着我k的名义劫我的生意,不自量力的东西
视线下移。
躺在地上的男人,亚洲人,身材消瘦,手脚被反绑住,嘴里塞着棉团,人已经昏了过去一动不动。
“是他?!”
k心里一惊,狭长的眸子睁得老大老大,他想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人。
“人交给你了,除了让他多睡了一会,我可没碰他!”犹大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又走回桌边坐了下来。
“好,”k也走过去,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道:“现金在我朋友那里,我这就让他上来,正好也给你介绍认识一下,以后军火生意你可以跟他合作,谁说就只有威廉路易斯独霸整个军火市场了,有一个地方他控制不了!”
犹大目光往窗外看去。
一个高大的亚洲男人拎着皮箱从越野车上跨下来,眉目柔和,面容温润如玉,正好,他也仰头望着他,优雅地一点头。
……
m国,麻萨诸塞州,剑桥市。
说来也巧,项爷给乐妞儿选的两所大学都在剑桥市,只是不属于同一个国家。
这里因为拥有两座世界顶级学府而著名,一个哈佛,一个麻省理工,当初给小镇命名的时候也是因为崇拜y国“剑桥”的名气才跟风叫了“剑桥”,谁会想到有一天果然大红特紫,也成了求学者向往之地。
所以建议想投资办大学的土豪们,之前最好先买块地皮,起名叫“剑桥”。
“项野,别人都说麻省理工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怪胎,还说要在这里上学,睡觉,学习和社交三种必须要放弃一种,你说我放弃什么比较好?”施乐坐在桌边一边整理明早要交的八篇论文作业,一边和男人聊着。
“当然是社交!”
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来m国就是读书的,又不是来交朋友找男人来的,他恨不能把她关小黑屋里把所有导师请过来单独给她上课。
不是做不到,但那么做感觉有点神经。
项野刚刚冲完凉从浴室里出来,音色带着被水蒸气熏过后的低沉暗哑,一下子牵动了施乐的耳膜,下意识就转过头望向他,脑子“嗡”的一声晕乎了。
高大的男人几乎全身**,仅仅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健硕结实的上身和修长笔直的双腿,将他完美比例的身形一览无余。
短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滴落到他刀削的俊脸、宽阔的肩膀上,流淌到粗劲的脖子、硬朗的胸膛、性感的月复肌,最后在视线无法所及之处陡然消失——
哦~
心里一片失落。
施乐看直了眼睛,心脏怦怦乱跳。
她想问,他那全身精干的腱子肉是真的不,好像每一块肌肉都是事先经过精密计算,以零误差精准组合到一起,完全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走过来了,浴巾随着他的步伐摇摇欲坠,低得几乎能看见他禁区的边缘,有意挑引着她的视觉神经。
野性,阳刚,爷们儿,纯纯的那一种。
鼻子一下子就热了。
再留在房间里一秒她都要忍不住喷鼻血了。
记忆深入还处于少女时期的她本能地羞涩起来,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跑,可身体却敏锐得好像女性特征都快掉到地上要去迎接他了似的,在经过他时浑身都在发抖。
唔……
小裤裤要阵亡了。
她怎么能这么浪荡,都说男人看女人会化身为狼,她不过看了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而已感觉就要变成女了,她非常想拥抱这副身体,非常想。
快跑!
“不准走!”
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她拉了回来,锁进了怀里,可想而知一个看着就要喷血的身躯突然全部贴了过来,鼻端满满的沐浴乳清香,和滑溜溜的皮肤直接相处,某妞儿还能不能受得了。
身体是舒服的,鼻子是痛苦的。
她囧着小脸儿苦苦哀求,声音像小蚊子,还有她自己听不出的娇气,“我,我要尿尿,你先放开我
“洗手间就在屋里,你往门口走干什么,嗯?”男人磁性的声音每个字都在敲击着她心窝子,可是她却混乱得一个字也听不见。
她终于明白这个花钱不眨眼睛的男人为什么就买了一套只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了,一间主卧室,一间婴儿房,原来就是为了“图方便”!
阴险狡诈的家伙。
施乐心里恨恨呐,可是他俩是名誉上的夫妻,似乎做这件事情天经地义的,她这样扭扭捏捏反倒好像不太正常。
可是……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脑子乱七八糟的。
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男人对她的关怀和爱护她是感受得到的,对这个人也渐渐产生了好感,只是心理上还存在障碍觉得那样做还是太快了。
她有小菠萝了。
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了。
还有这男人军火王的身份,挑起世界大战的战争贩子的恶名,都让她莫名感到害怕和抵触。
深呼吸,再吐气。
施乐拍了拍滚热的双颊,扬起头望着比她高了一头还多的伟岸男人,但他的眼神太灼热,她只敢盯着他笔直挺立的鼻子,“那个……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报道呢,别太累了,我出去了
“你想去哪儿?”
男人大手有意无意地磨挲着她的腰侧,轻轻的撩动带起她身体一片战栗。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知道她身体任何一个敏锐带。
呼吸急促得不行。
“我,我去隔壁睡觉啊
“你觉得你能睡得下菠萝的婴儿床,还是想睡厨房?”项野一把将她打横捞起,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心里忽悠了一下。
施乐惊呼一声,挣扎,捶打他健硕的胸几,“啊!厨,厨房比较凉快,我去厨房!”
“喂,快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跟你,跟你……”小女人一着急嘴就磕巴。
“跟我什么,嗯?”
男人目光如狼,低沉磁性的声线好听得无可救药,像崔情的魔音一样让她身体酥颤的厉害。
心里很怕,好像在做很罪恶的事情。
菠萝会不会不高兴?
为了掩饰慌乱,她声音拔高了几分,“不要跟你……做,做丶爱!你答应我要等我心甘情愿的时候才做的,男人都是这样,你个大尾巴狼说话不算数!啊——”
下一秒,她被男人甩到了大床上。
“谁说要跟你做了,嗯?”
“不,不做你把我拉过来干什么?”
磨擦间,男人胯间挂着的那条白色浴巾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非常争气地滑落下来,男人彻底变成的了,任何部位在她眼底一览无余。
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足足五秒钟。
男人也理直气壮地晃在她面前,赤着身躯该干啥干啥,丝毫不避讳她灼灼的眼神,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应该毫无保留地展示给自己老婆的。
omg!
她会不会死?
这是她反应过劲儿时的第一想法。
这时候男人正好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要坐过来。
可是她的鼻子……却突然不争气的喷了……
(